石壁仍舊是冰冷無情,好在已經不是那個沒有聲色的王朝。
讓出一條坦蕩的前路,台階大殿直通向王位。王位等少年君王。
從皇城門前而來,竭跟在單捷策身後。在就要上台階之時,竭停下腳步,只有君王一人再隻身往前行,一直走到最盡頭。
王位之前轉身,臣皆下跪迎新王是眾向所歸。
單捷策坐上王位。
“塞北從此往後只有一個新王,塞外北城自此只能是一個統一的王朝。另辟他王者,殺無赦。背道而執意孤行者,殺無赦。分裂割據王朝者殺無赦,教唆與奸佞小人殺無赦。”
“自此皇城中不得有人離心,大殿內不得有知而不言者,街巷中不準宮中官兵在街強搶掠奪,城門不得封鎖。”
“眾臣可有異議!”
君王的話語不容反駁,雖是問向朝下,卻根本沒想要得到意見。
君王威嚴,與單捷末不同,單捷策在上雖同樣以威脅,卻不可誰人動搖。
君王上位,下四大禁命,萬臣遵守。
這是跟隨風折柳離開時詹一禾所給。
單捷策坐上位,看四下叩拜。心知當初那些少年人雖離開時候沒有轉身與過多留戀,但也知這便是少年人所留下的最好的祝願。
是一個秩序,是一個治國之法。
這是詹一禾留下的,也是臨時寫出來,並不完善的。
但足夠了,足夠從此往後即將出現一個新的不再封閉的統一塞北。
至此,王位歸單捷策。
隨後,單捷策親自帶兵前往城中各處街巷安撫與平定百姓。而單捷策出現的前一刻,文臣竭在這城中的權位以及在人們心中稍微存在的敬畏之心早就將單捷策已經登王一事派人來昭告過天下。
天下人皆知昨日單捷末死去,而今日又知單捷策為王。大多人是已經知道,又聽聞新王出巡,卻皆都躲在家中閉門不出。
城中人多少的是畏懼,但更多是不敢。不敢再一次輕易的相信統治者會當真愛戴臣民百姓。
換下君王的服飾,單捷策低調的裝扮僅僅隻帶著文臣竭走在街道,與其他大臣兵分兩路,二人獨自行動。
見街道空曠,單捷策轉頭問身邊竭:“這些百姓怕我。”
“不是怕你,是對統治者的失望。”算是一種安慰,竭回答單捷策。
其實這些話小君王怎會不知道。從文臣竭的口中真切的聽到,他沒有辦法一直逃避,是問題總要面對,二人不再出現在街道給城中百姓為難。
二人折返,回去宮中。
“走吧,看樣子一時間百姓不會接受。咱們回去商量,怎麽樣才能讓他們接納我。”
竭聽著從單捷策口中說出這話忍不住笑出了聲:“想不到有一天還能從你口中聽到這些謙虛詞兒呢?”
“怎麽這些話我難道不能說了?”一臉傲嬌樣子,如今的單捷策與先前苦大仇深的少年樣子倒是毫不相乾。
竭笑笑:“沒有,當然可以,只是很慶幸如今的城中百姓也算是真真正正的擁有了一個負責任的君主了!”
而以後,這塞北已經易主,城中百姓何時接納信任君王只是時間的問題。
塞外北國的故事就此還沒有停止,但風折柳等人仍舊要繼續踏上行路。
“我們去哪兒?”少年駕馬離去, 詹一禾在少年懷中隨口的一問,等他的回答。
風折柳回答她的話:“如今我們已經拿下南城,東方城,石城。靈仙城陳靈城主如今是同一條戰線的朋友,單捷策也答應那個約定。可這些城畢竟是小城,而塞外北國先前的治國之策是不與旁國百姓往來,固然在天下沒有過多話語權。算的上有地位的靈仙城如今也已經相對敗落,自救不已。”
“所以下一步我們該去那些強國?”詹一禾明白風折柳言外之意。
“是,但也不會放棄那些相對弱勢的城池,他們真的需要被拯救,需要有人給予希望。”
馮明江安駕馬從後跟上來,他完全聽見方才風折柳與詹一禾的對話,便猜測少年計劃:“想去哪裡?聞取城!”
風折柳的心思馮明總是猜的清。
輕笑,風折柳微微轉頭看見馮明。馮明面若春風的模樣對上自己的視線。
風折柳心裡是欣慰的,只是表現的冷漠:“前些日子托欽符裡那位文臣大人幫忙尋的人若是有線索,若是他真的在皇城中,想辦法告訴他安國在動手也算是多一個可用之人。如是暫且沒有他下落,我們就去聞取城。”
“為什麽一定是聞取?那麽多大國嘟唯獨選擇它?”詹一禾問身後少年。
風折柳答:“聞取城我們去過,那裡有可用之人。再或者若是某國出現當年玉榜中人。”
至於為何執著與那一塊兒玉榜名單。因為那些同樣是安國的目標,是少年人一樣安國要除掉之人。若是有當年之人出現,那對於少年人來說便是一支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