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女子聲音試探的呼喊來者。
走在街道,早就遠離了皇宮。隨著聲音的來路,風折柳看向遠處。
素白衣的少女手持鋒利的匕首同一個身高八尺多的男子大打出手。白與黑相繞,粗布相纏。二人的打鬥只是一攻一防。
“雪兒。”
風折柳走近打鬥的二人,認出少女是在宮外等待自己的雪兒。
雪兒停止連連刺向攔路公子的進攻,確認來人是風折柳後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攔路公子整整衣衫,接著面向朝自己方向走來的風折柳。
“你就是國君口中的那位公子?”
“是。”根據方才的狀況來看。雪兒攻,而這位公子只是阻攔,並不反擊。風折柳猜測面前公子應該是雨國的人。風折柳點頭應答公子。
也不再遮遮掩掩,攔路公子將雪兒推給風折柳身邊。接著面向風折柳,言道:“在下沒必要遮掩,在下方知,是雨國國君下令特派保護雪兒姑娘安危。”
“方知公子,”風折柳隨口重複面前公子的名字,反問道,“那你可知雪兒姑娘隱匿在這欽符城的目的?”
“這……”方知被風折柳話嗆住,“國君大人隻說讓在下護著雪兒姑娘。只要雪兒姑娘是安全的,不管雪兒姑娘願意作甚。”
“那我便告訴你。閔憐雪,被送入這欽符之時就只有一個職責。那就是等待這個欽符新的君主,助他成王。”
“你是那君王?”
“是。”風折柳平靜的答道。
見如此危言卻說的如此平靜,方知不禁打個冷戰。無法想象,怎會有一人將奪權說的如此平淡。
風折柳察覺方知心思。
“在下從未想過需要雪兒姑娘幫些什麽。本就是在下自己的事情與旁人無關。方公子盡管帶走姑娘便是。”
“雪兒不會走的!”閔憐雪走近風折柳一步。四周百姓川流。三人就毫無提防的在大街小巷中談論君王。
旁的百姓沒有注意三人,可是終歸是不妥的。
“我想,我們該換個地方說話。”方知打斷對話,謹慎四周。
風折柳伸出手掌攔下方知:“不必。”
方知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風折柳。
風折柳明白面前公子的意思,答道:“在這欽符,從在下踏入這城中之時便已經被盯住。這欽符,哪裡會有隱蔽之處。”
“你這是置閔憐雪姑娘安危於死地!”方知握緊的拳頭面向風折柳。
“不是我,是國君。”風折柳仍舊平靜,“公子當真以為雪兒的身份是在下揭穿的?”
“何意!”
“你太低估馬晉了。”風折柳輕輕一笑,試圖點醒方知認知。
“在旁人看來,雪兒雖身在暗處。可也亦在明。這是雨國國君放在欽符的一顆棋,馬晉與國君都心知肚明。”
“意圖呢……為何……”
風折柳知道方知想要問什麽。接住話答道:“一些博弈,一些定數。兩國表面的和諧總不能因此被打破。而,有些戰報消息不能通過表面傳達,那馬晉便會從花酒樓透給雪兒,再利用雪兒傳給你雨國的國君。既然暫無威脅,只要盯住花酒樓,馬晉自然不會動她。”
“我……”閔憐雪眼裡淚光打轉,“只不過是棋子嗎……”
低頭看雪兒神情慌亂,方知察覺風折柳的話太過直接。直戳雪兒心裡深處。
“公子莫要再言!”方知打斷風折柳講話。
“無事……”雪兒硬撐著讓風折柳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