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就算楊文乾來了,還是讓他練習蹲馬步,來不來都沒什麽分別,先練習蹲滿半個時辰,楊文幹才會教他下一步。
他等腿部酸痛緩解,又繼續練習起來,此時,廳內來了兩位侍女,請李婉瑩回前面用飯。
李婉瑩對秋白道:“我要回去吃飯了,下午我還來找你練習,來的時候給你帶點吃的。”說完這句話,她便隨侍女離開了演武廳。
下午未時,秋白練習一上午,體力消耗巨大,肚子餓的厲害,此時,見門外身影一閃,李婉瑩出現在房門口,口中依舊拿著兩塊糕點,邀功似的遞給了秋白。
秋白接過,有些生氣問道:“你們家就沒別的吃的,怎麽又拿這些糕點,再說,這兩塊也吃不飽啊!”
口中說著,大口的吃了起來,李婉瑩上次見他在房裡偷吃糕點,還以為他喜歡吃,而且他一個小女童,飯量極小,覺得秋白的食量和他一模一樣,故此才拿了兩塊。
李婉瑩有些委屈說道:“有別的吃食,但不好拿。”
秋白明白她若是端來一碗飯菜什麽的,必定會被人阻止,但手中拿著糕點別人就不會攔著了,心中歎了一口氣,思道:“李承義練武的時間不固定,下次我再進太子府,也要帶點吃的進來。”問道:“你哥下午要來吧!”
李婉瑩道:“來啊!我親自問他,他說要來的。”
此時,突然門外傳來話聲,李承義道:“你今天果然來了。”秋白看到李承義和楊文乾一前一後來到了演武廳。
楊文乾進來後衝著牆邊瞥了一眼,見牆角處放著一瓶娟白,心中暗思道:“這小子挺識趣嘛,一瓶娟白價值數百錢,他既然如此懂事,那我教他也不算太虧。”
自昨日離開後,他帶著一瓶娟白故意出現在同僚之中,眾人為了想喝他手中的酒,說了不少好話,可謂掙足了面子,讓他心中喜悅不可言喻。
前日因為秋白的事讓他大丟面子,但昨日也顯擺娟白酒讓他大長面子,所以他現在對秋白的恨意煙消雲散。
若是自己教秋白一日,秋白孝敬自己一瓶娟白,若教習個一二年,那他可發財了,這可是長遠生意。
自己花了好大的力氣和時間才學會異人傳授的功夫,秋白不見得有這麽大毅力,他能學會是造化,學不會更好,自己可以多教些時日,這無本生意怎麽做也不會吃虧。
他曾想過,一個人若是好運來了,攔都攔不住,若不是世子和這小子打架,自己也不會認識對方,一天一瓶秋白,或賣或自用,這玩意什麽時候都是好東西,心中不免得意高興。
他讓李承義和秋白繼續蹲馬步,自己點了支更香計數,大約過了二十多分,李承義承受不住,率先坐在地上,秋白咬牙堅持,見更香燃盡,他才全身力氣泄了,坐在地上不停喘氣。
李承義見今日秋白比他支撐時間長,心中生出不服之色,問道:“你今日本事長進了,居然超過了我。”
秋白氣喘籲籲的道:“我訓練就沒有停過,你訓練沒時間沒有我長,我勝過你本來是理所當然。”
他看著楊文乾,問道:“楊師父,你說我堅持半個時辰,就可以練習下一步,你教我罷。”
楊文乾冷笑道:“急什麽,我教你習武也是你佔了世子的便宜,世子還沒練到,你等等罷!”
他故意拖慢秋白的修行進度,多拖一天,自己就多得一份利益,何況在他心裡,還是以太子為尊的。
秋白心中暗怒道:“呸,狗眼看人低,趨炎附勢的王八蛋,老子學會你的本事絕不會再對你客氣。”
楊文乾不教,秋白也沒辦法,李婉瑩對李承義說道:“五哥,你就不如秋白勤奮,昨天他不如你,今天就把你超過了。”
李承義分辯道:“我又學文又學武,練習時間不夠,若是專心練武,他也不會超過我的。”
楊文乾道:“世子別太著急,他就算比你堅持時間長又怎麽樣,我不教他,他只能等著。”
李承義道:“這樣有些勝之不武,我若是以半天的時間習武,讓他超不過我,這才算是本事。”
楊文乾道:“你是世子,對方是草民,他的作用本來就是陪著你練的,他練不練的成有什麽關系,世子有如此志氣,將來肯定文武雙全。”
小孩子本來就有爭強好勝之心,秋白在進度上超過了他,反激起了李承義的上進之心,短暫休息一會後,李承義又站起來練習蹲馬步,秋白起來也跟著練習。
李承義一心想要爭個面子,二十分鍾過後,本來支撐不住,見秋白紋絲不動,他好勝心切,便咬牙堅持,終於更香熄滅的瞬間,他癱軟在地。
楊文乾急忙將其抱在椅子上,雙手給他揉搓松腿,口中不住的讚歎李承義毅力驚人。將來必定會成大器,成就一番大功業之語,
秋白見其說的肉麻,更加鄙視楊文乾的為人,說道:“楊師父,世子也堅持了半個時辰,下一步怎麽練,可以告訴我了吧!”
楊文乾低頭沉思,心想若是不給他們教點新的,若是讓二人生出習武沒趣,反倒不美。
想了一會,站了起來,來到牆邊,摘下十石弓,大聲呵了一下,雙臂發力,一張弓被他拉成半月。
三小看著他力氣如此之大,一一個個驚愕的閉不上嘴。
楊文乾得意的說道:“十石弓需要雙臂有一千二百斤力氣才能拉開,倘若一個普通人,就算天天乾著搬石頭乾力氣活,在他年齡的巔峰時期,也練不出一千二百斤的力氣。”
秋白道:“人都有極限,超過極限,就算增加半斤力氣,都非常困難。”
楊文乾瞟了他一眼, 心道:“這小子年齡不大,但靈性比世子要強上三分。”點了點頭道說道:“是這麽一個道理,我若不是得到異人傳授,也不會明白這個道理。不過,人的自然潛能有限,但是我們可以從人體別的地方發掘潛能。”
李承義道:“怎麽發掘?”
楊文乾道:“我十幾歲時,恰逢一位異人,傳授了我一套心法,這套心法需要在白天修煉,利用太陽的光和運轉心法時體內產生的氣合二為一,轉化為液體儲存在丹田之中,供體內所需。若存儲一滴,力氣可增加一斤。”
“體內產生的靈液愈多,自己能支配的力量愈大。”
三小聽了感覺非常驚奇,秋白也感覺有些奇怪,道理他明白,這個說法不就是植物的光合作用嗎!但人和植物的生理結構不同,人體怎麽會有這樣的功能呢?
既然有如此厲害的心法,不知道為什麽沒有流傳下來,難道失傳了嗎?
李承義和李婉瑩一起拍手笑道:“楊宿衛,既然這麽神奇,快說給我聽,我要練成了,也學父王帶兵討伐逆賊。”
楊文乾之前教的都是強身健體的竅門,世子尊貴,也沒必要去學高深的功夫。李承義當著眾人面說他教的不好,他拉不下臉,所以才教習正宗心法。
楊文乾笑道:“世子郡主,練功說起來簡單,但這心法若是練成卻不容易。當初我花了一年的時間才在丹田處存了一滴液體,這些年不停練習,才勉強拉開了十石弓,不過,這對我來說,已經達頂了,因為我練的晚,底子沒有打好,所以十石弓是我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