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每次看完以後,嘎嘎賊笑兩聲,跟著一幫子沙雕網友興衝衝的發一句“無用的知識又增加了”。
可現在回頭看來,知識這東西,哪裡會有什麽無用的!
只不過沒到要用得上的場合和時間罷了。
兩輩子沒種過地的胡惟庸,要不是上輩子看過一位博主是怎麽在盆裡種土豆的,他哪怕拿著這次的系統獎勵,怕是也不知道要怎麽下手。
眼下,他乾的就是土豆種植的
他後院的土地,自然是能種土豆的。
但平日裡這後院不是專門的田地,只不過種植了一些草草罷了。
無論是肥力還是含水量,對於土豆來說都不合適。
於是,胡惟庸換上一身粗布衣裳,拿起鋤頭就開始翻地了。
好在不用太多,弄個幾分地就足夠了。
看著胡惟庸今日一改常態的不再鹹魚,胡府的眾人先是好奇而後驚訝,最後目瞪狗呆。
娘咧,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老爺不鹹魚改種地了?
這是個什麽光景啊。
要知道,雖然讀書人口口聲聲士農工商喊得震天響,耕讀傳家也是一等一的好家世。
可那都是說給別人聽,做給別人看的。
說是說士農工商,可實際上,其他三種人群都能欺負一下泥腿子。
耕讀傳家是不錯,但那說的是家裡有大片的土地讓別人乾活,自家只是收租而已。
說白了還是土財主。
也正因為如此,當胡府上下看到胡惟庸自己拿著鋤頭吭哧吭哧的開始下地乾活,還不讓別人幫忙的時候,那種驚訝就可以理解了。
而其中最驚訝的莫過於府上的一眾姬妾。
她們前幾天剛剛經歷過,新人入門爭寵開始的大亂局。
這好不容易經過暗地裡的交鋒,定下了府上的位份,轉過頭來,她們的問題解決了,結果,目標不見了?
胡惟庸這個老爺若是都對她們沒了興致,那她們還爭個屁的寵啊?
而且,她們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老爺怎麽就換了這麽個愛好呢?
最近這段時間,胡惟庸一直在府上廝混,也讓一眾身邊人都摸清楚了他的性子。
自家老爺這是辛苦了半輩子,打算偷懶摸魚,好好享受了。
所以才會養出貪吃好色的性子來。
可哪想到,她們才剛剛覺著把握住了胡惟庸的愛好,結果一轉頭,胡惟庸不按套路出牌的下地乾活去了。
一眾匪夷所思的姬妾們,簇擁著來到了後院的小園,看著明明乾得滿頭汗,仍舊不肯停手的胡惟庸面面相覷。
她們此時迷迷瞪瞪之間,忽然冒出了個疑問。
“是妾身不夠美,還是妾身不夠騷?”
“昨夜裡還一口一個小心肝呢,怎麽今日裡就不理不睬的只顧著種地了?”
“自己難道還沒種地有意思?”
“妾身,不香嗎?”
不過眾人雖然一肚子疑問,但誰也沒敢在胡惟庸面前亂說什麽。
畢竟胡大老爺作為一家之主,哪裡還輪得到她們指指點點?
更別說,這又不是什麽天怒人怨的壞事,只不過是個有些怪異的癖好罷了。
胡惟庸其實把眾人的疑惑都看在了眼裡,但他沒在乎。
反過頭來,他直接告知了自管家胡義到下面的所有人。
“這片土地,乃是老爺我了大心思種的,誰要是敢來動手動腳,別怪老爺我親自打斷手腳!”
這是胡惟庸頭一回在府上說出這麽直白、這麽狠的話。
看著胡惟庸的臉色,沒人懷疑胡惟庸在開玩笑。
至此,本就不大敢往那邊走的胡府上下,這下更是除非有必要,壓根不去後院了。
哪怕有事非得去那邊,也恨不得離著胡惟庸那塊地三丈遠才好。
眾人的表現胡惟庸看在眼裡,並不覺著自己大驚小怪。
畢竟,只有他明白,這種的哪裡是糧食,這分明是種著自己的保命符啊。
夜深人靜之時,他也不是沒有輾轉難眠的時候。
畢竟,雖然眼下他已經不是丞相了,貌似最大的危機已經過去了。
可他始終是官場之中的一員,一直未曾從那個漩渦裡脫身。
而且,這種事兒,哪有那麽簡單?
沒見朱元璋隨手扔了個科舉主考官的職位給他,他哪怕心裡抗拒,卻仍舊只能老老實實的接受嗎?
說白了,只要人還在局中,那他就只能“躲”,而不能“藏”!
因為他沒有絲毫的底牌去拒絕朱元璋的要求。
一旦拒絕,很有可能之前所有的藏拙、鹹魚都成了徒勞無功。
老朱的狠心,讓他可以毫無顧忌的下死手乾掉自己,而不會有任何猶豫。
這就是沒有底牌、沒有倚仗的自己的致命缺陷。
其實,不僅僅是自己,劉伯溫不也是怕了?
有了對朱元璋的擔心,才一門心思想要歸隱嗎?
可他又能如何?
劉伯溫也不是
想必這時候的劉伯溫,怕是也睡不好吧。
正因為朱元璋性子暴躁,同時也非常不好糊弄,所以胡惟庸見到土豆這玩意兒的時候才會這麽開心。
有了這東西,那自己就真正有了張底牌了啊。
到時候只要自己夠鹹魚,朱元璋顧忌著自己的名聲和功德,必不可能殺自己。
那到時候真就可以放心關上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了。
正所謂有求皆苦,無欲則剛。
反正自己不圖要封侯拜相,那自然就不會去觸動朱元璋的逆鱗,再加上自己一份天大的功德打底,這想不橫著走都不行啊。
想想都美滋滋!
想明白這些東西後, 往後的日子裡,胡惟庸的生活愈發的單調了。
釣魚,陪美人兒。
種田,陪美人兒。
研究美食,陪美人兒。
練習琴棋書畫,陪美人兒。
倒也不是他胡惟庸胡大老爺好色如命,更不是他沉迷美色不可自拔。
胡大老爺不過是心善,見不得一眾美人太過孤單,想要給她們一點溫暖罷了。
哦,對了,胡老爺自己也挺孤單的,所以大家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
嗯,就是這樣的!
我胡某人平生從不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