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封右手食指迸發出一道熾熱的內力直接貫穿殺手頭領的胸口,空氣中還有絲絲烤肉燒焦的味道。
殺手頭領看著自己胸口的傷口滿臉的不可思議。
“農家...地澤....二十四...”殺手頭領的話還沒說完便倒了下去。
“這並非是農家地澤二十四,是二十四節氣驚神指。”田封讓殺手頭領死了個明白。
看到自己的頭領被殺,其他殺手先是一愣,隨後隨後便開始準備逃走。其中一名殺手剛準備逃走,一道寒冰內力從田封的指尖射出,直接將其凍成了冰雕。
其他的殺手見狀,沒有絲毫戀戰的想法,紛紛準備撤走。
田封看到這些人想走,指尖內力凝聚,頓時天雷忽起,雷鳴電閃,一道道強光閃現,四周狂風洶湧,突然出現的異象將所有人震懾住了,強大的威壓從天而降,四周的殺手和士卒紛紛被這股強大的壓力壓得跪在地上。
“驚蟄!”
洶湧的內力從田封的指尖,一道雷光閃過,四周的殺手胸口紛紛被貫穿,一朵朵血花在空中綻開。
田封收起內力,天空中的異象隨之消失。魏國使者呆愣在原地看著田封,身為一國之使者他見識過不少江湖俠客,但是像田封這般隨便出手就引得天空異象他還是第一次見。
“四公子,您.....”魏使震驚的看著田封。
此刻魏國使者十分慶幸自己這一路上並沒有像是對待罪犯一樣對待田封,萬一田封不堪受辱,直接殺了他們,他們之中可沒有一個人能夠攔住他。
“我的處境你也知道,如果沒有點自保的手段,可能活不下來的。”田封聳了聳肩說道。
“是是是,多謝四公子的救命之恩了。”魏使明白田封這是不想傳出去連忙說道。
“多謝四公子救命之恩。”其他的士卒也對著田封行禮說道。
一名士卒上前想要去探查這些殺手的屍體和辨認身份,田封阻止了對方。
“這些人乃是臭名昭著的羅網殺手。魏使您說是不是?”田封看著魏使說道。
魏使先是一愣,隨後便想清楚了其中的緣由對著四周的士卒說道
“四公子說的沒錯,這些人就是羅網殺手,是來刺殺我和四公子的,為的就是破壞我魏國與齊國之間的盟約!”
四周士卒見此拱手說道
“諾!”
在士卒收拾好自己的袍澤的屍體後便繼續朝著大梁的方向而去。
因為剛才的刺殺,魏使便和田封乘坐在一輛馬車上。
魏使看著閉目養神的田封心中忐忑不安了起來,如果說之前魏使對田封是憐憫,現在對田封則是有些敬畏和害怕。
“魏使是不是在想我為何將這些人定為羅網殺手?”田封看著魏使說道。
“雖然夏某愚鈍,但也是能夠明白其中道理的。這些人是衝著四公子來的,無論他們背後的人是誰,只能是羅網殺手,否則齊國和魏國之間的盟約還未開始便會出現破裂。”魏使說道。
“魏使知道便好,還請魏使幫田封一個忙。”田封說道。
“四公子對我有救命之恩,夏某萬死不辭。”魏使說道,
“勞煩魏使不要暴露我會武功之事。我的情況魏使應該知道,少暴露一份底牌,便是多一份安全。”田封說道。
“四公子放心,我定然不會讓人暴露四公子會武之事。”魏使認真說道。
“多謝魏使了。”田封說道。
對於魏使的話田封並不懷疑,他對魏使有救命之恩,哪怕是讓魏使現在就死,魏使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戰國雖然禮崩樂壞,但道德並沒有崩壞。
在車隊離開之後,兩個人影出現在了剛才的打鬥之地。
看著滿地的屍體,其中身材矮小之人倒吸一口冷氣。
“俠魁,這四公子還真是深藏不露。”朱家臉色的臉譜變得驚訝的說道。
田光也是一臉嚴肅的看著四周的屍體點了點頭。
“這四公子比我們想想中的更加可怕,身為王室公子,在臨淄十五年,每天都被無數人盯著,竟然沒有絲毫暴露出自己會武功,甚至實力最低也是先天高手。如此心性和隱忍能力,當真是可怕。”田光說道。
田封的隱忍和藏拙已經深深的震驚到了田光這個農家俠魁,田封不是一般人,他是王室公子,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被齊王宮內的人盯著,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修煉一身不弱的武功,想想都讓人感覺可怕。
“剛才四公子出手和我們農家的地澤二十四十分的相似,他難道是我們農家弟子嗎?”朱家看向田光問道。
田光搖了搖頭否定了這件事,田封剛才使用的是指法,他們農家的地澤二十四劍法並不一樣,而且威力要比農家的地澤二十四更強。
“那我們還需要繼續暗中保護四公子嗎?”朱家問道。
田光猶豫了一下說道
“繼續。”
“是。”
.....................
經歷了殺手的刺殺,魏國使者的車隊一路上沒有絲毫的停留,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大梁城。
看著氣勢宏大的大梁城,田封感慨道
“不愧是中原第一城。”
“那是自然,大梁當初集結整個魏國人力物力所建造的魏國最堅固的城池。”魏使說道。
田封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在經歷了盤查之後,車隊成功進入了大梁城內,田封身為質子,直接就被魏使帶去了質子府。田封雖然是質子,但現在的情況魏國更需要齊國的友誼,為了彰顯魏國的誠心,田封的質子府並非是簡陋之地。
在和質子府的護衛交接好之後,魏使帶著田封進入了質子府內。
“這裡雖然簡陋, 但還請四公子體諒,畢竟您是質子身份入魏。”魏使對著田封說道。
房間十分簡樸,但應有的家具一一俱全,房間也是完好無損,這對於一個質子而言是十分優越的待遇了。
“這樣的待遇對於田封這個質子而言是已經是優渥了。”田封笑道。
“您不嫌棄就好。這些天還請您委屈一下,等過些時候,我再派人來給您送一些錢財。”魏使說道。
“使者太客氣了。至今還不知道您的姓名?”田封問道。
“在下叫夏汾,師從河西學堂的,曾經在信陵君手下當過一段時間的門客。因為君上的推薦這才成為了入齊的使者。”夏汾說道。
“夏兄。”田封行禮。
“四公子客氣了。我稍後就要前往王宮交接使節,就不多留了。四公子有任何需求可以派人去找我。”夏汾說道。
“那就多謝夏兄了。”田封說道。
夏汾行禮就要離開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麽轉身對著田封說道
“四公子近期最好留在質子府,最近的大梁城並不安全。不少朝堂官吏都遭遇了刺客。”
“放心,我近日不會離開質子府的。”田封回道。
“如此我便放心了。”
在夏汾離開之後,田封將房門關上打開了自己的包裹放到了床上,從包裹中取出了數個竹牌子,每個牌子上都寫著一些名字。
羅網、黑白玄翦、信陵君、魏王、後勝、魏庸。
田封將後勝的竹牌拿起低沉的說道
“既然你容不下我,那就別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