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劉巴沉思了片刻,很快便洞悉了吳軍的真實意圖。他分析道:“他們留守於此,很可能是為了掩護大軍撤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精明。
劉巴隨即對韓立提出了建議:“你可以嘗試讓蒙衝戰船慢慢靠近,但不必全速追擊。”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冷靜與智慧,“如果我們能夠將這隊船隻全部包圍,就能奪取這些大船,這對我們水軍來說將大有裨益!”
江東的戰船在質量上確實優於長沙軍,這樣難得的機會擺在眼前,劉巴自然不會放過。他心中暗自計劃,日後可以讓工匠模仿這些船只打造新的戰船,這樣一來,定能大大縮小雙方水軍之間的差距。
就在這時,一名細作氣喘籲籲地向徐琨報告:“將軍,長沙軍的船隊正在向我們駛來!”
徐琨聽後,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一次絕佳的機會。他果斷下令:“傳令下去,各船緩緩前進,眾將士準備作戰!”他的眼中閃爍著鬥志,水戰江東沒有怕過誰。
韓立立即命令各船水手加快劃槳的速度,借助順風順水的優勢,船隊迅速朝著江東軍的方向駛去。眼看著與先頭船隊的距離越來越近,突然間,東面傳來震天的鼓聲,一隊船隻如猛虎下山般直衝長沙的船隊。
韓立頓時大驚失色,慌忙下令:“快向左搖擼,掉頭返回!”
然而,徐琨已經發現了長沙軍船隻的異常,他果斷地揮動右手:“放箭!”
江東船隻立刻開始萬箭齊發,原本就亂作一團的長沙軍將士接連被射翻在地,許多人甚至直接掉進了湘水之中,呼救聲此起彼伏。
與此同時,江東的船隻與韓立的船隻相撞,董襲脫掉身上的鎧甲,拿起鋼刀,跳上船隻,身後親兵緊隨其後,紛紛跳上長沙軍船隻,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廝殺。
韓立見勢不妙,正想跳船逃命,卻見董襲已箭步殺到,揮刀大喝:“賊將休走!”可憐韓立剛剛有點立功的機會,就被董襲一刀砍翻,吐血而死。
劉巴見韓立慘死,嚇得直接投降董襲。韓立一死,這隊船隻頓時大亂,後隊的船隻不敢上前,火速逆流退回長沙保命,先頭的幾艘戰船不是被江東俘獲,就是慌亂中撞上礁石,向下沉去。
眼看再沒有希望,眾人只能投降江東。隨著夕陽的余暉灑落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長沙水軍在一片混亂與哀嚎中全軍覆滅。
遠處,黃忠眉頭緊鎖,望著漸行漸遠的敵船,深知自己已無力回天。他只能無奈地歎息一聲,命令人馬掉頭轉向。
徐琨站在戰船上,目光如炬,審視著戰場的局勢,他知道不能因為一時的貪功而讓長沙軍陷入絕境,畢竟狗急跳牆的敵人往往會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與此同時,董襲將軍在聽到撤退的信號後,沒有絲毫遲疑。他知道戰場上的每一次決策都至關重要。董襲迅速地調整了剛剛俘獲的船隻的航向,開始全速與大部隊匯合。他的船隻穿梭在水面上,仿佛一隻靈巧的魚兒,最終安全地與大軍匯合。
徐琨見董襲等人已安全歸來,便立即下達了新的命令。他的聲音在江風中回蕩,清晰而堅定:“揚帆起航,返回巴丘!”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一張張風帆被升起,隨著風力的加持,徐琨的艦隊浩浩蕩蕩地駛向遠方,消失在了地平線的盡頭,隻留下江面上泛起的層層漣漪。
十日後。
在江夏郡,西陵太守府的議事廳內,空氣裡彌漫著一股凝重而緊張的氛圍。窗外輕風微拂,垂柳的綠意舞動著柔弱的枝條,似乎在默默訴說著一場風暴的臨近。坐在廳堂之上的是孫權,東吳勢力中不可一世的霸主。他那銳利的眼神如同猛獸般盯著下方站立的信使和臣子們,仿佛能洞察他們心中所想。
就在這肅穆的場景中,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如春風般掠過:零陵、桂陽兩郡已經宣布歸降江東,這對於在座的每一個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勝利。 然而,這份喜悅並未持續多久。
信使的出現打破了剛剛建立起來的平和氣氛,他急匆匆地闖入廳中,氣喘籲籲地匯報前線的緊急情況:“報,主公,徐琨將軍從前線加急送來了書信。”他的報告猶如一顆石子投入湖中,掀起層層漣漪,令在場的人心頭震動。
孫權接過信件,一目十行地掃過內容,隨即命令將信遞給手下的文臣和武將們傳閱,讓所有人都知曉其中的內容。一時間,議事廳內陷入了沉默,只有信紙在眾人手中傳遞的聲音。
不久之後,張昭,作為孫權麾下的頭號智囊,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足以引起場內的波動。他端坐在座位上,面不改色地聆聽著消息,然後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幾分篤定:“諸位,桂陽、零陵二郡毗鄰交州,他們的歸降雖好,卻也在我們的預料之中。至於武陵郡,若主公有意圖之,取之並非難事。”他的言辭雖然不溫不火,卻在無形中流露出對未來戰事的絕對自信。
聽到這裡,孫權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對張昭的話深信不疑,急切地詢問:“子布,你必有妙計,快快說來吧!”
張昭便開始條分縷析地闡述自己的計劃:“武陵郡內有眾多蠻族部落,漢人卻寥寥可數。金旋將大部軍力調往長沙,導致其內部守備空虛。我建議我們派遣一位口才極佳之士前往煽動蠻王反叛,同時在水路要害處設下伏兵,一旦金旋經過便予以截擊。若能迫使他投降,並利用他為我們內應,出其不意攻取長沙城門,荊南四郡自可一舉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