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滿意地點頭,笑著對大家說道,“子布之計深合吾心,不知各位還有什麽補充沒有?”這時,周瑜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如果金旋不肯投降,我們又該如何是好?”
張昭沉思片刻後回答:“此計足以令金旋陷入困境,倘若他不降,那便需要我們從長計議,尋找其他破敵之策。長沙自古以來都是易攻難守之地,即便強攻,也非不可能之事。”他的話語堅定且充滿信心,似乎早已預見到了各種未來的可能性。
程柄深知當前的形勢對於他們來說既是挑戰亦是機遇。他鄭重地向孫權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主公,目前我們的三路大軍正在征討中,如果我們能讓南路和東路的部隊向長沙方向推進,對韓玄施加足夠的壓力,那麽他可能會明白形勢比人強,選擇投降。”程柄的話語堅定而有力,顯露出他對這個計策的信心。
聽完程柄的話後,孫權沉默片刻,然後下達了一系列命令。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決斷力量:“傳我的命令,步騭率領一支精銳部隊從南向北穩步推進,同時令吳景擔任左部督,在漢陽地區製造聲勢,虛張聲勢以吸引敵軍的注意力。再派闞澤作為使者,攜帶大量的金銀珍寶,秘密潛入武陵地區,嘗試招降那裡的蠻族人。”
“諾!”三名親衛肅然起敬,他們齊聲應答後,接過了符令。他們的行動迅速而果斷,很快便消失在那間大廳的門外。
隨後,孫權又拿起筆,親自撰寫了一封密函。他的筆觸穩健而迅速,字裡行間透露出緊迫和機密:“將這封信交給徐琨,並告訴他此事極為機密,絕對不能泄露半點風聲。”說完這些,他仔細地將自己的官印及私印蓋上,又小心翼翼地做了些暗號標記,最後用火漆密封好信封,遞給了另一名忠誠的親衛。
這時,孫權的目光落在了紫色胡須上,他的手輕輕撫過。他的心思已經飛到了襄陽方向,因為昨天他接到了一份緊急的秘報。劉表在得知黃祖戰敗被俘的消息後,心情沉重,於是外出散心,未料想卻遭遇不測——他的坐騎突然受驚,將他摔落在地。
由於劉表的意外受傷,床榻不起,使得其子劉琦和劉琮之間的矛盾愈發尖銳。幸好蔡瑁等人及時封鎖了這一系列事故的消息,避免了更大的動蕩。
然而,就在昨天,這場權力鬥爭的結果似乎已塵埃落定。劉琦被排擠至南郡,而劉琮則接管了劉表的政治遺產,蔡瑁開始攝政,整個局勢對於孫權來說,似乎也預示著新的轉機。
建安九年,在長沙城北的江畔邊,一片緊張而又凝重的氣氛籠罩著每個守軍的心。韓玄站在高高的城樓之上,眺望著寬闊的大江,只見對岸密集排列的江東戰船如同黑色的森林,整齊地排列著,仿佛隨時準備發起猛烈的攻擊。
他的目光如炬,透過陣陣晨霧,緊緊鎖定著那些整裝待發的戰船。這些戰船的桅杆上掛著風帆,隨風輕輕搖曳,似乎已經迫不及待要衝破水面,向這片土地發起挑戰。
韓玄的眉頭緊鎖,心知若是讓敵軍成功渡江,必將是一場惡戰。他的水軍已遭毀滅,如今他們就如同被困的野獸,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敵人逼近。
這時,黃忠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打破了沉默:“我們已經給他準備好了大禮,就等著江東軍隊攻城了。”語氣之中滿是從容和自信。黃忠是這片土地上的老將,經歷過無數戰事,每一次面對危機,他都能以冷靜和智謀化解。
為了有效阻擊即將渡江而來的江東大軍,兩位將軍經過深思熟慮,最終確定了巧妙的雙層防線布局。
第一道防線布置得極為隱秘而又精妙。長沙城北門之外的沿江碼頭,原本是商旅往來、貨物集散的重要地帶,現在卻變成了一片無人涉足的廢墟。幾天來,黃忠指揮士兵們拆除了所有可供船隻停靠的地方,確保敵軍無法輕易登陸。更甚者,在灘塗上, 士兵們依照黃忠的指示,故意插滿了參差不齊的巨大木樁,形成了一道難以逾越的障礙,使得敵軍的渡江之路變得更加困難重重。
第二道防線則是依托於城防的強力武器——弩機。黃忠調集了城中所有的七十七架弩機,部署在這個戰略要點。一旦敵軍僥幸渡過江面,這些機械就會發射出致命的箭雨,形成死亡的屏障,阻擋住他們前進的步伐。
此外,韓玄還巧妙地調動了手頭的資源:他將黃忠手中的三千精銳士兵分成兩隊。這兩支隊伍如同兩頭蓄勢待發的猛獸,隱藏在暗處,作為預備隊隨時待命,以備不時之需,為這場防守戰役添加了一層更深的保險。
如此精心策劃的防禦工事,加之黃忠的英明指揮,長沙城的守衛們雖面臨巨大壓力,卻也充滿了信心。
徐琨在試探幾次之後,也放棄了軍隊強攻,一方面是已經強攻過一次西陵城,眾人士氣不高,另一方面也是,長沙的防禦十分完美幾乎沒有破綻可言,因此,雙方大軍開始了相持。
時光飛逝,不知不覺時間過了月余。
在中國的西南邊陲,有一片廣袤而未開化的土地,那裡蜿蜒著五條奔騰不息的溪水。
這些溪水分別是雄壯如其名的雄溪、水勢滿溢的滿溪、宛如酒香飄渺的酉溪、清澈見底的潕溪以及如龍騰天際的辰溪。居住在這五溪一帶的夷民們,被統稱為五溪蠻夷。
他們生活在這片方圓千裡的土地上,與世隔絕,擁有自己獨特的文化和習俗。在這片大地上,最為人所知曉的自然是以沙摩柯為首的部落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