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想,某家應該能夠有很好注意,能夠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可以教你?”
“是呀,這個不是你的專長嗎?”張飛對於自己沒有暈倒嘗試著展開對話。用自己習慣的用詞遣句。
張飛的身邊出現一匹黑馬,黑馬上坐著那個和自己說話的人。那個打扮和樣子明眼都知道是“真張飛”。
真張飛繼續道:“注意要隱藏自己反而更重要,抓住‘舌頭’也很重要。有用的還要結合他們給的信息,來處理獲得我們的真正需要的信息。然後很可能馬上就要行動。”說到這裡真張飛回頭看看繼續說道:“嗯,帶的人也夠。好好表現,讓我也痛快痛快。”
張飛多少有些愣神。自己沒有暈厥當然是好事,但是這種對話實在讓自己不知所措。遠離現在這個時代的這種表達,實在是讓自己感覺自己是在演戲。
“唯”張飛不知道怎麽地神使鬼差地答道。真張飛一愣哈哈哈大笑道:“妙哉、妙哉。”漸漸消失了。
這段時間,張飛積威日重,他不動不言也沒有任何人趕上前詢問。只見張飛突然開口道:“范疆,這次我們總共有多少人?”
“回司馬,這次一共有四個曲,其中有兩個曲是太史慈帶來的。”范疆答道。
“善。傳令大家不要散開,以屯為單位行動,保證相互可以互通消息。主要注意抓‘舌頭’。發現有什麽重要的可疑的事情,就要盡快報我!”
范疆本來還想說些什麽,最後只是一拱身道:“諾。”
張飛看著前方說道:“我們要做的事情收集情報是要做的不是要知道公孫都尉在哪裡。而是烏桓和鮮卑在準備做什麽?烏桓和鮮卑可能的戰力和戰法是什麽樣子!
所以我們有可能要守株待兔,范疆你怕嗎?成為那根等著兔子來撞得木頭?”
“司馬說笑了。”范疆已經完全適應這些新的詞匯繼續道:真的遇到小隊鮮卑或者烏桓。不會給他們任何機會的。只是辨別能夠當‘舌頭的’可能需要時間。
“這個不是問題,你帶兩個曲,我帶兩個曲。我們走。”說罷張飛策馬而行。
“諾。”范疆領命也催馬而去。
“你不是說過,我也就是你本來要死於范疆還有那個張達之手嗎?難道不是應該殺了他們兩個以絕後患嗎?”
真張飛騎著自己的黑墨色的馬來到張飛旁邊問道:“你現在還頗為提拔的意思。是嫌自己死得太晚?”
“這個世界論跡不論心,現在人家忠心耿耿,能力出眾憑什麽不重用?而且我又不是你有一定可能的心理障礙問題的家夥。動不動就虐殺虐打屬下,對范疆他們以軍紀所治:有功必賞、有錯適罰,憑什麽殺我?”
“呵呵呵。你要知道小人與女人難養也。別讓我六十歲都活不到!”真張飛冷笑道:“我有一個感覺現在向難去,應該會有不錯的發現。”
“就聽你的。”張飛也不再多話,一揮手率領兩個曲向南而去。范疆一看喃喃道:“莫戶部、段部你們完了!”也一揮手率隊跟上。
剛剛看不到盧龍塞,張飛就看到有一隊人,似乎向管子城而去而且拉的東西也太過於多了,張飛催馬上前問道:“你們是何人?去往何處?不知道附近在平叛嗎?”
對面人很顯然沒有想到會這裡還能夠碰到漢軍,而還不是一般漢軍!正在一陣慌亂之中,張飛就將其圍住。一看裝的不是漢服而是異族服飾。其中有一個人穿的不倫不類:頭上戴著步搖冠,身上穿著卻不是漢服。
張飛用馬鞭點一點那一個人道:“你來說,你叫什麽名字?你們是誰?你們是做什麽的?你們要去哪裡?某家喊你等,怎麽沒有停下來!你們去的方向有叛亂不知道嗎?”
“我叫莫戶袧。我們是莫戶部鮮卑人。我們也因為附近不太平,準備遷移一下,常年與盧龍塞貴人們做生意。這位將軍喊的時候聽不清,您也知道這段時間有叛亂所以一時驚慌失措,也是讓將軍見笑。”
張飛懶得去糾正莫戶袧對於自己的稱呼。也不想讓莫戶袧覺得可以糊弄過去。不知道要問什麽的時候,自己卻已經聽見自己的聲音:“莫戶袧,你是準備去尋你家那位大人呀?是要去找闕居?還是柯最闕?”
莫戶袧驚恐交加連忙跪下連連叩頭。張飛確是惱羞成怒卻又無可奈何,這麽好的效果自然不能現在奪回自己身體。
“說說吧,這次你們和烏桓合作都是些誰呀?現在你們的合圍做到哪一步了?你在盧龍塞這次買賣是不是買糧食?”張飛終於可以自己說話:“高忠,你去看看他們買了什麽東西?看看是不是糧食?”
莫戶袧連頭都不敢磕。只是呆呆跪在那裡一動不動。張飛正準備繼續詢問的時候就又出現了這種討厭的狀態,自己的聲音又提前出現了:“你也算是一個小頭目了,與某說一說你知道的狀況或者介紹一下你們的大人?!”
“這位將軍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莫戶袧很清楚地知道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麽很可能都是死,咬緊牙關自己可能還因為自己身份的價值,能有一分活下去的機會。
“司馬,他們運的是糧食還有一些舊製兵器。”這個回報讓莫戶袧冷汗直流。張飛一點也沒有感到意外,直接下令道:“來人,殺光這些人,我們繼續走。去會一會那些鮮卑的大人。”
莫戶袧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只能跪爬到張飛的腳下不斷叩首大喊道:“將軍饒命、饒命!我知道大人們的計劃,我可以幫您救出公孫將軍!”
“看來你知道不少。”張飛一臉玩味看著莫戶袧道:“我怎麽能夠相信你。會不會把我帶到你說的公孫將軍身邊,就覺得是幫助我‘救’了他吧。”
莫戶袧聽到這番話知道自己還有機會,連連叩首道:“不會,將軍一定要相信我。我必將竭盡所能幫助將軍。”
“學的不錯嘛。”張飛一聲冷笑看著趕過來的范疆道:“范疆,你親自把這些人帶走,糧食分給大家。再派人叫高順和太史慈準備出關。把盧龍塞可能的問題告訴劉子棄。讓他告訴明公。”
“諾。”范疆也不耽擱,領命而去。
張飛一把抓像抓小雞仔抓起莫戶袧邊走邊道:“現在你來給我說說你知道的事情,我要看看你怎麽個竭盡所能。”
莫戶袧明顯感覺到只要對方願意,自己隨時可能會被像木棍一樣的折斷。而且這個漢家司馬對我們的部落並不是一無所知,對自己那些大人的名字如此的熟悉。現在只能按漢家司馬說的那樣,有什麽說什麽了。“真正”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給我說一說,這次你們鮮卑來了幾個大人姓氏名誰,烏桓那邊又是誰?還有烏桓的人在哪裡?有多少人?”張翼德覺得自己已經“裝到”這個地步了就繼續下去,把莫戶袧地拎著到車帳中放下來繼續問道:“你看起來是一個小部落的頭目,你是負責什麽?有沒有機會接觸烏桓的人?”
莫戶袧現在知道眼前這個司馬對於鮮卑、烏桓可能有所了解,但是並不多。
因為闕居也好,柯最也罷,都不是姓氏,但保不準以後他們的後人會姓闕居、闕、柯最或者柯。實際上這個時候的鮮卑人的文化建設剛剛起步,他們根本沒什麽姓的概念。闕居和柯最其實來源於前漢時代在幽州一帶的少數民族官職名稱,然後就被鮮卑人給拿來用了,可以認為是不怎麽正式的‘大帥’的意思,是一種對有實力部落領袖的尊稱。
闕居和柯最闕就是右北平到上谷這邊實力強大的二位鮮卑部落大帥兩個部落全力而出的話,大概能有一萬控弦之士。
而莫戶袧只是柯最闕手下的一個小部落頭人,莫戶袧這些年其實一直在乾著一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和漢人做生意!
鮮卑人的經濟水平再不濟,手裡也有馬匹、牛羊、毛皮,這些東西都是漢人難以拒絕的,而漢人手裡的任何東西鮮卑人更是全都想要。在漢人城池附近的鮮卑小部落就慢慢開始進行一些漢化,等著漢人商隊上門做生意。
在現在的情況下自然的是一個做間諜的好掩護。沒想到現在被抓一個現形,而且還要被逼著幫著漢人救那個做人做事都很絕的漢人都尉。
“我只是運送一些糧草,並沒有辦法接觸太多的貴人。”莫戶袧唯唯諾諾地答道:“但是我知道柯最闕大人應該是帶上所有的可戰之人,連我們也貢獻五十人。”
“那麽你見過烏桓的那些大人嗎?或者負責聯系過他們嗎?可以見到丘力居嗎?”
莫戶袧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司馬似乎更在意烏桓,對於可能面對鮮卑的一萬可戰之人反而並不在意?!
事實上張飛確實不在意,張飛事實上只在意丘力居,因為相比這些鮮卑的大人,丘力居不只是出名太多。而是烏桓在圍困公孫瓚這件事情上和未來侵犯邊疆四州都是主導,主導的人就是丘力居。換句話說,未來對於大漢邊境最大的滋擾者將會是烏桓為主導!
莫戶袧叩頭道:“我能見到柯最闕大人,見不到其他大人,更不可能見到烏桓那邊貴人,自然也就沒有見過丘力居大人。”
張飛實在很失望,實在不知道能不能夠實現,自己在這次解圍自己想要達到的目標。殲滅烏桓、鮮卑足夠多!
“不管是烏桓還是鮮卑作為突破口速戰速決吧!”真張飛出現在莫戶袧身後說道:“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現在是中平四年秋天了。真要是到中平五年春才解決問題,一切的謀劃都將付諸東流。”
聽了真張飛這麽說,張飛沉默了。確實現在的情況就是越快結束這場“簡單”的平叛,那麽接下來很可能還是像另外一個空間一樣面臨全軍覆沒,劉備只能裝死保命,自己和關羽也是九死一生。
自己的謀求在幾個月的空隙,剝奪青州黃巾以及曹操原本機會的機會很可能就沒有了。所以求全功現在來看是沒有可能。
“稍縱即逝、稍縱即逝。”張飛自語道:“真的重塑大漢,我再來重新和你們鏖戰吧。”
想到這裡張飛抬頭看著莫戶袧問道:“柯最闕有多少可戰之人,是不是都聚在一起?”
莫戶袧錯愕抬頭,這個張司馬是傻子嗎?不得不老實回答:“有五千左右,自然是四散而開。”
“那個柯最闕身邊有多少人?”
莫戶袧沒有想到這個張司馬要了解的是這個。想突擊柯最闕大人嗎?莫戶袧一遲疑,張飛就知道這個頭人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了。一聲冷笑:“某想要隻伐禍首。別認為是某家是要取什麽巧?”
現在又不是什麽一個外族士卒能打五個漢卒的年代。張飛只要足夠的強硬,莫戶袧很清楚自己沒有別的選擇!大漢雖然已經有所衰落,對於莫戶袧以及其部落來說依然是不能仰視的。
“一般來說都是大人本部在大人身邊,我並不清楚有多少人。並不是有意隱瞞將軍。”莫戶袧急著叩首道。
“那麽你送糧食是誰來接,因為你說你們是圍困不是立營而為?你的目的地也就不是營地了吧。”張飛不想再和莫戶袧的頭人跑馬繞圈。
莫戶袧知道自己已經站在懸崖邊上,只要自己回答的不合適的話,自己和自己部落的人,全部都要身首異處了。正在尋思怎麽回答,張飛卻不在給他機會,重新把莫戶袧提了起來。道:“你不需要回答了。因為你已經給了答案。”
張飛提著莫戶袧走出車帳下令道:“殺掉所有的鮮卑,拔掉他們的衣服。向管子城進發。”
“諾。”眾人皆令。馬上動手。
張飛接著徒手將莫戶袧腦袋擰下來冷聲道:“你以為你什麽都沒說,事實上你已經說夠多了。守株待兔,變成釣魚已經足夠了。”鮮卑人本來還想要反抗,看到這一幕全部都束手就擒。張飛也沒過多表示,翻身上馬率隊向管子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