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漢 第12章 風吹草低

張飛擦一擦手上刀上的血問道:“范疆，你帶的這個人是誰?”周圍的人都為之一震。范疆也是臉色蒼白，而范疆旁邊的人咕咚一聲跪倒地上。張飛沒有想到自己一句普通的問話會有這樣的效果。剛準備說什麽。

耳邊傳來一個一個如鈍刀劃地一樣的聲音:“張翼德你要不要某動手?殺光他們?”張飛一愣罵道:“滾！”張飛自己清楚，周圍的士卒和范疆聽得到聲音和自己聽到的絕對一模一樣，自然內容是不一樣的，再配上自己現在在做的收尾工作。取確實很嚇人。

不得不笑一笑道:“拚殺之後，自然有些.........”看著周圍人的臉色，張飛也就不在多說再次問道:“范疆，這位是?”

只見來人沒有讓范疆介紹。直接跪倒在地道:“小人乃是段部的段叔明月。見過將軍。”

“你為何而來?”

“哈哈哈，你裝模作樣樣子著實可愛呀！這個不是預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真張飛出現在張飛的身旁哈哈哈大笑道:“你通過劉放的關系，知道公孫度在遼東，就派范疆找到公孫度那個狠人。

然後又派范疆把之前莫戶袧消息送給遼東太守公沙冒和幽州刺史芳乘。就范疆這種人，見這些大人物，知道一些讓自己這輩子都無法知道的消息，就之前我們討論過，他必然是要做一下更符合利益，能夠做的事情。

只是是不是沒有到人家確實有‘能力’居然和烏桓部落還有不少聯系。確實對於你謀劃很有幫助。只是你殺了立威的莫戶袧是不是人家的朋友。而對你過於害怕，等不到我們六十多歲就砍掉我們的腦袋！”

張飛思考一下自己的計劃冷哼一聲道:“所以恩威並舉，未來范疆必然是要重用的。我還是信任自己的專業的。”

真張飛也不反駁慢慢消失。這短暫沉默對於並沒有被叫起來段叔明月簡直像跪了數十載一樣。看著張飛並沒有特意看著自己而是開始撫摸手中的環首刀。

段叔明月不得不鼓足勇氣道:“將軍，我知道鮮卑大人們和烏桓的布防，他們是怎麽圍困之前的那位公孫將軍的方式。可以助將軍一臂之力。”

“你為什麽會做這樣的選擇?就連莫戶袧都不願意。”張飛多少有些可惜好奇。聲音卻依然冷酷。

就像范疆說的雖然張飛讓人感覺一種恐懼，但是並不是不講道理，只是不喜歡虛懷與蛇。自己這種鐵心和其他鮮卑部落選擇不一樣道路的。這個時候就應該雪中送柴，不然真的被張飛尋著、被當成一樣想要與大漢為敵，又想要看看能不能佔大漢便宜的人，只怕最後莫戶袧就是前車之鑒。

“將軍，這段時間我一直跟著族內大人們，圍困那位公孫將軍。那位公孫將軍雖然只有兩千騎兵，但是數萬烏桓、鮮卑騎玄之人，居然圍困五十多天也無所成。在我看來說明長生天並不想與大漢為敵。”

張飛很滿意這個回答，這麽知情知趣的人早碰到多好。看著依然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段叔明月，張飛正準備再問一些問題。突然自己的聲音提前響起“你現在知道范疆這個人的厲害了吧: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聽你說我死的時候一直在納悶，他們是怎麽聯系上孫堅那個兒子的。現在看來，范疆頗有這面的能力呀！”

張飛回答都懶得回答，只是看一眼范疆然後繼續和段叔明月進行友好的“交流”:“段叔明月，現在給你首先告訴我，柯最、闕居、丘力居在哪裡?然後嘛，你現在這個想法必然有同意之輩吧。能不能聚集起來。最後某要你到時候招降你能做得到招降多少?”

段叔明月愕然抬頭不知道怎麽回答，當他聽到張飛接下來說的話，不得不叩首稱:“諾。謝將軍。”

張飛知道不說清楚一次，有的人依然會三心二意的。“我在這裡殺人，第一個嘛，對你們那些大人們消息會延遲一會，第二嘛。糧食這個東西戰時和平時還是不一樣的，所以所有和你們做生意的，我都已經在清算了。第三就是我現在最少已經知道丘力居大概位置了。”

說到這裡旁邊那些烏桓騎兵都微微低頭。段叔明月想起這幾天盧龍塞那種折騰。直接不給郡守廉儲面子的姿態，就知道，自己家大人謀劃已經沒有機會了。公孫家不愧是幽州第一豪強。而眼前這個人也確實敢做。最主要將消息送給了那個叫公孫度的。

此人絕對心狠手辣，鮮卑和烏桓所有的籌糧的方式全部被控制了，要不然一個莫戶袧的失蹤，怎麽會讓那些大人如此著急?

現在看來，自己覺得已經是殺招的，只是他的一個環節，自己的投靠，也是他預料之內的事情。

張飛看著臉色蒼白的段叔明月，就知道雖然范疆很夠‘朋友’但是並沒有耽誤自己安排。接著說道:“都做成了。你全族和招降之人都改姓張，就是我張飛的族人。與我同生共死。現在我們先去找柯最、闕居、丘力居。”張飛很滿意段叔明月反應。然後對范疆說道:“既然你和他相熟，後面兩件事情，就由你一起做。”

“諾。”范疆道:“司馬那麽現在我和段叔明月領路。”說罷就要和段叔明月一起離開。

張飛算一算時間，還是決定敲打一下這個很夠‘朋友’的范疆便擺擺手道:“你讓段叔明月去見高忠。領路的事情交給他。你去尋太史慈和高順。”

范疆錯愕地看一眼張飛答道:“諾。我現在就去。”說罷帶著段叔明月去尋高忠去了。

“看來你選擇敲打一下范疆呀。”真張飛一點時間也沒有耽擱便來到張飛面前。

“表達一下不滿而已，這種人脈單當作秘密不好吧，不怕我後知後覺惱羞成怒嗎?大開殺戒嗎?主要就是給所有人的未來提一個醒。”

“某倒覺得不是什麽大事情，未來這種盤根錯節的事情多了去了。難道你還能製止不成。”真張飛不以為意道。

“製止什麽?本來可以為我所用。而不是被別人所用而已。我只是讓他搞清楚自己應該知道自己要做什麽，站在那一頭，以後誰都這樣。

再說了段部和這些鮮卑和烏桓，能帶走全部帶走！總是要恩威並舉的。范疆要幫著敲邊鼓，而不是幫著他們！”

“嗯?區區一個司馬就這麽有想法?好膽量好氣魄！”真張飛哈哈大笑道。

張飛也不多做解釋只是道:“只要我們贏得痛快。這些事情都不是問題。”

“你還真信任大兄呀！比我還要信任他。”

張飛不以為意道:“你也知道玄德公從冀州和誰一起回來是重點，難道你不信任他嗎?假如只是一個孟益那麽一切皆休。但是我相信。帶來的人絕對不只是孟益一個人。

雖然公孫度只是一個後手和一點香火情建立而已我可不希望他還是做這個遼東太守！但是而且我殺死莫戶袧創造的機會。他也應該不會放過！那麽我們還有很多選擇。”

“你這麽一說，某到不好反駁了。”真張飛歎一口氣道:“因為我這一輩子隻信任兩個人一個是我大兄，一個是雲長兄。而且看來你算計也算是夠完善，接下來就看天命了。”說罷真張飛在歎氣中消失在張飛眼前。

范疆和段叔明月兩個人默契地看看了後面，發現張飛沒有在看著自己，才松一口氣。

“老段，你最好真的能夠找到你們兩個大人所在地。不然你我都可能死！”

“都到這一步了，我還能誆騙你嗎?要不是你說你現在跟著的人所圖不小，而且絕對和那個公孫都尉不一樣。我也不會答應做這件事。現在看來他不是所圖不小，而是........”

“是的，盡最大可能讓你們這些還在幻想從我們大漢身上吃一塊肉的狗安分點。”

范疆冷笑道:“而且我沒有提前告訴他，我在遼東和你們這些人有關系，他是很不滿意呀！

你好別把事情搞砸，不然他會認為我是故意的！”

“之前我多少覺得你太高看一個剛剛從曲軍侯升成司馬的這個張將軍了。”段叔明月再一次地回頭看向張飛的方向，心有余悸道:現在看來你去見共公孫度那個殺神的從容，看來是練出來了！

“什麽練不練出來。老段你老老實實的，以後姓不姓張再說，這次要是你敢坑我們，段叔明月你不會忘記莫戶袧的屍體吧?還有可沒有人可以保你。”

“這個張司馬可以實現諾言嗎?要是我做成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石門的時候，上一個看輕這個涿郡人，認為他張翼德只是一個斥候曲軍侯，身上應該開始長草了，那個人就是你們那些大人擁立的張天王——張純以及公孫瓚那些自以為是手下”

段叔明月不再作聲，而是跟著范疆去尋高忠去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就在張飛謀劃著在這次對烏桓和鮮卑圍殲戰役中拿到自己最好的東西的時候。

簡雍看到自己一致認為應該是善於連縱之輩，才能做的事情，居然被一向脾氣火爆，拙於言敏行的劉備劉玄德做成了！

雖然冀州刺史不能夠離開冀州，但是賈刺史給自己最大的支持不但讓審配這樣的人代表自己並且準備遣散的郡卒都帶上。

孟益這個中郎將不但再次將自己可以控制的軍卒再一次給到劉備。最重要的還給劉備帶來一個老上司——鄒靖。而鄒靖不但也將要這次討伐烏桓、鮮卑的序列裡面。

還代來一系列的任命:劉備升破寇校尉、關羽升軍司馬、張飛升軍司馬、公孫瓚升討寇中郎將等等一系列的封賞。

並沒有得到封賞的簡雍並不在意自己沒有得到封賞，他更關注的是。從這次封賞來看，自己這幫兄弟和公孫瓚和平分道揚鑣了！

而且聽鄒靖的意思是劉備這次走曹孟德、盧植以及鄒靖自己不同的路子?劉備什麽時候做的，到底做了什麽?

“玄德，現在的情況都是你和翼德謀劃的?”在回幽州的前夕。簡雍找一個空，將忙得不可開交的劉備拉入自己的軍帳詢問道。

“算不上謀劃吧。只是給一些失意之人一點新的思路而已。”劉備也不避諱直接說道:“翼德意思是不要避諱自己的出生和自己的資源。

而是要更好的用這些東西。把眼光放遠一點、放寬一點;做一些設想，收集一些信息來證明這些思想。 不怕慢就怕不細。”

簡雍懵了！問道:“玄德你說的何解?”

“某不只是幽州遊俠、某還是盧植弟子，某還是漢室宗親。而且我和曹孟德等人有舊，某是跟過鄒靖等人的，為什麽不能夠讓這些為我所用?只能讓我為他們所用?”

劉備看著簡雍知道簡雍要聽的不是自己的思維轉變而是要聽運作過程。也不隱瞞接著說道:“審配為人方正而專直。回到冀州之後必然是鬱鬱不得志的，但是現在給他一個機會，能夠讓他知道並沒有人忘記他。而且讓他可以撬動一下冀州以及邊疆，他是求之不得的。

所以後面的事情，不是翼德和我的謀劃而是審配看在盧植老師的份上，帶著我去見沮授，他給某出的謀劃。”

簡雍當然知道沮授這個人。沮授沮公與可是出名的最頂尖的天下智謀之士。居然能夠幫著出謀略。劉備什麽時候有這麽大的面子了?

劉備並沒有直接解開疑惑而是說:“沮授天縱英才卻不得用，稍稍喝點酒，稍稍給一點所謂的意外。人家就展現自己的能力了........”

這時候，簡雍才想起來，自從上次在將簡雍門口，和劉備分離之後。今日自己才見到劉備，在這個三十多天的日子裡確實沒有見到了。

現在確實可以好好的了解一下這三十多天到底發生什麽?怎麽會比關雲長直接降伏鞠義成為鞠義軍的首領更加讓人驚訝！?劉備看著簡雍有些些急不可耐卻又有些發懵樣子呵呵一笑，娓娓道來。

時間回到二十日前，劉備獨自被審配親自帶入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