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昨夜感覺如何?”
張楊一大早看到張繡,便對他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開口問道:
張繡:←_←
如今他已經可以確定,昨天的房間安排是張楊有意為之了。
沒想到這個濃眉大眼的家夥竟然也是個老色批。
咦,我為什麽要說也?
“賢侄那樣看著老夫做甚?”
看到張繡虛著眼望向自己,張楊一臉無辜地說道:“老夫可是在努力為賢侄創造機會呢!”
“甄氏如今既被繡接回,便注定要成為吾妻,又何需創造機會?”
張繡沒好氣地說道。
“賢侄還是太年輕了!”
不料張楊卻擺了擺手,用手比了一個“八”的手勢,同時一本正經地說道:
“須知老夫有八房小妾,亦是身經百戰、見得多了。
似甄氏這種人間絕色,惦念之人可不少,早早拿下,方是正道。”
張繡:o( ̄ヘ ̄o#)
有八房小妾的人說話就是硬氣哈!
張某人只有一房真是對不起了哈!
不過話說回來,你的腰子還好嗎?
張楊自然不知道張繡在想什麽,正準備用自己過來人的經驗多說幾句,忽見不遠處閃現出了甄宓的身影,當即閉口不言。
甄宓亦是見到了正在交談的張繡和張楊,走到二人面前欠身行禮:
“張將軍、張太守。”
張楊笑了笑,開口問道,“寒舍條件簡陋,甄家小娘昨夜可還適應?”
甄宓微微一笑,“多謝太守關心,有將軍相伴,妾身一切安好。”
“那就好,哈哈哈!”
張楊開懷大笑,兩人又說了幾句沒有營養的廢話,甄宓便向二人告退,去尋自家母親。
等到甄宓離開,張楊便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望著張繡:
“賢侄,你竟然真能忍住!”
張繡:(ー`′ー)
“伯父是什麽意思,沒聽方才她還說我陪了她一夜嗎?”
“賢侄休要誆騙老夫!”
張楊立即擺手道:“那甄家小娘眉梢眼角未開、行走之間雙腿緊合,且這般早起而無絲毫不適,分明還是處子之身。”
張繡:Σ(っ°Д°;)っ
你太懂了吧喂!
看著張繡一臉震驚的模樣,張楊笑道:“老夫沒說錯吧。”
張楊還真沒說錯。
張繡昨夜雖然沒有離開,而是留宿在甄宓住處,但他還最終還是沒有化身禽獸。
當然,他也沒有故作姿態跑去幹打地鋪這種事情,而是和甄宓躺到了一張床上。
只是……伱他們沒做什麽吧,兩人同床共枕、耳鬢廝磨,情不自禁。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張繡和大橋亦是在兩人成婚之日才合二為一。
張繡並不願意厚此薄彼,來自現代的他骨子裡終究還是尊重自己的另一半。
甄宓對張繡這種想法自是感動之極,曲意奉承,用其他方式讓張繡盡了興。
正因如此,張繡早上才沒有頂著兩個黑眼圈起床。
“世伯,此事繡自有安排。”
見張繡如此堅持,張楊便點頭道,“你心中有數便好,大婚之日,莫要忘記通知老夫!”
張繡微微一笑,
“那是自然。” 娶妻不同納妾,張繡保守估計,自己這場婚禮恐怕還得籌備很長一段時間才行。
等回到荊州,先把兩人的親事定下來再說。
念及此處,張繡便向張楊提出了辭行之意。
“這般早就要離開?”
聽到張繡的話,張楊不禁有些意外,“不再多待些日子嗎?”
“不了,如今袁紹和曹操交戰在即,繡尚有一些事情需要準備。”
一聽張繡提起這件事情,張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他停下正在先進的步伐,開口問道:
“賢侄,去歲你讓吾與那袁紹結盟,卻又聲稱他此戰必敗,如今你便要與我交個底,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繡頓了一頓,“繡正要與世伯說起此事,便等用過早飯再詳談如何?”
“如此甚好!”
早飯過後,張繡便和張楊來到了他的房間。
參加這次小規模會議的除了二人之外,張楊那邊還有忠心耿耿的魏約魏赤炳。
在上次向張繡報信以後,魏赤炳回到河內,又助張楊平定了楊醜之亂,立下了汗馬功勞。
如今已經被張楊拜為建忠將軍,倒是跟張繡一開始的將軍封號相同。
張繡這邊自然是諸葛亮和田豐。
按說剛剛加入的田豐是沒有資格參加這種會議的,但張繡畢竟跟這個時代的其他人不同,清楚田豐本事的他是用人不疑。
更何況要商量的事情與曹操和袁紹有關,他們這邊最了解袁紹的無疑便是田豐這個曾經的冀州別駕,所以張繡果斷把他拉進了會議室。
當田豐得知自己也有機會參與討論的時候,看向張繡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凡事就怕對比。
跟韓馥和袁紹相比,張繡這位主公真是太對自己胃口了!
於是他不等張繡和張楊開口,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此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個清楚:
“以豐之見,此時本就不宜與曹操開戰。”
田豐一開口就定下了調子。
“昔日曹操東征劉玄德,許昌空虛。
若袁紹能以義兵乘虛而入,上可以保天子,下可以救萬民。
然遭此難遇之時,袁紹卻以嬰兒之病失此機會!
吾便斷言大事去矣,可痛惜哉!”
張繡和張楊相視一笑。
從田豐的話能夠看出, 他對於袁紹還是有感情的。
語氣中的那種痛其不爭之意實在是太明顯了。
從田豐的說法方式也可以看出來他為什麽會被袁紹疏遠了。
恃才傲物,說的就是他沒錯了。
只不過在張繡麾下他就沒機會了。
首先,張繡不是袁紹。
作為一個穿越者的他原本就知道田豐是什麽樣的人,所以早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說起來,有禰衡這個大噴子在前,田豐這種程度根本不算什麽好嗎?
更重要的原因是,有諸葛亮、魯肅、劉曄等人壓在上邊,田豐他就是想要恃才傲物,恐怕也傲不起來。
張繡估計他的能力應該介於陳宮和禰衡之間。
當然這也不好說,畢竟歷史上的陳宮和田豐都死得有點早……
卻聽田豐繼續說道:“此戰之前,豐亦諫曰徐州已破,操兵方銳,未可輕敵,不如以久持之,待其有隙而後可動也。
可惜袁紹聽信劉玄德之言,以為若不討之,恐失大義於天下。
吾遂頓首稱袁紹不聽臣良言,出師不利。
袁紹大怒,欲斬之,又被劉玄德所勸,豐方被囚於獄中。”
這一次,張繡和張楊面面相覷。
很明顯,田豐這是把劉備也恨上了。
張繡倒也罷了,張楊卻是已經隱隱有些明白袁紹為什麽會想殺了田豐。
從某種程度上說,這的確是他的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