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能替主子出頭賣命,老板不方便下手的決定,恰好正是小人施展拳腳的舞台!
小人的四大陰險伎倆有:挑撥、設局、告狀、挖坑。
而從古至今,酷吏的官運一般都相當好,經常越級升遷,深得皇帝喜愛。
不過,酷吏投機,這條路也不是那麽好走的,雖然他們在官場常能平步青雲,但最終的結局往往很悲慘。
皇帝主子經常要把他們拋掉,來假裝好人。
比如漢朝的比如漢朝的王溫舒、張湯等,唐朝武則天時期的來俊臣。
當時,漢武帝主張全面加強專製主義中央集權,嚴厲打擊危害專製統治的行為。
在這種形勢下,樂以刑殺為威的人,往往提拔較快。
所以,王溫舒很快就升遷為廣平郡都尉,輔佐郡守負責全郡的軍事和治安,是一郡的主要長官之一。
為了治理廣平的治安,他從郡中仔細挑選了十幾個果敢能任事、一往無所顧的人充當郡吏,作為自己的爪牙,去督捕郡內“盜賊”。
王溫舒之所以重用這批人,自有他的想法。
王溫舒了解到這批人以往都犯有重罪,只不過沒有暴露,仍然逍遙法外而已。
王溫舒將此作為控制他們的重要手段,如果你督捕“盜賊”有功,頗得王溫舒滿意者。
無論你以前犯有多麽嚴重的罪行,他都不加處罰。
而如果你督捕“盜賊”不力,甚至有意回避或加以庇護的話,那就不但誅殺其身,還要滅其全族。
這樣一來,這批人沒有不竭盡全力的。
至於是否濫殺無辜,王溫舒是不管的。
這種嚴酷的手段頗為見效,廣平周圍,齊、趙之效的“盜賊”乃不敢接近廣平。
應該指出,封建統治者所指的“盜賊”,首先包括甚至主要是指那些走投無路、被迫起來進行反抗鬥爭的農民群眾。
他們的鬥爭,威脅了漢王朝的封建統治,所以,封建統治者必須用最嚴酷的手段將他們鎮壓下去。
王溫舒正是起到了劊子手的作用。
廣平郡內道不拾遺,使王溫舒聲望大著。
漢武帝知道後極為讚賞,立刻提拔他為河內郡的太守。他成為一郡之最高行政長官。
廣平、河內兩郡相隔不遠,王溫舒在廣平時就知道河內的一些豪強之家。
這些豪強不守法庭,稱霸地方。
他們不僅宗族勢力強大,而且往往連成一體,沆瀣一氣,官府對他們毫無辦法。
這當然對加強中央集權不利。
漢武帝這次把王溫舒派到這樣的地方。
正是要他以嚴厲的手段懲治這批豪強。
這年九月,王溫舒到河內走馬上任。
他立刻做了一系列的部署。
鑒於當時官府的驛站傳送文書速度太慢,他另外命令準備私馬五十匹,部署在河內至京師的沿途上,作為另一套驛站。
他要求:凡有河內、京師的往返文書,一定要以最快速度傳送。
同時,他又仿照在廣平的辦法,挑選若乾名曾犯有重罪而又果敢任事的人充當郡吏,讓他們到第一線去逮捕郡中豪強。
短短時間裡,就以各種理由將郡中豪強大族基本上全部捕獲。
然後王溫舒窮加審問,轉相株連達千余家。
當然,其中有不少無辜平民百姓也被牽連進去。
首戰告捷後,王溫舒立刻上書武帝,提出對這批人的懲處方案;大者誅全族,小者殺其身,無論大小其家產統統沒入官府。
過去,此種文書若通過官府驛馬遞送,往返費時很長。
這次王溫舒使用率先設置的私人驛馬傳遞,書奏不過兩日。
漢武帝的允準詔書就已到達,河內官民對其如此神速莫不感到驚訝。
詔書一到,一場大規模的殺就開始了。
上萬人成了刀下之鬼,“流血十余裡”。
真是屍積如山,血流成河。
這對那些橫行鄉裡的豪強地主來說,是咎由自取,但對大多數無辜被牽連的平民百姓而言,真是血海奇冤。
經過這番刑殺,也收到了在廣平那樣的效果。
從九月上任到十二月底,短短三個多月,郡中安寧,無犬吠之盜。
人們側目而視,重足而立。
全郡都沉浸在一片恐怖之中。
當時尚有個別人聞風逃到旁郡,王溫舒派人前往追捕,待捕獲回郡,已是第二年春天了。
按漢朝法律規定,秋冬行刑,春夏不準殺戮。
眼看透到的人非要等到秋後處決,王溫舒頓足歎道:哎呀!假使冬季再延長一個月,我就可以徹底完成這個任務了。
殺人,對王溫舒來說,已成為一種嗜好。
而人命,全被他視為草芥。
無辜平民和豪強地主的白骨為王溫舒壘就了向上爬的階梯。
他在河內的“政績”,很快傳到朝廷,漢武帝把他視為十分能乾的人,準備予以重用。當時京師治安很成問題。
漢初以來,由於政府、私人鑄錢並行,從而使幣製十分紊亂。
武帝決定由國家收回鑄幣權,並以嚴刑竣法禁止民間自由鑄錢。但利之所在,人不畏死。
民間私鑄錢幣者仍不乏其人,京師一地尤盛。
為了嚴懲私鑄錢幣者,武帝乃起用酷吏治理京師。
先是任義縱為內史,作為京師一地最高行政長官。
這次,又將王溫舒拔到京師為中尉,讓他專管京師的治安。
這對王溫舒來說,是一個關鍵的飛躍。
過去他一直是地方官,如今卻一躍成為京官了。
在京師,王溫舒仍故伎重演,像在河內一樣,以酷殺行威。
他專門選用那些專好猜疑、心狠手毒、敢於禍及別人的好毒之徒,作為自己的鷹犬。
當時義縱早以酷暴著稱,它位又在王溫舒之上。
王溫舒想乾的一些事情如果事先沒有請示義縱,義縱就對他加以凌辱。
並從中掣肘,敗壞其功。
因此,在京師王溫舒並不能像在河內那樣恣行無忌,快其意而行事。
不久,義縱因反對楊可告緡而以“廢格詛事”被殺,王溫舒輒被提為廷尉,成了掌管刑獄的全國最高司法官,為中央九卿之一。
但王溫舒此人酷暴少文,嗜殺成性,至於國家法律常被置於不顧。對一些大案、疑案更是昏昏不辨。
顯然這種人是不適宜擔任最高司法官的。
所以時隔不久,當接替王溫舒為中尉的尹齊被免官後,漢武帝乃將王溫舒廷尉一職免去,讓他仍擔任中尉,負責京師治安。
而這正符合王溫舒的心意。
上次任中尉時因有義縱掣肘,因而不能不有所顧忌。
現在義縱已死,沒有誰敢和他刁難,王溫舒又可以肆無忌憚了。
他對京師風俗人情十分熟悉,對一些豪強惡克也很了解,他就重用這些豪惡之吏。
這些人善於深文周納,巧低人罪,他們要想懲治誰,就千方百計地給你羅織罪名,誰也休想逃脫。
而且一旦落入他們手中,無不慘遭嚴刑拷打。
到頭來,“大抵盡靡爛獄中”,極少能夠生還。
他們常常對下戶中的好猾之人采取這樣暴虐的方法,使其身死、家亡、族破,意在警告那些豪強大戶,使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刑殺,在短時間裡收到了成效。京師,似乎安寧了。
如果我們以為王溫舒僅僅是一個以殺立威的酷吏,或是專門對付豪強地主、剛正不阿的廉官,那就不對了。
王溫舒還是個貪官。
他與其他貪官相比,雖然在本質上並無二致,但其貪的手段確有不同。
以酷行貪,以酷掩貪,這是表現在王溫舒身上比較突出的特點。
王溫舒有兩副面孔,一副是“酷”。
在無權無勢者面前,他如虎似狼,酷虐非常。
被他毫不留情殺死的那些人都是無權無勢之人,當然其中還有不少平民百姓。
即或是身為貴戚,如果不居權要之位,他也要侵奪之、侮辱之。
但在有權有勢者面前,王溫舒又換了一副面孔,這就是“諂”。
他之所以能從一個小吏爬到九卿之一的高位,與他的善事權責分不開的。
在權勢者面前,以酷虐著稱的王溫舒變成了俯首帖耳的綿羊,盡管他以察奸懲惡為職。
但那些權勢者即使“有奸如山”,他也不動你一根毫毛,並千方百計地加以回護。
正因為如此,作為回報,權勢者們通過各種渠道,向各種人士為王溫舒遊說,使其聲譽鵲起。
王溫舒官運亨通,與這些權貴們為他造的輿論大有關系。
王溫舒擺出這兩副面孔,其實都是為了一個目的:
貪!
在無權無勢者面前,他以酷行貪;在權責者面前,他以館行貪。
其手段不外是貪汙和納賄兩種。
就其貪汙而言,主要是貪汙被淹沒的財產。
在廣平,在河內,在京師,他殺了幾萬人,被籍沒的人家恐怕也有數百上千家。
對這些籍沒入官的財產,他當然不敢全部鯨吞,只能從中染指一部分。
就其納賄而言,情況就多了。
正因為他掌握了人們的生殺予奪大權,以權換錢也就有了雄厚的資本,加上他以暴虐酷殺著稱,更使他在這場權錢交易中處於優勢地位。
一些豪強地主雖無權無勢,卻有的是錢。
更何況花錢買命,即使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於是他們大行其賄,以求脫禍,這是可想而知的事。
一些無辜百姓為求免遭株連,被迫破產行賄也完全有可能。
更有那些有奸如山的權貴,因受到王溫舒的包庇回護而逍遙法外。
他們當然願意拿出大量錢財進行賄賂,作為對王溫舒的報答。
這方面的具體細節,雖然史料語焉不詳,但也透露了一些信息。
史載,王溫好任中尉以後,王溫舒的爪牙都因權貴的擁佑賄賂而暴富,他本人就更不用說了。
王溫舒在幾年後曾被人告發,其中的重要罪狀就是“受員騎錢”及其他“好利事”。
所謂“受員騎錢”,顯然是接受部下賄賂。
部下賄賂,他都敢接受,其他人的賄賂更是來者不拒了。
至於“好利事”,當然是枉法賣獄、貪汙受賄之類的醜行。
王溫舒死後,史載其“家累千金”。
這在當時可謂“暴發戶”了。
先他幾年而死的張湯,也是個酷吏,官至禦史大夫,貴為三公,遭人陷害而自殺。
據史載其家產不過五百金。
而且這都是得自平時皇帝的賞賜和自己積余的俸祿,其他什麽產業也沒有。
比王溫舒後死幾年的尹齊,也曾以酷吏聞名,也曾官至中尉,後在淮陽都尉任上病死?
短十幾年的官場生涯中就聚斂了這麽多的財富,確實是個典型。
以殺立威,其威風只能奏效於一時;以酷行貪,其貪跡也不能隱藏於長久。
一旦威勢不行,貪跡敗露,就絕對逃不脫可悲的下場。
太初元年,西漢王朝派兵征大宛。
武帝下詔征發豪吏從軍,而王溫舒卻隱匿其吏華成,終被告發。
接著又有人告發他企圖謀反,而他“受員騎錢”及其他“好利事”也相繼被揭露。
按漢朝法律,其罪當誅滅全族。
王溫舒知道末日來臨,乃自殺身死。
他的兩個弟弟和他們的嶽丈家亦各以他罪而全族被誅。
難怪時人曾感慨系之地說:真可悲啊,古代有誅三族之刑,而王溫舒竟然被誅了五族。
王溫舒文化水平很低,辦事不分青紅皂白,腦子也很糊塗,就是敢殺人。
擔任中尉後,他很高興覺得可以施展抱負了。
因為他熟悉關中習俗,了解當地豪強和凶惡的官吏,所以豪強和凶惡官吏都願意為他出力,為他出謀劃策。
當地的盜賊和凶惡少年就用設檢舉箱的辦法,搜集告發別人的情報,還設置特定官員督察違法犯罪的人和盜賊。
王溫舒為人嘴還很甜,善於巴結有權勢的人,他對待沒有權勢的人就像對待奴仆一樣。
有權勢的人家,即使違法亂紀的事堆積如山,他也不去管。
無權勢的,就是高貴的皇親,他也一定要欺侮。
他玩弄法令條文,玩弄文筆設計陷害下層的一些觸犯刑法的平民,好威迫上層豪強聽話。
對於違法犯罪的人,一定深究他們的罪過,許多人都被打得皮開肉綻。
或慘死獄中,或判決有罪,沒有一個人能走出監獄。
人們說他的得力部下就像戴著帽子的猛虎一樣。
於是在中尉管轄范圍的奸猾之人,都隱伏不敢出來,有權勢的人就替他宣揚名聲,稱讚他的政績。
在他擔任中尉的幾年裡,他的屬官大多因為他包庇豪強權門的機會收受財物變得富有起來。
自從王溫舒用嚴酷凶殘的手段處理政事受到朝廷的青睞後,各級官吏都開始效法王溫舒。
然而這樣做的結果是百姓一不小心就會觸犯法律,所謂官逼民反,刑法越嚴到了苛刻的地步,只會使天下的盜賊越來越多。
他們大的團夥多達數千人,擅自稱王稱號,攻打城池,奪取兵器,釋放罪犯,拘捕懲罰郡太守、都尉,殺死二千石的官員,發布檄文,催促各縣為他們準備糧食。
小的團夥也有幾百人,至於劫掠鄉村的多得數也數不過來。
於是武帝開始派禦史中丞、丞相長史督辦剿滅之事,但還是不能禁止。
天子又派官員拿著符節,發兵攻擊,有時剿滅大的團夥時,應該處死的竟多至一萬多人。
還有那些私通盜賊,供應糧食遭到株連的多達數千人。
至於犯罪的首領,往往幾年之後才能抓住。
此時,那些被打敗走散逃跑的士卒又聚集成黨,佔據險要的山川反叛。
他們往往聚眾躲藏在偏僻易守難攻的地方,朝廷對他們無可奈何。
後來,朝廷頒行“沈命法”,如果當地群盜產生而官吏沒有發覺,或發覺了卻沒有捕捉到規定的數額,有關主持此事的官員都要處死。
從此以後,官員怕被誅殺,縱然有盜賊也不敢上報。
就算上報,上級官府害怕捕不到盜賊,為避免遭到連累,也不敢向上匯報。
所以天下的盜賊越來越多,而政府上下互相隱瞞,玩弄文辭,期望逃避法律製裁。
王溫舒以殺立威,以酷行貪的劣跡,在當時產生了惡劣的影響。
由於他屢次得到漢武帝的重用,所以當時那些郡守、都尉、諸侯二千石欲為治者,其治大抵盡放(仿效)溫舒。
他們在境內大開殺戒,濫及無辜,造成白色恐怖,企圖也能像王溫舒那樣青雲直上。
但是歷史的發展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壓迫愈深,反抗愈烈,蓄之既久,其發必速。
越是嚴刑峻法,越是達不到大治的局面。
相反,這些人的暴行,激起了人民的強烈反抗。
南陽以梅免、白政為首,南方楚地以殷中、杜少為首,東方齊地以徐勃為首,北方燕趙之間以堅廬、范生為首紛紛舉行起義。
人數多的有數千人,少的也有百余人。
他們自有稱號,攻城掠邑,奪取兵器,釋放死囚,逮殺郡守。
有的甚至給縣令發布撤文,命令他迅速為起義軍隊伍準備餐宴。
他們的鬥爭沉重地打擊了西漢王朝的統治,使西漢政府元氣大傷。
這無情宣告了王溫舒以殺立威政策的破產,也是對漢武帝酷吏政治的莫大諷刺。
酷吏是君主專製政治的產物,也是其犧牲品,皇帝用酷吏,是為了維護專製政治之威;殺酷吏,也是為了維護專製政治。
酷吏的好處:首先,酷吏專門和豪強做對,用今天的詞就是熱衷“打黑“。
酷吏的政績大都相當突出,尤其是善於強化治安。酷吏不僅“能乾“,而且大多相當清廉。
說白了,就是一種政治投機罷了。
不過,酷吏投機,這條路也不是那麽好走的,雖然他們在官場常能平步青雲,但最終的結局往往很悲慘。
皇帝主子經常要把他們拋掉,來假裝好人。
漢武帝時代的十個酷吏,即寧成、周陽由、趙禹、張湯、義縱、王溫舒、尹齊、楊仆、減宣、杜周。
寧成是穰縣人,做侍衛隨從之官服事漢景帝。
他為人好勝,做人家的小官時,一定要欺陵他的長官;做了人家的長官,控制下就象捆綁濕柴一樣隨便。
他狡猾凶殘,任性使威,逐漸升官,當了濟南都尉,這時郅都是濟南太守。
在此之前的幾個都尉都是步行走入太守府,通過下級官吏傳達,然後進見太守,就象縣令進見太守一樣,他們畏懼郅都就是這個樣子。
等到寧成前來,卻一直越過郅都,走到他的上位。
郅都一向聽說過他的名聲,於是很好地對待他,同他結成友好關系。
公元前144年,由於長安附近皇族中的好多人凶暴犯法,景帝召來寧成當了中尉,負責京城治安,相當於首都衛戍司令,實際權力還要更大些。
寧成的治理辦法仿效郅都,他的廉潔不如郅都,但是皇族豪強人人都恐懼不寧。
公元前140年,漢武帝即位,寧成改任為內史。
外戚們多誹謗寧成的缺點,他被依法叛處剃發和以鐵縛脖子的刑罰,這時九卿犯罪該處死的就處死,很少遭受一般刑罰,而寧成卻遭受極重的刑罰,他自己認為朝廷不會再用他當官,於是就解脫刑具,私刻假的有關文件,出了函谷關回到家中。
他楊言說;“當官做不到二千石一級的高官,經商掙不到一千萬貫錢,怎能同別人相比呢?“
於是他借錢買了一千多頃可灌溉的土地,出租給貧苦的百姓,給他種地受奴役的有幾千家。
幾年以後,遇上大赦。
他已有了幾千斤黃金的家產,專好抱打不平,掌握官吏們的短處,出門時有幾十個騎馬的人跟隨其後。
他驅使百姓的權威比郡守還大。
約公元前125年,皇帝想起用得到赦免依然家居的寧成,禦史大夫公孫弘勸諫:“我昔日在山東做小吏,寧成為濟南都尉,治民就像用狼來放羊一樣,不能讓寧成來治民。“
於是讓寧成為關都尉,一年多後,關東郡國的官吏察看郡國中出入關口的人都揚言說:“寧肯看到幼崽哺乳的母虎,也不要遇到寧成發怒。“
約公元前124年,義縱從河內調任南陽太守,聽說寧成在南陽家中閑居,等到義縱到達南陽關口,寧成跟隨身後,往來迎送,但是義縱盛氣凌人,不以禮相待。
到了郡府,義縱就審理寧氏家的罪行,完全粉碎了有罪的寧氏家族。
寧成也被株連有罪,至於孔姓和暴姓之流的豪門都逃亡而去,南陽的官吏百姓都怕得謹慎行動,不敢有錯。
周陽由,漢代官員,本姓趙氏,後其父以淮南厲王劉長舅父的身份而被封為周陽侯,遂改姓周陽氏。
當官期間在治理郡國,打擊豪強方面有些功績。
為政以嚴酷著稱,好與同僚及上級官員爭權,連汲黯、司馬安若這樣的官員與之同列時都要對他“禮讓“三分。
後因在河東郡做都尉時與太守申屠公爭權,相互告發,而被治罪,處以棄市之刑。
周陽由,他父親趙兼以淮南王劉長舅父的身份被封為周陽侯,所以姓周陽。
周陽由因為是外戚被任命為郎官,服事孝文帝和孝景帝。
景帝時,周陽由當了郎官。
漢武帝即位後,官員處理政事,崇尚遵循法度,謹慎行事,然而周陽由在二千石一級的官員中,是最暴虐殘酷、驕傲放縱的人。
他所喜愛的,如果犯了死罪,就曲解法律使那人活下來;他所憎惡的,他就歪曲法令把他殺死。
他在哪個郡當官,就一定要消滅那個郡的豪門。
他當郡太守,就把都尉視同縣令一般。他當都尉,必定欺凌太守,侵奪他的權力。
他和汲黯都屬於強狠之人,還有司馬安善用法令條文害人,都身居二千石官員的行列,可是汲黯與司馬安若與周陽由同車都不敢和周陽由均分坐墊與同伏車欄。
周陽由後來當了河東郡的都尉,經常同郡太守申屠公爭權,互相告狀,結果申公被判決有罪,但他堅持道義,不肯接受刑罰而自殺,周陽由被處以棄市(在鬧市將人處死後,暴屍於街的一種刑罰)之刑。
義縱少年時,曾夥同他人搶劫為盜。漢武帝即位後,他的姐姐義妁,因醫術高明,得幸於王太后。
依賴這種關系,義縱被拜為中郎,任漢武帝侍從。
在皇帝身邊不久,他被派住上黨郡任--縣令。
任縣令期間,他敢作政為,他敢於施行暴政,從不對任何人容情,使得縣境之內沒有盜賊容身之地。
在考察政績時,被舉為當時第-。
隨後,他又先後被遷升為長陵令和長安令。
長陵與長安多貴族權貴,他們的子弟門客,依權仗勢,違禁亂法之事不斷。
義縱到任後,對違反法令者一律嚴懲。
王太后外孫名仲,身為皇親,有恃無恐,橫行京師。
義縱查知後,派人捕獲,繩之以法。
他的勇敢舉動,得到漢武帝讚賞,認為有治民能力,提升他為河內郡都尉。
河內郡豪強地主較多,氣焰凶熾,義縱到郡,立即把郡內穰氏等豪強舉族誅殺。
河內郡迅速穩定,“道不拾遺“。義縱旋被提升為南陽郡太守。
漢武帝時,重用敢於鎮壓豪強地主的官員,出現丁不少有名的“酷吏“。
關都尉寧成是當時頗負盛名的酷吏之一,但他非常富有,有陂田千余頃,盡數租佃給貧民,共有雇農數千家。他被罷官居家時,“其使民,威重於郡守“。
因此,寧成是一個本質上實屬豪強的酷吏。
即使這樣,他也為義縱擔任南陽太守而感到膽寒,當義縱出關赴任時,寧成極為驚恐,對義縱畢恭畢敬,親迎親送。
義縱洞悉寧成用意,卻不為所動,決心予以打擊。
他抵達南陽上任後,馬上著手查辦寧成家族劣跡,不僅“破碎其家“,而且追恨究底,將寧成治罪。
南陽還有孔氏、暴氏等豪強,uukanshu見義縱對寧成都不留情面,嚇得舉家逃匿它郡。南陽郡吏民皆畏服義縱。
時漢朝己對匈奴展開大規模反擊,大軍遠征,多次由定襄郡出塞。
而定襄郡吏治敗壞,境內秩序混亂,直接影響到反擊匈奴的軍事行動。
為保證對匈奴戰爭的勝利,漢武帝特調義縱任定襄郡太守。
義縱到郡,以殺立威,先把獄中重罪者200余人定為死罪,又把私自探獄的囚犯親屬200余人抓起,逼迫他們供認為死罪囚犯解脫桎梏,也定成死罪,最後把這400余人同日斬殺。
全郡人聞訊嚇得膽戰心驚,不寒而栗,定襄郡很快得到治理。
漢武帝變更幣值,將鑄幣權由私人手中收歸中央後,各地盜鑄五株錢者甚多,京師地區,盜鑄者尤其猖獗。
為刹住盜鑄之風,保護漢政府財政收入,在元狩四年,漢武帝又把義縱與另一個酷吏王溫舒調回京師,義縱任右內史,王溫舒為中尉,督察京畿地區。
由於這時社會階級矛盾激化,盜鑄者成分複雜,因此盡管義縱到任後大加捕殺,卻不能徹底遏止盜禱之風,盜鑄之事仍時有發生。
漢武帝元狩六年,漢武帝由鼎湖至甘泉宮,見沿途馳道久未修整,有所損壞,開始對義縱不滿。
這年冬季,大臣楊可奉旨主持告緡事務,義縱認為這會擾亂民生民心,未請示漢武帝,便派人把楊可的部下抓起一批。
此事傳到漢武帝那裡,漢武帝大怒,命令逮捕義縱,並遣大臣杜式嚴查,最終定義縱為破壞執行詔令之罪,將其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