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一手抓住他的要害,喜道:“好個寶貝。”
此時,賈璞的腳心卻傳來異動,癢得厲害,他一回首,那雪白貓兒正舔著他的腳。
“不要管它。”霍夫人說道,聲音誘惑宛若滄海夜霧中的塞壬。
“喵嗚~”貓兒果然邁著輕盈的步子走了。
“你太客氣了。”霍夫人說道。
“這還算客氣?”賈璞有點意亂神迷:“怎麽才算不客氣?”
“你是在治我的病呢。”霍夫人道:“我來教你。”咬著賈璞的耳朵說道:“雀入海為蛤,你這寶貝該放在另外一個極樂的好地方。”
於是,賈璞興起了風,霍夫人作起了浪。
烈日炎炎,鴉聒蟬噪,池塘裡漂浮著柔長水草,時近中午,張翠眉皺起了眉頭。
她母親這般寡婦失業的貴婦人豢養幾個男寵,這不算什麽,只是母親這下把這麽一個仁義君子施了手段,哄睡一處,叫他以後可怎麽見這三爺的面。
三爺是個好漢,母親未必就得手了。可是隨之時間推移,張翠眉也就不做如是觀了。
哎,可憐的三爺。
虧得自己方才還自稱什麽哥哥,結果卻把他....
水氣冉冉,遊魚在綠水中時隱時現,張翠眉一時惘然。
···
瓔珞端來肴饌,賈璞和霍夫人到中場時間。
賈璞挑眉問道:“你這話哄了多少人陪你睡?”
霍夫人嫣然一笑:“大概有天上的星星那麽多。”兩條豐腴雪白的臂膊邊說邊比劃。
賈璞笑道:“和我也差不多嘛,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弱水三千,我一瓢一瓢飲。”
“那我可真要吃醋了。”
“你我之前素昧平生,你又吃哪門子醋呢?”
“造化不公,你那麽好的一個人兒,卻讓我現在才遇著你,怎麽能不吃一缸子醋。”兩隻眉毛彎起,眼睛似乎受了莫大委屈,正待宣泄。
“你要是哭了,我這就走。”
“你怕了?”霍夫人笑道。
賈璞微笑著搖頭:“我已發了誓了,這輩子不入極樂世界,沒什麽是我怕的。”
霍夫人一雙眼睛笑吟吟望向賈璞,心道:真是個要人魂的妙人兒,忽地眉梢一動:“人家都盼著極樂,你怎麽說這些怪話。”
賈璞笑道:“似你這般,能入極樂世界麽?”
霍夫人大笑:“原來是為了我。”
“你不算什麽,那平陽公主就以為她很了不起,我就把她給甩了。”賈璞的手勾著霍夫人的下巴。
霍夫人感覺在接受一次嚴肅的挑戰,她吸吮手指,問道:“我和她比怎麽樣?”
“你?”賈璞忽然渾身一顫:“很潤。”
**來如春駒野火,吞噬了二人,立時滾起一場大戰,隨著肌膚愈發親密,二人之間失掉了一切的界限。
······
黃昏將近,賈璞從床上下來,系衣穿鞋,看著靴子上綁著的冰冷匕首,賈璞想起了出門時候的擔憂。
霍夫人癱軟在床上,目送賈璞起身,她問道:“何日君再來?”
賈璞轉身,看著霍夫人那大泄的春光,肅然道:“你當心著涼了。”
見他真要走,霍夫人撒嬌道:“你還沒說什麽時候再來呢。”
“我再不來了。”
一聽他這麽說,霍夫人道:“你舍不得。”賈璞卻立時走了出去。
霍夫人見此,想握緊拳頭,可惜骨頭又酥筋兒又軟,隻得咬牙含恨。
史無前例的挫敗感湧上她的心頭。
俄爾,她見賈璞又出現在她面前,她嘟囔道:“你怎麽又回來了?”
賈璞說了一句:“路上當心。”就走了。
他是什麽意思?
霍夫人有心裡解不開的謎團,仿佛她只是一位客人而已,現在該她出去了。
賈璞對張翠眉說他與霍夫人論說一天佛經時,臉有些微燙,張翠眉卻不得不信,送賈璞出門。
張元有、陳晨、樊廣等方才在擔心和無聊交織的心境中度過了一日,縱馬跟著賈璞的馬車而回,此時方才快活。
車廂內的另兩人,一個就是那袁巧雲,她生得花樣妖嬈,但賈璞卻無心思,闔上眼簾,還有一個是她的丫鬟拙兒。
馬車自東行到寧榮街,賈璞先下了車。
他想散散心。
張元有等聽了吩咐,都先行回去,太陽落下,鳳有些涼了,吹在賈璞臉上。
才走過寧府,賈璞就見小巷裡走出一個高大的丫鬟,只是走路姿勢頗怪異,一瘸一拐,賈璞道:‘站住。’
那丫鬟立在原地,賈璞問道:“是不是潘又安?”
那丫鬟忙轉身,如聽轟雷,跪下磕頭道:“求三爺超生。”
她正是司棋。
她這無疑是對賈迎春的背叛,她和潘又安的事情如果傳出去,旁人就該傳潘又安和迎春的事兒了。
賈璞道:“你起來吧, 你和他說,我可以給你們一個婚事。”
司棋不敢相信,旋即感激涕零,這一切都來得太夢幻了,先是潘又安說生病了,她給他斷藥,後來...
司棋先進去和潘又安說了這好事,後來和賈璞一起進了榮府,一晚上對迎春說了賈璞一筐子的好話。
迎春隻覺得司棋奇怪,但賈璞在她心中本就是頂好的,只是聽司棋說傷了腿,讓她好生休息。
袁巧雲進了聽風館,如意和晴雯見了她的模樣,都緊張起來,
拙兒一路張望,嘀咕道:“大名鼎鼎的賈三爺就住這麽個地方。”
袁巧雲道:“少說這話,我如今從良了,就是平日裡也不該背後說人長段,何況,這是你主子的家。”
“知道知道,姑娘怕還要說什麽孔子曰:‘何陋之有’的話。”
袁巧雲一笑。
如意拉著晴雯道:“我瞧出來,又是個婊子,不過又是待個幾日的事情。”二人這才略微放了些心。
賈璞進屋,袁巧雲行禮,賈璞擺手道:“我這裡用不著太拘著。”旋即問晴雯道:“那車夫有什麽親戚沒有?”
晴雯道:“他還有個五歲的兒子。”
賈璞頷首,賈璞被綁架那日的車夫再也不見回來,想來大抵是死了,他道:“拿二十五兩去,找這孩子的親戚保管,這孩子要是沒有人養,我來養。”
吃了飯,袁巧雲的房間也整理好了,她和拙兒在賈璞隔壁安歇,賈璞當夜早早睡了。
翌日,賈珍差人送來一封約架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