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同姓,其生不繁。”
“不娶同姓者何,重人倫,防淫佚,恥與禽獸同也。”
“若娶己之姑舅兩姨姊妹者,雖無尊卑之分,尚有緦麻之服。杖八十。並離異。”
賈璞為了找到娶賈迎春的法子,翻遍了故紙堆,最後,他得出了一個方法,改姓。
他和賈迎春算不得近親,可卻是同姓,不過賈璞改姓了之後,就可以結婚了。
要麽大膽一點,萬一賈迎春該姓了呢?
賈璞忽一拍腦袋,不對,這事也不對,當今的大周天子姓吳,可宮裡也有個姓吳的美人。
改個屁的姓,這婚事不是有了麽?
賈璞看書,通宵達旦,不知東方之既白。
“爺,這是看完了?”一旁的如意笑道,賈璞轉頭看去,這丫鬟,一眼的血絲,顯然是守了一夜。
“你竟在邊上看了一夜?”
“我可是爺的丫鬟,不似晴雯那小蹄子,是個外來的,早早睡了。”
賈璞握著如意的嫩手:“果真還是你體貼人。”
如意霞飛雙頰,側過臉去:“爺還是先歇息吧。”
“我偏不依你。”賈璞去吻如意的嘴,如意只是轉頭不讓賈璞親,賈璞手撓著如意腰間的癢癢肉,如意咯咯直笑。
只聽旁邊的簾子一動,忽又摔了下來。
賈璞、如意知道是晴雯瞧見了,也頓時沒了興致,如意嘟囔道:“偏來這時候攪事。”
“分明是助興。”賈璞說了一句,攬住如意的細腰肢,兩唇相碰,唇槍舌戰。
如意一面任由賈璞索取,仔細注意簾子處的動靜。
“誰稀得看?”晴雯也不是沒見過寶玉吃丫鬟嘴上的胭脂,可是,這璞三爺,怎麽吃胭脂的動靜那麽大呢?
想必這如意是個蠱惑人的妖精,又兼璞三爺年歲大點,力氣大的緣故了,
晴雯一想到此處,紅了臉,拿著小手做扇。
······
“少主為什麽要明目張膽的殺了朱順呢?”范先生冥思苦想。
“朱順,誅順,殺了朱順,想必少主是韜光養晦的意思了。”
“這朱順是寧府這邊的惡犬,少主到底為什麽要殺他呢?”
“挑撥寧榮二府?”
“還是說,當年寧國公留在京營的人不可信呢。”
“亦或者說,殺人立威?”想到這裡,范先生的目光登時凌厲起來。
馬車在舉人巷口停下,范先生下了車,往一個二進的宅院走去。
“哎呦,不想你這營繕郎,竟然住在那麽簡樸的地方。”范先生環顧四周,只有一張桌子,三把椅子,幾條凳子,都是半舊的物什,不過看著倒也窗明幾淨。
“古人說,長安居,大不易,我這芝麻官一年也就八十兩,能用個宅子住住,也算半生辛勞有點收獲。”秦業笑呵呵道。
“既然這樣,我倒是很樂意,結交你這樣的大清官。”
秦業臉上雖還是笑,卻冷了不少:“你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我此番是來說親的,大人既然家裡清貧,我也有個外甥,人還不錯,聽聞大人有個女兒,我想和我那外甥正是一對。”
秦業搖頭:“最近寧國府的人來說親了,大人,卻讓我怎麽回絕別人。”
“我那外甥如今在榮府,你就這麽回了他們。”
秦業知道眼前這人是皇帝淺邸之人,也不敢得罪:“既然范大人這麽說,我也便這麽回了,只是成與不成,我一個小官,也不敢說準了。”
范先生笑道:“你隻管去說,事情都在我這兒。”
“好吧,我不送了。”
范先生起身笑道:“不用。”
待范先生走後,秦業踱步:“這可如何是好,這姑娘,寧府的人瞧上了,這榮府的人也瞧上了。”營繕郎自是一筆大富貴,秦業自然也不願丟了,隻好兩不得罪。
······
“這是怎麽個說法?”賈璞聽范先生說要讓他娶秦業的女兒,頓時頭就大了,他剛準備娶賈迎春呢。
“少主,這事裡面有大利害,這秦業管著營繕司,不知手裡多大一筆肥財,這古人常說,成大事就在兩個字,才和財,沒錢萬事難,如今,皇帝位置還沒坐穩,正是用錢的時候,你把他那錢拿來,以後,伐順也能更快些。”
“這...”賈璞不大喜歡秦可卿,秦可卿這人,往嚴重了說,是潘金蓮,往高了說,是楊貴妃,楊貴妃他倒沒事,是皇帝的女人,要是得了,很有征服感,但是皇帝...周皇后,不好,賈璞的心有點亂了。
“你是我的外甥,我還能虧了你,這秦業的養女,真真是個標致的美人,你娶了她,難道就虧了你?”
“那這賈迎春可怎麽辦?她可是公侯小姐, 總不能給我做小吧。”賈璞忽然一拍腦袋:“我什麽時候成你外甥了?”
范先生說了一番,原來,他的姐姐是賈璞的母親,賈璞還真是他外甥,要不然他也不至於那麽上心。
“這也簡單,你說賈迎春如今也就是十一二歲,這樣,這賈府嫁女兒都晚,等她十六歲的時候,四五年過去了,咱們要花錢的事兒早差不多了,就等著伐順呢,你把那秦家姑娘一腳踹了,照樣娶她。”
賈璞搖頭:“這不是卸磨殺驢嗎?”
“你反正也不喜歡她,倒時候合離唄,她還能缺人嫁了?”
“舅舅,這事沒那麽簡單,這人呢,待在一起的時間一長,不是相愛相殺相厭,就是湊合,我就怕到時候,真湊合上了。”
“這不是正好嗎?”
“這可不行,我賈璞,乃是堂堂大丈夫,我怎麽能跟她湊合呢?”
范先生犯了難,只聽賈璞道:‘這樣,反正,這秦家女兒也不是什麽好貨色,我看不如這樣,成婚了之後,我直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弄死,這樣,我也不用湊活了,她也不至於乾出那些豬狗不如的事情。’潘金蓮嘛,早點殺了,就是在保護她,與其鬧到上吊自殺,不如早點死了。
范先生砸吧砸吧嘴,心想:“到底是親外甥,這主意比我厲害多了。”
“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
賈璞問起母親,范先生歎氣,告辭。
賈璞想:“難不成母親還活在世上?”一時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