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凡人如我，亦有妄想 第159章 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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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班尼特这个小插曲，分发礼物的过程非常顺利，就连初次见面的莫娜也收到一份。

夜兰手上抱着一个脑袋大小的头盔，斜视回到身边坐下的布繁，“为什么给我一套潜水装备。”

“因为我觉得实用的东西比较适合你，而且这可是我特意从枫丹定制的。”布繁正经回应道，经过遁玉陵的事情之后，他就通过信件的方式在枫丹定做了这么一个东西，不过直到他从稻妻回来之后，才接着去须弥的空挡取了回来。

“我更加好奇你的目的？”迪卢克摆弄着手上的礼盒，想要深究布繁的意图。

“哎呀！问这些干嘛？”温迪拨开酒塞，陶醉的嗅了一口，“稻妻那边的珍品，我前几天在天使的馈赠闻到过。”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两手空空的罗莎莉亚。

罗莎莉亚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手上的酒杯，挡住了温迪的视线。

“其实都是机缘巧合。”布繁笑道，“我最近一直到处跑，看见有趣的东西，就顺便带在身上，遇见适合的人就送上一些，基本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诸位不是都挺高兴吗？”

“嗯！可莉很高兴？”她将口琴一样的乐器放在嘴中，用力吹响，清脆的响声就在宴会上回响，彷佛一只歌唱的精灵在庆贺此时此刻，不过那是一只五音不全的精灵。

“好了好了！到我了。”见布繁表演完毕，优菈站起身，将手上的盒子递给在座的每一人，“我身上没有布繁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只能提前做了一些特制的月亮派。”

“月亮派？”

“月亮派？”

琴和罗莎莉亚异口同声叫道，她们对视一眼，都看着彼此眼中的复杂神色。

“怎么了？”优菈看着两人的表现，好奇问道，“自从离开蒙德之后，我可是很久没做了，在过来之前，我还特意用璃月那边的材料做了一些，虽然失败了不少次，不过总算是成功了，你们可不要嫌弃。”

琴眼神微眯，目光落在一边的布繁身上，带着询问。

罗莎莉亚的反应则要直接许多，她瞪着布繁，“那些实验品呢？”

“我原本打算丢掉的，不过也花费了我不少心思，丢了也有些可惜，就交给布繁处理，反正这家伙经常往外跑，就当做路上的干粮好了。”优菈随口回道，全然没有在乎因为这话而神情大变的某些人。

安柏看着优菈和布繁相处时候的那种自然，露出奇怪的神情，她趴在柯莱耳边道，“我感觉这两人的关系很不一般。”

柯莱张了张嘴，看着茫然无知的安柏，微微叹息，优菈和之间的那种亲密举止，除了安柏之外，也就只有可莉不明白了。

不过她心情愉悦的揉捏着礼物盒中安柏样式的毛绒玩偶，并不打算戳穿这件事。

“柯莱，你的礼物到底是什么，怎么神神秘秘的样子？”

“没……什么也没有！肯定和安柏没有关系。”

……

席间百态，各有不同。

经过经过一番闹腾之后，琴率先带着可莉离开，还是小孩子的可莉需要早早睡觉，即使她并不想睡。

“砂糖小姐有事？”

看着眼前欲言又止的砂糖，布繁轻声开口问道，这场宴会几乎聚集了不少有趣的人，他有心打听一些事，只是其中并不包括砂糖，如她这类研究型狂人，她们的生活其实单调而又丰富多彩，不过这种感受只限于醉心研究的人，其中并不包括布繁。

“砂糖要问你几天之前的事情。”一边的阿贝多补充道，“砂糖非常在意你当初那些话，所以特意过来找你。”

“喔！”布繁挑挑眉，目光转向砂糖，细细打量她。

苍白的皮肤让她显得有些营养不良，泛着青色的短发随意披散开来，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庞，宛如神明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微微瞪大的双眼带着茫然，其中又透着一丝疲惫，深色的眼眶一直在警示她需要睡眠。

“看来你最近没有好好休息。”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原因。”砂糖回道，她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甜甜花真的不想被我改造吗？”

“？？”布繁一脸问号，他扭头看向一边的阿贝多，“怎么回事？”

阿贝多面瘫一样的脸上露出奇异的神色，“砂糖一直是一个认真的人，你当初的那些话一直困扰着她。”

“即使我已经做出了解释？”

“即使你已经做出了解释。”阿贝多肯定的点点头，“你之后的那套理论，我已经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砂糖，可她还是执着于甜甜花的感受。”

“这……”布繁喃喃道，“你这也太容易动摇了吧！”

而且共情能力也太强了吧？哪有能和花草树木共情的人？

“这并非动摇，而是砂糖并非完完全全的人类，她的许多认知异于常人，对于常人来说，你的那套辩证法的确有效，但这并不包括砂糖。”

布繁以手扶额，他着实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对砂糖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他凝视砂糖，“所以，你想知道这个答案？”

砂糖认真的点点头。

“可这件事并没有答案。”布繁沉吟片刻，仔细整理思路，慢慢说道，“我们都是不同的个体，都有自己的思考方式，而且这种思考方式绝对不可能完全相同，就像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讨论这件事的答案并没有意义。

“我们无法知道甜甜花的想法，无论它们是否有意识、是否有着独立的思考方式，我们都无法知晓，这注定我们只是一群旁观者。”

布繁看着一脸认真的砂糖，嘴角微微抽搐，关于这些问题，从来就没有定论，有没有答案、答案是否正确都没有意义，他只需要说服砂糖就好，可发现对方是如此较真，布繁也不敢轻易胡诌，一个不好，让这位生物专家变成沉思者就不好了。

琴会找我拼命的！

想到这种后果，布繁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脑子更是飞速转动，小心陈述自身的观点。

他伸出手摊在砂糖面前，“把你的手给我？”

“为什么？”砂糖茫然的将右手放在布繁手上，好奇的看着布繁。

感受着手上那种温热的触感，布繁心神微动，元素力化作一根细长的针，就要扎在她的手上。

“呜~”全程注视布繁动作的砂糖微微一惊，快速的缩回自己的手，质问道，“你要干什么？”

“你为什么要躲开？”

“我当然要躲开，你为什么要扎我？”

“我问你为什么要躲开？”布繁神情严肃的问道，“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砂糖不理解布繁的问题，不过在看见对方神色严肃之后，她沉吟片刻，手指下意识的轻轻磨蹭，如实说道，“会受伤的。”

“是吗？我还以为你会非常高兴呢？”

“……”

砂糖看着布繁，微微退了两步，神情中宛如在看着一个神经病一样。

布繁有过这样的经历，每当领导在动员大会上夸夸其谈的时候，身边的同事都是摆着一副认真听讲的面孔，可神情却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而布繁现在就是那个傻子，他需要用这种办法说服砂糖。

“你看！”布繁摊开手，“在我要扎你的时候，你下意识的躲开，因为你知道一旦扎中，元素力侵蚀之下，你会感到疼痛、手指会流血、会受伤，为了避免这种伤害，你选择避开，这是本能。

“你知道这一点，所以不会用元素力去伤害别人，因为你知道他们同样会受到这种痛苦和伤害。

布繁左右看看，拿过作为装饰的一个小盆栽，手上的元素力化作长针扎在盆栽的根茎上，转头将盆栽放在砂糖面前，“它之后会怎么样？”

砂糖凝视眼前的盆栽，经过段短暂的观察之后，她非常确定道，“它只是普通的植物，无法承载元素力的侵蚀，虽然它看上去并没有变化，不过很快就会凋零、枯萎。”

“可你有能力让它继续活下去，对吧！”

砂糖微微沉默，她仔细打量眼前的盆栽，经过漫长的思考之后，她点点头，“有办法的。”

布繁微微松了口气，他指着眼前的盆栽，“你看，它无法承受元素力，在元素力的伤害下，它将会受伤、甚至死亡，可你的生物炼金改变了这个结局，让它们变得坚强，能够无畏元素力的侵蚀，那么它们难道不应该感谢你吗？如果我能让你不畏惧元素力的侵蚀，你会感谢我吗？”

“应该会吧！”砂糖迟疑道。

“那就对了！”

布繁笑道，“你知道被元素力侵蚀之后的后果，所以你对它们进行改造，让它们能够适应这一点，它们一定会感谢你的。”

“是吗？”砂糖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盆栽，神色更加迷茫。

“也许你可以尝试让它活下来。”布繁指着砂糖手上的盆栽，“那时候，你就知道了这件事的答案。”

砂糖没有说话，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盆栽，沉默良久，好一会，她抬起头，一脸认真道，“我会的。”

说完，她转身和阿贝多只会一声，抱着盆栽向外走去，快速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她似乎想通了什么？”阿贝多看着砂糖离开的身影，语气古怪问道。

“谁知道呢？他想到了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布繁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我再也不在砂糖面前乱说话了。”

“侍从，回应来自远方的低语！”

“小姐，我也不知道布繁先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