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凡人如我，亦有妄想 第163章 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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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繁的眼神直视柯莱的双眼，眼眸中一片平静，只有点点星光闪动，宛如无尽的空旷的星海。

柯莱的眼中同样闪着星光，和布繁的双眼遥相呼应，她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原本翠绿的草元素力带着一抹漆黑之色，就像一只细长的黑色虫子静静的爬扶在绿叶之上，甚为显眼。

随着元素力的侵入，绝灵的反应大变，原本纠缠不休的黑色线条拧在一起，散发着凌冽的气息，仿佛小蛇一样钻进元素力中，将其中的黑色虫子吞入腹中，然后又从尾部拉了出来。

这一切的变化都没有惊醒柯莱，她全身带着金光，茫然的不断将元素力不断送入绝灵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

柯莱猛然惊醒，她停下了继续输送元素力的行为，转头看向一边的丽莎，“你说什么？”

丽莎微微一愣，她看着周围四散的灰色烟雾，笑着回道，“实验……”

“实验下次再来继续吧！”布繁打断道，他心神微动，柯莱手中的绝灵仿佛受到召唤一样，飞回布繁身边不见踪迹，“这地方不方便，柯莱先回去准备，过段时间我们专门找个地方。至于现在……”

他的目光盯着柯莱，“我和丽莎姐姐有事详谈，柯莱还是先离开比较好，你觉得呢？”

“我……我先走了！”柯莱弹起身，就像屁股下方装了弹簧似的，她捂着滚烫的脸颊，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之后，快步越过两人，撞开房门，快速消失在布繁的视线之外。

“你……”

“抱歉，我忘了关门！”门外的柯莱慢慢拉上房门，随着房门的闭合，柯莱那充满好奇的目光也消失在丽莎的视线中。

听着柯莱离开的脚步声，丽莎玩味的看着布繁，“下次不要用这种带有歧义字眼，柯莱可能误会了。”

“歧义？为什么？”布繁神色严肃回道，“我们有要事详谈，这话能有什么歧义？”

“我会将你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优菈。”丽莎没好气白了布繁一眼，随即脸色严肃问道，“情况如何？”

“很麻烦！”布繁皱着眉回道，“她体内那股魔神之力已经和魔鳞病的病因纠缠在一起，如果不能解决魔鳞病的问题，那股魔神之力也无法剔除。”

魔神残渣带着魔神的权柄，柯莱身体内被注入的魔神残渣已经和魔鳞病结合在一起，借助魔鳞病开始壮大自身，这种方式几乎和死域一样，他有能力处理死域，但处理柯莱的问题。

不知道何种原因，带着轻微权柄的魔神残渣已经和柯莱的意志融为一体，这让柯莱获得了能够使用魔神之力的能力，但同时也让这点权柄融入了柯莱的灵魂，成为一个整体。

就像魔神会吞噬凡人的灵魂一样，凡人也可以吞噬魔神的意识，这是相通的，柯莱做到了这一点，她在和身体内的魔神残渣对抗的过程中获得胜利，已经吞噬了那点意识。

她之所以无法控制魔神的力量，只是因为她力量太弱，随着元素力的精进，她总有自如控制的一天。

原本是这样的，可魔鳞病带来了变故，魔神的力量也通过魔鳞病在壮大，这让柯莱一直无法压制魔神之力，这才是根源。

布繁有能力分离死域，但他不能分离本来就是一体的东西，也没有分离的必要，只要能够压制魔鳞病，阻断魔神力量的成长，柯莱的元素力一旦压过体内的魔神之力，她就可以恢复正常，甚至因为魔神之力存在，她还会获得意外的好处。

关键还在魔鳞病这件事上！

“魔鳞病的确是个麻烦。”丽莎对此并不感到失望，“看来你也无能为力。”

“错了！我有办法，可惜我不敢这么做？”布繁手指轻叩桌面，快速整理脑中的思路，“魔鳞病是一种恩赐，我的确有办法处理魔鳞病，但也会让这种恩赐消失，你能够想象那种后果吗？”

他没有在意丽莎的回答，声音低沉道，“人是一个奇怪的生物，灵魂、思维是最奇特的一点。柯莱的精神力强大来自魔鳞病，因为这种特质，她磨砺出惊人的意志力，可一旦失去了这种精神力，她那坚韧的意志力便没有了凭依。

“她会疯的！”

布繁没有告诉丽莎具体发现了什么，只是告知了一个结果，他笑了笑，“而且我们没有必要断绝这种恩赐。

魔鳞病的根源和死域类似，你想必也研究过死域，一旦死域的问题解决，魔鳞病的根源也就不复存在。至于现在，只需要维持柯莱的现状，等到死域的问题解决，她的情况自然会好转。”

“这就是你不告诉柯莱的原因？”丽莎回道，她微微愣神，“不过你为什么直接告诉她这件事？”

“因为我还有其它企图。”布繁直接道。

丽莎没有说话，她只是呆呆的看着布繁，眼神中毫无焦距，明显在思考问题。

俄顷，她喃喃道，“你笃定死域的问题能够被解决，而魔鳞病的病因和死域一样，你知道他们的根源所在，你有能力解决死域，也接触过提纳里，自然也知道须弥的情况。”

她全身一震，眼中不敢置信的看着布繁，“你打算出手？”

“你也太高看我了！”布繁笑着回道，“死域已经存在了数百年，神明也无法解决，我又何德何能，我可以处理死域，可无法消除根源，这不是我能够做到的事情，不过我打算参与其中，这也是我瞒着柯莱的目的所在。”

丽莎神色严峻，她沉吟片刻，凝视布繁，“你要和柯莱一起前往须弥，解决死域的问题？”

“你应该用词准确一些，我能够解决死域的问题，可不是要解决了死域问题。”布繁正色道，“能解决和要解决，这是两回事。”

丽莎不以为意，她若有所思，“你不打算帮忙？”

“那要看须弥那位如何选择。”

“你已经见过那位？”

“没有！”布繁否认道，“只是曾经有过沟通。”

“那也很不错了！”丽莎叹了口气，“我曾经是须弥的学者，神明已经消失很久，完全没有一丝痕迹。不过你胆敢拒绝神明的请求，胆子不小嘛！”

“我的胆子一向很小，只是我知道须弥那位不会拿我怎么样，而且祂现在也做不到。”

丽莎闻言上下打量布繁，“你可不像胆小的样子。”

“那是因为我有这个。”布繁手上元素力涌动，“实力带来了胆气，在你们面前，我有胆气，可要是至冬那几位执行官在场，我一定躲远一点，因为我没有自信面对那些人。”

“胆小鬼，欺软怕硬的家伙！”丽莎鄙视布繁，神情中彷佛在看负心汉一样。

“胆小鬼才能活得久嘛！”布繁笑笑，“提瓦特太多的秘密，但凡不小心沾上一点，我的坟头都已经长满了杂草，而我的墓碑上大概也只有一句话。”

“什么话？”丽莎站起身，好奇问道，她已经明白了布繁的意思，该说的、可以说的都已经说了，之后的话题就是禁忌，不能对外明说。

“这曾经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他的死在警醒所有人，不要挑战禁忌。”

“那你离死不远了。”丽莎眼中带着笑意，“璃月、稻妻、蒙德，三国联合，这就是一个禁忌。”

“那要是所有都参与其中，它还是禁忌吗？”

丽莎一怔，她蹙眉道，“你想要做什么？”

布繁站起身，慢慢踱到丽莎面前，“须弥也将会和蒙德、璃月、稻妻一样，终将迎来变革，借着这个机会，我想邀请你去须弥一趟，以蒙德商人的名义。”

“你想将须弥也拉进来？”

“错！我打算将七国全部拉进来。越是接触禁忌，我就更加好奇所谓的禁忌是何物，越想打破这个禁忌。”他退后一步，靠着桌沿，笑道，“你曾经也是须弥的学者，不如趁着这个机会重回教令院？所谓衣锦还乡，莫过于此。”

“你打算利用我们给教令院施加压力？不对，教令院不值得这么大的阵势。”丽莎挽起鬓发，微微弯起上身，凑近布繁，眼中闪动着凌厉的光芒，“你在逼迫须弥那位？”

“那丽莎姐姐愿不愿意帮忙呢？”布繁微微昂头，避开丽莎几乎吐在他脸上的鼻息，“至冬也有两位执行官在那边，和柯莱有关的那位也在，我们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狠狠的将他踩在脚下。”

“唔！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丽莎直起身，露出特意的笑容，她轻轻摆动裙摆，“如果琴同意，我会带队前往须弥，为你助阵，不过你该如何说服琴呢？”

“当然是让凝光和优菈来做这件事。”布繁神色轻松回道，“商业联合不会引起教令院关注，但会刺激须弥人的神经，只要你们微微展示一点好处，雨林虽然忌惮教令院，可沙漠人不会在意。

“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即使神明也不能抵挡涛涛大势！”

“然后借着这股浪潮，你就可以暗中做些小动作？”丽莎娇媚的白了布繁一眼，“不过我同意了？我也好奇你能够掀起什么动荡，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那些禁忌到底是什么？”

“那你可要加油，不突破现在的层次，你受不起那种反噬。”

“哟！小可爱现在挺有自信嘛！”丽莎轻笑两声，妙曼的身姿摇曳间，已经推开房门，“我期待那一天。”

看着丽莎性感的背影，布繁微微叹息，“世界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