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凡人如我，亦有妄想 第164章 各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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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琴带着蒙德商人和优菈带来的璃月商人对峙的时候，提纳里也有了新的烦恼。

“你已经和神明取得了联系，不过并没有见到神明？”艾尔海森神情古怪的看着提纳里。

“神明告诉我时候未到。”提纳里抬头看着头顶上透过茂盛树枝间的间隙，投在脸上的阳光，微微眯起眼，颇为无奈道，“而且我也无法断定那位就是神明。”

两人慢慢走在道成林的小道上，微风带动树叶在轻轻摇动，明媚的阳光在林间留下斑驳的光斑，落在两人身上，就像打上一块块的补丁。

“不久前，我在须弥城不断向神明祈愿，虚空装置中传来了回应，祂自称神明，希望获得我的帮助。”

“神明也需要帮助吗？”艾尔海森喃喃道。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提纳里皱眉道，“神明似乎并没有传闻中的神通广大，祂甚至无法直接给我传达信息，而是借助虚空终端，你也知道，虚空终端是教令院的产物，我对此一直抱有戒心。”

“你怀疑这是教令院在刻意引导你？”

提纳里点点头，“教令院一直通过老师来说服我参与对世界树的研究，而我拒绝了他们，我担心他们会借着这个机会暗中引导我。”

艾尔海森沉吟片刻，轻轻摇头，“应该不会！如果教令院能够做到这一点，他们早就借助虚空终端完成了这一切，那位…自称神明的人也许正是神明。”

“你认为祂值得相信？”

“那就要看祂具体让你做什么了？”艾尔海森，停下脚步，以手搭帘，看向不远处的被藤蔓遮住的幽深洞窟，又放开感知，确定没有外人之后，快速扯开藤蔓，钻了进去，“进来吧！”

待提纳里走进洞窟之后，他利用元素力将藤蔓恢复原样，和提纳里一同向着深处走去，“我们都不是小孩子，有自己的判断，如果祂的意愿偏离你的意志，你也可以拒绝祂的安排。”

“这可是对神明的大不敬！”提纳里停下脚步，侧头看向身边的艾尔海森，“不过这也符合你的做派。”他叹了口气，“如果按照你的看法，我的确应该尝试相信祂。”

“那他打算让你做什么？”艾尔海森脚下不停，“既然祂需要帮助，那一定会让你做点什么，不妨说说看。”

“这就是最让我顾忌的一点，祂需要让我聚集相信祂的人，一起反抗教令院。”

“反抗？”艾尔海森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身后的提纳里，“你确定神明是这个意思？”

提纳里严肃点头，“我没有扭曲神明的意思，祂就是这个意思。”

“那就奇怪了，须弥的神明反抗教令院？简直就像主人在密谋反抗家族的佣人一样。”艾尔海森脸上笑容，可他脸色十分平静，完全看不到任何笑意。

“嗯。”提纳里快步走了几步，和艾尔海森并肩而立，“祂被教令院囚禁在净善宫，力量受到压制，无法脱离，只能借助虚空终端向外传达消息，祂希望我能够聚起相信祂的人，等待合适的时机一起反抗教令院，将她从囚笼中拯救出来。”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艾尔海森，“你相信祂吗？”

艾尔海森目光平静的看着提纳里，转头继续向深处走去，“我不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我看到的真实。”

“可你什么也没有找到。”提纳里快步跟上，“你虽然一直呆在教令院，但并没有发现任何消息。”

“不！我发现了一些事。”艾尔海森反驳道，他走到一个隐秘的角落，打开设置的机会，来到简单布置的实验室，“灌装知识，这就是我的发现。

“教令院一直禁止灌装知识，我也曾经偷偷使用过，这些东西的确有用。不久前，传说中出现了关于神明知识的灌装知识，我想找到那东西。”

“存有神明知识的灌装知识，那种东西真的存在吗？”提纳里惊讶问道，他顺手催动元素力关闭了机关，遮住了实验室的踪迹，和艾尔海森一同来到试验台前。

“总归是一点线索，我会去卡萨扎莱宫找那位奸商确定此事。”艾尔海森小心从旁边的柜子上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盒子摆在实验台上，对着提纳里挥挥手。

提纳里没有动作，他迟疑的看着开始忙碌的艾尔海森，“艾尔海森，与其去找多莉，不如你也和我一起行动吧！”

艾尔海森的动作一顿，继续开始忙碌，“你已经相信了那位神明？能够被教令院囚禁的神明？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弱小的神明，就连一些低阶魔神也不如。”

“我相信祂是智慧之神。”提纳里肯定回道，“虽然祂的力量孱弱，但是通过一段时间的联系，我还是相信祂，而且反抗教令院，这不也是我们想要做的事？”

“那是你们想要做的事，与我无关。”艾尔海森将四周封锁完毕，“好了，我会按照我的方式来行动，如果目的相同，我会并不介意违抗教令院。”

“要是目的不同呢？”提纳里靠了过去，和艾尔海森站在一起。

“那就各自行动！”艾尔海森瞥了提纳里一眼，“你可以去大巴扎，那里还有不少草神大人的忠实信徒，应该可以找到一些同伴。至于现在，还是关心眼前的东西。”

他小心的揭开盒子，显出了里面的内容。

那是一团漆黑的东西，就像一团干涸的墨汁，其中夹杂一些暗红色的斑块，宛如干涸的血液。

提纳里皱着眉头，“它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

“因为它快要死了。”艾尔海森聚起一丝草元素，小心翼翼的送入盒子中，那暗红的斑块在接触元素力之后，就像重新获得生命的心脏一样，开始轻轻跳动，原本沉寂的墨汁也开始扬起黑色的烟雾，企图包裹中心的暗红斑块。

“根据我的实验，这东西的本质和世界树有些类似，只不过性质正好相反。世界树充满生机、带着无尽的生命力，可这东西却是完全一片死寂，会吞噬所有生命。

“不过现在它已经快要死了，那位异乡的客人斩断了它和地脉的联系，让它失去了能量的补充，一旦隔绝元素力，它就会慢慢死去，就像从树上截下来的树枝一样，一旦没有补给，就会慢慢干枯。”

“那将它放在充满元素力的地方呢？”

“也没有用。”艾尔海森继续向盒子中渡入元素力，随着元素力越来越多，盒子中的暗红斑块从原本的吸纳状态变成的防卫，“就像这样，它已经失去了转化元素力的能力，而且对它来说，外界的元素力就像剧毒一样。

“这一点非常奇怪，就像一只以元素力为食物的魔物，却失去转化元素力的能力一样，它本能的吸纳元素力，只是想要活着而已！可一旦清醒过来，它又会拒绝元素力。

“一种不吃食物会死，但又不能吃食物的生物？

“这种矛盾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

提纳里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那它还能为清除死域提供研究的价值吗？”

“我认为没有了！”艾尔海森盖上盒子，“我认为，它已经和死域并不是同一种东西了，就像那些被死域侵蚀的野兽一样，它们的本质已经改变，与其研究这种东西，不如去找那位出手的异乡人更实际一些。”

“可他已经表示了拒绝。”

“那我也无能为力。”艾尔海森耸耸肩，他撤下四周的保护，将盒子递给提纳里，“我要离开须弥城，这东西就交还给你，虽然它已经没有多少危险，不过以防万一，还是留在你手上比较好。”

他顿了顿，嘱咐道，“也不要交给教令院，他们只会滥用这东西。”

提纳里回过神，伸手接过盒子，“你要离开？”

“嗯，教令院很早就吩咐我前往沙漠调查一些事，如果不是因为这东西，我早就已经离开了须弥。”

“教令院到底要干什么？”提纳里不解问道，“先是大量学者被派去沙漠，然后身为风纪官的赛诺为了追查违背禁令的学者，也去了沙漠，现在连你也被派往沙漠？”

“因为教令院在进行一项秘密的研究，不希望被外人打扰。”艾尔海森冷笑道，“一群因为无知而变得无惧的狂徒，他们终究会付出代价。”

“那你为什么不制止他们？”

“有用吗？只有神明能制止他们，可神明似乎对此并没有意见。”艾尔海森冷漠回道，“无论神明为什么要这么做，可祂放任教令院疯狂行事，本身就是以一种失职。

“提纳里，作为朋友，我奉劝你也不要和教令院牵扯任何关系，他们会带着须弥走向毁灭。

“无数隐藏的知识都已经指明了这一点，一群不知敬畏的人，注定会引来毁灭。”

提纳里没有回音，他呆呆的捧着盒子，无神的看着艾尔海森，沉重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不要和教令院扯上关系！”

“不对，再上一句。”

“神明放任教令院行事，本身就是一种失职。”

“原来如此，我知道原因了！”

艾尔海森看着恍然大悟的提纳里，好奇问道，“什么事情的原因？”

“我大约知道了那位外乡人拒绝神明的原因。”提纳里露出苦笑，他看着眼前的艾尔海森，“也许你们可以成为不错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