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凡人如我，亦有妄想 第220章 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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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的力量非常独特，他曾经在两个地方接触到这种力量，一个是特瓦林的血，第二个则是死域，死域的本质和深渊之力非常相似，都可以侵蚀污染元素力，而死域来自世界树，那么深渊之力必然与世界树有关。

深渊的目的是毁灭提瓦特的所有生灵，世界树记录了提瓦特发生的一切，仅凭这一点，他们对于世界树就不可能毫无关注，那么布繁与深渊就有了对上的理由，他只是无法判断对方对他的关注度有多高，为此，他不惜拒绝了纳西妲帮助祂清除死域的邀请，就是不想引起空的注意，可没想到还是没有越过这一关。

“同为外来者，我拦住你还需要理由吗？而且从你的行事来看，你似乎来源于不同的时间线，对未来发生的事也有一定的了解，对于你这种人，怎么想都是清理掉比较好。”

布繁的灵魂体一阵波动，这还真是一个让人吐血的理由，“这可让你误会了，我仅仅只是了解一些表象而已，具体的原因一无所知。

再说了，我们可完全不同，我只是一介外来者而已，你可是降临者，彼此之间可是天差地别，你这么一个大人物注意到我这个小角色的存在，真是我的荣幸。”

“这话就不对了！而且有两点。”空笑道，伸出两根手指，“其一，我早已不是降临者，为了施行我的计划，我放弃了降临者的身份，完全融入了提瓦特。

“其二，早在蒙德风魔龙出现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注意到你的存在，这几年，你的一举一动可都没有逃过我的视线。

“商业计划？神恩计划？你难道不知道，这些来自世界之外的变革足以影响到我的计划？扼杀敌人于摇篮之中，想必你对这话并不陌生吧！

“你说说看，面对一个注定成为敌人的人，我应该怎么做？”

“我觉得你当做没有看见我。”布繁正色道，他放慢语速，偷偷感知对方的情绪波动，只是对方位阶比他高多了，他一无所知，但好在能够确定一点，空既然愿意和他闲聊，而不是只是动手，那就说明对方对他的杀心并不重，这就有了周旋的可能。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已，并没有想过要保护提瓦特，这说明我只是一个自私的人，虽然看上去可能和你的计划产生阻碍，但这只是短期现象，长远来说，对你反而会有好处。”

“这倒是新奇！那你说说看，对我有什么好处？”

“很简单。”布繁摊开手，“深渊的主要敌人不是凡人，而是掌握了力量的神眷者、神明、神明眷属，但无论是商业计划还是神恩计划都是对凡人有利，对这些生灵的影响微乎其微。

“虽然这些计划会短时间的产生繁荣的假象，但别忘了，凡人的**就像山上滚落的巨石，势不可挡。

“人类不会满足，得到了一枚摩拉就会想要第二枚、第三枚，只要时间够长，他们的目光必然就会放在神明身上，须弥不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吗？”

“的确如此！”空认可的点点头，金色的身躯宛如水流一样荡漾起伏，“我曾经游历了许多世界，不单单人类，其它的智慧种族都是这样，很难满足。”

布繁松了口气，“这就对了，在提瓦特大陆，深渊教团臭名昭著，受到凡人的唾弃，你可能看不上这些孱弱的凡人，但他们数量众多，遍布提瓦特大陆，是神明最好的眼线。

“如果凡人与神明们走向对你，那对深渊教团也是好事一件。”

空没有说话，模糊不定的身躯隐隐有两道目光落在布繁身上，好似两台探照灯想要看透他一样，“你也是人类，可为什么你的立场和他们并不一样？”

“呵呵！”布繁笑了，“你也是人类，那又为何不站在人类这一边？”他的声音低沉，“种族从来不是立场，共同的目标才有共同的立场，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其他人与我无关。

“我既不会大公无私的帮助他们，也不会刻意打压他们，只要互不影响，都是匆匆过客。

“其实我们不是敌人，我虽然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但我应该不会阻止，我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就像神明们也没有阻止你一样。”

“的确如此。”空随口回道，“不过能言善道者大多不可信，我觉得还是抹除你比较好！”

他的身体微动，无数染上黑墨的元素力像箭矢一样向着布繁飞来。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呀！

布繁思绪乱飞，六枚剑魄宛如栅栏一样挡在汹涌而至的箭矢雨，身形暴退，不断闪避空的攻击，开始思索退路。

嘴炮是没有的！

对于空这种在不同世界中旅行的人来说，他们的见识早就超越了布繁的认知，唯有自身的信仰才是唯一。

想要打动这种人，唯有了解他们的信仰，明白他们的意图，才能说动这种人，可空直接动手，这就表示布繁没有点到关键。

不行！得赶紧想想他的目的是什么？

深渊教团的目的是杀死地上的生灵，但刚才布繁的说辞并没有打动他，这说明这只是表象，而不是真正的目的。

那为什么要杀死地上的生灵？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布繁的脑中疯狂的翻动自身的记忆，不断思索与深渊教团的一切，手上毫不停歇，再次闪开一道袭来的元素力，原本绿色的元素力在深渊之力的侵蚀下变得漆黑，宛如落在地上、即将完全腐烂的菜叶。

看着越来越近的金色身影，布繁握紧手中的无形长剑，心中吐槽，“进去的各不相同，出来的居然是黑色，明明金色更加科学，简直不合常理……”

宛如电流流过全身，布繁一个激灵，他高声道，“你想要用深渊之力替代元素力？”

风平浪静。

看来猜对了。

布繁心头微松，但又立马紧张起来，元素力作为提瓦特大陆的根基，何其重要，空居然想要用另外一种力量替换元素力，不亚于改天换日，但仔细想想，这也的确有成功的可能。

元素力是提瓦特的基石，但也并非唯一，神力、仙力这些力量都是经过元素力转化而来，深渊之力很可能也是同样的原理，不过它的方向和其它力量不同而已。

就像阴阳相生相克，深渊之力属阴，神力、仙力这些力量属阳，它们都是从元素力发展而来，代表其中一个方向。

难怪神明们并没有刻意打压深渊教团，因为这件事其实也在规则发展之中，同样是提瓦特大陆发展的可能路途之一，深渊之力和神力都来自元素力，分属不同的领域，那么它们彼此间是否能可以相互转化。

神眷者们也是同理，神之眼是过滤元素力的工具，深渊之力并不需要神之眼，深渊教徒们基本没有神之眼，这也避开了天空岛的限制，使得他们可以不借助神之眼获得力量。

想到这一点，在对比脑中的那些仙侠小说，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民修行的世界，只是这里的灵力叫做深渊之力。

布繁惊了！这不是和丽莎的研究有些相似吗？不过只是借助的力量不同而已！

“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一点。”空平静问道。

看着不远处的空，布繁微微退开一些距离，和这么一位随时动手的大佬离得太近，实在是没有安全感，“只是曾经有人设想了这种可能。”

修仙中的灵气也是设想，并没有毛病。

空没有执着这个问题，“那你觉得这个设想如何？”

“这……”布繁无语了，他虽然可以自称一声顶尖的神眷者，可本质还需要神之眼过滤元素力，对力量的本质认识不足，于是他老老实实道，“我还在尝试改造元素力。”

空的身躯又是一阵波动，朦胧的金色光晕落在布繁身上的水元素力上，沉默良久，“回答我两个问题，根据你的回答，我可以不再阻止你。”

“你问！”布繁赶紧回道，他觉得自己碰到了空的G点，对方极有可能一直在研究如何将元素力转化成深渊之力，正处于实验的过程中，需要大量的实验素材，而他极有可能也是潜在的实验之一。

他想到了游戏中须弥的那个深渊教团的小BOSS，对方能够使用冰、火、雷三种元素，很可能就是深渊的研究成果之一。

“第一，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一点？不要糊弄我，你知道后果。”

“这！”布繁神色一紧，他知道空的话并非说笑，也将心中的那套说辞收了起来，小心斟酌道，“其实有多个方面的原因。

“起初，我就对风魔龙事件就非常疑惑，特瓦林是神明的眷属，是风神最在意的眷属之一，深渊教团一向和七执政井水不犯河水，少有冲突，可为什么偏偏是特瓦林，而且只有特瓦林，除了特瓦林之外，深渊教团再也没有牵扯其它任何神明眷属，这是其一。

“其二，蒙德曾经丢失了一座七天神像，据我所知，它落到你的手中。”

布繁一边说着，一边小心感知空的变化，“我怀疑你和温迪那家伙达成了某种协议，神明眷属、七天神像，这些东西对于神明来说非常重要，并不是可以随意丢弃的东西，可温迪就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我不知道这个协议的内容是什么，但我猜测你在通过神明眷属和七天神像来尝试一些东西，经过后来的一些事，我怀疑是为了尝试如何用深渊之力来撬动神明存在的根基。

“毕竟，如果深渊之力能够改造神明眷属和影响七天神像，那极有可能就能够影响神明。你们真有协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