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凡人如我，亦有妄想 第221章 早已决定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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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不要多问。”空的语气同样平静，但布繁感到了一丝波动，心中有了定案。

看来温迪也不似想象中的那么豁达，七国中，他很可能是唯一一个主动和深渊交易的神明，如此的急切，大概率和祂受到的磨损有关，他是现存中最古老的神明，影响也最重。

也许该多送几瓶酒过去，撬开祂的嘴。

布繁默不作声想着心事，嘴上继续道，“我起初没有想到这些，只是接触到了须弥的死域，察觉到某些深渊之力的影子之后，我才有所猜测。

“最后，就在刚才，我发现你能够快速的侵蚀各种元素力为自己所用，这才突然有了这个设想。不知道你是否满意我的回答。”

空并没有回答布繁的问题，沉默良久之后，再次问道，“第二个问题，你对我的出现似乎并不意外，为什么？”

看来第一关已经过了，布繁松了口气，对方接受了第一个回答，这个问题便变得简单，“因为无论你是否出现，都有理由，只不过你比我想象中更加重视世界树。

“依照刚才的回答，如果你正在研究如何利用深渊之力撬动神位，那世界树就是无法避开的关键。

“世界树是地脉的中枢，也是记录提瓦特大陆的数据中心，必然是重点关注对象。

“最开始，我吸引了草神大人的注意，受到祂的主动邀请，帮她解决死域的麻烦，不过我拒绝了她，以一个表面的理由，这个理由其实非常牵强，我只是待价而沽，想要换取更好的筹码而已，以智慧之神的智慧，很容易明白这件事，可结果出乎我的意料。

“草神再也没有联系我，我不相信祂不在意死域之事，唯有的可能就是祂有了更好的合作对象。

“我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其它神明和深渊。

“后来，草神大人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这让我更加笃定祂已经和你达成合作，毕竟如果只是其它神明，祂完全没有必要断绝与外界的联系，三国均有使者过来，这也是一个助力。”

“就这，就不能是教令院封锁了祂？”空的语气终于有了波动。

“已经够了！”布繁正色道，“神明终归是神明，即使草神大人武力不足，但面对凡人，祂有压倒性的优势，而且愚人众的撤离已经说明了须弥脱离了控制，我不认为教令院有能力迫使愚人众灰溜溜的离开，唯有神明。

“既然草神大人掌控了局势，那祂就没有必要断开联系，只有和祂对等的力量才能迫使祂做出这个选择。”

……

教令院深处。

荧大口喘着粗气，看着一道小小的绿色身影飘在空中，手上冒着泛着绿色的神力落在一尊巨大的机甲之上。

“咔咔！”

几声轻响，机甲空中的力量枢纽破裂开来，一枚雷电四溢的棋子飞了出来，落到纳西妲手上。

感受着机甲内剧烈的情感波动，祂笑了笑，径直落到地上，走到荧的身前，“辛苦你了！”

“还有我！”派蒙不知从哪里飞了出来，得意的叉着腰邀功道。

“也辛苦派蒙了！”

“嘿嘿！不辛苦。”派蒙搓手笑道，“我说的没错吧，荧。”

荧深吸口气，站起身瞥了派蒙一眼，“你的确不辛苦，只会嘎嘎乱叫，辛苦的只有我和纳西妲。”

“喂！我也很辛苦的，我不是一直在给你们打气吗？”派蒙不满道。

荧无话可说，她的目光落在纳西妲身上，“这家伙你打算怎么办？”

纳西妲轻笑两声，“我答应过某人，好好管教他，就让他留在须弥好了，我正好需要一个打手，他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打手？”荧颇为无语，不过看着身形娇小的纳西妲，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事实，纳西妲并非一个擅长武力的神明，她也没有擅长武力的眷属，就算对上至冬的执行官都非常麻烦，留下散兵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前提是纳西妲能够镇得住他。

察觉到荧的目光，纳西妲灵动的眼睛动了动，昂着头问道，“你似乎在考虑什么不礼貌的事。”

荧果断摇头，警惕的盯着纳西妲，“你答应过不会偷听我心里话。”

纳西妲一脸笑意，“不用偷听，我拥有探测内心的能力，对这方面颇为敏感，你的神情已经告诉了我这件事。”

“怎么和那个坏家伙一样。”派蒙听见这话，小心嘀咕道。

纳西妲眼波流转，“是那位布繁吧，他的确有些奇特。”

“你见过他？”荧气鼓鼓的问道，“那家伙一直把我当枪使，我从沙漠回来的时候还特意避开我，要是让我抓到，一定要他好看。”

“对，要他好看！”派蒙在一边帮腔道，旋即她反应过来，“沙漠？什么时候的事？”

荧翻翻白眼，不想理会这个笨蛋，只是看着纳西妲。

纳西妲看着两人打趣，并没有阻止的意思，荧和派蒙之间的相处一向如此，这有利于缓解旅行途中的枯燥生活。

“准确来说，我只是见过他的灵魂，并没有见过真人。”纳西妲笑着解释道，“他的灵魂的确非常奇特。”

荧想了想，认同的点点头，叉腰道，“听你这么说，我现在更加生气了，纳西妲，要是遇见那家伙，你可要看看那家伙到底怎么想的，我们一起将他的秘密掏出来。”

“这可不行！”

荧斜视纳西妲，“就当做你给我的报酬如何？”

纳西妲哑然失笑，再次摇头，“我知道想要通过他弄清楚自己的特殊，我也可以告诉你这些事，不用去找布繁。”

“你发现了？”荧撇撇嘴，无奈道，“虽然我的确有这个目的，但我还是觉得探探他的底比较好，而且那家伙也是外来者，脑子里肯定有不少稀奇古怪的想法，你难道就不想知道。”

纳西妲再次摇头，“非是不想，而是不能。”见荧神情疑惑，祂解释道，“我的这种读心能力对他无效，他拒绝任何外来力量。”

“是吗？”荧一脸茫然，他虽然和布繁有过不少接触，但对他的了解仅仅停留在表面，并没有过多的深入，听见纳西妲提及这件事，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正色问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能力？”

“这是由个人的心性和认知而定，其中还牵扯到位阶的差距，荧，你的位阶同样很高，我……”说到这里，祂顿了顿，突然岔开话题，“我感知到了他的气息，看来他度过了最大的危机，我要去见一见他，关于你的事，之后再聊如何？”

……

地脉深处。

金色的身影宛如流星一样从色彩斑斓的地脉中飞逝而过，只留下一道声音在布繁心中回响，“警告你，不准打荧的主意！”

死妹控！

布繁心头嘀咕，脸上却是认真的点点头，不说他没这个想法，就算有，现在也没有了。

眼睁睁的看着空的金光消失，他小心的放开感知，直到确定完全没有空的气息之后，这才长舒口气，抹了把不存在的汗水，“这位给我的压力怎么比神明更加恐怖。”

“因为他的位阶比我们更高！”

倏地，一道带着笑意的女童声在布繁耳边响起，他的眼前一阵扭曲，一道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约莫10来岁，淡绿色的头发，大大的眼睛非常显眼，第一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布繁盯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有一种错觉，仿佛看到一位面容枯槁、行将朽木但神情平静的老人，那种充满智慧的眼神下，他有有一种诚心倾述的冲动。

祂在引导我的思绪？

一股清凉感涌上心头，布繁的思绪顿时灵活起来，也明白这只是纳西妲特有的气质而已，无论是温迪还是钟离，他们都有类似的气质，只是纳西妲的气质倾向于情感方面，作为同类人，他对这种情况更加敏感。

长舒口气，布繁微微行礼，“看来您的确和他达成了某些约定。”

纳西妲静静看着全副武装的布繁，身形慢悠悠的飘了过来，回道，“我答应过他，在他做出选择之前，我不会出面。”

布繁心中一怔，“关于什么事的选择？”他没有问空做出的什么选择，因为这没有必要，只要知道了是关于什么事的选择，大抵就可以知道空的选择是什么。

“当然！”纳西妲身形拔高，与布繁对视，“关于你的。”

“我？”布繁茫然了，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纳西妲的回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我就想偷偷摸摸的接触世界树，了解一些情况而已！关我什么事？

“走吧，跟我来！”

“去哪？”

“带你去世界树。”

“？？？”

疑惑和茫然涌上心头，这一刻，他突然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他的目的，但为什么？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似的。

飘在身前的纳西妲回过头，“想必你也有不少疑惑，我们边走边聊。”

“我感觉脑子很乱，能否先解释一下眼下的状况。”

纳西妲身形微顿，看着迷茫的布繁，笑着解释道，“简单来说，你的身体和灵魂分属完全不同的两个本质，一则归属于提瓦特，一则归属于天外，对于平常人，这没有什么影响，但想要蜕变、提升自我位阶，你就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

“选择以身体为主，融入提瓦特大陆，成为真正的提瓦特的生灵，亦或者以灵魂为主，断绝与提瓦特的联系，对你来说，这两者都可行，但无论你怎么选，都必须依赖世界树，这也是世界树在指引你前来的原因。

“如今，你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我便带你去世界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