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凡人如我，亦有妄想 第40章 选择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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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丹一座倒塌水下建筑里。

凯亚浑身湿漉漉的从水中走了出来，目光扫过四周，慢慢向深处走去。

深处，同样有一位遮住单眼的人等在那里。

戴因斯雷布合上手中的书，回头看着凯亚，“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凯亚摸了摸眼罩，“总该做出决定。”

“那么你的决定如何？”

凯亚摇头，“我的立场不会改变。”

戴因斯雷布沉吟片刻，大步向他走来，与凯亚错身背对站在一起，“看来你已经背叛了凯瑞亚。”

“背叛？”凯亚沉声冷笑，“你来没有这个资格说出这个词。深渊将我从蒙昧中唤醒，我感谢他们的新生之恩，但我自始至终都在莱艮芬德家族长大，也属于蒙德的一员，何来背叛一说。”

“你已经决定和六神站在一起？”戴因斯雷布的眼中泛着危险的光芒。

凯亚扫过四周堆砌的书籍，这些书籍就在水下，大部分已经失去了阅读的价值，“蒙德是自由的国度，我们的选择也不需要神明的认同。”

戴因斯雷布一愣，侧身凝视凯亚，“你们选择了温妮莎的路，这条路注定是一条死路。”

“谁知道呢？”凯亚同样侧身，与戴因斯雷布对视，“你能确定你们选择的就不是死路？”他抬头看向残破的天花，透过裂缝看见被隔绝的清澈海水，笑道，“当初温妮莎大人拒绝接过风神的神位，以凡人的身份踏上了天空岛，当初又有多少人认为这是死路？”

他的神情中充满了嘲弄，仿佛在嘲笑眼前之人一样。

“温妮莎的确值得敬佩，但正因为她失败了，才说明那是一条死路。”戴因斯雷布语气尽可能的保持平静，“还是你们认为那个外来者可以做到温妮莎做不到的事？别忘了，提瓦特的外来者可不少。”

凯亚笑了笑，来到书架旁，背对着戴因斯雷布，“提瓦特的外来者的确不少，但他们都被困在提瓦特的规则之下，这位可是例外，你难道没有察觉到你无法占卜到任何有关他的信息吗？”

戴因斯雷布沉吟片刻，“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提瓦特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外来者也不少。”

“如果他能断绝与提瓦特的联系呢？”

“这不可能！”戴因斯雷布豁然转身，“降临者也做不到这一点。”

“可他做到了。”凯亚长舒口气，“深渊那位已经认可了他，神明们也选择了他。”

“所以你也选择了他？”戴因斯雷布眯起眼，“天空岛不允许意外发生，他迟早会受到清算。”

凯亚摇摇头，“你知道不可能的，天空岛那位已经对自身的职责产生了怀疑，早已通过一些手段来到地上，留在上面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人偶而已。”

“可祂终归也有回去的一天。”

“那就在祂回归之前结束这一切就好了。”凯亚不置可否，“魔女会、凯瑞亚、愚人众、深渊教团，这些人的目的都是为了推翻天空岛，挣脱各自的枷锁，可他们又有多少人确保能做到这一点？

“魔女会意图用炼金术重塑天地，可杜林、厄里那斯的结局已经宣告计划失败。

“提瓦特的星空是假的，早已经被降临者毁灭，未来早已经失去了应有的轨迹，也让提瓦特毫无防备，致使越来越多的外来人来到提瓦特。

“天空岛封锁了提瓦特与外界的联系，对凡人来说是一件好事，可对我们来说却不然，我们都希望挣脱枷锁。

“愚人众想要借助武力达成这个目的，但我并不认为他们会成功，神位是天空岛用来控制提瓦特的工具，而不是反抗祂的力量，神之心很难撼动天空岛。

“唯有遵守最初的约定，让人类自己来解决人类的问题。”

……

布繁这几天颇为惬意，其原因自然是因为可爱的安柏。

自从安柏来到枫丹之后，经过短短几日的低落，在熟悉了枫丹的一切之后，她便再次活力四射起来。

带着娜维娅爬上了南十字舰队的桅杆；带着芙宁娜偷偷到野外欺负丘丘人；带着神里绫华在枫丹庭内到处乱串，可以这么说，因为安柏的努力，各国使者之间的气氛异常的和谐，和谐到娜维娅恨不得时刻将安柏带在身边。

糕点工房。

芙宁娜三两下搞定眼前的糕点，兴致勃勃道，“安柏，我们之后去哪？”

“梅洛彼得堡。”安柏艰难的咽下甜到有些腻歪的糕点，含糊不清道。

“去梅洛彼得堡玩？”芙宁娜迟疑道，“那维莱特不会同意的。”

“才不是玩。”安柏翻了翻白眼，“这可是为了庆祝荧出狱。我听夏洛蒂说了，她因为触犯了枫丹的律法，被关了起来，我答应夏洛蒂一起去迎接荧。说起来，枫丹还真厉害，荧一直被通缉，可从来没有听说她会被关进监狱，只有你们做到了这一点。”

“哼哼！枫丹可是公正之国，不只是荧，就连异国的神明也可以审判。”芙宁娜颇为得意的站起身，下巴微昂，旋即她反应过来，回头看向布繁，“我们也去梅洛彼得堡。”

布繁耸耸肩，“你乐意便好，不过芙宁娜小姐，你可别忘了，你与至冬使节的会面就在不久之后。”

芙宁娜闻言一滞，无力的瘫在椅子上，“那就先回沫芒宫，这次我一定说服那维莱特。”说完，她鼓起信心，转头和安柏告辞，带着布繁和申鹤一同回转沫芒宫。

沫芒宫，目送芙宁娜走进那维莱特的办公室，布繁和申鹤默契的站在两边守门，默默听着门内的声音传来。

芙宁娜：“我一定要带上你的！”

……

数日之后。

在见过阿蕾奇诺之后，芙宁娜便沉默的回到了沫芒宫的卧室中休息，完全不准外人进去。

“喂！你这家伙。”没有阿蕾奇诺，焉焉的派蒙再次充满活力，瞪大双眼质问道，“你怎么又跟来了，还是芙宁娜的侍卫？”

一边的荧插着腰，同样投来质疑的目光。

布繁笑了笑，轻松的靠在街边的路灯上，“我可是很久以前就是芙宁娜的护卫，嗯，算算时间，大约比荧到蒙德还要早上几年。”

“是吗？”派蒙一脸不信的抱胸，看向一边的申鹤，比起布繁，他认为申鹤的言辞要可信不少。

申鹤点点头，“几年前，他将我从奥藏山带到璃月之后，就一直在枫丹担任芙宁娜的护卫。”说着，她顿了顿，“有几年了。”

布繁尴尬笑笑，要不是申鹤属于那种直球的性子，他一定认为对方是在抱怨他当初的做法，说来也是他当初做的不对，将申鹤带到璃月之后，便丢给往生堂不管不顾，有些不地道。

他轻咳两声，转移话题，“为了庆祝你们从梅洛彼得堡回来，我请你们吃大餐如何？嗯，我请客！”

“真的？”派蒙舔舔嘴唇，“我要吃夏洛蒂请我们吃的那种大餐！”

“……”荧一脸无奈的看了眼派蒙，目光紧紧的盯着布繁，“你不应该解释一下？”

“没问题，你带路。”

“好嘞！”派蒙欣喜的飞在前面。

布繁既然默契跟上，他转向荧，“解释什么？”

荧惆怅道，“蒙德、璃月、稻妻我就不计较了，那须弥的事情你要不要解释一下，还有枫丹呢？”她金色的眸子微缩，“你又有什么目的？”

布繁摊开手，“须弥是意外，我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多事，而且我们在须弥根本就没有见面不是，应该也不会碍着你吧！”

荧‘哼哼’两声，给了布繁一个白眼，“我提醒你一下，阿如村。”

“那是纳西妲的意思。”布繁解释道，“纳西妲不愿意和我见面，我只能在沙漠等你出现，这也不是没办法嘛！”

“说的你很干净似的。”荧低声嘟囔道，“须弥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再提，可枫丹的情况呢？”她瞥了眼神情激动飞在前面的派蒙，压低声音道，“你知道什么？”

该知道的都知道！

布繁心头回应，脸上毫无变化，“我知道不少，但不能说，不过你也不用在意，我不会参与这些事，我的目的就是留在芙宁娜身边，等到预言出现。”

荧脚步微顿，“那个预言是真的吗？”

布繁扭头催促，“跟上。”待荧走近之后，他低声道，“预言是否真实，你在梅洛彼得堡应该了解到了不少，还需要我提醒？”

荧脚步不停，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布繁，眼神中充满疑问，“你这家伙真是讨厌，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我怎么讨厌了？”布繁笑道，“你哥哥也瞒着你、温迪瞒着你、钟离也瞒着你；影、真、纳西妲，说起来，你一路走来，好像没有瞒着你的人才是少数吧！”

荧神色一怔，张了张口想要反驳，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的瞪了布繁一眼，恨恨道，“派蒙，我们待会一定要多点一些，将这几个月以来在梅洛彼得堡受的苦全部补回来。”

“荧！”派蒙颇为感动的看着荧，环绕在她的身边哭丧道，“你终于知道我在梅洛彼得堡受苦了？”

“……”荧按捺心中的冲动，长长出了口气，凑近派蒙，低声道，“你去叫夏洛蒂过来，咱们要让这家伙出出血。”

派蒙眼睛一亮，重重的点头，找准蒸汽鸟报社方向，向一边飞去。

“派蒙怎么走了？”

荧若无其事道，“我邀请了一个朋友，你不介意吧！”

“没事！”布繁随意道，“身为水神护卫，必要时候，我可以找沫芒宫报销费用。”

“该死！”荧低声咒骂一声，再也不想理会布繁，只顾着闷头赶路。

没多时，他们便到了饭店，正当荧对着菜单奋战的时候，派蒙大呼小叫的从一边飞来，“不好了，白淞镇被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