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裝逼的快樂……劉禪隻恨手邊沒有扇子,否則定然COS一下諸葛亮。
過了一會,張苞問道:“阿鬥,你讓大家替你做的事情是什麽呢?”
聽到這句話,黃月英拉了拉正要走入房間的甘梅,輕輕搖頭。
甘梅愣了一下,隨即站在黃月英身側。
黃月英此刻存了收徒之念,正好再聽聽劉禪想是否會再度做出超出她預料之外的事情。
盡管,她此刻很是心急。
嗯,就是迫切想要將劉禪收到自己名下!
自家男人自家知道,諸葛亮可不不講究什麽女士優先,若是被他發現劉禪是良才美質,必然會和她搶!
搶不怕。
問題的關鍵是,她搶不過……
所以,她要趁諸葛亮不在的時候,先把生米煮成熟飯!
房間內,劉禪笑著說道:“不是什麽難事,就是花點錢……”
張苞和張紹對視一眼,臉上浮現出幾分為難之色。
畢竟他倆也還是小孩子,吃穿都在家裡,兜裡比臉還乾淨!
但關興卻點頭說道:“這個沒問題……”
他雖然也沒錢,但關平有錢,如今關平留在江夏並沒有隨關羽出戰,找關平要點錢不是難事。
雖然,他倆同父異母。
嗯,關平是關羽原配妻子胡氏所生,但胡氏已經去世,關羽到了荊州之後娶了當地士族之女生下了關興。
劉禪欣然道:“其實也不花什麽錢,就是買點藥材做點湯藥,給大家驅一驅肚子裡可能有的蟲子……”
張苞大驚失色,結結巴巴:“不會吧……我肚子裡有蟲子?”
張紹和關興也是滿臉驚恐。
劉禪點頭:“恐怕有。”
畢竟這是古代,皇帝頭上還有三個虱子,就別說他們這些人了。
聽到劉禪的篤定,張苞三人越發瑟瑟發抖。
說真的,若是蟲子在他們面前,大不了一腳踩死,誰也不會害怕,但若是在肚子裡,那就很恐怖了!
劉禪看了看自己白白淨淨胖乎乎的手指,黯然搖頭。
太短了,捏不住筆……
於是他看向年齡最大的張苞:“兄長,我說你寫,等下讓關興拿去買藥……”
嗯,他不擔心買不到藥。
畢竟江夏是屯兵之所,是對抗江東的前沿陣地,藥材必然不會短缺。
當然了,受到時代的局限性,很多後世的藥材肯定買不到。
張苞點頭,找出一片竹簡開始研磨。
房間外,甘梅皺著眉頭。
雖然她因為母子血緣的關系對劉禪有些盲信,可畢竟劉禪只是個沒斷奶的孩子!
但黃月英再度將她阻攔了下來。
“無妨。”
“阿鬥隻管說,是否服用湯藥由你我決定。”
黃月英滿臉淡定。
受到她的影響,甘梅也變得沉穩起來。
“我說你記。”
“共計十味藥,分別是烏梅、細辛、乾薑、黃連、當歸、附子、蜀椒、桂枝、人參和黃柏……”
“買回來之後先用醋將烏梅泡一晚,去掉烏梅核,接著和其他的藥搗碎,烘乾或者曬乾,研成粉末,加入蜂蜜做成藥丸……”
“嗯,這是給你們吃的,至於其他人,則直接煮水服用。”
“記下了?”
劉禪探著腦袋。
張苞點頭:“放心,一字不差!”
他邊說,向劉禪展示寫滿文字的竹片。
劉禪豎起拇指,毫不吝嗇的誇讚道:“好字,當真好字!”
張苞木著臉:“被我爹打斷了三根檁條換來的……”
劉禪:“……”
房間外,甘梅笑容滿面。
畢竟這年月可沒有什麽未成年人保護法,況且男孩子最是頑劣,棍棒的效果遠大於言語。
黃月英滿臉震驚。
她聽說過這個藥方,不過沒有這麽全!
準確的說,她小時候吃過這個藥!
嗯,這就是《傷寒雜病論》中記載的烏梅丸。
甘梅無意中瞥見了黃月英的神情,問道:“怎麽了?可是藥方有問題?”
黃月英搖頭。
“藥方沒有問題,那是我父一位故人所做,我從前吃過……”
她臉上顯出幾分緬懷,自顧自說道:“那位故人姓張,名機,字仲景,原是長沙太守,後來因醉心醫道再有漢室傾頹,故辭官歸隱,如今不知所蹤……”
“我十分好奇的是,阿鬥從何處得知這個藥方?”
甘梅松了口氣。
畢竟她一直以來最擔憂的就是劉禪的藥方把人吃壞了,如今聽到藥方無誤,自然放下心來。
至於黃月英的疑問,這完全不是事。
她笑著說道:“既然好奇,那進去一問便知!”
黃月英點點頭,彎腰行禮示意甘梅先行。
“你呀……”
“大家姐妹一場,何必多禮呢?”
甘梅有些無奈,但還是走在黃月英前面進入房間。
“伯母……”
張苞神情有些呆滯,uukanshu 下意識想要藏起竹片。
但劉禪卻向他微微搖頭,接著露出一片天真童稚的笑容,張開雙臂:“娘,抱抱!”
甘梅一把將劉禪抱起,樂呵呵問道:“那藥方你是從何而來?”
但劉禪的視線卻越過她看向後方。
在那裡,黃月英正用滿是審視的目光注視著他。
劉禪心裡咯噔一下,迅速放棄了之前繼續甩鍋給諸葛亮的想法。
於是他啟動 B。
“那是我們逃難的時候,姨姨抱著我在樹下休息,恰好旁邊有個白胡子老頭在替別人看病……”
“藥方就是那時候聽到的!”
“嗯,就是這樣!”
劉禪奶聲奶氣,神情不露絲毫破綻。
這就是他用張仲景的藥方而不是另一個更便宜的蛆蟲神藥‘使君子’的原因。
畢竟後者是在宋朝之時才被發現的藥材,重要的是使君子原生江西南部、湖南、廣東、廣西、四川、雲南、貴州,長江中下遊並沒有野生品種。
也因此,江夏根本找不到這種藥!
而且,另一個他的記憶中記載的很是清楚,這時候的張仲景尚在人間,只是不知道隱居在何處書寫《傷寒雜病論》。
所以,他出現在長阪坡也在情理之中!
至少黃月英不再懷疑。
嗯,她跟諸葛亮是夫妻,日常見慣了諸葛亮的過目不忘,對劉禪所謂的過耳不忘並不會感到驚訝。
疑慮盡消之後,她摸著劉禪圓圓的腦袋,笑呵呵問道:
“阿鬥,你拜我為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