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鮮美的菜品,不但留住了原本的客人,還吸引到了大量的新客人。
隻過了數天,雖說清風樓只有兩層,十余張桌子,但無論是中午還是晚上,清風樓都處於客滿狀態。
甚至還有客人在一旁等著,就為了等清風樓的桌子空出。
聞田氏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她計算出了清風樓客滿狀態對於提鮮之物的最大需求,這讓她不再需要每日過來,而只需要按照需求將提鮮之物所化的液體送到清風樓就可以了。
賈薔去百草堂取回了第二批藥材,只不過後面再想訂購藥材,需要的時間更長。
他所需要的藥材並不常用,又非常珍貴。
他又在孫掌櫃處下了訂單,與之前不同的是,他下的訂單並不是一份,而是分批次的連續購買。
如今他不再需要擔心物品欄內銀子的出處,清風樓如今每天都能夠為他帶來少則近百兩銀子,多時甚至兩百兩銀子的收入。
以百草堂調來藥材的速度,清風樓賺取的銀子足夠支付了。
購買回藥材,賈薔又修煉了一次‘賈氏百轉精煉術’,在六個時辰的生死經歷後,他的力量達到了30點,也就是六百斤。
這個力量就算沒有技巧的情況下,對付普通人完全不成問題,也讓他總算是擁有了一點自保之力。
只可惜大槍、戰馬與寶弓一直沒有消息,主要還是他在這個世界的見識太少,幾乎沒有什麽朋友。
久經世故的老順頭,在這方面無法幫助到他。
老順頭哪裡能夠接觸到這個層次的消息,大槍、戰馬與寶弓至少也要將門才能夠接觸到。
賈府到了這一代,雖還是勳爵的一員,還有威烈將軍賈珍、一等將軍賈赫,但其實賈家早就離開了軍隊,在軍隊方面隻留下了祖宗的余蔭。
就算是這些余蔭,隨著賈府沒有從軍的接班人後,也會慢慢的消失。
老順頭又是被邊緣化的老仆,就算沒有離開賈府也無法得到相關的消息,更不用說現在這種情況了。
沒有大槍、戰馬與寶弓,賈薔先為自己打牢根基。
這些日子他的練武,都是根據《演公兵書五》來修煉的,裡面記載的為兵士打基礎方法,正好符合他。
五月十日這天,翡翠圍著賈薔,不時整理著賈薔身上的儒衫,在臉色微紅間,將親手製作的香囊掛在賈薔的腰間。
翡翠掌管著家中的銀子開支,雖說賈薔練武上用的很多如流水,但在賈薔身上,她卻是一點都不吝嗇,完全是根據賈府少爺的待遇來為其準備的。
就如這香囊,小小香囊看似普通,可這香囊一隻就值二兩銀子。
賈薔腰間的另一塊玉佩,差不多十兩銀子,手中的折扇扇面為名家所作,也是十余兩銀子。
這些都是翡翠根據自己在賈府中所學訂購的,也讓賈薔在儒雅中多了一點富貴之氣。
“這隻小袋子中是碎銀子,每塊一錢,用來打賞下人!”翡翠又取出了一隻錢袋交待道。
賈薔笑看著翡翠,此時絮絮叨叨的翡翠,顯得格外可愛。
“我是去上學,你準備的夠全了!”他笑著說道。
由於家離國子監很近,所以他並不住在國子監,但翡翠就是不放心,生怕賈薔被同學小看了去。
在翡翠擔憂的目光中,馬車緩緩啟動。
馬車沒行多久時間,就到了國子監,到了這裡就無法再進了,賈薔從馬車上下來。
看著國子監由黑色、紅色與藍色構成的大門,上書‘集賢門’,盡顯大乾朝的恢弘氣勢。
一些熟悉的學子從他身旁進入大門,這些都是他的同年。
只不過十二歲的他在這群至少都有二十余歲的同年之中,顯得格外的另類。
賈薔跟著這些同年,邁步進了集賢門。
“你可是賈薔?”一道聲音自他身後傳來,讓他不由轉頭看去。
說話之人是一個身高與他相仿的少年,同樣一身儒衫,同樣的另類。
“我正是賈薔,不知兄台姓名?如何認識我?”賈薔好奇的點了點頭問道。
“果然是賈薔同年,我叫李宏康,兄台當初在貢院中與那溫泓對峙之時,我的考棚就在不遠處!”李宏康有些興奮的上前說道。
賈薔有些錯覺,對方似乎是見到了偶像般。
事實上他所做之事,別說對於十來歲的少年是極富有刺激的,就算是年紀大些的學子,每每提及也是熱血沸騰。
要不是此事被刻意壓住,賈薔會更為出名。
一個不畏強權,頑強反抗的少年文人,這種精神太符合文人們的價值觀。
或許文人之中很多人自己做不到,但絕對會將這種精神當成崇拜目標。
“李兄說笑了,哪裡是對峙,差點就淪為階下囚了!”賈薔無奈苦笑著說道。
“那溫泓被斬了,可惜沒有追查到背後之人,著是可惡!”李宏康微微有些不滿的說道。
兩人一邊交談,一邊向內行去。
有了李宏康在旁,賈薔倒是沒有了寂寞之感。
“賈兄可知道這國子監中的情況?”李宏康左右看了看,靠近賈薔問道。
“不知!”賈薔見他面帶神秘之色,搖了搖頭回道。
“看來你也沒有打聽一下,要是不知國子監中的規矩,怕是很難交到相近的朋友!”李宏康微有得意的說道,他接著介紹道:“國子監中的學子分為幾部分,最上層的是皇氏宗親,其次是家中為官的,這其中還分兩種,一種是自己考進來的,另一種用的恩賜名額,其余就是寒門學子,學子們少有跨階層交流!”
賈薔點了點頭,他並沒有想交什麽朋友,主要是他的身份有些尷尬。
“兩位同年,郎立安有禮了!”又有人加入了賈薔與李宏康的交流。
兩人看到這位,不由都笑了起來。
因為這位打招呼的學子,與兩人的年齡相仿。
之前李宏康介紹過國子監學子分為幾個部分,uukanshu用以區分階層,但十來歲還如小孩子一般的學子,是無法融入到那些階層的。
主要是年紀太小,自認為成年的學子,是不會與小孩子一起玩的。
這也是為何賈薔會與李宏康初見就成為朋友,看看身邊那些年紀都明顯大了一圈,身高高出一個頭的學子,就算是他們想與其交朋友,那些學子也不會理會。
“我叫賈薔,這位仁兄叫李宏康!”賈薔笑著介紹道。
“郎兄,聽口音你也是京城人?”李宏康看向郎立安,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與賈薔不同,此次京城院試前五名,他全都見過,並沒有郎立安。
“我是依靠家中推薦進入國子監的!”郎立安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你出身郎侯府?”李宏康似乎對於京都的官員十分的熟悉,一聽依靠家中關系進入國子監,就想到了郎候府。
“我是郎家老三!”郎立安倒是沒有隱瞞回道。
賈薔微微吃驚,哪怕他對京城的情況了解不多,但也聽聞過郎候府的大名。
勳爵之家也是分派系的,象賈史王薛就是開國勳爵,而象這郎候府就是新興勳爵,雙方之間互相並無多少來往,反而在軍權方面各有爭鋒。
象勳爵之家都可以向皇上求得一國子監名額,但只會為嫡系子弟開口,因為求國子監名額的機會是極為有限的,不可能隨意索求。
從此就可以看出郎立安在郎候府中的地位,加上他自我介紹的郎安老三,這就是這一代排行第三的嫡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