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得對,被法希斯碰過的東西是沒得救的,滅了臭蟲對大家都好。”
一邊把手槍往槍套裡塞回去、一邊還在冷笑自語,阿爾西姆的話語理所當然地得到了房間內其余所有戰士們的認同,言談嬉笑間盡是認同的話語和戲謔嘲諷呐粹小鬼屍體的言辭,這種垃圾哪怕是死了都無法贏得對手的尊重。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或者說你應該謝謝我。沒有我出手,現在死的就是你,我說的不對嗎?”
被人拿那種難以置信又驚愕的眼神看著,多少都有些不太舒服。
阿爾西姆可沒指望面前這德國婦人能和自己實現“共情”,她怎麽想怎麽認為以及怎麽理解,那是她的事。
抬手一槍說白了也不是單純為了救她,這只不過是附屬衍生結果。
阿爾西姆只是老早就看到那小鬼背後像是藏著什麽東西,就想看看這半死不拉活的小鬼什麽時候動手,然後看看是自己手速快、還是戰士們的手速快而已。
西伯利亞的老獵戶即便是在狩獵場上,也是要和那些牲口獵物玩玩遊戲、找找樂子的,這是傳統之一,阿爾西姆從不覺得這幫呐粹畸形物和牲口有啥區別。
“你殺了他,殺了一個孩子!?”
“.”
已經把手槍完全收回槍套的阿爾西姆聞言倆眼一掃,犀利的眼神瞬間掃過女人的面容發現確實有真實的慍怒,心想這娘們大概不是純壞、只是真的腦子他媽的有問題的不屑話語隨即脫口而出。
“沒指望你說謝謝,但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一個道理。”
“讓他拿起槍的是誰?訓練他的又是誰?你應該找那些把他當殺手養的雜種們講道理,而不是找蘇聯紅軍。”
“他不光打傷了我的戰士,差點要了我戰士的性命,很可能會讓他落下終身殘疾。這狂熱的小鬼甚至連你們自己人都不放過,理由只是我們找那姑娘問路,順帶給了她一塊餅乾當配合的報酬,就被這腦袋裡塞了大便的瘋子小鬼當成了叛徒。”
“感興趣的話去街上看看那姑娘的半個頭屍體吧,離這兒不願,下樓走過街口就能看到。如果你覺得這呐粹小鬼死的不公平,那你去問問那姑娘死的冤不冤,如果她真能回答你的話,畢竟你們可是同胞。”
話已至此,無需多言。
阿爾西姆僅僅只是說到這兒都感覺自己說的有些太多了,本不應該廢話這麽多的,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一時上頭,想和這個腦子缺根弦、看得出來是“不壞但純傻”還會俄語的德國娘們掰扯掰扯道理、僅此而已。
現在道理掰扯完了,甚至還有點掰扯多了,也不指望自己這話能有啥決定性效果的阿爾西姆轉身大手一揮,抬手便向著身後的戰士們下令。
“行了,活乾完了,收隊吧。”
“連長同志,那這女人怎麽辦?”
“.”
聞言的阿爾西姆剛邁出去一步又停下來轉身,眼角的余光撇到這還剩下些青春沒褪去的三十出頭女人身上,沒什麽多余不必要想法的阿爾西姆只是隨口一句。
“管她作甚?我們又不是德國佬難民救助隊,讓她摟著那呐粹小鬼的屍體自生自滅去。”
這人沒有收押作俘虜的價值,阿爾西姆也對她為啥俄語說的這麽熟練,過去有啥過往歷史不感興趣,她就是個一般路過的德國佬平民而已,頂多算是能讓人稍微有那麽一丁點的興趣,但又稍縱即逝且不值一提。
收到了來自連長同志命令的戰士們也是不做逗留、行動迅速,乾完了活兒就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作為整個師大部隊的先鋒偵察隊還有別的活兒要乾,沒空擱這兒繼續浪費時間。
抄著手裡的AK匆匆下樓來的阿爾西姆剛剛站定,一直在車裡待著監守無線電的通訊員便一路小跑了過來,還沒等阿爾西姆開口發問便搶先說道。
“收到命令,連長同志,是師長同志親自下令。”
“師長同志要我們立刻撤出這個鎮子,然後改道向鎮子西南面按合圍路線繼續前出偵查。情報顯示德國佬的裝甲軍主力正在嘗試後撤,師長同志要我們探明情況,他帶主力大部隊隨後就到,目的是截住德國佬不能放他們跑了,必要的時候允許我們視情況而定做牽製戰術。”
視情況而定做牽製戰術,這是一個權限放得很大,聽上去有些模棱兩可、意思模糊,但確實給你授權了戰鬥開火權限讓你自己做主的命令。
放一般人帶隊,馬拉申科不會給下達這種命令,原因呢也很簡單。
你無法保證收到這命令的帶隊指揮員不會胡來,能得到這種命令的人必須有極強的戰場形勢判斷能力,經驗要足夠豐富、戰術思維延展性也必須夠強,總之要求很高。就算是高手雲集的領袖師裡,也不是隨便拉出個基層指揮員就能執行得了的命令。
但當馬拉申科知道前面帶隊偵查的,是阿爾西姆這個“西伯利亞文盲大老粗”的時候,馬拉申科覺得這條命令確實很適合他。
維斯瓦河大橋夜襲戰充分彰顯了阿爾西姆的靈活應變能力,以及對複雜多變形式的把控掌握能力都很達標。而更早以前的琥珀屋列車大劫案,則充分證明了阿爾西姆是一個作戰經驗足夠豐富、戰術彈性也夠大,能帶得好一支能征善戰隊伍打勝仗的優秀基層指揮員。
更重要的是,阿爾西姆是自己的“鐵杆粉絲”,這一點馬拉申科是知道的。
這位西伯利亞獵戶家庭出身的“文盲老哥”,但凡是有師長同志下令,那絕對是不打半點折扣地執行。
你說說,這麽多因素結合到一塊,那咱老馬同志要是不給阿爾西姆下達這種命令,豈不是有點很不合理了?
理所應當的,了解到具體情況後的阿爾西姆也是不敢多耽擱,立刻就招呼手下人馬、集合隊伍,準備緊急改道變換方向出發。
但也就是在這時,又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從屁股後面徑直追了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