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找到替代戰馬的坐騎,一樣能夠迅速培養出大量的騎兵,只不過能替代馬作為騎兵坐騎的動物在世界上也寥寥無幾。
在地球幾千年的文明發展史上,除了馬,東西方各個文明的人們也尋求了牛、驢、駱駝、大象等動物作為坐騎馱運人和物資。
不過應用於戰爭中,作為騎兵夥伴的目前只有大象和、駱駝、馬,因為牛的體型和速度不適宜騎乘奔馳、而驢的脾性更不能用於戰爭,所以北方氣候的文明國家選用了性格溫順,體型力量都足夠的馬匹作為騎乘的戰爭資源,中東沙漠地帶則是選用了駱駝。
在南方炎熱地帶因為叢林茂密、水系發達,不適宜長途馬匹奔襲,而且當地人發現了一種體型更加巨大同時性情溫順可以馴服的坐騎大象,於是“古代坦克”——戰象就應運而生了。
一般來言,體型、耐力都要優於人體型的動物才能作為坐騎和拉車拉貨的生產力工具,同時智力和脾性能夠順從人類的要求,這種動物就能訓練為戰爭工具了。
奧拉夫很清楚的記得,在十年以後的北方戰爭中瑞典國王卡爾十二世就曾訓練過一支駝鹿騎兵,並且在與俄國、波蘭的戰鬥中發揮了一定的作用。
奧拉夫現在還記得自己一個多月前第一次見到哥哥烏拉夫送來的駝鹿的時候,十分的驚訝與駝鹿高大的身軀和矯健有力的大腿,這種堪比一般挽馬身形,但有更加敏捷矯健的動物確實是十分適合訓練做為騎兵的夥伴。
駝鹿為世界上最大的鹿,因肩高於臀類似駱駝,所以叫做駝鹿。
北美駝鹿體型最大,體長三米,肩高兩米四以上,體重700公斤,與普通挽馬的體型體重基本一致,爆發力弱於挽馬,但是速度、耐力卻勝過挽馬,加上性情與駱駝、馬匹接近,屬於很好的馴化動物。
以前是沒有條件,或者說北寒帶沒有自主誕生強大的文明,因此對駝鹿的馴化也不曾試驗過,類似中東駱駝騎兵的駝鹿騎兵也只是星星點點的出現,現在奧拉夫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系統的,鄭重其事的馴化駝鹿,幫助文蘭搞出一隻駝鹿騎兵了。
奧拉夫認為既然他瑞典的國王能搞,那我奧拉夫也能搞。
在表達了馴化培育駝鹿作為騎兵坐騎的想法後,哈達爾和胡迪克、海格、海涅都十分讚成,同時有了極大的信心。
在哈達爾他們樸素的世界觀中,奧拉夫目前還沒有做不成的事情,這說明他最少也是個上帝賜福的摩西一類的先知了,因此奧拉夫一說要馴化駝鹿,在文蘭用駝鹿替代戰馬培養騎兵,哈達爾等人就卻行奧拉夫一定能把事情做成。
可以是從表現的信心上面,奧拉夫對自己的信心還不如父親、叔叔、表姐夫等人對自己有信心。
越是感受到父親等人對自己的信心充足,奧拉夫月不敢把事情辦砸了,所以他開始每天泡在養殖公司,與養殖工人們一起研究駝鹿的習性,同時按照馴馬的方式對駝鹿進行馴化。
雖然進度不快,但是幾天下來,對駝鹿飼養的人員已經能夠與它們近距離接觸了,這說明是一個好的開端,只要持之以恆還是能夠徹底馴化。
奧拉夫通過對駝鹿的馴化就想起了北美大陸上的野牛,印第安人在大陸上生活了幾千上萬年,卻不會也不曾嘗試馴化野牛,以至於生產方式和生產力落後低下,到17世紀整個北美大陸還沒有誕生城邦國都,
依舊是原始部落遍地,而中南美洲的瑪雅、阿茲特克、南美洲的印加也都發展不均衡,在國家基礎的制度、文化、科技完全達不到中國封建時代,最多算處於青銅器時代。大航海時代的來臨,被西方人發現滅絕也是理所應當對事情了……
奧拉夫想起了等到馴化駝鹿、馴鹿的經驗豐富了,就可以讓烏拉夫從大陸上捕捉北美野牛這種大型野性的動物進行馴化或者說和文蘭養的牛進行雜交生育,擴大文蘭牛的養殖量。
乾一行愛一行,奧拉夫覺得自己現在已經變成了半個養殖專家,也樂得研究鑽研養殖業的事情,不管從哪一個方面,只要能增強文蘭的實力,奧拉夫覺得自己都越乾越有勁。
因為唯有文蘭越來越強,身為文蘭領導家族的孩子,奧拉夫才能擁有更高的地位、更多的資源,未來擁有更強的實力,對世界造成真正的影響。
當北美洲進入九月份的時候,天氣保持著穿著單衣長袖的麻袍正舒服,赫魯特城外的田地裡各種作物長得旺盛茂密,因為天氣寒冷,緯度偏高,所以文蘭農作物的病蟲害表現的不嚴重。
即便是目前氣候最熱的一段時光,一些奴隸每天在田地裡捉一捉蟲子,除一下草就解決問題了,抓到的昆蟲、青草還能當做養殖公司的飼料廢物利用,所以說今年的文蘭看狀態糧食產糧還會不錯。
沙赫利姆尼爾養殖公司的牛羊豬也開始有動物到月生產了,這幾天奧拉夫和維京女工、養殖廠奴隸等都忙得不可開交,但是養殖場內的小豬、小羊、小牛甚至小馬駒都增加了不少,至於雞鴨鵝等更是多出七八十隻了。
養殖廠的畜禽數量增加,這意味著小半年的投入已經有了回報,維京人們對這一利好消息都很高興,只有養殖公司不斷有收益,年底維京人們才能得到分紅。
在赫魯特城一片歡聲笑語的時候,一個從魁北克城來的信使帶來請新法蘭西總督尚普蘭的求救信。
哈達爾接到信件後馬上召集維京雷當在赫魯特城的高層在軍事堡議事。
奧拉夫趕到的時候十余位槳首都齊聚一堂了。
哈達爾讓海涅先通報了一下尚普蘭的求救情況,原來是新法蘭西與易洛魁聯盟接連大戰,一開始新法蘭西靠著休倫族的人口和火槍殺了不少易洛魁人,但是後來易洛魁人不知從哪得了不少鐵刀鐵劍鐵長矛,還有皮甲、破板甲甚至長弓、十字弩等。
本來就人數佔優的易洛魁人得到了先進的武器就壓了休倫族一頭,雖然法蘭西的士兵厲害,但是他們只有一百多杆槍,完全無法左右勝利的天秤。
隨著戰事的焦灼,新法蘭西在聖勞倫斯河南岸佔領的土地已經全被易洛魁人佔領,連堡壘也被攻破,現在新法蘭西的士兵死傷了四五十人,絕大多數的據點都無力守護,現在新法蘭西的80%的人口都躲在魁北克城,抵禦著時不時侵擾進攻的易洛魁聯盟。
還有一個多月就是收成的時候,但是隨著土地的丟失,魁北克城已經等於失去了今年收割糧食的機會,休倫族自顧不暇已經無法幫助魁北克解圍,雖然借助聖勞倫斯河和魁北克城牆的天險工事,易洛魁人基本沒有可能攻克魁北克,但是他們的騷擾讓法蘭西人無法出城采集食物,收割糧食,悲觀地說,只要易洛魁人騷擾魁北克的武士不走,魁北克城餓死人是早晚要發生的事情。
尚普蘭一開始還想依靠公司的戰艦商船封鎖河流打擊易洛魁人,可是法蘭西人太少,而易洛魁人太多。
易洛魁人是奈何不了魁北克城,更畏懼有著大炮的武裝商船,可是尚普蘭也奈何不了易洛魁人,他們隻躲在魁北克城外的山林中時不時的伺機偷襲騷擾,這就讓尚普蘭拿他們已經沒有辦法,疲於奔命了。
為了不丟失今年收割的機會,導致冬季餓死人的事情發生,尚普蘭思索再三隻好派遣專員乘坐公司商船去請哈達爾派兵救援了。
海涅把尚普蘭的情況說了,眾人才知道自家賣個易洛魁人的武器竟然讓法國佬吃了大虧,於是就低聲議論起來。
哈達爾輕咳一聲,然後環視一周,眾人慢慢停止了議論看向首領。
哈達爾問道:“情況大夥也知道了,要不要救尚普蘭?你們說說。”
雖說是召集中高層討論,但是真正能參與討論的還是只有寥寥數人,大多數槳首的能力見識並不足以出謀劃策,都是望著奧拉夫、海涅、海格、胡迪克幾人。
海格因為妻子快到生產的時候了,所以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也是看向奧拉夫和胡迪克。
胡迪克對於軍事最有發言權,他率先開口道:“咱們文蘭現在已經完全整合消化了,擁有三個軍團,還有二十多艘武裝戰船,完全有實力進軍新大陸,向陸地上擴張就要面臨與易洛魁人、休倫人、克裡人等等幾十上百個部落發生戰爭……
現在魁北克城就是咱們歐洲聞名世界楔進野蠻新大陸的一顆釘子,有新法蘭西吸引消耗和分化印第安土著的力量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去救尚普蘭,同時全軍出擊,把易洛魁人打殘打敗,打的無力反抗,然後就能順勢接收掉易洛魁人的土地,讓南部平原和北部拉布拉多成為我們文蘭向新大陸擴張的兩條腿!”
“穩定佔領了拉布拉多和南部易洛魁人的疆土,我們就能像個剪刀一樣隨時插進新大陸的腹地!”
胡迪克最後一句擲地有聲的話語暴露了他的戰略意圖,讓眾人聽了頭腦一清。
哈達爾哈哈一笑,當場表示對胡迪克的認同,然後就決定了向新法蘭西援助出兵。
奧拉夫和海涅對於胡迪克的思路也十分認可,不過五大三粗的尼蘭胡卻有一個擔心。
尼蘭胡左看右看見大家都不出聲他還是忍不出問道:“胡迪克,咱們打敗了易洛魁人,新法蘭西不就沒了對手了嗎?他們跟休倫人是盟友,以後會不會搶奪我們的地盤?”
胡迪克輕輕擺手,說道:“你忘了我們文蘭有多少戰船和士兵了嗎?”
尼蘭胡撓撓頭,問道:“那是什麽意思?”
奧拉夫知道這位大漢跟他兒子哈力克是一樣頭腦簡單,心眼單純的老實人,於是給他解釋道:“新法蘭西跟印第安人不同,他們就是依靠魁北克城和總督尚普蘭才能維系殖民地,印第安土著只有獨木舟, 也沒有堅船利炮,奈何不了魁北克城,但是咱們文蘭有足夠轟碎魁北克城的武裝商船和強大的軍隊,尚普蘭怎麽敢得罪咱們?我們從聖勞倫斯河逆流而上不用一天就能抵達魁北克,滅了他們你說輕松嗎?”
“是啊!”尼蘭胡哈哈一笑,道,“既然我們隨時能捏死法國佬,那留著他們幹什麽?”
奧拉夫這才知道尼蘭胡和許多人恐怕沒有明白新法蘭西保留才一一,於是用更通俗的話說道:“現在法國佬、休倫人跟易洛魁人大戰是不是相互消耗了?他們的力量會因為爭鬥變少,我們留著法國佬跟腹地的易洛魁人、休倫人去鬥,然後從東海岸侵蝕土地,等到把佔領的土地消化好在繼續向內陸擴張,只有保留法國佬跟腹地的印第安土著消耗,咱們才能更好的逐步蠶食北美洲。”
經過奧拉夫再一次的講解,眾人都明白了胡迪克的戰略布局,然後全都大呼小叫的請戰。
哈達爾想了想,說道:“咱們的兩個民兵軍團都操練的像樣子了,這次就由我和胡迪克各帶一個軍團,去給魁北克解圍,然後順手把易洛魁人的主力給滅掉吧!”
胡迪克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神采,眼角的疤痕輕輕顫了顫,說道:“最好讓麥格了解一下易洛魁人的具體情況,指揮作戰的三個大部落在哪?我們最好的先滅了三個大部落的主力,再回頭對付一盤散沙的其他野人。”
奧拉夫心中暗讚胡迪克老辣,對於戰場上的信息情報的重要性十分的重視,同時暗想:有所謂的盟友麥格幫著坑易洛魁人,看來這一次出征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