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拉夫很清楚如果被困在這裡,不出半個小時鐵騎兵就要被殺的七零八落,等到叛軍衝破防線,到時候自己是肯定支撐不到碼頭的援軍聞訊趕到了。
知道面對目前的局面,任何計策謀略都毫無用處,想活命只能靠一口氣了。
奧拉夫看了眼不遠處也穿好皮甲手拿長劍火銃的海涅,知道他也是準備奮力一搏了,於是點點頭,一把推開瑪格麗特,大聲喊道:“快來一隊狂戰士保護夫人去碼頭請兵救駕!
其余所有人棄馬步戰,我們一起朝著王宮突圍進去!”
奧拉夫的意思只有海涅第一時間領悟了,他明白現在鐵騎兵衝不出去,大夥只有被慢慢耗死,倒不如按照奧拉夫說的衝入王宮,現在宮門大開,如果衝進去借助王宮城堡的守護應該能支撐到碼頭的軍隊趕過來。
一揮長劍,海涅就跟著大喊道:“教父有令,殺進王宮!”
知道夫人很重要,額圖庫死後就接管了護衛指揮權的皮胡盧(皮克庫兒子)急忙讓弟弟皮希奴打著二百多名維京狂戰士保護夫人從敵人相對薄弱的包圍圈突圍出去。
在狂戰士們悍不畏死的廝殺下果然突出重圍,皮希奴急忙背起夫人一百年廝殺著一邊朝碼頭衝去。
圍攻奧拉夫軍隊的叛軍們見到有一夥維京狂戰士從人群中殺了出來,遠遠看去還能見到中間有人北團團圍住,都猜測是奧拉夫,急忙分兵過去攔截。
站在遠處一座別墅二樓的布拉赫跟老侯爵等人手拿望遠鏡看著王宮門前的廝殺,每個人都緊張的大汗淋漓,神情更是不停的變幻。
放下千裡鏡,布拉赫沉聲道:“突圍的不是奧拉夫,是瑪格麗特,她們是要去碼頭,我們安排在碼頭的城防軍呢?能攔住奧拉夫的大軍多久?”
老侯爵皺眉道:“恐怕擋不了多久。雖然我們沒有用火炮,但是槍聲和喊殺聲恐怕已經被碼頭的維京軍團聽到了,他們有三千多人,城防軍能用的只有一兩千,就算是再翻一倍也不是維京軍團的對手啊。”
布拉赫心頭一緊,又拿起千裡鏡去看被圍在正中心的奧拉夫。
見到奧拉夫跟海涅等人帶著維京狂戰士和下馬步戰的鐵騎兵不想著突圍,卻朝著三王冠宮堡的大門衝過去,他心頭一驚,已經猜到了奧拉夫的與,急忙丟掉望遠鏡,喊道:“快!快給宮裡傳令,讓宮裡的士兵封堵大門,絕對不能讓奧拉夫衝進去!”
……
轉頭見皮希奴護著瑪格麗特突圍了出去,奧拉夫就親自帶著維京狂戰士衝向王宮。
此時王宮門口的瑞典鐵騎兵和狂戰士已經被殺了大半,皮克庫的另一個兒子也不見了蹤影。
奧拉夫見門口還有幾百名反叛軍,就咬咬牙,說道:“為了維京,衝!”
“為了維京,衝!”
奧拉夫身邊的維京狂戰士都是在久經沙場的老兵,每個人都是維京雷當的老爺們,一部分是冰島維京人,一部分是文蘭維京人,每個人都是深信奧拉夫改革推行的維京文化,對奧拉夫也無比忠誠。
“狂戰士”既是勇士的稱號,也是維京人的無上榮譽,聽到奧拉夫話語,所有的狂戰士也都大喊著衝向已經反叛的皇家憲兵團。
此時宮門前早已經殺亂了,距離太近火槍也都插上刺刀做了長矛,人人回歸了最原始的冷武器戰爭方式,鮮血和痛呼成了三王冠宮堡威嚴的點綴。
因為外圍有瑞典鐵騎軍抵擋,所以奧拉夫一行近百名的狂戰士就一路勢如破竹的砍殺著,漸漸靠近了宮門。
隨著不斷突入,奧拉夫身邊的護衛也開始分散了,等到望見幾百步外的宮門,奧拉夫身旁除了海涅跟皮胡盧就只剩下三個狂戰士了。
皮克庫之前送來了四個兒子伺候奧拉夫,奧拉夫當時見他們只有十二三歲不堪大用,又顧念舊情不想把皮克庫的兒子當做奴仆來用,於是就把他們四個送去了湖心島軍校,也算是賜給了前程。
四人數年前就畢業了,還加入了瑞典鐵騎軍參加了對俄羅斯的戰爭,之後屢立戰功,奧拉夫很高興就提拔了三個哥哥做了維京狂戰士,這兩年更是做到了統領營長的職務,算是奧拉夫身邊狂戰士兵力僅次於額圖庫的人物了。
一記飛斧劈中一名絡腮胡子叛軍的面門,皮胡盧護著奧拉夫和海涅有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就看到了已經被砍成了四五塊的皮克圖。
皮胡盧眼圈一紅,奧拉夫也皺眉道:“叛軍該死,皮克圖才18歲吧?”
海涅拉著奧拉夫說道:“先進王宮再說。”
話音剛落,遠處宮門口的兩個哨堡就射出了幾隻弩箭,其中一枚正好巧不巧的射中了海涅的喉嚨。
海涅口吐血沫一頭栽倒,奧拉夫則頓時慌了神。
“嗖嗖”
“砰砰”
……
又是幾隻弩箭飛來,皮胡盧急忙拉倒奧拉夫,這才躲過。
哨堡的射擊口又冒起一陣硝煙,幾枚鉛子打在了奧拉夫身前的地磚上,激起的石屑將奧拉夫的鼻尖劃破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三王冠宮堡只是一個皇家城堡,宮門前的哨堡並不大,裡面最多能容納四五名士兵,所以這兩輪射擊已經是結束了,奧拉夫面對著死亡的降臨心中的驚恐一掃而光,他看著死不瞑目的海涅只有無盡的憤怒。
“哨堡下一輪射擊還要十來秒,所有人衝!”
奧拉夫身邊此時已經沒有幾個人了,所有幸存的維京狂戰士都揮動著長矛、短斧、長劍奮力砍殺,而宮門前的叛軍也在奮力抵擋,即使維京狂戰士再厲害,大門前的叛軍卻像是殺不盡,死了一個總有另一個從宮內鑽出來。
奧拉夫跟皮胡盧爬起來,急速衝過去,奧拉夫身材高大,一側肩就撞飛了一名叛軍,接著右手的利斧劃出弧形就削中了另一名叛軍的頭顱。
“哢!”
一聲脆響,那名叛軍的鐵盔崩開,紅的白的一時間噴湧而出。
一斧頭劈死一人,奧拉夫左手斧頭也自上而下劈落,哢嚓一聲又從一名叛軍的脖頸砍了進去。
奧拉夫身材高大,又精通維京絕技,一出手就悍然斬殺了三人。
見到教父公猶如神兵天降的表現,周圍的狂戰士頓時士氣振奮,大聲呼喊著教父萬歲,然後揮動武器朝前猛攻,有的狂戰士和鐵騎軍更是以傷殘來換取殺人的機會,任由武器刺中自己,然後也一把將長矛刺入了敵人的喉嚨中。
因為奧拉夫的一次出手, 兩百多名維京狂戰士和瑞典鐵騎兵不僅沒有被數倍於自己的憲兵團衝散阻擋,反而一時間又突進了十幾步,眼看著距離大門已經越來越近了。
踩著叛軍屍體把斧頭拔出來,奧拉夫兩眼凶光閃爍,看到一個哨堡射擊孔探出來了一根槍管,他撿起地上的一把短矛,站起身掄圓了手臂,奮力一拋。
“嗨!”
口中悶哼一聲,短矛就發出呼呼風聲射中了射擊孔。
那杆槍管一歪就沒了動靜,奧拉夫咧嘴一笑,知道一記短矛已經殺死了那個火槍手了。
“啪!”
不知哪裡又響起一聲槍響,然後奧拉夫一個踉蹌就跌倒在地,隻覺得後心劇痛無比,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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