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槍的巨力瞬間將板甲擊穿,奧拉夫也一頭栽倒在地上了。
“教父!”
“主人!”
……
見到剛才還英勇神武的教父攝政公突然被叛軍的暗槍打倒,所有的狂戰士與周圍的鐵騎軍都大驚失色,十幾個狂戰士跑回來扶起奧拉夫,卻見他臉色慘白,口鼻出血,顯然是受了重傷。
此時海涅個額圖庫都已經戰死,只剩下皮胡盧還活著,眾人都望向他,希望他能拿個主意。
皮胡盧一直敬畏奧拉夫如天神,此時眼見神明中槍昏迷哪裡還有主意?
眼見維京狂戰士跟鐵騎軍們士氣減退,叛軍們急忙高呼:“奧拉夫已經被槍殺!奧拉夫已經被槍殺!”
因為不放心而親自出來督戰的布拉赫遠遠的聽到了呼聲,激動的渾身顫抖,將讓人取來了千裡鏡。
見奧拉夫果然被人抱著好似已經死了,布拉赫哈哈大笑,道:“上帝保佑!奧拉夫已經應了預言,死掉了!”
“等下一定要找到打槍之人,我要獎勵他黃金一萬馬克,外加男爵的封爵!”
“快,找些大嗓門的把奧拉夫已死的消息傳出去,鐵騎軍就再無鬥志了!”
隨著呼喊聲不斷響起,還在負隅頑抗的鐵騎兵們果然亂了陣腳。
就在布拉赫得意的笑不攏嘴之時,王宮門前突然一陣喧嘩,接著維京狂戰士們就高聲唱起了維京戰歌。
“瓦爾哈拉神殿的門已經打開,上帝在指引我們前行……
奧拉夫的英靈震懾宇宙,維京雷當元帥的光輝照耀三洲……
我們都是元帥的部下,是不畏死亡的維京人,我的大斧早已饑渴難耐了,必須用敵人的鮮血平息我的怒火……
我們是元帥的子民,身上流著掠奪的血液……”
維京戰歌一開始聲音不大,但是逐漸的大了起來。
隨著越來越多的狂戰士和鐵騎軍加入其中,所有人的鬥志又回來了,每個人面帶狂熱的憤怒表情,兩眼通紅的繼續向前廝殺。
布拉赫心神不寧的重新舉起千裡鏡,然後就看到宋清河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正在用手在奧拉夫身上指指點點,似乎在用東方的巫術給他治療。
保護奧拉夫的狂戰士和鐵騎軍們重整旗鼓,繼續朝著王宮衝刺。
即使宮門之內有著遠超他們數量的敵人,即使宮門兩側的哨堡在不斷地用火槍、弓箭射殺著英勇的維京戰士,所有的維京戰士仍然是高唱著戰歌奮力衝鋒,讓每一個與他們交鋒的叛軍都心中恐懼,不敢直面鋒芒。
時間回到三分鍾前,就在奧拉夫昏迷,皮胡盧六神無主的時候,穿著板甲的宋清河匆然從人群中鑽了過來,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拔下板甲,撲到奧拉夫身前就伸手摸了摸他的頸端,兩個呼吸後長出一口氣,說道:“謝天謝地,總算沒傷到心肺。”
說著讓皮胡盧解開奧拉夫的板甲,血肉模糊的傷口看著十分嚇人,但是仔細看看卻只是擦著了後腰,鉛子沒有打入體內,看著嚴重,只是被鉛子打中板甲震蕩了奧拉夫的內髒。
宋清河見皮胡盧一臉呆滯,就厲聲道:“快告訴大家教父還活著,是神靈保佑,我們繼續衝入王宮!”
皮胡盧這才如夢初醒,急忙大聲說了,接著就福靈心至的唱起了戰歌,身邊的維京人得知奧拉夫沒死都精神一振,接著受到了皮胡盧的感染,也附和著唱了起來。
在維京戰士們精神振奮的發起衝鋒的時候,宋清河已經把奧拉夫放倒並且一隻手用銀針給奧拉夫排出腹腔內的淤堵,另一隻手給奧拉夫推宮活血。
一隊狂戰士早就舉著圓盾團團圍住了奧拉夫和宋清河。
哨堡上的火槍手也看到了奧拉夫這邊的情況,他們急忙組織射擊,但是都被狂戰士們用血肉之軀擋了下來。
宋清河推拿了幾下,奧拉夫慘白的臉色突然紅潤,然後猛地坐起身咳出一大口暗紫色的淤血,接著就大口大口的喘氣。
宋清河面露喜色,撚須說道:“主公,殿下,千歲爺!您總算是醒了。”
奧拉夫抬頭看向四周,見自己被狂戰士護衛團團包圍,看縫隙外面已經躺到了不少人了,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剛才被暗槍打中了,急忙咬著牙起身,把鐵甲和頭盔都扒了下來,**著上身說道:“老宋,我看今天是凶多吉少,說什麽都不能讓反賊們痛快,等下我拚死力戰,你記住,要是我戰死了,你得想法活著,告訴瑪格麗特,讓哈爾夫繼承我的爵位和維京元帥職位,我的私生子難以服眾,瑪格麗特也絕對不會同意,只有讓哈爾夫繼位才勉強能維持局面。”
交代完後事,奧拉夫抓起兩把斧頭,站起來大喊道:“衝啊!”
保護奧拉夫的狂戰士們跟著奧拉夫就衝入了宮門前的修羅場,一時間鮮血殘肢漫天橫飛,每一秒都有鐵騎軍和狂戰士倒下,但是宮門內的皇家憲兵團士兵倒下的更多。
奧拉夫背上猶自扎著兩根銀針未取下,隨著他舞動斧頭,銀針也不停震顫。
奧拉夫腰傷問題不大,胸口雖然有些悶疼但也顧不了許多,從三歲就開始學習訓練的維京戰技此時此刻毫無保留的傾瀉而出。
奧拉夫身材高大,手臂加上斧頭揮出去總能搶佔先機,雖然有不少叛軍爭先恐後的撲來,但是靠著身邊狂戰納稅護衛的照顧,奧拉夫不僅沒有再受傷掛彩,反而一路砍殺了十幾個人,衝到了宮門最前列。
布拉赫騎在馬背上遠遠地用千裡鏡看著奧拉夫神勇無敵的帶著狂戰士們就要衝進王宮,他咬牙切齒的攥著拳頭,隻恨不得也衝過去攔截。
此時維京戰士們口中的維京戰歌已經唱完一遍,按理說又唱歌又廝殺,早就該力氣耗盡了,可是他們卻拉了長調緩慢的繼續唱著,人員雖然越來越少,但仍舊像是大海中的礁石,穩穩的擋住了叛軍的攻殺。
奧拉夫左手一揮,斧頭呼呼飛出,一下劈死了遠處踩著高處剛剛舉起火槍的一個叛軍,環顧一周發現鐵騎軍們都被積壓到了宮門前,而自己的身邊也只剩下不足一百名狂戰士了。
瞥見宮門裡的叛軍也終於不再是跟沙丁魚罐頭一樣滿滿當當,奧拉夫心頭一喜,大喝一聲雙手握住斧柄接連砍飛五六杆長矛第一個突入了王宮。
奧拉夫剛進入王宮,皮胡盧等狂戰士也跟著衝進來,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把門口的叛軍全部殺死,就能據守王宮等待援軍率,所有即使每個人都兩手酸軟,卻仍然咬著牙砍殺著已經在節節敗退的皇家憲兵團。
奧拉夫也是做過憲兵團團長的人,雖然宮內的憲兵都不是他當年培養訓練的老人,但是他的傳說卻一直在傳唱,見到奧拉夫**著上身滿身鮮血的一路砍殺進宮,宮內的士兵們已經沒了膽氣阻攔。
奧拉夫一斧頭劈死一名隊長,踉蹌著站穩,大喊一聲:“所有人投降不殺,及時悔悟,當場斬殺一名叛軍者晉升一級!”
奧拉夫在瑞典帝國境內的口碑很好,尤其是對自己人不吝賞賜的風格贏得了所有人的讚賞,因此聽到了奧拉夫的話,宮內的三四百名憲兵有不少人都送了口氣,找到了投降的理由,急忙扔下武器大呼投降爬在地上。
原本還有三四百人與奧拉夫身後的七八十人廝殺,等到奧拉夫大喊一聲,憲兵們開始有人跪地投降後,好像多米諾骨牌倒塌一樣,不斷地有人被從眾心態影響的跟著跪下投降。
不到二十秒內,宮門內的憲兵團只有不足百人站立,奧拉夫咧嘴一笑,道:“好膽識!還敢站立者五馬分屍,家人親友盡數充軍!”
這一句話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僅剩的**十人也沒了膽氣,丟下手中武器跪在了地上。
奧拉夫見宮內再無一人站立,忙轉身道:“皮胡盧派人去哨堡清除叛賊,投降的人等全部收繳好武器捆綁了手腳仍在樣等著發落。”
皮胡盧急忙答應著帶人去做,宋清河又穿著一身皮甲氣喘籲籲的湊到了奧拉夫身邊,說道:“千歲,快快下令關門吧!”
奧拉夫扭頭看宮門外還有四五百鐵騎軍正在一邊廝殺一邊退進來,就說道:“才進來不到二百人,再等等!”
宋清河皺眉道:“等不了了,再等就關不住門了!”
奧拉夫也深知宋清河說的對,如果等到鐵騎軍都退進來,那叛軍也就跟著進來了,到時候門內門外都是人廝殺,更不可能關閉宮門,若是宮門無法關閉,那自己出來等死就再無活路了。
奧拉夫明知此時關門最為合適,但是這些鐵騎軍兒郎都是自己最忠誠的心腹,那樣豈不是等於自己親手害死了他們?
心神震蕩只見奧拉夫也下不了決心, 宋清河氣的咬牙跺腳,大罵道:“婦人之仁!婦人之仁!”
奧拉夫眼中精光一閃,厲聲道:“那好,傳我命令,馬上……”
“噠噠……”
奧拉夫剛剛下定決心,命令還未說完就被一陣馬蹄聲打斷。
轉頭就見宮內又衝出來一隊人馬,為首的是個英氣勃勃的身穿繡金板甲騎著白色駿馬的俊秀女人,正是瑞典帝國的女大帝克裡斯蒂娜。
大帝身後有百十個士兵也都手拿武器身騎駿馬衝來,看著氣勢洶洶,雷鳴般的馬蹄聲震懾人心。
宋清河見克裡斯蒂娜帶著人馬衝出來,下一秒似乎就要踩在自己身上,頓時嚇得面無人色,大喊道:“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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