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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无边,夜色正好。
不远处河塘传来蛙叫,是母蛙吸引异性繁殖的嘶鸣。
萧沅心里那股无名火,活被他这副呆傻的模样给浇灭。
只觉得跟黎清欢还计较什么呢。
一个数钱都数不利索的蠢男人,学小倌儿卖弄风骚的时候还挺像回事。
若不是伤痛加上奋战许久的劳累,说不准她就上了钩,不管不顾野地里办了他。
差点儿被个乳臭未干的小郎君拿捏住,萧沅心里能不气吗。
黎清欢捂着屁股站着,脸红得滴血。
萧沅一点都没留情,隔着衣服给他烙了个鲜红色掌印,盖在白生生的肉上,火辣辣的疼。
酥酥麻麻的痛感一**将他仅剩的羞耻心送上巅峰,心脏快跳到嗓子眼儿里去。
萧沅阴笑着凑到他眼前,低声吓道:“这才哪儿到哪儿。黎公子当真要跟了我这个粗人?”
黎清欢也不是委屈,就是觉着别扭。
不懂她为何突然作弄他,让他前功尽弃。
黎清欢懵懂看向萧沅,有好奇有探寻却没有一分害怕,像头刚出生的鹿,草原上最好凌虐的猎物。
粗糙带茧的手掌将他双眼蒙住,黎清欢的世界里又只剩下漆黑,灼热危险的气息喷在颊边,女人粗硬的卷发蹭得他发痒。
他攥住衣角,眼睛在那只手掌里眨了眨,不知发生了什么。
就是紧张得不敢喘气。
月光下,萧沅对准猎物的后颈亮了亮尖牙,寻了好几次,到底是没下口,克制住了最原始的**。
视觉恢复的黎清欢,只看见黑衣女子背着他蹲在河边,疯狂往自己脸上擦凉水。
黎清欢一脸迷茫,忽然害怕起来,心想,萧沅莫不是还有见不得人的疯癫症。
听说疯子发起病来六亲不认,连爹娘都能杀了。
况且这是个荒郊野岭。
怪不得年纪这么大还未娶夫郎。
森森黑夜,黎清欢想得后背发麻,软着腿转身想逃,没走几步又被折返回来的女人拦了个正着。
萧沅不耐道:“你又想做什么?”
按着发烫的额头,她这会儿真有点想叫黎清欢声祖宗,一晚上净瞎折腾,没个安分的时候。
“我……”黎清欢讷讷不语。
背满身水汽的女人又将他带回了马上,气氛变得尴尬。
凶他不是,哄他也不是。
萧沅这辈子难得为个男人想这么多心思。
索性专心驾马,不再开口,循着白若梅沿途留下的印记找路。
路上蝉鸣鸟叫不算孤单,两个人之间好似隔了天堑,萧沅再没给他贴身的机会。
直到北府铁骑大营放哨的灯火闪烁在不远处。
“到了。”萧沅话音极轻。
刚落,一具身体重重压在黎清欢背上,直接晕死过去。
早就察觉到萧沅体温异常,黎清欢反应极快,赶紧回身兜住她的头,怕她掉下去。
前面还有两三里路,若是没了马,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将她拖回去了。
他暗叹一口气,忍痛撕下袍袂下摆,将两人的身体贴紧系在一处。
然后黎清欢握住马疆,深深吸了一口气,脚跟轻踢马肚。
马儿又晃了起来,带着两人奔向光源。
辛苦了一夜,刚逃过杀劫,所有人精疲力竭。
但主子每回,白若梅也不敢休息,一直等在哨所,方便及时接应。
阿四也和她一起。
该说今天萧沅若是没能活着回来,有她没听萧沅安排之过。
若是再不见人,她就准备摸回去,管她那个韩兆理允不允。
她不在军中,自不受将令调遣。
哒哒马蹄声响,白若梅大喜三两部走到拦路的隘口。
只见一青袍男子,面色惨白,咬牙驮着她家主子飞奔而来。
她连忙唤卫兵一同搬开挂板。
马速太快,黎清欢刹马不急,两人具是一同滚了下去,狠狠摔在路边,滑出去两三米。
地上全是咯人的石子。
黎清欢顾不得疼痛,赶紧爬起来把垫在身后的萧沅扶起来检查。
刚才他护着两人头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萧沅要是还醒着,指不定得凶巴巴的一顿骂他。
黎清欢瘪嘴。
白若梅和阿四也被黎清欢一系列诡异的操作震在当场,没敢打扰上前打扰。
等黎清欢露出期盼欣喜的眼神求助,才回过神来,在心里同时为萧竖了大拇指。
放了这么个媚骨天成的男人在身边,还能坐怀不乱,除非圣人也。
也难怪,萧沅单枪匹马,杀回去救他。
白若梅忙从黎清欢手里接过自家主子。
凌乱的碎发半遮住黎清欢明显落寞的面庞,他舍不得手里的暖意离他而去。
说不定,以后就再也不会拥有这样独属于他的,安静温和的萧沅。
他垂下手,眼底泄出几分狠毒。
阿四守在他身边,送他去男眷落脚的营帐,算是将功补过。
忽察觉出他身上的杀气,讶异间又觉得有趣。
可惜啊,早知道她就下手了。
主营里的韩兆理刚处理完伤口,将盔甲换成黑袍常服。
听手下人来报,那商人不仅从褚尤手里活了下来,还救回了人。
她这群人里卧虎藏龙,不仅有匹不怕死的孤狼,还有个其貌不扬却出手不凡的乞丐。
她能认出那癞脸乞丐的功夫里混着他北府铁骑的家学底子。
此人到底是谁。
韩兆?揉揉眉心,出门一趟虽差点中了褚尤的埋伏,但阴差阳错,收获不小,打算明日天明再去探探底细。
营地空旷,晚风吹得军旗猎猎,到了深夜分外孤寂寒凉。
乞丐一人枕臂睡在马草堆上,取下腰间劲酒喝几口,烧得心头畅快。
许久未归,离京越近她越兴奋。
天下之大,人心险恶,后头不知还有多少好玩的事在等着她呢。
萧沅发了一夜烧,早上是被喉咙干醒的。
眼睛迷得睁不开,她伸手胡乱到床边抚了把,什么都没摸到。
接着便是凌乱的脚步身,轻柔的手将她扶起,一股清凉的茶水喂进嘴里,才缓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含糊了几声,又晕睡过去。
再醒来已是下午。
营帐帘子未被撩起,可阳光无限,化作一粒粒分子尽数钻了进来,洒了一度,铺满男子及腰的长发。
萧沅警惕睁眼,猛地坐起身。
伤入骨头的右肩限制住她所有举动。
萧沅痛得皱眉,扶着肩膀又躺了回去,缓了会儿神。
回想昨日种种,这里该是个军队大营。
再瞥了眼床边熟睡的男人,简直阴魂不散。
她睁眼闭眼都是黎清欢,真是烦死了。
白若梅刚想进营帐来探探情况,就听见她主子烦躁大喊:“若梅,白若梅!谁许你随意将人放进来!”
想迈进去的脚又缩了回来,白若梅黑炭样的脸更加黑,这一进去主子肯定要迁怒她。
闻辞在旁捂嘴偷笑,被她瞪了眼。
“哎呀,你这会儿进去不是上赶着被她教训吗?!”闻辞一手叉腰,一首拽着她的手臂,“走,我们去看看那小奶娃,等会儿若是黎二公子被她驱出来,我们再进去也不迟啊!”
“这……”白若梅摊着手被闻辞拖拽着,甚为无奈。
她从开始就不该听了闻辞的花言巧语,这下彻底坐实了帮凶身份。
黎清欢被女人的声音唤醒,还懵懵的,意识到在何处才抿抿唇。
他转身去取炉子边温好的药。
萧沅斜着他不语,他才敢坐下,微垂着头道:“我服侍你喝药。”
受了伤有美人伴在一旁服侍,萧沅自是乐意。
她晓风月,不是那种古板女人。
黎清欢舀了勺棕黑色的汤药递到她嘴边,她也顺势就着他的手喝下去。
一勺一勺,药见了底。
黎清欢嘴角含起一汪清甜的笑,开心看着萧沅。
总觉得,她们之间多了点亲近。
不像从前拘谨生疏。
若是昨天他表现更好些,萧沅说不准就愿意带他走了。
当然现在也不迟。
黎清欢从怀里取出蜜饯果子,问她可要吃。
萧沅张嘴,果子丢了进来,带着橘皮的甘甜溢开,解了厚重的苦味。
她艰难挪了挪身子,撑头看他,淡淡道:“昨日,你把我带过来的?”
萧沅隐约记得,昨夜看见灯光她就没了知觉。
今日醒来,除了在山谷受的伤,浑身还有几分酸疼。
不知她晕过去之后怎么折腾她的。
黎清欢眼睛咕噜转了转,点头答:“行了没多久,就遇上白姐姐了。她扶你下马的时候没扶好,叫你摔了下去。”
“哦?”萧沅眯眼看着眼前这个明显撒谎的男人。
心虚不敢看她,唇抿得愈发紧,耳垂底下还红了。
萧沅手贱伸手过去摸了一把,软软的,却晶莹剔透像块玉石。
恍然,她抬起身,搂着黎清欢的腰将人带上床,弯身含了上去。
两只脚蓦然离地,还蹬着鞋,伸在床外头挣扎了片刻,接着挂在床沿,随着萧沅的舔舐敏感蜷起。
耳边粘腻的水声不断。
萧沅的手扼在他脖子上不肯让他逃。
刺鼻的香气,从他分泌的口里泛了出来。
嗓子里只能堪堪发出黏糊的咕哝声。
“...“
他不敢扒住萧沅受伤的膀子,只能轻轻揪着她的衣裳耐到她停下。
唇最后落在黎清欢脸颊的那颗红痣上,逗留了片刻。
萧沅道:“回头叫白若梅送些好闻的香料给你,别总搽些劣质香。”
黎清欢闻言顿了片刻,身子发,好一会儿才低低嗯了声,头偏过一侧。
萧沅的头发蹭得他发痒。
没好生呆上多久,折回来的白若梅又在外不合时宜地喊了起来。
“主子,韩将军请你过去,有要事相一一”
商字没说出口,营帐里头扔出来个还热的瓷碗。
眼疾手快接住碗,白若梅汗颜,不知这黎二公子又做了什么,害得主子这般生气。
在外候了不少时候,她才等到萧沅面色不渝从帐子里走出来。
定然是非常不满意刚刚在里头服侍她的人。
她早就跟闻辞说过,主子肯定不会喜欢黎二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