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花魁憐月惡狠狠地說道:“我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來過問了。”
“你是個什麽東西,就憑你也敢在這裡跟我聒噪?”
這老鴇在林海小築也是個禍指氣使的人物,手下的粉頭和龜奴,就沒有不畏懼她的。
今天她竟然在花魁憐月這裡吃了大虧,還生生地被人家抽了一巴掌。
此時,她心中也是一陣無名火起,瞬間就想打回去。
可是不知道她想了什麽,竟然又生生地忍了下來,嘴上冷冷地說道:“如此,倒是奴家多嘴了,還請花魁憐月見諒。”
那花魁憐月看都不看她一眼,“哼”了一聲,又往榻上走去,躺了下來。
她實在是太累了。
等到裴璟再回到堂上的時候,已經是一番神清氣爽的樣子。
他看到麾下的幾員將領都已經玩好了,便已經變起了離開的心思,反正事已經辦了,玩也玩了,再留在此地無用。
他給裴行儼也打了個眼色,那人便在這二樓聒噪了起來。
裴行儼大喊道:“老鴇呢?”
“哪個去老鴇找來,我家兄長有事吩咐。”
那龜奴去了許久,老鴇才姍姍來遲,裴行儼的臉上已經有些慍色了。
“老鴇,你怎麽敢來得這般晚?”
“生生要我家兄長等了許久,可是看不起我們還是怎滴?”
那老鴇見狀,心中更覺委屈,她總得先找點粉,把臉上的手掌印蓋一蓋吧!
她隻好又是連忙告罪,說道:“裴郎將,那邊有幾個郎君喝醉了,正在撒潑。”
“因為奴家要處理,故而來遲,還請郎君見諒。”
那邊的薛萬均聞言,顯然也有些不爽了,看著老鴇說道:“你就怕那邊的客人耍潑,就不怕我們耍潑了?”
老鴇自然又是連連告罪,裴璟卻是不管他那麽多,只是抬起頭來,看向老鴇說道:“那花魁憐月經已經是我的人。”
“從此往後,你就不要再讓她接客了,我會與你們背後的主人說明,然後將她帶走。”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
裴行儼,秦瓊,薛萬均與薛萬徹兄弟等人都對他豎起了大拇指,那邊的雄闊海,更是對自家將軍驚為天人。
那老鴇聽了這話,也是歎了口氣,說道:“裴將軍既然都這樣說了,那奴家還能說什麽呢!”
“將軍說什麽便是什麽了,花魁憐月以後不會再接別的客人就是了。”
裴璟點了點頭,也顯然十分滿意。
吃好喝好之後,眾人自然是各回各家,裴璟也帶著雄闊海回到了裴府。
裴璟想起今天的事情心裡明白,他得思索一下,該怎麽跟獨孤篡接洽了。
這在以後,或許是一條重要的布局。
………………
薛萬均等人一大早,就接到了兵部的調令。
他們以後就是裴璟麾下的將領了。
所以眾人都早早地來到了裴璟的家中,想要拜見他。
此時,裴璟還在校場上練槊。
幾人便得到通報,裴璟讓他們去教場去小校場相見。
當他們趕到校場的時候,才發現裴璟正騎著黑驢馬,手上揮著折樹槊,與雄闊海在對戰。
而那雄闊海手上舉著一根熟銅棍,坐下也騎著一匹雄壯的戰馬,不停地與裴璟廝殺。
這槊來,棍往的。
眾位將領也是一看,便被吸引住了。
裴璟勝在武器長,馬匹更好,招式各盡其妙。
而那雄闊海雖然這些都不如裴璟,但是他也有他的優勢。
那就是他的力氣比裴璟大多了。
鬧得裴璟只能以招式之精妙,與他對峙,不敢與其硬碰硬。
其實裴璟這確實有些取巧了,不過要是在平時,他還真的有一點想要以這雄闊海較一較力氣的想法。
可是如今,正是他與這雄闊海打的第一戰。
這關系到他能不能折服面前的這員將領,所以這場仗,他是必贏不可的。
故而,他盡量用自己的優勢,去打雄闊海的劣勢。
由於折樹槊比雄闊海的熟銅棍實在長太多了。
雄闊海怎麽打,都夠不著裴璟,反倒因為裴璟的招式精妙,搞得雄闊海險象環生。
打了數十個回合,兩個人都已經氣喘籲籲,有點難以堅持。
誰知道正是這個時候,雄闊海麾下的戰馬,竟然馬失前蹄,瞬間將雄闊海掀翻在地。
裴璟也沒有客氣,上前在雄闊海的胸甲上點了一點,算是結束了這場戰鬥。
雄闊海心中也是服氣,這要是在戰場上,他已經死了。
只見他費力地推開了那匹戰馬,勉強站了起來,對裴璟一抱拳說道:“將軍果然厲害,屬下自愧不如,以後末將必於將軍馬首是瞻。”
顯然這雄闊海也是看得清的,知道裴璟一大早拉他起來練武的原因。
雖然是因為這種原因落敗,但他也是個實在人。
戰場上可不管這些,敗了就是敗了,這裴璟有本事打敗他,也是讓他十分佩服。
不過,雄闊海私底下也覺得裴璟是想多了。
他早就已經死了離開的心思,已經決定踏踏實實的,以後就跟著裴璟幹了。
他看得出這裴璟也是一個豪爽的人,竟然還請他去林海小築消遣,這樣的將軍哪裡找。
裴璟看到幾員將領都已經來齊了,便先去換了一套衣服,順便派人去把凌敬給叫上,再把所有的人都聚到了一客廳。
這宅子是裴璟祖父的宅子,他自己還沒有宅子。
這些將領上門,也沒有別的地方去,連個正經討論打仗的地方都沒有,始終多有不便。
不過,現在也只能臨時這樣辦了。
將領們將自己收到朝廷調令的事情告訴裴璟。
裴璟也是點了點頭,看來朝廷的諸位大臣對於張金稱的事情都還頗為重視。
不然兵部的動作斷然也不會那麽快。
可哪怕是這樣,半年擊敗張金稱的這個期限,對於他們來說,也太過於緊迫了。
他們都用期盼的眼神看著裴璟,希望他拿出實在一點的計策出來,再帶著他們創造一次奇跡。
不然的話,這場仗就難打了。
裴璟此時已經將他心中的對策設計完畢了,胸有成竹地將內心的設想說了出來。
那幾員將領聽了之後,都覺得有些驚訝。
不說別的,如果這條計策真的可以實施,半年之內平定張金稱的事情,還是有可能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