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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左手从方向盘滑下,落下的目光再次抬高,凝神几秒,他终于是没再坐在车上,车子熄火,拉开车门下车。
反手关上门,在车旁站了一会儿,再抬脚往园区的方向走,温声回答手机那面的人:“我尽量早点回去。”
向桉单脚点在身后,轻晃了两下,还是那种有意放软的声音,她是真的在撒娇:“那说好了,早点回来,我要早点看到你。”
“知道了。”薄轶洲答。
“不过早点是几点,亲爱的老公能不能给一个确定的时间?”
薄轶洲眉眼有些许柔和:“傍晚之前吧。”
薄轶洲真的如他所说,傍晚之前回到了别墅区。
向桉无事,下午处理完最后一份会议报告,给薄轶洲又发了条消息,换了件更暖和的衣服,出门去院子里等。
她坐在庭院的长椅上,手机举高,对着自己拍了一张,发给薄轶洲。
向桉:[你的老婆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向桉:[你舍得让她在外面等你那么久吗?]
向桉:[【兔子疑惑】]
虽说墓园在山下,但离得不远,薄轶洲之所以去那么久,是呆了很长的时间。
收到向桉消息时,薄轶洲才刚从墓园出来,已经走到了停好的地方,他瞧了两眼她发来的消息,站在车旁,打字。
他配合她的语气:[不舍得。]
薄轶洲:[所以能跟我老婆说说让她回去等我吗?]
向桉:[好的。]
像是知道向桉这句过后肯定有下文,薄轶洲没急着上车,侧身靠在车上,眼睫半垂,瞧着屏幕。
他不喜欢闲聊,现在却好像习惯了空闲时和向桉说上两句,和她说话,总是能让他心情放松。
果不其然,几秒后,对方发回一条语音。
压着声线,像在说悄悄话,还带一点傲娇:“帮你问过了,她不同意。”
向桉:[所以快点回来。]
清软的女生响在耳旁,薄轶洲脚前地面薄薄的落雪,眉宇间的郁气散开,染了不明显的暖意。
半小时后,薄轶洲回到山顶的别墅区。
车停在所住那栋别墅的不远处,下车关门,再抬头便看到坐在树下不远处的人。
他脚下无意识地微顿。
她穿了白色的羽绒服,坐在院子里树下的长椅上,因为冷,两手抄在羽绒服的口袋,只露着一颗毛绒绒的脑袋,鼻骨上还架着一副银色框的眼镜,气质清冷,却又莫名可爱。
薄轶洲盯着看了两秒,察觉到自己的失神,偏头,有些无奈地松下自己的眉宇。
几秒后收敛那抹柔情,抬脚往院子的方向走去。
快走*近时,树下的女人从长椅上慢腾腾地站起,快步朝他走过来。
以为她会走过来抱他,他下意识右臂轻抬,一个要接住她的动作,但没想到穿着厚重羽绒服,两手揣在口袋摇晃着走过来的人却先抬脚给他了一脚。
踢得不重,踹在他的小腿上。
山顶冷,在室外要穿很厚才行。
向桉这羽绒服不仅长到脚踝,用料也实在多,很厚。
她费劲地把右手从口袋掏出来,吸了下鼻子,攥着手机,屏幕对他:“你老婆在等了你一个小时。”
怕她冷,薄轶洲抬手,想连她的手和手机一起包在手里,然而右手刚抬起碰到她的指尖,女人已经把手机收起来,张开双臂,往前一扑,撞在了他怀里。
他下意识抬手接住她,把人搂住。
向桉顺势两手抱在他腰上,脸埋进他胸前:“不过你老婆看到你很开心,原谅你啦。”
第64章是风吻过你。
向桉这样脸埋在他怀里,他垂眸只能看到她毛绒绒的后脑勺。
他抬手摸了一下,手心拢着她乱糟糟的头发,瞧了瞧,没忍住,落唇贴在她的发顶:“怎么非要在这里等我?”
他问得温和,混着雪声,飘落在她的耳侧。
向桉知道他不开心,收紧手臂,抱他再紧了些,额头在他的大衣上蹭了蹭,语音拖沓,懒洋洋:“等你啊。”
薄轶洲又抚了两下她的后脑,良久,牵住她的手,带她往身后的别墅走。
向桉右手被他包住揣进他的大衣口袋,她挤在他身侧,还是刚刚的语气,有点懵懵的,又可爱:“喂,你老婆说原谅你了,你怎么没点表示?”
一整天沉郁的心情仿佛都被她插科打诨的几句话打散,薄轶洲侧眸看她几秒后,抬起揽她肩膀的那只手,罩在她的脑袋上把她扣近一些,在她发顶亲了一下。
他嗓音微沉,哑哑的,带点笑:“这样行吗?”
向桉和他目光相对,回答:“勉强吧。”
薄轶洲很浅地弯唇,按着她的头,在她发顶又亲了一下。
......
在度假区呆了两天,周日晚,成明忠被拘留的消息从林辉那里传来。
彼时向桉正躺在床上划她的平板,薄轶洲坐在窗前的软榻,两腿微敞,正低头看手机。
向桉在看过两条新闻后,掀眼皮看过去时,察觉到他眉心微蹙,平板上的资讯关掉,出声询问:“怎么了?”
薄轶洲熄屏,从软榻站起来,往床的方向走。
向桉晚上洗澡后头发没吹干,发梢还是湿的。
薄轶洲走到她躺的那一侧,捡起床头柜的吹风机,把她身体扶正,让她背靠在站在床边的自己,帮她吹头发。
吹风机的热风吹在向桉的脖颈,弄得她脖子有些痒,她抬手拨了拨,听到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说:“成明忠被拘留了。”
向桉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成明忠是谁:“多久?”
薄轶洲:“一个月。”
拘留最高时限是三十七天,成明忠因违例违规被罚三十二天。
向桉想到昨晚的电话,薄轶洲吹风吹得很舒服,她却还是皱眉:“他是不是还打算掘你弟弟的墓?”
昨天早上还没醒时,薄轶洲接电话,她朦朦胧胧听到了。
除了山脚下的这处墓园外,薄家在北城南郊的还为薄靖康设了一处公墓,鲜少人清楚确切位置,但成明忠作为陈茵的亲人,知道地方。
被逼狗急跳墙,成明忠试图用这种方式逼迫薄家给钱,结果是被薄轶洲彻底送进拘留所。
向桉的头发本就是半干,不消片刻,薄轶洲右手拨了拨她的发尾,确认吹干。
吹风机重新放进床头的抽屉,在她身旁坐下来:“收集了他之前赌博和欠账的证据,已经递交相关部门。”
向桉拉着睡裙转了半侧身子,摸了摸头发,很在乎这件事的结果:“然后呢?”
薄轶洲看着她:“一个月后开庭,会判三到五年。”
谁做错事谁就该受罚,向桉不觉得薄轶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