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決羞怒萬分,眼眶裡也濕潤潤的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面色通紅氣得連話都說不清了,最後竟直接抬起拳頭跟李平文打了起來。
王爺與世家公子當街毆打,這樣的事兒還真是從未聽聞,一時間周圍聚集過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人群中也都開始哄笑起來,這下子幽王府和李家都成了笑話。
李平文本就是個紈絝子弟,怎麽會忍受一個傻子,便也擼起袖子想給對方一個教訓,一旁的玲兒和柳絮秋大驚,急忙拉住了君決,生怕君決吃了這人的虧。
然而君決是鐵了心要打死李平文,無論二人怎麽拉也不肯松手,他的力氣又大,握緊拳頭照著李平文的臉就是一拳。
頓時血肉橫飛,一陣骨裂的聲響清脆又悅耳。
“啊——疼死我了!還不趕緊把他拉開!”
李平文痛得大叫出聲,李家的下人也都被這幅景象給嚇傻了,他們實在沒想到幽王真的會對他們少爺下手,而且下的還是死手。
下人們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將他們少爺給解救了出來,然而李平文的臉已經被打傷了,鼻血流得滿臉都是,連牙都被捶掉了兩顆。
自己被打成了這個樣子李平文怎麽忍得下這口氣,況且還是在大街上被這麽多人看著他吃虧,他覺得臉面過不去心中便起了殺心,二話不說抽出了一個下人的佩劍直指君決破口大罵。
“你這個傻子竟敢打我!我饒不了你!反正你只是個沒用的廢物,活著也沒什麽用了,我今天就弄死你,也省得你活著丟皇室的臉!”
說著李平文就提著劍朝君決刺來,玲兒大驚,急忙上前擋在了君決面前,就在李平文的劍馬上就要刺入玲兒的身體時,一股狂風突然不知從哪兒襲來。
狂風吹得眾人睜不開眼,同時還伴著一股陰寒的風,將原本就寒冷的街道凍得如同一個冰窟,很快狂風散去,眾人這才又睜開了眼睛,再看向李平文時,卻發現一個穿著白衣的人正拿著劍抵著李平文的脖子。
霎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等他們看清了那人的臉後,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幽王妃?”
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眾人終於反應了過來,發出了重重的議論聲。
“是容忘邪!容忘邪回來了!”
“幽王妃不是失蹤了嗎?怎麽又出現了?那李平文可慘了,幽王妃肯定得再將他扔回李家一次。”
人群中的聲音越來越大,卻依舊都是些看熱鬧的人,忘邪陰沉著臉冷冷地掃視了一周,瞳孔中的寒冷如同冰錐一般看得人生疼。
“娘子……娘子你回來啦,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
身後的君決激動地開口,眼眶裡的淚水都要抑製不住了,一旁的玲兒和柳絮秋也都露出了笑容,本以為忘邪會立即轉身安慰君決,然而她並沒有這樣做。
忘邪手中的劍死死地抵著李平文的脖子,她的手很穩,只要稍稍一抖就會立即劃破對方的脖子,然而李平文的脖子上卻一點傷也沒有,然而即便如此,他此時已經怕得快站不穩了。
“容……容忘邪!你……你趕緊把劍拿開,傷了我對你可沒好處!”李平文結巴地說道。
忘邪眯起了雙眼,幽幽地說道:“我也不是第一次傷你了,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你!你可別亂來啊!我是李家獨子!我要是出了事李家不會放過你!你想讓幽王府也跟著一起倒霉嗎!”
忘邪抬眸,一抹戾氣從眼底劃過,淡淡地開口:“你這是在威脅我?”
李平文不開口了,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才能讓忘邪松開手裡的劍,他知道自己今日是不可能平安無事的離開了,也真是夠倒霉的,這個容忘邪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了。
“哼,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我就不信你有這個膽量敢對我做什麽,我爹是李家家主,我們與翎王殿下交好,你對我出手翎王殿下絕不會輕易放過你!”李平文仰著頭說道,反正都已經到這一步了,左右這人又不能真的殺了他,有什麽好怕的。
忘邪一聽這話揚起了嘴角,隨後手腕一扭,劍身離開了李平文的脖子,李平文見狀剛打算松一口氣,然而忘邪卻突然抬起了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忘邪這一腳可是用足了力道,瞬間就將李平文踹出了好幾米遠,同時肋骨斷裂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啊——疼!疼啊!快來人找大夫啊!我的肋骨斷了!”李平文躺在地上痛苦地扭動著身體,臉色蒼白得嚇人,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雖說李平文一直在喊,但是一旁的下人哪裡敢動,光是忘邪的一個眼神就讓他們差點嚇尿,現在是怎麽也不敢有所動作了。
只見忘邪緩緩走到了李平文的身邊,看向他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死人,還沒等眾人反應,忘邪再次扭動起了手腕,鋒利的長劍瞬間劃破的李平文的衣袍,順帶還削下了他大腿上的一塊肉。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尤為刺耳,血淋淋的肉就這麽被削了下來扔在一邊,李平文的大腿處瘋狂地湧出鮮血,仿佛將他全身的血都給流了出來。
周圍原本打算看戲的人看見了這一幕都嚇傻了,然而這還沒完,忘邪繼續提著劍面無表情地劃著李平文的身體,每一下都能削出一塊肉來,沒一會兒的功夫他的身體就被鮮血布滿了,像是一個從血堆裡爬出來的屍首,恐怖異常。
劇烈的痛苦刺激著李平文的神經,他不顧一切地支起身子想要爬著離開,然而無論他怎麽爬身後的忘邪都會步步緊逼,然後割下他身體的一塊肉。
漸漸地李平文的臉上只剩下了恐懼,忘邪那張冰冷的臉浮現在他面前,猶如惡鬼一般驚悚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