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所有人的眼裡都泛起了淚花。
“王妃!您可算醒了,您昏睡的這一個多月裡我們每日都盼著您醒來呢,特別是王爺,他守著您連飯都不肯吃,人都消瘦了好多。”玲兒哭得梨花帶雨。
“王妃,您為幽王府做的一切凰越軍感激涕零,往後凰越軍都聽從您的吩咐!您是幽王府的大恩人!”凰耀也急忙開口。
柳絮秋站在一旁癟著嘴:“謝天謝地你總算醒了,這一個月幽王府跟死了人似的陰沉得不行,弄得我晚上噩夢連連,你要是再不醒來我都打算另謀差事了。”
忘邪看著床邊的這三人,又看了看面前抱著自己不撒手的君決,無奈地笑道:“你們這樣想念我我真的很感動,但是我現在真的很想吐,你們能不能幫我把這個蠢貨扒開?”
玲兒疑惑地眨了眨眼:“為什麽會想吐?難不成是害喜?王妃有身孕了?”
“我有你大爺!我特麽一個月沒正常吃東西了他抱這麽緊我胃疼!”
“……”
忘邪實在是控制不住了,君決這個傻子沒有常識這幾個正常人也沒有常識嗎?她現在全身疼得動都動不了,君決這個蠢貨還抱得這麽緊,她骨頭都要斷了!
眾人聞言這才急忙將他們王爺給扒開了,恢復自由的忘邪瞬間攤倒在了床上,剛醒來就經歷這麽大的波動,她太難了。
“把君決給我拖下去,等他什麽時候冷靜了再放出來,順便讓人準備飯菜,我真的快餓吐了,我昏睡的時候你們就不能給我喂點流食嗎?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身體一朝回到解放前。”
玲兒和柳絮秋一聽立馬開始行動,眨眼的功夫房間裡就只剩下忘邪和凰耀了。
忘邪躺在床上長長地歎了口氣,眼睛裡卻流露出了一絲笑意。
“王妃,您醒了幽王府上下都很高興,我等永遠也不會忘記王妃所做的一切。”凰耀沉沉地說道。
忘邪聞言看向他,緩和了神色問道:“宮裡怎麽樣了?齊染楨都處理好了?”
“新帝很有才能,即便朝局混亂也把控得很好,再加上紀王的全力扶持,一切都很順利。”凰耀說道。
忘邪點了點頭,她果然沒看錯人,齊染楨很有當帝王的天賦,也不枉她費了這麽多心思支持他。
“不過新帝並沒有處死翎王,而是將其軟禁起來,說是等著您醒來後親自處置,還有宜妃,她懷著身孕新帝也沒有動她。”
忘邪一聽眯起了雙眼,眼底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這樣也好,畢竟是老朋友,我可舍不得他們就這麽死了。”
“對了,白先生可曾有回來過?”忘邪詢問道。
凰耀點頭:“一個月前您昏睡不醒,新帝和王府四處尋醫為您醫治,最後都無果,好在沒多久白先生就回來了,替您把了脈喂了藥,這才保住了性命,只是沒過多久又消失了,屬下也找不到他的蹤影。”
忘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位白先生行蹤詭秘且醫術卓絕,他的身份定然不簡單,你且注意著,若有了他的行蹤即刻向我回稟。”
“是!屬下遵命。”
沒過多久凰耀便離開了房間,忘邪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她這一躺就是一個多月,本以為自己已經死定了,卻沒想到還能吊著一口氣撿一條命回來,雖受了重傷,卻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現在幽王府的敵人已經除去,有了齊染楨的皇令不會再有人敢對幽王府無禮,她總算能過上安生的日子,和君決一直在一起,
想到這裡,忘邪的臉上浮現出了明媚的笑意。
……
由於忘邪的重傷還沒好,實在是動不得身子,所以無論做什麽身邊都必須有人攙扶著,正巧今日傍晚的天空紅得好看,玲兒便扶著她坐在院子裡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看著院子裡新盛開的花,忘邪眯著眼享受著空氣中淡淡的花香味。
“夕陽無限好啊。”忘邪感歎。
“只是近黃昏?”
“……”
忘邪狠狠地瞪了眼君決:“閉嘴,不許插話,給我好好地剝果子。”
“哦。”
忘邪抬頭看著前方,突然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往府裡蹦噠而來,頓時揚起了嘴角,浮現出好看的笑容。
“嫂嫂醒了怎麽樣也不早點派人來通知我?若非我路上碰到了你們府裡那個姓柳的丫鬟我還不知道呢。”
人未到聲先到說的就是齊染默,眨眼的功夫便瞧見他大步走了過來,一身藍色錦袍瞧著少年氣十足,臉上還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忘邪瞧著對方兩手空空,不禁癟了癟嘴:“我還病著呢,世子殿下來看望病人怎麽也不帶個禮物?未免太小氣了吧。”
齊染默聞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不是一時著急就忘了嘛,等明兒我從府裡挑些好東西都給你送來,之前皇上賜了好些東西給我爹呢,現在都是我的了,你想要多少都給你。”
忘邪笑了笑沒有說話,齊染默又開口說道:“嫂嫂你可得快些養好身體,入春之後皇城裡會有一次燈會,嫂嫂躺了一個月正好可以熱鬧熱鬧。”
“世子殿下自己想熱鬧倒是扯上我了,你知道我一向喜歡清靜。”
“哎呀燈會可是很難得的,一年就這麽一次呢,你好不容易才完成了你的大業,好歹也要放松一下嘛,君決大哥我說得對不對?”齊染默笑道。
忘邪看向君決,見他一直在旁邊乖巧地剝著果子,笑著捏了捏他的臉,問道:“燈會你想去嗎?”
君決這才抬起頭,迷茫地問道:“燈會是什麽?”
“你沒逛過城中的燈會嗎?”忘邪問。
“我從來不湊這些熱鬧的,燈會好玩嗎?”
“我也不知道。”
君決眨了眨眼,思考了片刻後笑著說道:“那我陪娘子去看看吧。”
忘邪看著他笑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