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楓不屑地哼了一聲:“我才沒這麽無聊呢,剛學完作詩課回來,恰巧路過罷了。”
凌天這才滿意地點頭,上前哥倆好地勾住了莊楓的脖子,說道:“還是你小子有良心,我看整個青霜院也就你比較靠譜了。”
莊楓十分嫌棄地將對方扯開,說道:“你別離我這麽近,身上都是灰塵,髒死了。”
擺脫了凌天的懷抱後,莊楓理了理衣裳,看著他們說道:“我說你們幾個,考分就這麽點居然還有心情參加什麽號令擂台賽,我瞧你們這麽悠閑還以為你們勝券在握了,結果就是回來受罰的啊?”
凌天無所謂地聳肩:“有什麽關系嘛,不就是打掃書院麽,小問題啦。”
“不就是打掃書院?你們是不知道整個天隕書院有多大?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都不一定能打掃得完,你們來這兒不是學功夫的嗎?就算是被分配到了流光院也不用這麽自暴自棄吧。”莊楓顯然對這人的話很不讚同。
一旁的忘邪聞言露出了笑容:“你什麽時候這麽關心我們了?莫不是與我們共同奮戰了幾日產生革命友誼了?”
莊楓一聽臉色頓時漲得通紅:“誰跟你們產生友誼了,不過是閑來沒事隨口一說罷了,你們愛聽聽不聽拉倒,誰稀罕跟你們說這些了。”
忘邪知道這人別扭,便只是笑笑,沒再繼續逗他。
就當幾人顧著聊天時,另一邊的連沐突然傳來了動靜。
“啊——”
連沐痛苦的慘叫聲響起,忘邪等人急忙朝他的方向看去,卻發現幾個穿著灰色袍子的人正站在一旁,而連沐則艱難地躺在地上,費了好大的勁才從地上爬起來,嘴角卻已經浮現出了鮮血。
“你小子不知道路啊!敢擋在我們面前。”灰袍青年說道。
連沐吃痛地扯了扯嘴角,說道:“抱歉,我在擦地,沒看見前面有人。”
“現在看見了還不快滾開?還想再被踹幾腳是吧?”
連沐的臉色有些難看,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受傷太重,整張臉都白了。
忘邪等人見狀臉色頓時沉到了極點,立即走上前擋在了那幾個灰袍青年的面前。
“你們幾個有眼睛有腿的,看見前面有人不會繞道走嗎?以為自己是螃蟹啊不會拐彎?”凌天怒道。
白錦葉開始為連沐治傷,眸子霎時間就冷了,說道:“連沐傷得不輕,髒腑出了問題。”
這下子他們的眼神更加冷冽了一些,這幾人不由分說就對連沐動手,動的還是死手,若是這麽算了豈不是太憋屈?
幾名灰袍青年聞言大笑出聲,說道:“怎麽?你們幾個還想為那小子報仇不成?長得這麽矮小,回去多吃點肉再出來丟人現眼吧。”
“喂喂,你們沒發現他們身上的衣裳有些眼熟嗎?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流光院的衣服吧?這幾個是流光院的人?”
“喲,流光院這是來新人了?那以後可就好玩了啊,咱們剛回來就能瞧見新鮮東西,真有意思。”
凌天見狀臉上的怒意更甚:“你們幾個唧唧歪歪的夠了吧,你們打傷了我朋友,總得給個說法吧!”
帶頭的一個健壯青年抬起下巴嗤笑了一聲,眼底玩味的神情漸漸變得凌厲起來,冷聲道:“讓我們給說法?我的腳就是說法,趁我們現在心情還好,趕緊有多遠滾多遠,否則我連你們幾個一起踹。”
凌天聞言氣得笑出了聲:“哎喲我的這個暴脾氣,你踹啊,有本事你就踹一個試試,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麽能耐。”
健壯青年看著凌天的臉皺起了眉,鐵了心要給這人一個教訓,便立即聚集內力打算踹斷對方幾根肋骨,一旁的忘邪感受到了這人的殺氣,就在青年馬上就要行動的瞬間,忘邪一把拽住了凌天的後領將他扯到了自己身邊。
“君訣你幹什麽啊,我要跟這幾個家夥好好評評理,他們打傷連沐了!”凌天不悅地說道。
忘邪沒有看他,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幾個灰袍青年,冷聲說道:“動手這樣的事,我來。”
這幾個人不簡單,他們身上的戾氣很重,而且武功絕對不低,凌天雖然有些本事,可他神經大條容易輕敵,面對這幾個人他很可能受傷。
健壯青年聞言笑了,眯起雙眼開始打量起忘邪來,邪笑著開口:“你這個小個子倒是挺會說大話的,怎麽?你想跟我們動手?不怕我們毀了你這張俊秀的小臉?”
說著這人還打算伸手摸一把忘邪的臉,忘邪見狀眸子一沉,瞬間抬起手鉗住了對方抬起的手腕,隨後微微使力,對方的臉色頓時變得扭曲起來,被捏住的手腕也開始變形。
“你特麽松手!不想活了嗎!趕快松手!我的手腕!”青年痛苦地大叫。
忘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這才松開了手,說道:“我很願意用禮貌的方式同你們解決問題,但是你們要不願意的話,我也不介意使用暴力,你們想試試嗎?”
對面的人一聽臉色立馬黑了:“你這家夥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居然敢這樣跟我們說話,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
忘邪扭頭看向一旁的莊楓:“你們青霜院的?”
莊楓急忙搖頭:“他們的衣裳不是青霜院的,而且我也沒見過他們。”
忘邪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隨後又看向對面的幾個青年,說道:“抱歉,我並不認識你們,所以你們是哪位?”
“哼,果真是個沒見識的東西,我們懶得同你們一般見識,你弄傷了他的手,這筆帳要怎麽算!”
“你們打傷了我朋友害他吐血,這筆帳又要怎麽算?”忘邪問道。
手受傷的青年頓時不樂意了,怒吼:“他不過是個流光院的廢物,你居然拿我跟他比較?”
“同樣都是人,有什麽不好比較的?你打傷了他,我弄傷你一隻手,這麽算起來還是我們吃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