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這是誠心要跟我們作對?”對面的灰袍青年冷聲問道。
忘邪聳肩:“我這是在跟你們講道理。”
對面的人一聽頓時釋放出駭人的氣勢,腰間的佩劍已經被抽出了一個口,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
就在這時,慕容嵐從不遠處走過,看見了這一幕,瞬間臉色一變,趕緊衝上來擋在了忘邪面前。
“發生什麽事了!幾位師兄消消氣,君忘!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慕容嵐的臉色有些焦急,鬼知道這幾個小子是怎麽招惹到這些人的,若是對方動怒了後果不堪設想。
忘邪的臉色倒是很淡然,說道:“我沒闖禍,只是同這幾位師兄說說話而已。”
你好好的同他們說什麽話!
慕容嵐心中腹誹,冷汗都已經滴到地上了。
對面的灰袍青年瞧見了慕容嵐後,原本暴怒的臉色不知怎麽就收起來了,反而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地笑容。
“原來是慕容啊,有些日子沒見了吧,你沒將我們兄弟幾個忘了吧?”對面突然開口說了句。
慕容嵐聽了這話後臉色更加難看,嘴角用力扯出了一個難看的微笑:“怎……怎麽會忘了呢,幾位師兄在外辛苦了,既然回來了就好生歇歇吧,君忘他們是新來的,還不懂規矩,若是有什麽地方冒犯了幾位師兄,還望師兄們海涵。”
“慕容!你跟他們客氣什麽?他們打傷了連沐,這筆帳還得好好算算呢!大不了打一架!看看他們有沒有囂張的資本!”凌天不悅地開口。
“你先閉嘴吧!”
慕容嵐聲音一沉,凌天立馬不說話了,忘邪瞧著慕容嵐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他似乎很害怕對面的這幾個人。
灰袍青年難得沒有因凌天的話而動怒,而是笑臉吟吟地注視著慕容嵐,說道:“既然是慕容你替他們求情,我們兄弟幾個自然會給你這個面子,不過以後你可得將他們看好了,若再出來亂晃,我可不敢確定他們會變成什麽樣。”
慕容嵐聞言急忙擦了擦冷汗,說道:“是,我一定會好好勸導他們的,多謝幾位師兄肯給這個面子。”
幾個青年冷笑了一聲,意味深長地看著慕容:“咱們也有段時間沒見了,可得找個時間敘敘舊才行。”
說完這句話後,這幾個人灰袍青年便大搖大擺地轉身離開了,慕容嵐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一點血色都沒有。
漸漸的四周看戲的人也都散開了,偌大的廣場上只剩下了忘邪幾人,白錦葉及時為連沐治好了傷,現在倒是沒有什麽大礙了,倒是慕容嵐的臉色一直不太好看。
“慕容師兄與那幾個人很熟嗎?”忘邪突然問了一句。
慕容嵐回過神來,急忙笑著搖頭,說道:“他們是書院裡的風雲人物,我哪裡會跟他們相熟。”
凌天不解地問道:“可我瞧著他們還挺給你面子的啊。”
“大概是以前見過幾面,所以對我有些印象吧。”
“他們到底是什麽人?看他們的服飾似乎不是青霜院的?”白錦葉問道。
慕容嵐搖搖頭,顯然不願意多說這件事。
“不管怎麽說,以後你們一定要離那幾個人遠一些,我不是次次都能保住你們的,若是惹怒了那幾個人,你們的小命都難說了。”
“哎呀你不用擔心我們的,我們的實力你還不清楚嗎?就那幾個人不一定是我們的對手呢,放寬心啦。”
凌天依舊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慕容嵐見狀隻得苦笑一聲,沒再說旁的。
直到傍晚時分他們才終於回到了流光院,凌天有氣無力地趴在床上,整張臉都寫上了一個累字。
“太要命了,這種苦日子不會還要過一個月吧,我受不了了,尤其是還要經受那些人嘲諷鄙視的目光,簡直太煎熬了。”凌天抱怨道。
“誰讓你們下山光顧著玩兒了,先打掃幾日吧,等過些時候我去找周晏老師求求情,說不定能免了你們的責罰。”慕容嵐說道。
凌天聞言扯著嘴角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還是慕容你心疼我們,愛你喲。”
慕容無奈地搖搖頭,隨後褪下了自己身上的髒衣服,忘邪隨意地朝著他的方向掃了一眼,卻瞥見了對方的背上有幾道很深的傷痕,傷痕已經結疤,看上去應該是很久以前造成的。
“慕容,你背上的傷口是從哪兒來的?”忘邪好奇地問道。
慕容嵐聞言身子立馬顫了一下,趕緊又換上了一件乾淨的衣裳將傷口擋住,乾笑道:“以前練功的時候弄的,你們也知道我習武的天資不高,要想繼續留在書院只能更加用功,所以身上難免會有很多傷痕的。”
忘邪自然看出了這人身上的閃躲之意,只是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她不好多問,便沒怎麽在意了。
接下來的幾日裡,他們依舊不停地流竄於各個分院之間,來往的人幾乎每天都能看見他們辛勤勞動的身影,當然這之中有大部分的人都是上去嘲諷他們的,每次回到自己的住處他們的臉上都滿是倦意。
忘邪對此一直沒怎麽在意,不過她發現最近慕容嵐回房的時間似乎越來越晚了,而且臉色也越來越差,可每次他們詢問的時候,這人總會用習武練功這樣的借口敷衍過去。
倒是白錦葉很明顯地感覺到了這人的氣息混亂,似乎受了不輕的內傷。
之後的一日清晨,整個流光院的人都被叫去了青霜院學習陣法,忘邪等人也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來到青霜院,只是他們剛一出現就引來了周圍所有人的注意。
“我說這些人為什麽總是用這種奇奇怪怪的眼神看著我們?我們的臉上有東西嗎?”凌天對此很不高興。
白錦葉倒是早就習慣了,拍著他的肩說道:“放寬心,強者總是要忍受世間的各種質疑嘛,你要是不介意被趕下山的話,也可以選擇把他們的眼珠子都挖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