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然根本沒有料到對方會有這樣詭異的武功,被這麽撞一下差點給他造成了內傷。
忘邪半眯著眼睛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地笑容,說道:“別停下啊,這場比試還很長,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可以好好玩玩兒。”
遊然重重地咳了一聲,眼底的怒意簡直都要溢出來了。
“你別太囂張,方才只是我大意了,接下來就是你的噩夢!”
“我會很期待你為我帶來的噩夢。”
遊然冷哼了一聲,再次提劍衝了上去。
忘邪臉上的笑容不變,這次她沒有再抵抗對方的攻擊,甚至連手都沒動一下,只是靈活地扭動著身子躲避著對方的攻擊。
遊然的武功果然比她之前遇到的那些人強上不少,而且他的招式十分狠辣,下手的地方皆是死穴,顯然是想要置對方於死地,若非他的對手是忘邪,此刻只怕是勝負已分了。
忘邪熟練地閃躲過對方的攻擊,身為暗殺者,她對於危險地敏感度極高,以遊然目前的狀態根本不足以給她造成傷害。
“你的實力只有這麽點嗎?原本我還很期待跟你交手的,現在看來我對你的期望似乎有點高了。”忘邪輕笑著說道。
“你閉嘴!”
遊然怒吼了一聲,很顯然他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他本以為一個流光院的新人根本不足為懼,他只要用一點小手段就能將這人打趴下,可現在的局勢跟他預料中的完全相反,再這樣下去被打趴下的只怕會是他自己。
“你若是不認真一點可就真的要輸給我了,到時候丟人的可不止你一個,而是整個鳳棲殿,堂堂暗殺者居然被我一個新來的廢物給打敗了,看來你們鳳棲殿的選人標準有點低啊。”忘邪繼續說道。
隨著她的不斷刺激,遊然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來越黑,那雙陰狠的眼睛裡充滿了殺意,任誰都能看出來遊然是真的動了殺心了。
偏生忘邪就像沒看見一般,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的波瀾,言語上的刺激一點沒少,遊然拚了命地想殺了對方,卻連對方的一根汗毛都觸碰不到。
漸漸的遊然的額頭暴起了青筋,,他危險地眯著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忘邪,仿佛在盯著準備撲殺的獵物一般。
“小子,你難道不知道低估敵人是會致命的嗎?”
忘邪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之前不是高估你了麽,若是不想被我看扁就拿出點真本事咯,你不會一直都是用這種三腳貓的功夫暗殺敵人的吧?”
“哼,不知死活,好啊,既然你想看看我真正的實力,我就讓你見識見識,希望你等會兒不會太后悔。”
忘邪嫣然一笑:“我很期待的。”
話音一落,遊然站在原地不動了,只見他張著嘴默念著什麽,下一刻擂台上浮現出了刺眼的光芒。
場外的眾人見狀一驚,尤其是白錦葉等人,臉色難看異常。
“糟了!是陣法!君忘快躲開!”白錦葉大喊了一聲。
然而忘邪顯然沒有聽見他的呼喊聲,站在原地沒有動彈,隨後便瞧見陣法的光芒在忘邪的身上綻放開來。
周圍的人神色不一,在他們眼裡,忘邪只是個剛來不久的新人,連陣法都沒學會,對上遊然這樣的殺陣怎麽可能有活著的可能,就在他們都以為忘邪已經死定了的時候,另一道光芒突然出現在了擂台中。
“這就是你真正的實力?還真是不夠看啊。”
忘邪的聲音在擂台中央響起,眾人再次愣住,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前方,生怕錯過了什麽重要的畫面。
隨著光芒的逐漸消散,忘邪的身影浮現在眾人的眼眸中,她依舊站在原來的位置,臉上的笑容也維持不變,仿佛剛才的陣法根本沒打在她的身上。
“不可能!”
遊然突然大叫出聲,不敢置信地瞪著面前的忘邪,大聲說道:“你怎麽會沒事?我的陣法明明打中你了!你不可能還站在這裡的!”
忘邪聞言笑出了聲:“你的陣法的確威力很大,也的確沒有打偏,只不過你忘了陣法並不是毫無破綻的嗎?我只要將你的陣給破了不就沒事了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遊然也沒反應過來。
“破陣?怎麽可能!你才來天隕書院多久!怎麽可能學的會怎樣破陣?而且你是流光院的,更加不可能擊破我的陣法。”遊然說道。
忘邪輕輕挑眉:“我的確沒來書院多久,可這並不能代表我就一定不會破陣了吧?這裡可是天隕書院,我學會了如何破陣又有什麽好奇怪的?況且就算我是流光院的人,又有誰告訴你流光院的人就不會破陣了?”
“不……不可能的,你才來沒多久,正常人起碼要小半年才能參透如何破陣,你怎麽可能——”
“哦?可是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人,名叫天才,你們要花小半年才能學會的東西,我只要兩天就可以學會了。”忘邪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話落,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眾人面面相覷,都沒有從她的話中反應過來。
“陣……陣法這麽好學的嗎?我勤學苦練一年才終於摸到了一點門道,他兩天就?”
這時下方傳來了議論聲,漸漸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奇和不敢置信。
周圍的議論聲如蚊子一般圍繞在遊然耳邊,他原本就混亂的心緒瞬間變得狂躁起來。
他不相信什麽天才之說,就算是他也花了好幾個月才釋放出了陣法,這小子不可能這麽快就學會的!一定是他用了什麽詭計!一定是這樣!
忘邪看著他的樣子揚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隨後便瞧見她微微抬起了雙手,霎時間狂風圍繞到了她的身邊,忘邪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幽深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陰冷的光芒。
“現在,該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