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咱們現在所剩的時間不多,我立即讓人去準備!總之得先幫慕容嵐脫罪。”慕容湫說道。
忘邪點頭,之後二人便各自去處理了。
到了第二天,皇帝一早就派人來請忘邪等人,並且將慕容嵐也給押到了太和殿裡,此時太和殿內已經站了不少的人,諸多後妃和王爺都到場了,忘邪幾人自然也在。
皇帝坐在龍椅上嚴肅地審視著下方的人,最後將目光落到了忘邪的身上,說道:“郡主,十天前朕曾讓你調查老六害死同胞的事,你可查出什麽來了?”
忘邪笑著點頭:“自然查出來了,皇上請耐心看好吧,我這就讓人呈上證據。”
說完,忘邪拍了拍手,隨後凰耀便帶著東西從大殿外走了進來,並且走到了皇帝的面前,將手中的物件呈上。
皇帝見狀皺眉:“這事什麽東西?”
“回皇上,這是一封信,準確的來說是一封遺書,從袁太醫家中搜出來的遺書。”忘邪說道。
皇帝聞言愣了一下,一臉的不解:“袁太醫?他不是八年前就辭官回鄉了嗎?怎麽會突然扯到他的身上?”
“皇上別急,等您聽到這遺書上的內容就知曉了。”
忘邪笑盈盈地說著,隨後便給了凰耀一個眼神,凰耀見狀立即開始朗讀信上的內容,裡頭寫的無非都是一些他八年前受皇后指使殘害皇子的事,說自己在幫皇后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後感到良心不安,所以才辭官回鄉,之後又被強烈的罪惡感折磨了八年,最後難以忍受,寫下遺書後自裁了。
皇帝安靜地聽著信上的內容,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陰沉起來,而一旁的皇后則是越聽越心驚。
以袁太醫的性子他是斷然不會留下什麽遺書的,況且前些天慕容湫已經將他從老家帶走,他根本就沒必要寫什麽遺書,很顯然這遺書是假的,他們竟然偽造了假的遺書來陷害她?
片刻過後,皇帝面色陰冷地看向皇后:“皇后,這事你是否該跟朕解釋一下?”
皇后聞言身子一顫,趕緊起身跪在了皇帝面前:“皇上明鑒!臣妾沒有做過這樣的事,這封遺書是假的!是有人要陷害臣妾!沒有證據能證明這封遺書真的出自袁太醫之手啊!”
皇帝緊皺著眉頭看向忘邪:“郡主,你說這封遺書是袁太醫的,可有什麽證據?”
忘邪笑著說道:“當然有,要知道每個人的書寫習慣都不一樣,字跡也不一樣,只要能分辨出字跡就能說明這封遺書到底是不是出自袁太醫之手了,為此我們特地去太醫院找到了薛太醫。”
說著,忘邪再次拍了拍手,之後一個較為年輕的男子便緩緩走了進來。
“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
忘邪說道:“我們得知薛太醫從前是袁太醫的學生,跟著他學了好多年的醫理,而袁太醫沒有家人子嗣,可以說這個世上對他最熟悉的人就是薛太醫了,同樣薛太醫對他的字跡也很熟悉,一定能分辨得出這封信到底出自誰手。”
說完忘邪給了對方一個眼神,薛太醫見狀趕緊接過遺書看了一遍,然後肯定地說道:“皇上,這封遺書的確是我師傅寫的,他是左撇子,下筆的時候字體的右邊會稍稍重一些,並且我師傅在寫完兩句話後會有頓點的習慣,這的確是我師傅的字跡沒錯。”
此話一出,皇帝的表情更加陰冷了,而皇后則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怎麽可能!本宮從未做過什麽傷害皇子的事,這封遺書上的內容是假的,你是不是和郡主他們聯合起來誣陷本宮的!”皇后怒聲道。
忘邪聞言冷笑了一聲:“皇后娘娘,萬事都是要講證據的,我好歹也是麟啟來的使臣,有那個必要特地製造假證據來誣陷你嗎?薛太醫和袁太醫的關系整個太醫院都清楚,並且熟悉袁太醫字跡的人也不止薛太醫一個,娘娘若是不相信,盡管可以讓別人來檢驗。”
然而不管找誰來檢驗都是沒用的,這封信的確不是出自袁太醫,而是出自薛太醫的,他們倆的確是師徒的關系,薛太醫對自己師傅的字跡一清二楚,手中還留有不少袁太醫手寫的書信和藥方,想要依照對方的書寫習慣偽造出一封遺書簡直太容易了,而慕容湫為了讓薛太醫老實聽話,給了他不少的好處,同時也抓住了他不少的把柄,威逼利誘之下薛太醫自然會老老實實依照他們的計劃行事。
忘邪抬起下巴笑盈盈地看著皇后,眼底的笑意透露著一絲自信,就像昨天皇后看她時一模一樣。
皇后見狀臉色沉到了極致,事情到這一步她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這是對方的陰謀了,這小丫頭是在報復她?
這般想著,皇后眼神一凝,急忙看向皇帝認真地說道:“皇上!就算這封遺書真的出自袁太醫之手,也不能說明本宮真的做了這些啊!萬一是袁太醫受人脅迫無奈之下被逼寫下的呢?幕後之人一定是想借此誣陷臣妾清白,挑撥皇上與臣妾的關系!這是有人故意製造的陰謀,皇上您一定要明察,千萬不能被無恥小人給蒙蔽了!”
皇帝在聽到對方的話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雖說他原本就不怎麽喜歡這個皇后,可這件事的確有不少疑點,他不能就因為一封遺書就定下皇后的罪過,這是大事,必須得小心謹慎才行。
想到這裡,皇帝再次將目光放在了忘邪的身上,說道:“郡主,你可還準備了其它的證據?一封遺書朕無法相信其中的真實性。”
忘邪聞言心中不由得冷笑了一聲,現在知道一封遺書的真實性不高了?之前林老叔自裁時發現的遺書怎麽就那麽輕易地信了呢?
“皇上莫急,我當然還準備了其它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