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是嗎?
“娘子娘子,既然已經切磋完了,那咱們去玩兒吧,今天天氣好,我們去賞花?”君訣興奮地說道。
忘邪扯了扯嘴角,她現在是沒心思賞花了,本想拒絕,卻突然想到了什麽,頓時臉色一沉,扭頭嚴肅認真地盯著君訣。
君訣被盯得有些疑惑,問道:“娘子怎麽了?為什麽這麽看著我?”
“你的武功這麽高,之前西山圍獵你叫什麽救命?”忘邪問道。
“……”
完了完了!怎麽把這個忘了!
君訣一聽臉色瞬間僵住,眼神也開始閃躲,忘邪見狀眸子危險地眯成了一條縫,說道:“還有之前你被李平文欺負,都是等著我出手,你逗我玩兒呢?”
“不……不是,娘子你聽我解釋,我是準備出手的,這不是正好你來了嘛,我發誓我沒有故意裝柔弱讓你心疼!也沒有故意被他們欺負讓你幫我報仇!”
咯咯——
忘邪冷笑了一聲,拳頭捏出了清脆的聲響,君訣見狀瞬間嚇得肝顫,背後布上了層層冷汗:“娘……娘子。”
“你給我圍著王府跑十圈。”
“啊?”
“給我跑!”
“是!”
話音一落,君訣立馬擼起袖子開始圍著幽王府跑圈,忘邪看著他的背影冷哼了一聲,本想回臥房裡躺著,奈何剛一動步子身上就疼得直冒冷汗。
“這個傻子,真特麽下死手啊。”
無奈之下,忘邪隻好向角落的鈴兒招了招手,鈴兒見狀立馬走上前將她扶住,擔心地問道:“王妃您還好吧?”
“還好,只是剛才切磋太久有點累了。”忘邪淡淡地說道。
“王妃好好歇歇吧,以後還是別跟王爺切磋比試了,咱們王爺從前就是個狠性子,落到他手上的人就沒有一個活著的,也從來沒控制過自己的力道,即便現在傻了,這一身武功都還在呢,若是一個不注意真下了死手王妃怕是要受傷的。”
鈴兒小心地勸著,忘邪抽了抽嘴角,說道:“你去將白先生請過來吧。”
“是。”
鈴兒將忘邪扶到床邊後就轉身離開了,沒一會兒的功夫白先生就來到了忘邪的面前,瞧著對方一臉的蒼白,又聽說了剛才的動靜,忍不住挑了挑眉:“怎的,家暴了?”
“……”
白先生輕笑著將一顆丹藥遞到忘邪手裡,嘴裡不禁念道:“你們這些小夫妻是越來越會玩了,看樣子老夫是真的老了,不過你們也得注意一下別太過火了,小身板怕是扛不住吧。”
“白先生愈發地會說笑了。”忘邪乾笑了兩聲,額頭上滿是黑線。
“行了我也不逗你了,最近外頭的風聲我打聽過了,皇上似乎格外寵愛新封的那幾個妃子,看來我煉製的丹藥效果不錯,只是那東西到底是有時效的,若是要讓皇帝繼續沉迷,還得加重藥量,只是這樣的確不是長久之計,而且宮裡頭定然是有人死死盯著的,難免不會看出些端倪。”
忘邪聞言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淡漠地說道:“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現在我缺的只是一個契機,一個能掀起波瀾的契機。”
白先生揚眉一笑:“你讓我煉製的藥散就是你需要的契機?”
忘邪輕輕抿了抿嘴,眸子中閃過一縷幽光:“很快了,過不了多久這個契機就可以出現了。”
……
皇城裡的貴族官眷總是消息最靈通的,不光是各家的奇聞異事,就連宮裡的風吹草動她們也能從某些地方打聽出來,大多只是聽聽就作罷了,相互之間串點閑話,誰也沒真放在心上,然而這一次傳出的消息卻直接在眾多大臣世家中炸開了鍋。
正午時分,忘邪陪著君訣在後院看新長出來的桂花,突然一個穿著黃衫的人影急衝衝地朝著二人的方向跑來,忘邪輕輕掃了她一眼,問道:“瞧你這著急忙慌的樣子,又是遇上了什麽稀奇的事了?”
柳絮秋疲倦地喘著粗氣,顯然是一路不停歇地跑回來的,她的神情有些怪異,說不清喜怒,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大……不對,容忘依進宮了。”
“她進宮有什麽稀奇的?”
“不是!容忘依昨日傍晚進宮了,說是宮裡的蘭妃邀她一聚,昨日夜裡就沒出宮,直到剛才才從宮裡出來被送回了容家,沒過多久宮裡頭就傳了旨意來,封容忘依為宜妃,明日就要送進宮行冊封禮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忘邪也有些詫異:“容忘依被封為宜妃?是皇帝親自下的旨?”
“自然是的,外頭都在傳呢,估摸著是容忘依昨日在宮裡同皇上……”
柳絮秋沒能說下去,她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看,畢竟那人是她的親姐姐,她本以為那人的心性和品貌應該會將目光對準翎王的,卻沒想到她直接成了皇上的妃子,現在容家都成了麟啟百姓的飯後閑談了。
忘邪嗤笑了一聲,所有人都知道容家三小姐鍾情於翎王,現在容家大小姐卻成了皇帝的女人,按輩分來說,容忘雪可就成了翎王的長輩,日後就算翎王願意娶她,憑著這個輩分她也不能是正妃了,容家這是瞧著容忘雪這個棋子已經廢了,便徹底堵上了她的路?
“你還笑什麽啊?別忘了咱們跟容家是仇敵!容忘依成了妃嬪,容家的地位可就扶搖直上了,我們還怎麽對付他們?”柳絮秋焦急地說道。
忘邪挑了挑眉,清閑地靠在椅子上,臉上絲毫沒有擔憂的神色,反而像是看好戲一般,眼底表露出一絲嘲諷與不屑,幽幽地說道:“你擔心什麽,容家這是自己在往死路上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