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
“我是齊家當家的,是來澄清些事情的。”
“澄清事情?直說無妨。”
通過詢問,萬巡撫從他口中得知,之前去跟楚青梅買酒的是家中下人。
“這些下人為了討好我兒子所以去到鎮上找到了楚老板,可她死活不可能賣,說是大喪期間不能賣酒,可下人們不管,有事威逼利誘,又是恐嚇威脅的,才逼著楚老板將酒賣出。”
齊老爺義正言辭的說道,買賣酒這件事情他願意全數承擔。
“你說的可屬實?”
“千真萬確,不信可以傳喚一行人!”
說罷,萬巡撫將一乾人等傳喚至堂上。
經過詢問,與齊老爺陳述的基本吻合。
“楚老板,他們所說可是事情?”
萬巡撫問道。
楚青梅等到這會兒才慢慢的開了口,原來這就是他的計劃。
她再一次的看向來明楓,可他依舊是沒有正臉看楚青梅。
或許這件事,讓蕭北墨不止發生了一點事情。
“回稟大人,卻有此事,我們店中只有幾個姑娘,根本抵不過著幾個男人的威脅,所以沒辦法,才將酒賣了出去,還有得到的酒款我分文未動,可以全數拿出。”
楚青梅發終於開口說話,雖然說的是胡話,不過既然齊家都這樣了,她相信蕭北墨將一切都已經安排好,所有的人都能全身而退。
便顧不上什麽,順著齊家老爺的話說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也算人證物證聚在,本官就在此宣判,齊家下人在大喪期間買賣酒水,證據確鑿,屬知法犯法,判斬立決。
齊家公子因是無知,但也逃脫不了大喪期間聚眾飲酒的事實,判仗刑。
楚青梅經查證過後,事情與她無關,當堂釋放。”
見到巡撫做出斷定,楚青梅深深地呼了口氣。
終究沒事了,也算得到個有驚無險。
至於齊家,為了給他兒子減輕罪行,花了大筆銀子,用來賑災。
畢竟當時是參與淫亂的。
隨後知府責在旁求青梅希望輕判,畢竟當時他的兒子也跟著一起,要是細算起來,也是要被追究責任的。
這會兒齊家一力承擔下所有罪名,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另外,楚家人,歌姬,心懷不軌,大喪期間出謀擾亂廳堂,按例發配邊疆。”
聽到這裡,楚暖暖依舊留有一絲幻想,想著竟然能夠保下命。
可還沒等她想完,巡撫接著道,“楚暖暖,圖謀不軌,是導致這次聚眾淫亂的罪魁禍首,按例判斬刑!”
聽到這裡,楚暖暖當場被嚇暈。
“大人,你會不會判錯了,不至於判斬刑吧。”
聽到楚暖暖要被斬,之前還信誓旦旦的楚王氏卻哭了出來。
也許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這麽重的判罰。
“大膽刁婦,竟然懷疑本官判決,若是不服你大可上報,我都是依著大齊律例判罰,並無差池!”
說話間,萬巡撫拍響驚堂木。大聲呵斥道。
“民婦不敢,只是判罰未免也太重了。”
楚王氏有些後悔剛才將所有的事情都推給楚暖暖一個人身上。
眼看求當官的沒用,隻好找到楚青梅,只有求她才有用。
畢竟殺頭這麽大的事情,她多能全身而退,肯定有辦法搭救楚暖暖的。
於是便跪在了她的面前,苦苦的哀求道,“青梅丫頭,算是二娘求你了,你要想想辦法救救她啊,再怎麽說她也是你的姐姐啊。”
邊說,楚王氏號啕大哭起來。
之間楚王氏不停的拉著楚青梅衣角,眼淚鼻涕一起留下的求著她。
可楚青梅沒有任何神情,隻冷聲的說了一句,“是你們當初想要整死我的,現在該輪到你們死了。”
說完,楚青梅便狠狠的甩開了楚王氏。
“這都是你們家咎由自取的,怨不得別人,只求她一路好走。”
伴隨著巡撫說出退堂的聲音之後。
一行罪犯被帶回大牢,楚青梅則全身而退。
走出府衙,一群人守在門口等待結果。
看到楚青梅走了出來,所有的人都送了口氣。
“青梅姐,你沒事吧!”
一向堅強的韓雪薇,此時也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動,一下抱住楚青梅哭了起來。
張雲清在一旁跟著安慰起二人,“真是福大命大,為了你這事,雪薇已經很久沒吃飯了,我也跟梅姑到處想辦法,最後還虧了齊家人主動認罪,不然這會而見你可能就是最後一面了。”
楚青梅安慰起韓雪薇,微笑道,“沒事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倒是你,張雲清沒有欺負你吧。”
“他才不敢,就是很擔心你。”
“傻丫頭,還好你沒事,都怪梅姑沒用險些讓你丟了性命。”
梅姑有些自責,畢竟官字上面兩個口,任憑她的人脈再廣,也敵不過官官相護的結果。
不過幸好的是楚青梅脫離了危險,現在能安然的站在面前,這就夠了。
“這事你不用自責,我知道你已經很盡力了,要不是你在牢中打點,說不定我今天還到不了法場就已經被弄死了。”
楚青梅如釋重負般的對梅姑說道,並且感謝她的關心跟照顧。
正當幾人在寒暄之時,一輛馬車駛了過來。
“先上車,有人想見你。”
馬車上伸出頭來的是明楓,不過依舊沒有給楚青梅好臉色,隻冷聲到叫著她。
“你們先回去,過幾日我家中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再來看你們!”
說完楚青梅便上路馬車。
馬車上只有蕭北墨跟明楓二人。
楚青梅一見到蕭北墨立刻抱住了他,整個人藏在了他的懷裡。
蕭北墨下意識的抱緊了她,低沉的聲音關慰道,“讓你受苦了,沒傷到那吧。”
楚青梅使勁的搖著頭,完全已經忘卻了身上的鞭傷。
比起這些傷痛,能好好的見到蕭北墨比什麽都重要。
“我就知道你會來就我的,我就一直不說話,就這麽等著你。”
楚青梅說話的聲音帶著點哭腔。
“你就這麽相信我?”蕭北墨的下巴貼緊了她的額頭。
楚青梅點頭如搗蒜,“除了你,我找不到能依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