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下他的唇,直到他伸出手,捧住了她的臉,另一隻手托住她的腰。
悶了一晚上的天終於開始下雨,狂瀉而下的暴雨打在了玻璃窗上,潮氣和黏膩仿佛穿進了房間裡。
林頌說:“下雨了。”
周其均的聲音有點啞:“嗯。”
“你累不累?”林頌低語。
“還好。”
“仲裁順利嗎?”
“還可以。”
“清茉莉好吃嗎?”
“還行。”
“你喜歡我嗎?”
“還……”周其均及時收住了剩下未說出口的話,他對上林頌的笑眼,在她的眼底明晃晃地看見了他的身影。
他沒有給出答案,卻也是另一種答案。
林頌生氣了:“我要回家了。”
周其均把林頌送回家後,又接到周其廷的電話,周其廷催他趕緊去接狗:“你家小白再見不到你,估計要氣死了,你把小頌也送回家了吧?”
周其均想到那隻蠢狗,有點頭疼,聽到小頌,頭更是疼得要裂開,又下樓去開車,說道:“送回去了。”
周其廷慢悠悠道:“見到了真人,才知道你在猶豫什麽。”
“什麽?”
大哥反問:“你覺得她喜歡你嗎?”
周其均覺得這個問題不需要答案,如果她喜歡,那她喜歡的也不是真正的周其均,都不了解的人,扯喜歡不喜歡做什麽?
如果她不喜歡……
她不喜歡,那她還親他?!
這點小小的火氣等他接到小白時,已經燎原了,惡霸小狗原本做好生氣發飆的準備,看見主人黑沉的臉後,炸毛瞬間軟化,只會“嗷嗷嗷”地撒嬌轉圈,瘋狂地搖著尾巴示好。
“回家。”
“汪!”
小白回到了自己家,就開始撒野,四腳朝天,這麽晚了,周其均還是給它發了點小零食。
“吃吧。”周其均蹲著摸了摸小白的頭。
他撿到小白的時候,這傻狗也一身都是傷,腿上血淋淋的,身上掉毛,皮膚發紅、膿腫、潰爛,見人來就炸毛齜牙。
等他打開了車門,靜靜地看著它,它顫抖、恐懼、猶豫,最終在他關上車門前,一瘸一拐地爬上了他的車。
周其均有一種荒誕感,他問小白:“我那天蹬破舊三輪車,你上不上我車?”
小白啃著潔牙骨,又舔了舔起司塊,太富有了,它又換了鹿耳點心嚼,幸福得眯起狗狗眼,完全聽不進它主人的問題。
周其均用力地揉它腦袋:“傻狗,笨狗,嫌貧愛富狗!”
林頌發了條朋友圈,說:“現在還有唇友誼哦!”等第二天,她終於收到了周其均的評論,他發了一個問號。
她回復他:“怎麽啦?我的唇友誼小夥伴。”
周其均猜得到,這一條僅他們倆可見,他用……初吻換來了個唇友誼小夥伴?
……
林頌跟喻寧約了打台球,喻寧是個中好手,林頌僅限於會打,但她今天學得格外認真。
喻寧靠著台球桌笑問:“因為船東他們喜歡啊?”
“是啊,發了一百多封郵件了,石沉大海。”
“你說那天晚上那個男的是周其均的哥哥?”
“對。”
喻寧眨眨眼,曖昧地笑:“所以,你跟周其均?”她沒等林頌回答,就想起了從前,“這一次,什麽時候會到厭倦期?”
林頌聞言,一杆子把白球打進洞了,她好笑地強調:“我對待感情,很認真的。”
喻寧讚同:“說的是,只不過有句話說,**總是以厭倦收場,是加繆說的嗎?”
林頌哪裡知道,她問:“你記得梁真嗎?”
“你大學舍友?很討厭你的那個?”
林頌放下杆子,去洗手,在水流聲中說:“嗯,她要來榕城了。”
喻寧不解:“她來做什麽?這麽多年,她還不放過你,來搶你的新對象?”
“她來投奔我。”
“啊?”
林頌把兩人的聊天記錄給喻寧看。
喻寧看了半天才明白,眉頭緊緊地皺著,輕聲道:“她說,她被領導的老婆鬧得沒了工作,待不下去了,她做第三者了?”
林頌說:“應該沒有。”
“你信嗎?她之前可是搶過你男朋友。”
“我信啊,她如果真的做小三會直接告訴我的。”
昨天林頌給梁真確定了機票信息後,梁真給她打了電話。
梁真問:“林頌,你為什麽要幫我?”
林頌說:“我需要你的人脈。”
但兩人都知道這個“人脈”顯得多可笑,梁真第一反應是憤怒,覺得林頌在嘲諷她,但又聽林頌說:“你大學畢業就開始做船舶經紀,應該認識不少船東吧?”
梁真回:“廢話。”
大學時,出身貧寒的梁真極度渴望融入大城市,到處參加社團,聚會拚酒討好混圈,以為有了聯系方式,人家就成了她難得可貴的人脈。
她總在林頌面前炫耀,虛偽的林頌毫不留情地嘲笑了她,還把那幾個社團男的在背後笑話她愚蠢廉價的錄音發給了她。
女人的關系很奇妙,共同留宿的那個夏天,她們的關系似乎好轉了,一到畢業,林頌就發現,梁真拉黑她了。
結果,又在各個平台偷偷視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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