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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这么护着他了,不会……不会也被他美色所诱?”
傅行简眼神微微一敛,沉默不语。
萧九渊眉尾轻挑,意味深长地一笑,
“不过你还不打开箱子吗,我们这儿为了给买家助兴,拍下后都会下些春心萌动之物,若是尽快不纾解了,以后恐不能人道。”
萧九渊被傅行简投来的眼神噎了下,一拍大腿道,“好好好,我是瞎编的,但确实下了迷药,这东西久了对脑子不好,若不快点醒了恐怕……不是,你要干嘛?!”
原本只是轻抚在箱盖上的手忽然骨节泛白,傅行简弯腰转身,待转回来后,一瓢清冽冰凉的泉水自上后下尽数浇在了箱内昏迷之人的头上,萧九渊瞠目结舌愣在原地,
“你!哎呀我没说完呢,你拍醒就行了,这可是我从玉明顶的泉眼里汲的水,抬下来多不容易啊。你,你说你急什么!”
第21章
蚕丝这东西不禁水,一瓢清泉下去,霎时间若有似无,流淌之处一览无遗,被凉水激醒的人冷得直颤,好不容易掀起些眼皮,迷茫地盯了少倾,才用还未完全恢复的嗓子有气无力地叫了声,
“行……简?”
萧九渊轻嘶一声转过身去,“我先出去了。”
“去找身衣裳来,别太显眼的。”傅行简叫住他,“青柏和荣德都在你监视之下吧,你秘密将他二人送出去,然后找顶严实些的轿子来。”
“放心,肯定都把你们密不透风地送回王府。”萧九渊看了眼那口箱子,还有在里面哼哼唧唧伸手拉傅行简衣角的谢暄,“迷药消退还需要些时候,这期间……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萧九渊推门而出,将门关得严严实实。
“行简,行简。”
谢暄身上的迷药应是消散了些,叫得愈发清晰,手上也有了些劲儿,指头绕着圈攥他的衣摆,一下一下地往下拽,想把他扯下来。
傅行简弯腰,轻易地就将他的手拂下去,转身去关开向外场的那扇窗,嗡嗡声顿时消下去不少,屋里也昏暗了许多。
关完窗的傅行简径直走到屋内的盆架处,手刚刚触碰到干燥的长巾,就听到身后咚的一声,他霎时回头,只见谢暄倒栽葱式的挂在木箱边上,刚才那一声,正是额头撞上了箱壁。
动静不小,人好似又昏迷了过去,就这么挂着,一动不动。
傅行简抓下长巾几步跨过去,单膝跪地去托谢暄,可手刚刚触碰到他的脸却微微一滞,而后才从腋下托起了谢暄的身体。
他并没有再次昏迷。
谢暄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冰冷湿透脸上不断滚过温热的泪珠,他牙咬得紧紧,无声地哭着,额上被撞的地方已经开始泛红。
他茫然地看着眼前扶着他的人,涣散的眼神聚了几次才凝在一起,委屈地抽噎道,“我以为你走了。”
傅行简沉默了下,“没有。”
“有,你总不要我。”谢暄打着颤控诉着,“我冷。”
“你叫我什么?”傅行简忽然问。
谢暄疑惑地抬起头,“行简呀。”
话音刚落,谢暄被打横抱起,几步就到了炭火边,被水贴在身上的蚕丝氅衣瞬间如化作了一滩白蒙蒙的水雾堆在脚边,寒冷不过一瞬,尤带体温的氅衣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别乱动。”
“嗯。”
比起这几日一身的反骨,现在的谢暄乖得有些过分,说不让动就老老实实地垂着手任傅行简擦拭自己身上的水迹,只是一双眼瞳殷殷切切的,一直随着傅行简的脸而转动。
“行简。”
“嗯。”擦拭的手停留在额上红肿的边缘,绕了过去。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你……!”谢暄忽然停住,摇头道,“那个梦不好,不说了。”
敲门声响起,屏风后是萧九渊的声音,“衣服我放边上了,轿子也已经备好。”
一直默不作声的谢暄忽然瞪起双眼,扯着傅行简的袖子就强要站起来,“好啊,你都把人带王府来了,你们都背着我做什么了!”
“子羡!”傅行简横臂轻松挡下躁动的谢暄,皱眉道,“你到底下得什么药。”
“真没事!”萧九渊无奈道,“迷药消散总有个过程,谁知道他怎么跟撒酒疯似的。”
“萧九渊你胆敢跟本王抢人,吃了……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谢暄嘟嘟囔囔的,要不是手脚无力当真就要冲出去,忽然间他转头看向傅行简,立刻变了副面孔轻声道,“你扯我衣服做什么。”
“换衣服回王府。”
“现在不就在王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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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简将几乎挂在身上的谢暄放在床上,指节泛起了白,才将他扣在自己身后的手掰开,可还没直起来,领口又被攥住,硬拉了下来。
看来药效的确一直在消退,手都这样有劲了。
“殿下!”
荣德拿热水替谢暄擦拭着,一直紧撑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下来,眼眶微热,手抖得止不住。
傅行简看了荣德一眼,接过他手中的热手巾,
“你记住,殿下只是一时兴起去蓬仙居喝酒喝多了,其余的一个字也不许提。”
“奴婢知道。”荣德颤声道,“殿下的额头怎么伤了。”
“碰着了。”傅行简顿了顿,“在百鬼堂已经着郎中看了下,无碍。”
荣德是真的吓坏了,在见到谢暄前,他一直在反复问自己选择瞒而不报,去找傅行简到底对不对,跟别提在百鬼堂中苦熬的那几个时辰,整个人几近崩溃。
现在见到了殿下,心神也终于定下来。
“大人。”荣德直身而立,深吸一口气道,“奴婢虽为内侍,可也是王府总督內监,四品领侍衔,为了殿下有些话奴婢不得不问。”
“荣公公是想问我为何身为朝廷命官,却对鄢桥坊如此熟悉。”傅行简将已经凉下的手巾递出去,荣德微顿,接了下来,
“正是。”
“我认识鄢桥坊的玄青。”
荣德闻言一怔,难以置信地看向傅行简,玄青这个名号,在楚都就连市井妇人也信口拈来,不过是用来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子的。
要知道鄢桥坊早些年就是一些穷凶极恶之人聚集的地方,在楚都臭名昭著,而这个玄青也没人知道是什么来头,年岁几何,就这么闯入了官府都头疼不已的鄢桥坊,一手创立了百鬼堂,将见不得光的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
傅行简怎么看都不像能和玄青扯到一块的人。
荣德张了张嘴,却无从反驳,他的确是轻松地进入了百鬼堂并平安带回了殿下,若不是与百鬼堂相熟,怎么可能做到。
“别卖掉我……我给钱……”
思索间一直安安静静的谢暄突然抬头冲着荣德惊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