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奉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馬上說道:“過幾天就是上元節了,到時候晚飯你得去我家吃。”他跟他娘說他已經把紀雲彤哄好了,他娘就讓他喊紀雲彤一起去過上元節。顧元奉道,“在娘面前我們得跟以前一樣,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能吵起來。”
“好。”紀雲彤直接答應下來。
紀雲彤應得這麽痛快,倒叫顧元奉警惕起來,生怕她到時候又反悔跑去告狀。他說道:“那天我親你的事你不能跟娘講,她身體不好,不能生氣的!”
紀雲彤心想,他居然知道這是會惹人生氣的事。
只是她實在不想和顧元奉討論什麽親不親的。
“好。”
紀雲彤還是一口應下。
即便顧元奉不說,她也不會去建陽長公主面前吵的。以前她找建陽長公主告顧元奉狀也都是挑一些不會真惹建陽長公主生氣的事講,無非是趁機撒撒嬌罷了,他們現在這些事有什麽好講的呢?說了也只會讓建陽長公主為難。
這世上像建陽長公主這樣待她好的人本就不多,她怎麽可能真的讓建陽長公主整日為他們煩心。
顧元奉見她還是不怎麽搭理自己,心裡氣得要命。他那天就是說了她幾句,她轉頭就背著他找了別人,現在還隻用“好好好”來敷衍他!
“你跟我生什麽氣?”顧元奉不高興地說道:“你又不是沒親過我!”
紀雲彤矢口否認:“我才沒有。”
顧元奉道:“哪裡沒有?就在去年,去年你來找我去打馬球,見我沒睡醒就湊過來想弄醒我。”
紀雲彤起身用力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繼續往下說。
顧元奉一臉“被我說中了吧”的表情,還張嘴咬她捂上來的手指。
紀雲彤吃痛地收回手,瞪他:“你屬狗的嗎?”
顧元奉見她臉色都恢復了紅潤,心裡舒服多了。
還是這凶巴巴的模樣更適合她。
他哼笑道:“我那天早就醒了,你偷親我的事我清清楚楚,怕你害臊才沒告訴你。”
當然,顧元奉絕對不會提在那以後他也有挺長一段時間很不自在,想躲著紀雲彤。
他總覺得心裡煩躁得很,一時翻來覆去地想“難道過兩年他們真的要成親”,一時又莫名其妙地想“就碰了那麽一下什麽都沒感覺出來”。
要知道他到今年都才十五歲,哪裡能想得出自己要怎麽給人當丈夫。
還是給紀雲彤這麽不講道理的家夥當丈夫。
他就想著絕對不能一直被紀雲彤壓著一頭,要不然成婚後他的日子哪能好過。
哪想到紀雲彤氣性這麽大,轉頭就找了個野男人來氣他!
顧元奉道:“你親我一次,我親你一次,算是扯平了,你不能再告狀了!”
紀雲彤還沒回話,府醫就過來了,是負責為長公主診病的中年女醫。
她給紀雲彤診過脈,又看過前一位大夫開的藥方,才笑著對顧元奉說道:“這位薛大夫家中世代行醫,別看他年輕,醫術在金陵城中是排得上號的,不用另外開藥了。”
顧元奉敏銳地捕捉到女醫話裡的兩個字:年輕。
“有多年輕?男的女的?”
顧元奉追問。
女醫微訝,有些納悶顧元奉怎麽突然對個醫家感興趣。她如實說道:“薛大夫才二十出頭,是個俊俏郎君,而且還未成婚呢!”
她們這些醫家之間相互嫁娶的很多,提到自己這個行當中相當搶手的單身漢,這位平日裡話不算多的女醫都忍不住多誇了幾句,給顧元奉講起這位薛大夫如何在家中醫館風雨飄搖之際獨自扛起祖輩招牌。
現在薛大夫已經相當難請!
女醫講得興起,沒注意到顧元奉臉色越來越黑。
等女醫走後,紀雲彤慢慢把綠綺重新熱好端上來的那半碗藥喝完。她放下藥碗後看向還杵在旁邊臭著臉的顧元奉:“你還待在這裡做什麽?”
顧元奉隨手拿過綠綺捧過來的蜜餞喂給紀雲彤,狀似無意地發問:“那位薛大夫那麽難請,你怎麽請來的?”
紀雲彤剛才聽他問起“男的女的”,就知道這家夥腦袋裡又開始瞎琢磨了。她吃下嘴裡的蜜餞,如實回道:“他們家醫館離得不遠,前幾年祖母生病,經常請他祖父過來診病,他也會跟著過來,一來二去就熟悉了,家裡誰有個頭疼腦熱都找他。”
以前顧元奉來她們家沒這麽勤,大多時候都是她去顧家玩耍,自然不清楚這些事。
他一向看不上紀家,只有父親他們回來時才會過來拜會。
不過紀家這幾房之間的糟心事也確實叫人瞧不起就是了。
顧元奉見她一臉坦蕩,感覺自己再問下去好像很在意似的,只能說道:“你下次還是別找外頭的大夫,喊府醫過來給你看就好。”
紀雲彤還是回了聲“好”。
顧元奉心裡那種不得勁的感覺又上來了,伸手抱住了轉開頭不看他的紀雲彤。
紀雲彤冷不丁被他環住腰,隻覺渾身一僵。
她們以前不是沒有抱在一起過,只是那時候她們都還小,再怎麽親密都是輕松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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