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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般清朗如皓月的男子,怎么会被她带累成了如今的模样。
回房后,她迅速换下了一身碍眼的红衣,除了那根金簪,剩余全部扔回了妆台上。
云霁来收拾东西时候忽地发现,少了一根金簪,两只金镯。平时主上是不会允许他们在室内放置等锋利之物,甚至经过上次的事,连茶盏茶壶都换成了竹杯。
一来怕辛宜寻短见,二来怕她行刺主上。
“夫人,少了一只金簪两只金镯,奴婢无法向主上交代。
云霁为难道。
“怎么,他连几只首饰都不舍得与我?”辛宜冷着脸道。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主上待夫人......极好,又怎么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只是夫人,毕竟是这吴郡太守府之物,若少了不好对账。”
“我拿出去当了。”辛宜不想再与她过多闲话。
她知道,其结果无非就是被报给季桓。她给安郎几支饰物做盘缠又如何不可!
云霁终是不再说话,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默默退去。
辛宜紧张地攥着手心的金簪,垂眸看去,发现学心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过去她顾念安郎和阿澈,生怕季桓对他们下手。但眼下,她再也无所顾虑,季桓他既然做得这般绝,那她就再也没必要忍了!
什么心机深沉,什么奸细内应,什么咒术下蛊,这些被安置的莫须有的罪名,她受够了!
“夫人,会稽郡的杭夫人来了,大人吩咐过要您未时到酉时同杭夫人学习礼仪。”丫鬟青玉道。
“我今日身子不适,先另外安置夫人吧。”辛宜冷冷道。
“夫人,大人吩咐过,若您不学,奴婢们今日就要受二十板子。”
青玉都快急哭了,急忙跪下辛宜,哀求道:
“还望夫人开恩,饶奴婢们一条命吧。”
“我饶过你们,那谁又饶过我!”辛宜垂眸,自嘲地呢喃着。
见青玉红玺一直俯身跪在地上。辛宜叹了口气,良久,她终于缓了神色。
“将人请进来吧。”
“谢夫人,多谢夫人!”青玉感激不尽,抹了眼泪急忙去请人。
她回了寝屋,不声不响地将那金簪藏到了她那一侧的褥面下。
既然所有的根源都在季桓,那只要他死了,便没有人能在折磨他们一家三口了?
辛宜忽地鼻尖泛起强烈的酸意。她既替安郎难过,又在心中恼恨季桓。
救命之恩,她早就不欠他了!如今一码归一码,若非他做得太绝,她又怎么会被逼到这种地步上去?
很快,一位身形纤细,姿态端庄的中年妇人从容的进了外间。
辛宜见到她,倒也没有太过诧异。过去在清河,她也被季老夫人强摁着学了几年规矩。
所谓的世族礼仪,不过是那些自诩是世家大族用来伪装自己束缚别人的工具。
一开始,她曾以为季桓这个季氏宗子,容止端方,最重规矩。过去他也常常用规矩要求她。
那时她还不懂,现在来看,季桓就是一个彻彻底底厚颜无耻的伪君子。分明跟守规矩沾不上一点边。而那所谓的清冷矜贵,不过是他伪装给外人看的。
他的心肠,黑得够彻底!
第一日,杭夫人也倒没有为难她,只板着脸同她讲了一些世族的要事,和几个常见的礼节。
经过了一天的风雨波折,辛宜满心满眼都是夜间的筹划,哪里肯用心听那些令她厌烦憎恶的规矩与世族。
杭夫人不动声色的留意着她的神态,心下很快有了几分计较。
终于捱到夜间,季桓一如既往地踏进门槛,走进里间,伸出双臂等着她更衣。
辛氏仍像前几日一般,颔首垂眸,并无其他意外之举。
但季桓知道,今夜必然不会像前几日那般风平浪静,就连兔子急了,也尚且会咬人。何况是心机深沉的辛氏呢。
云霁今日同他禀报,今日房内一支簪子。
镯子耳铛之类的饰物,倒也不足为惧。可?了簪子,他就不得不开始警戒了。
“今日可见到人了?”男人冷不丁开口,浓郁的降真香自上而下萦绕,将辛宜尽数笼罩。
辛宜替他解衣的手一顿,这才抬眸起来看向他,一字一句道。
“你这般心狠手辣,不怕遭报应吗?”
她没有像过去那般称呼他为“夫君”,也没有同前几日称呼他为“大人”,一个“你”足以看出辛氏的愤怒与不甘。
“报应?我季桓不信神佛,更不信报应。”他忽地神情冷峻,眸底含着冰凌般看向她。
“我只信因果与事在人为。我只信我季桓能做主的事情!”
“辛氏,是你种下的因,便会结下如今的恶果。”
“你还有何资格怨憎旁人?”
听罢,辛宜忽地笑了,眼底里再也没有憎恨与恼怒,只剩下平静与悲戚。
“季桓,既然你不信报应,那你过去五年间为何被梦魇缠身?“
察觉季桓眼底的阴鸷越来越浓,辛宜不动声色地后退着。
“我说过很多次,我从未对你下任何咒术与巫蛊,更没有什么所谓的解药,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你的执念罢了。”
哪知,还未来得及退,反手被男人掐住后颈,他俯身逼近,目眦欲裂地盯着她,恼羞成怒:
“你撒慌!若非你对本官下咒,本官又岂会日日夜夜被你所扰?本官不曾欠你,又何来执念一说!”
“以至于本官如今不得不留下你。辛氏,事到如今,你还要再继续蒙骗本官吗?”
抓着辛宜的同时,季桓也在暗暗留神辛宜手下的动作。今日的辛氏太过古怪,他不得不防。
“哈哈哈哈,不曾亏欠。”辛宜忽地笑了,尽力去维持开始的平静。
“好一个不曾亏欠,原来你季桓当真是一个问心无愧的君子,不曾亏欠旁人!”
“季桓,你敢发誓吗?”辛宜忽地睁大眼眸,怒视着他。
“你敢对这你已逝的阿母发誓,说你不曾亏欠我辛宜一份一毫吗?”
“辛氏,你住口,你不配提我阿母!”男人忽地恼羞成怒,抓着她的后颈将她推到前面的柱子上。
梦魇中的场景历历在目,辛氏一会变做他阿母的模样,一会又是血淋淋的模样,都在不停说“别抛弃她!”
看吧,辛氏竟然连他的梦魇内容都能如此了解,竟然还在狡辩她没有下咒。
“怎么,一向问心无愧的季令君竟然不敢发这一区区小誓!”辛宜忽地重了语气,即使被人抵在柱子上,她也依然气势不减半分。
“你就是心虚!”
“你同你父季选都是抛妻弃子的卑鄙小人......唔!”
她的话似乎踩在男人的逆鳞上,随之季桓将人带着摔在榻上。
辛宜被摔的头晕目眩,仍不肯放弃,她就是为了激怒他,凭什么一直都是她受他磋磨,今日她要狠狠刺痛他,令他疯癫痛苦!
“你恨你父,但你最后却活成了同他一般的禽兽!“
随着嘶啦一声,月白寝衣尽数裂开,男人掐着她的脖颈,恼羞成怒道:
“辛氏,你再说一遍!”
“你和你父都是抛妻弃子的禽唔??”
男人双目通红,掐着她的脖颈,一边怒不可遏径直沉下/身去。
不带任何前奏,久未行事的辛宜当即痛得失声尖叫。随着辛宜的周身收力,季桓额角也浸出了一层冷汗,但他仍不甘示弱,掐着辛宜的脖梗咬牙切齿道:
“辛氏,这是你自找的。”
“本官有很多法子让一个女人说不出话!”
随着骤然迅猛的力道,辛宜痛呼出声,怒骂道。“唔…………禽…………兽”
窒息感涌上大脑,仿佛像被劈开的枯木,久违逢春,辛宜周身瑟缩,两种痛感交织令她愈发紧张。
男人有些受不住当下强大的禁锢,忽地松开她的脖颈,顺势掐上纤细弧度,发狠般折磨她。
不一会儿,察觉女人早已脱力,再提不起一点同他对抗的气头,季桓心底的火气才渐渐消下。
“辛氏,若你再像今日这般,不计后果的激怒本官,那来日本官房内侍奉的就会是韦内侍。”
霎时,辛忽地睁大眼眸,恨恨地瞪向他道:“届......时,届时我便自行了断,叫你余生都陷入.......梦魇的折磨!”
“唔??”
她的话果不齐然又惹怒的男人,只见男人阴沉着脸,速度越发地猛,辛宜最后直接压不住声尖叫地去了。
素了五年多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辛宜到底是大意了。季桓前几次虽没有碰她,但他到底是一个男人,何况过去他们也曾有过数次肌肤之亲。
季桓没有理由会放过他这个所谓的妻。
痛苦又欢愉的快感如灭顶之灾,摧毁着辛宜的身心躯体。
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这次的反击就不了了之,反而成为男人榻上的玩物。
趁着他正面沉溺于这种极致欢愉时,辛宜暗暗伸出晃动不停的手臂,颤抖着向床榻摸去。
刹那间,辛宜目露狠色,使了气力快准狠稳地刺向男人。
几乎是辛宜拿出金簪的瞬间,男人就敏捷的注意到了,他迅速侧身,试图躲过。
但此时二人所行之事确实难舍难分,纵然季桓偏身,可还是被金簪戳到肩颈处。
金簪随着迅猛的力道刺入肩颈下足足半指长。
季桓侧眸凝向那金簪,若非他当时躲避及时,恐怕这金簪早已刺入他的脖颈之中。
而辛氏此时也正虚弱地喘息着,恨恨盯着他。
“辛氏,好得很!”男人咬牙切齿,猛地拔了金簪扔向一旁。
随着地板上重重的哐当一声,肩颈处蜿蜒的鲜血顺着金簪流到女人雪一般的腹部,男人此时更是发了狠,冲着辛宜的软肋深撞狠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