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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再被动的等着季桓,辛宜心下一横干脆直接去了前院的官署寻他。
秋日的冷风刮得脸颊一阵刺痛,她找了找霜白外衫,忽地见到门外的青玉,毅然决然道:
“我要见季桓!”
“夫人怎可直称大人名姓,若是被云霁姐姐知道......”青玉眸光微缩,赶忙提醒道。
辛宜没管这么多,只是蹙起眉又问道:“他在何处,我要见他。”
“大人在......前院的书房......不若奴婢先去通云霁姐姐,由她引夫人去见大人。”
她等不了那么久了。三天足够有很多事情发生变化。
“带我去前院。”看青玉面色仓惶无措,似又为难,辛宜补充道:
“你们不必担忧,届时他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即可,不干尔等之事。”
服侍辛宜这一段时间以来,青玉素来知晓她是外冷内热,最易心软。不然大人也不会拿那他们的命去要挟夫人就范。
“夫人这边来。”青玉和红玺带她出了垂花门,向东转过两条巷道,这才去了前院。
一路上,辛宜都紧紧提着一口气。今日,她所有的信念与底气都在此了,若季恒真对安郎下了死手,她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察觉辛宜面色算不上好,一如既往的清冷。她不笑时,清冷又端庄,任何肆意的行为都像对她的冒犯。
到了院外,青玉顿住步伐,犹豫得给辛宜指路:
“夫人,就在此处了。”
莫了,她不放心,还是忍不住劝慰辛宜道:
“夫人!”
“夫人,大人向来重视规矩,严明法度,威严...气盛..
“您切莫要像往常一意孤行的激怒大人………………”
辛宜眸中闪过不耐,但归根到底,青玉也是一番好心。
“多谢!”
她不待一刻踌躇,抬脚踏过一尺多高的门槛,向着书房而去。
碧绿的发带随风飘起,她只随便绑了一个辫子,垂在身前,最后用发带固定。
霜白的衣袂随着她的步伐绚丽翻飞。辛宜抿了抿唇,看向那紧闭的房门,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碍于前几次的事,季桓对她的防备更胜。她周身上下,连根簪子都没有。进了这道门,她完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相比之下,胜算并不大。
辛宜垂眸看向自己都发带,若有所思。
犹豫了一晃,辛宜最终推开了房门。
室内未曾点灯,几乎是一片昏暗。门外的光亮稀稀疏疏的散落进来,渐渐驱散了房内的暗影。
这间书房很大,画卷书册整齐摆放,占据了西侧的偏房。而正堂兴许是会客之地,山水座屏前有一张檀木长案,两侧是黄花梨绛漆圈椅。
视线扫过之处,皆不见男人的身影,辛宜渐渐蹙眉,试图去东侧的寝房里看看。
她亦步亦趋的向东侧走去,同时视线迅速打量四周,万一发生危急情况,是否有她可借助自保之物。
只到她的视线落在墙上的一把弓箭上,跳动的心不由得猛烈起来。
她许久没用过弓箭了。上回在永安时候,父亲对他说他有个学生想学射术,叫她在一旁指点一二。
起初,那学生见她头一面,连眼都不敢抬。她也不说话,默默纠正他如何拿弓,射几分力道。
她才堪堪直到那人肩膀,每次上前,都要微微?起脚尖,扶过他的手,放在正确的位置。
“竟又射偏了。”
“为何?这次可没有风啊。”
“不曾想,这射箭比读书还难。”
见他射了二十支,也依旧没中,辛宜在一旁看得火急火燎,恨不得当场将他撵下去。
她默默上前,握着韦允安的手拉近再用力送来了,尖直接正中靶心!
“绾绾,终于能挽弓射箭了。”
“你………………”辛宜这才意识过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睁大眼睛发愣。
她知道,就算有她带着,像安郎从未修习过射术,又怎么可能正中靶心?
那时他分明是同父亲一起,帮她重树信心。
正待辛宜盯着那弓箭失神之际,中堂的桌案上忽地探出一只骨节分明的苍白大手,随着男人缓缓起身的动作,苍白的指骨几欲顶破血肉。
随着????的动作,辛宜猛然回头,这才发现男人一袭白衣披头散发,那双猩红的双目死死盯着她。
嗅到他身上稍稍有些刺鼻的气味,辛宜皱眉道:
“你服用了五石散?”
男人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撑着颤颤巍巍的身子向他走来,死死盯着她。
他已经三日未曾合眼,盛怒之下,他便试图服用五石散。
他知晓五石散能麻痹人的意识,令人只会记得那些愉悦兴奋之事,达到一种飘飘欲仙,登及云巅之感。
他偏不信,离了辛宜,他依旧会被梦魇所扰。
事实确是,服用过五石散后,他竟无一刻的欢愉,反而被辛宜激怒的火气愈发猖獗,反烧及周身。
他恨极了辛宜。
更不可能再与她同床共枕。
“骗子!”男人冷冷吐出两个字来。
“辛违之女,满口胡诌,自是诡计多端,本官决计不会信你所言!”
这几日,辛宜的话如同魔咒般,禁锢着他的脑海,令他一想起同辛宜数次对质的过程都头痛欲裂。
混混沌沌中他曾记起,五年前辛宜的婢女刺杀他时,曾恼羞成怒的指责他不该那么对辛宜。
还说什么辛宜喜欢他那么久!
荒唐可笑!这么多年他季桓从未听说如此荒唐可笑的话。
故而,他一怒之下令人拔了那婢女的舌头,将之关进大牢。
辛宜不是来同他争讨这个的,见他不断靠近,辛宜的视线顺着那弓箭处缓慢地不动声色的移去。
“你杀了崔苓?”辛宜只觉得心又突突跳了起来,望着他的视线愈发复杂。
“那又如何?”男人锐眸冷睨着他,不屑道。
“你这般喜怒无常,滥杀无辜,我又凭什么要不可置否的相信你呢?”
“我要见安郎一面,确保他的安危。”辛宜决绝地望着他。
“休想!”
见他依旧步步紧逼,月白的衣袍因为动作散开了大片领口,露出白皙泛红的胸口。
“季桓!”辛宜彻底怒了,反驳道:
“你将我在府中也就罢了,我辛宜可以任你摆布。”
“但你只手遮天,你囚着我,无论你在外对安郎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他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我凭什么还要再信你!”
随即,不远处传来男人的一声冷笑。俊美的容颜隐在披散的黑发中,更显的他阴鸷狠厉,冷漠无情。
“辛宜,本官说了,你没得选!”男人忽地扯唇怒道:
“就算我将韦允安五马分尸,剁成肉酱,你又能奈我何?”
“不过一个不能人道的废物,本官杀他都嫌脏了手。”
“卑贱蝼蚁,竟还妄想染指本官的东西,自是该死!”
听到他口中的“东西”二字,辛宜顿时呼吸一滞。纵然知道他对她所做事,但亲耳听到他承认她是他的“东西”,窒息感便扑面而来,掐得她喘不过气。
也是,他从没平等的看待过她,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你之前答应我时不是这般说的!”辛宜忽地急了,含泪的杏眸怒瞪着她。
“那又如何?”
见辛宜眼底积蓄的重重怒火,男人忽地起了兴致;
“若你真想见他,也不是不成。”
“明日本官就将他召进府中,伺候你的一切用度。”
“到了夜间,也叫他听听,你于本官身下婉转承欢的喘息。”
“你无耻!”辛宜忽地再也忍受不住,抬袖一巴掌重重打向了男人本就苍白无色的面上。
男人旋即惊怒起来,目眦欲裂的瞪着辛宜,似乎才反应过来辛宜竟然敢打他。
“放肆!”他怒道,顿时一把猛擒住辛宜的下颌,冷厉着脸庞转身向门外道。
“来人,将那韦允安带进太守府!“
“你不是想见他?今日之后,本官就叫你天天都见得到他。”
面上印着一迹红痕,男人心情阴郁,恶趣味的冷笑着。
“不,你不能这般折辱他!”辛宜疯了似的捶打他,在他的禁锢中不停挣扎。
“本官要你亲眼看着,本官到底能不能容得容下那‘奸夫‘。”
“你无耻,季桓,你为何要这般待我们!”辛宜此刻已经濒临冷亏,哭喊道:
“你为何要这般待我!”
辛宜用尽最大的力气挣脱他的桎梏,崩溃道:
“你若执意这般折辱他,你信不信,他来的那一日,留在这的,便只能是一具尸体!!”
“你敢!”
“若你死了,韦允安和那个孽障,本官也一并送他们上路!”
“至于辛违,就算他死了,本官也有得是法子治他。你若敢死,本官定然去永安县开棺鞭尸,令他永世不得超生!“
“你信不信,还有后院服侍过你的那些人,也都将一并为你陪葬!”
男人眼角猩红,咬牙切齿道。
辛宜没忍住,撑着身子,使出浑身力气又狠狠抡了他一巴掌!
“禽兽!”她眼眶泛红,语气绝坚决至极。
男人如何也想不到,她竟然梅开二度,还敢打他!
尊严和权威在此刻被彻底践踏到泥里去。他季桓堂堂尚书令,不到二十岁就做到冀州别驾的位置,统领整个冀州世家。
从来只有人对他惊艳羡,仰慕膜拜,哪里会被一个妇人这般侮辱践踏。
他沉沉打量了她一眼,面色阴沉得可怕。却未说一句话,顶着满脸的巴掌印,忽地转身。
辛宜手心痛麻的厉害,她尚陷入季桓的恐吓中未出来,怔怔愣在那,绝望又茫然。
哪知,周遭忽地传来一阵动静。辛宜猛然回神,却见男人提着凝钧剑,他周身隐在黑暗中,如地域的修罗,双手沾满鲜血,所经之地,无处不是燹火残骸。
紧接着,沉稳又迅速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冲着她走来。
心下狂跳着,辛宜愈发不安,逆光中她仿佛还看到那把剑上残留的血渍痕迹,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只见,男人持剑狠厉迅猛地朝她劈来。
刹那间,辛宜闭上了眼睛……………
随着周身发出的强烈巨响,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如约而至。
反而听着自己咚咚直跳的心,辛宜唇瓣微张,努力喘息,极力去缓和方才那剑指命门的惊恐。
季桓的这一剑终是偏了,最后狠狠落在她身后的山水座屏。
顷刻间,那山水座屏从题诗处裂成两半,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不少碎屑崩到了辛宜的身上,由于惊吓过度,她竟也发觉不到疼痛。
反应过来以后,辛宜发现自己的肩膀竟然还在止不住的发颤。
她忽地自嘲的冷笑一声,含泪的杏眸闪过悲戚,周身忽地失力似的跌坐到地上。
又是这般!
每回与他争论,辛宜都觉得疲倦心累。如同对牛弹琴,疯子又怎会同她讲理?
尽管他没有杀她,尽管她死里逃生。可此刻的窒息感与绝望交织,辛宜恨不得,他方才真一剑落过来,这样就不用同他继续纠缠。
察觉到有炙热盛怒的视线刺向她身后,辛宜也不去抬眸,只愣愣盯着那垂在他前,仍残余着干涸血渍的凝钧剑。
只要她真的死了,一切就都能彻底结束了吧?
一瞬间,辛宜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她平生最亏欠的,恐怕只有安郎,阿澈,都和,还有素听和素问。
但愿,来生能好好报答他们!
察觉辛宜要做什么,刹那间,季桓瞳孔猛然一缩,在辛宜冲过来之前急忙将手中的凝钧剑向外扔了几丈远。
随着“哐当”的落地声,男人目眦欲裂,眼角布满血丝,俯身掐住方才将要寻死的女人纤细又脆弱的脖颈。
“想死?”
“我未准你死前,你休想寻死!”
起先,辛宜被他掐着脖颈,愈发喘不上气,只能含泪愤然的瞪着他,瞪进他的眸底。
季桓眯起凤眸,迎上她那倔强又坚韧的目光,脑海中忽地想起方才女人拼命寻死的场面,沉下的面色急忙掩去眸底若有若无的慌乱。
就是为了那个阉人,便又想寻死觅活?
“若再有下次,我必杀了那个阉人!”
他俯身贴近她的面庞,沉沉的目光毫不避讳的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冷声警告道。
“他不是阉人!他是我夫君!”
辛宜顿时怒了,盛满怒意的泪水划过脸颊,尽管被男人掐着脖颈,但仍抬起胳膊狠狠甩向他一巴掌!
一掌落下,男人旋即偏过脸去。这一巴掌的力道较之前,半点不算轻,鲜红的痕迹顿时覆在上次的指痕之上,男人一张白皙清隽的面容上很快泛起滚烫的红。
“我告诉你……………就算他变成如今这模样又如何,我依旧要他!他永远是我夫君!我的安郎依旧比你好千倍万倍!”
辛宜忽地挣脱男人擒着她脖颈的虎口,尽管眼泪直流,但面色依旧愤然愠怒。
“好!”男人也不在乎面上的红痕与灼痛,发丝垂在身前,他正过脸来唇角扬起一起讽笑,莫名同她颔首。
“但愿过会儿,你仍能如此硬气地在本官面前这般说话。”
察觉危险将至,辛宜警惕的瞪着他,见他一言不发地正像她逼近,辛宜也随着他的动作渐渐后退。
余光瞥见身后的墙面,辛宜心下猛然一惊,干脆一个箭步,越过男人打算逃离此处。
哪知,方转过身要要跑时,不知被何物绊倒。整个身子猛然跌倒在地上。
见他仍在身后紧逼,辛宜心惊肉跳的赶忙爬起身,好离他远远的。
直到脚踝处传来一股惊悚的凉意,辛宜回头才发现,男人半跪于地,抓着她的脚踝,将她往后拽。
“放开我!”
辛宜愤然的抬脚踢他,却被他箍得更紧,拽得更重。
随着肩背一凉,一缕缕发丝落在身后,辛宜脑海中防线彻底炸了,她挣扎着转身惊怒道:
“无耻......唔!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可男人并未说话,回应她的,只有从身后传来的专心刺痛与屈辱的动作。
随着身后一记狠力,辛宜垂着头撑在地板上,发出一声痛苦呜咽与隐忍的闷哼。
当即,她死死咬住嘴唇,无论会承受多重多痛的攻伐,尽管唇瓣被咬的滴血,她都决计不啃发出一声。
这等举动彻底激怒了身后的男人,他忽地伸手掰过她的下颌,叫她看着自己。
“睁眼!”
“叫出来!”
辛宜确实睁眼了,只不过尽管身体陷入令人厌恶的痛欢,她清明的眼底仍是夹杂的愤怒与憎恶。
以及那被咬得滴血的唇瓣,依旧不见张合的红唇……………
对上她的视线,季桓不由得想起五年前,他中沉春散那次。
白绫软缎从她眼前滑落时,二人对视的那一?那。
那时在辛宜涣散的眼底中,除了诧异,似乎还有隐秘的愉悦与羞涩。且那时,就算她咬紧唇瓣,也依旧会时不时传来一阵阵软啼娇吟。
根本不会像如今这般清明,**裸的恨意似乎要将他彻底淹没。
季桓眸底闪过一丝晦暗,见她就算把唇瓣咬破,也依旧不出声的倔强模样,愈发刺激他要征服她的决心。
一时间,辛宜的身子晃荡的愈发厉害,她忽地忍不住重重喘息起来。
终于肯张嘴了。
破了功的辛宜似乎彻底崩溃了,听着自己那陌生又恶心的声音,她嘶吼着断断续续的骂道:
“禽………………兽!我恨......恨你!”
“你去死………………去死……..…啊啊啊!”
“疯......子!”
恼怒于她的不听话,加上方才被她连扇三掌的怒火,以及那处被她有意的禁固,男人忽然抬掌,重重落在她身后。
察觉到那清脆的一巴掌落在何处,辛宜彻底呆住,不可置信地愣在那里。
他怎么能,他怎么能这般羞辱她!
这一掌仿佛彻底打碎了女人的傲骨。方才的咒骂与恼怒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夹杂着悲啼的哀吟。
之后,季桓揽手将人翻过身时,才发现身旁的女人早已昏死过去。泪痕压在脸上一道一道的,纵横交错。
动作之余,他抬手轻轻捂着辛宜的布满潮红的脸庞,盯着她宁静的睡颜,思绪不由自主的又飞回到五年前。
过去行房时,也未见辛氏有所抵抗,甚至他少有的几次去疏沉院时安寝时,辛氏总会提前留一盏昏黄的小灯候着他。
待他进来,辛氏面容柔和宁静,主动上前替他宽衣解带。后来到了榻上,辛氏虽然身子紧绷,但也会在他的掌心逐渐绽放,绚丽盛开。
这等风景当然也只能独属于他来看他来赏。
可辛氏终究不是个听话的。
未成婚前就与宋峥不清不楚,放眼整个大雍,哪里有义兄一路送嫁到夫家门口?
此等行径无疑是在打他季桓的脸。
这便罢了,她还敢假死背着他与人苟合,珠胎暗结生下孽种。
这般,更是将他这个夫主的尊严贱踏到泥里去!
至于那郗和,不过才与她见了几面,竟将人勾得丢了魂。
他停下动作,忽地抬起辛宜的下巴,凤眸微眯细细观察她的神色。
即使昏迷不醒,那双细长的远山眉依旧微微蹙起。
“安郎!”
听见辛宜昏迷中的一句呢喃,男人的脸色彻底阴沉下去。
方才她的哭诉怒骂也如同魔咒一般,一遍遍逡巡于他的脑海。
她要韦允安,韦允安才是她的夫君,韦允安比他好千倍万倍!
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季桓忽地冷笑出声,一时间面色竞狰狞得可怕。
同时,动作愈发猛烈,疯了似的要将那呢喃梦呓撞得稀碎。
她在清河和邺城时,明面上也算安分守己,温柔娴静,将他伺候的还算妥帖。
那时,怕不是她要从他这得到旁的什么东西。
当年,她的一个婢女不是潜入他的书房,动了那封信件?
而今辛违宋雍已死,她也不在需要做一个探子,自然也不再需要从他这得到什么。
冷冷瞥向她,季桓忽地想到,若非他以韦允安的命要挟她,她仍会像之前一般,装疯卖傻,自以为是的与他形同陌路。
果真是个心机深沉,无比势力的女人!
还妄想诓骗于他?
男人愈发恼怒,心底似乎能掀起滔天巨浪。可愤怒的同时,又有什么隐隐从心底泻出,不留痕迹的跑了出去,令他有一阵的心慌。
男人猩红的眼角似乎能滴血。最后,随着一口咬在女子的脖颈处,决堤的洪水才终于倾泄出来。
这一力道太狠,狠到梦中的辛宜都忍不住痛地叫出了声。
睁开沉重的眼皮的一刹那,瞥见男人盛满杀意的危险视线,辛宜迅速侧过脸去,红唇张合重重喘息。
“别动!”。
辛宜忽地眼睛翻白,陷入了虚浮的痛苦之中。
男人忽地抬手摸向她的下颌,留下一抹黏?,辛宜厌恶的皱眉瞪着他。
“夫人也不看看自己如今何等模样?”他忽地逼近,一本正经的模样说着肮脏下流的话。
捻过她面上的水渍,提醒道:
“今后那个阉人如何能满足得了夫人?用玉shi吗?”
“无.......耻!”辛宜咬牙切齿费力得说出这两个字,而后闭上眼眸不打算理会他。
“看着我!”男人忽地擒过她的下颌,厉声呵斥道。
辛宜实在不想再忍下去了,趁着他挺顿的功夫,哑嗓音冷声道:
“你不配与他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