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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百年来?,备受瞩目的承剑门弟子哪受过这种罪,最近先?是枢机阁,又是沈秀……几?乎每一个承剑门弟子一离开宗门,就会受到盘问,迎接其他门派弟子的目光审判,言语奚落,简直备受羞辱。
他们又无从反驳,这羞辱就化作了心中憋着的一股气,只等着陆子午重?新出现时,与陆子午划清界线,好证明?他们一直站在正义这边,也好证明?和陆子午绝非同?一类人。
很快,除了陆闻枢之外?,承剑门上上下下,几?乎都暗中谈论起陆子午与沈秀。
在陆子午重?新出现在承剑门的那一天,她先?是被守门弟子拦在禁制之外?,而后司律堂长老亲自出面,将陆子午带至司律堂。
司律堂外?,陆续赶过来?的弟子越来?越多,逐渐将外?面那块空地围堵得水泄不通。这里闹出的动静太大,很快惊动了陆闻枢。
他拦住了一个正要往外?面赶去的弟子,问道:“怎么了?”
那弟子愤慨道:“如今外?面人人都在斥责前掌门,都在等我们承剑门亮明?态度。哪怕我是承剑门弟子,对就是对,错就错,前掌门的行径令人不齿,我就是要过去声张正义,就是要去骂她!”
他说着说着,意识到了什?么,“掌门……您一向客观公允,从不徇私,一定不会因为那是您的母亲,就拦着我,拦着司律堂长老吧?”
陆闻枢心头一片茫然。
是沈秀抛妻弃子,该死的是沈秀才对,在此事上,陆子午哪有半点错处?何至于要群情激奋到甚至惊动了司律堂?
他心下着实慌了一慌,连忙追问:“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掌门你不知道?”那弟子这才意识到陆闻枢似乎对外?面的风言风语并?不知情,心头一阵疑惑。
陆闻枢有些失却耐心:“到底是什?么事情?”
这些日子以来?,的确有人常常提到沈秀,但总是他一走近,就默契地沉默下去,不再继续谈论。
他根本?不想?从任何人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若不是这些弟子会主动在他面前避开这个名字,他甚至会下一道禁令,叫沈秀这个名字彻彻底底地消失。
但此刻,陆闻枢已经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
那弟子道:“是沈秀……您的父亲,他并?没有背弃正道,也没有做出过背叛前掌门的事,都是前掌门她、她强取豪夺,她杜撰事实,欺骗众人……司律堂长老说,她不配再踏进承剑门!”
“掌门……掌门,你有没有在听?”那弟子絮絮一股脑说了许多,见?陆闻枢没有任何反应,他停顿下来?。
陆闻枢有半晌后,稍稍缓过神来?,挥了挥手?,让那弟子离开。
而他自己则是驻足在雪地当?中,雪簌簌落到他的肩头,逐渐堆成一堆。
之后,陆闻枢缓缓动了动已经僵了的手?指,拂掉了肩头的雪,神思被抽离一般,往司律堂走去。
司律堂中,陆子午独自一人,冷脸看着聚集起来?的众人。
“你们还没有审判我的权力。”陆子午不屑仰着下巴,看着为首的几?位长老和他们身后的承剑门弟子。冷风将她簪头的红色宝石吹得乱晃,她身形却岿然不动,厉声道,“叫你们掌门出来?!”
话音一落,陆闻枢拨开承剑门众弟子,走到陆子午的面前。
陆子午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她讥诮道:“承剑门门口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却让我等了这么久才来?……你这个掌门当?得可真够失职的。”
她本?来?就是众怒之源,又当?着承剑门弟子们的面嘲讽他们的掌门,一时间人声哗然,能听到拔剑声。
陆闻枢自己却没有半点被冒犯的不悦。
他只一步步走向陆子午,问道:“是真的吗?他们说的那些。”
陆子午犹在嘲讽:“若我是你,早半个月就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哪里会像只缩头乌龟一样不敢面对?”
陆闻枢在离陆子午只有两步之遥的位置收住脚步,他眼角赤红,声音拔高了几?分,只顾问道:“回答我,他们说的那些,是真的还是假的?!”
第138章揭短覆水难收
陆子午安静下来,她望着陆闻枢那张与沈秀三分肖似的面容,看着陆闻枢脸上的惴恐与仓皇,眼里逐渐积攒起蔑视。
“前阵子你带来的麻烦,我解决得干脆漂亮。怎么轮到我给你带来麻烦了,你却这般束手?无策?”陆子午轻蔑笑着,“你真是没一刻不让我失望,你也没有审判我的资格。你、你们,只听得只言片语,却不知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形。关起门?来指责自家人算什?么本事?没有我今天承剑门?都可能不复存在,怎么可能会让你们顶着个承剑门?弟子的名号就?过?得这么舒服。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比我做得更?好,我无罪,我没做错。”
人群中有人听不下去,高叫了一声:“就?算你有再多的,也不该将人关在你的床底下,关上个千年百年,我承剑门?绝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此罪当诛!”
一呼百应。
陆子午羞恼反驳:“你们还没那个资格来对?我的过?错得失品头论?足。知我罪我,其惟春秋。我没做错!”
她不回?答陆闻枢那句是真是假,不说真假,只一连说了好几声自己无错,一声比一声恼火,仿佛指责她的这些人才?是真的大错特错。
而陆闻枢已经从她这种态度中知道了答案,身形轻轻一晃。
正在他沉思时,在他身后,有承剑门?弟子彻底难挡心中愤怒,想?要上前去理论?,却被戒律堂长老拦住。
陆闻枢道:“你们先退下吧。之后,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他背对?着众人,无人能看清他的脸色,只有离他最近的戒律堂长老,能看见他的侧脸,眼瞧着陆闻枢面如纸色,在心里衡量了一番后,戒律堂长老挥了挥手?,叫其他弟子退出戒律堂。
自己却仍留在此处。
这时陆闻枢偏过?头去,看着戒律堂长老,说道:“也请长老先退下吧,让我单独来问问她。”
戒律堂长老迟迟不动。
“难道长老是怕我徇私?”陆闻枢道,“若是最后我对?她的处置令长老不满,长老您大可以将我一并处置了。”
他这话说得极重?,哪怕戒律堂长老能处置一整个承剑门?的弟子,也不敢将自己的掌门?、将正道魁首给处置了。戒律堂长老也只能退下。
待戒律堂长老退下后,陆闻枢一道禁制施下,禁制内外就?是两个毫不相干的天地了。
“退是让他们退下了,耳根子是清净了,可你能拦得住外面的流言议论?蜚蜚吗?”陆子午大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本该是她最狼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