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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着咖啡杯托,把它放在桌面上,瓷勺和杯壁碰撞发出一声轻响。
钱余磨蹭了好一会,见相召南的确没那个意思,才稍显尴尬地转身。
“没离。”
他没签字。
办公室里突兀地响起这一句话。
钱余回首来,相召南跟他说:“叫陈助进来。”
没一会,陈助推门进来。
“相总,您叫我?”
“桑也回来了么?”相召南已经重新坐下,咖啡被他放在远离自己的桌角。
再适时的咖啡经由别有所求的人送进来,相召南是不可能入口的。
“桑先生他……”陈助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开口。
相召南蹙眉。
“说。”
“桑先生他一个月前就出国了。”
陈助说完,立马低头看着皮鞋。
相召南的脸色刷地阴沉了下来。
因为忙碌,这段时间他疏于形象管理,下巴上冒出了些许胡茬,丰密的眉竟也长出了些碎毛,显得他有些粗犷。
出国?
相召南知道桑也不高兴了就要跑回家,却没想到他竟然跑出国了。
这有些超出相召南的预料。
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办公桌前的陈助偷偷觑了眼相总的神情,心想,果然如此。
人家追你时你爱答不理,人家走了你又垮着一张脸。
“去哪了。”
“M国。”
一个合格的助理,不仅要负责公司事务的汇报和处理,还要兼顾总裁私事。
看在相氏给他开的薪水足够高的份上,他做起事来尽心尽力,就算总裁问他老婆跑哪去了他也能对答如流。
看着相总的脸色愈发森沉,陈助安慰了一句:“不远,就隔了条小河。”
“出去。”
“好嘞。”
第26章
“你要是输了,怎么说?”
柴柯斯颇有兴趣,扫视了一眼面前的人。
从这个人下车开始,苏洛斯山顶就发生了躁动,他们群里纷纷在讨论这个陌生人,第一个上去搭讪的也是他们群里的兄弟,把这个东方人的来意转告给了他们,因此柴柯斯也知道这个引起众人议论的Omega是朝着他来的。
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个Omega朝着他们走来,却没有直接来找他,反而是在边上的椅子直接坐下了。
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这个Omega能等,柴柯斯的心确实被勾得等不下去了。
于是他摒弃了从不主动搭讪只等人倒贴的原则,主动开了口。
当然,什么你怎么还不来找我这种话是不可能说的,太掉价。
所以他以“听他们说你在找我”这样一句话作为开场。
这个Omega有着一头乌黑的碎发,一缕黑发蜷曲着耷在挺翘的鼻上,顺滑细碎的发丝下是一张白皙却不失生气的面庞,双目琥珀色,丰润的唇瓣色泽浅淡晶莹,和他身边人要么白得像死人、要么黑得看不清五官的人大不一样。
丝质的衬衫不算贴身,被风一吹便勾勒出肩、腰的形状,单薄,羸弱,盈盈一握。
唯一令柴柯斯不满意的是,扣子系得太满。
Omega回复得很直白,这令柴柯斯有些意外。
还以为这样一个宁愿在边上坐两个小时都不愿意主动来找他的Omega会害羞到红脸,这和柴柯斯的预期完全不符,却意外地让他对这个Omega的兴致更浓烈了些。
然而Omega下一句话,实在令他不喜。
什么啊?什么破拍卖行,谁要听他讲这些?
柴柯斯瞬间对他失去了兴趣。
不过,这Omega随后提出的“帮他比赛”,倒有点意思。
但他不可能这么轻易让一个不知底细的Omega驾驶他的爱车,于是问:“你要是输了,怎么说?”
桑也听他这样问,心想应该是有机会了。
“如果输了,车的维修费我全部承担。”
然而柴柯斯却并不满意,“我缺这点钱?你要是输了,丢的可是我的脸,那是钱的事吗?”
他朝周边的莺莺燕燕歪了歪头,果然就听见边上的人纷纷附和。
桑也稍稍皱了皱眉,并非对众人嘲讽的眼光感到难堪,而是责怪自己开口太过草率,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想明白。
“要不这样——”
柴柯斯突然开口,但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
“我有一辆柯尼塞格七年前的限定款,CCXRtrevita,暗银色,如果输了,无偿转让,够吗?”
相比之前负担维修费的发言,桑也这一次开口就谨慎了许多。
他所提到的跑车是母亲去世后叛逆期的他迷上了赛车,缠着父亲给他买的。
价格不高,加上空运费四千多万,但全世家只生产了两辆,按照时间来看,另一辆售出的时候这个小少爷估计还是个小豆丁,大概率是没有的。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柴柯斯的眼前瞬间一亮,不自觉往前走了一步。
“你真有?”
“嗯,真有。”
拿回了主动权,桑也的态度便平静了许多,没那么激进。
对于一个举办赛车比赛的人,限定跑车的魅力绝对是任何Omega都比不了的,柴柯斯如他预料那样,毫不犹豫答应了。
……
桑也第一次接触赛车,是母亲车祸逝世之后,父亲和兄长忙于工作,没有人关注他,没有人每晚跟他说晚安,于是叛逆期虽迟但到了。
赛车刺激,风呼啸,肾上腺素飙升,体会过一次之后桑也再也忘不掉了。
而凌星,一直都很叛逆,两人一拍即合,和公学的同学们一起搞了个俱乐部,叫Kacer'sEdgeAlliance,俱乐部内部时常举办一些友谊赛,但彼时的桑也并不满足于在同学之间拿冠军。
十七岁的时候,他参加斯彼得比赛,拿下了人生中第一个锦标赛冠军。
随后的一年,他接连拿下四个国赛冠军。
桑守安管不住他,只能叮嘱要他一定注意安全,只在国内玩玩,不能跑出国去。
“国外那些不正规的,往往药、毒都是成套的,你去了就是羊入虎口,知道吗?”
桑也谨记。
然而十八岁那年的事故让他毫无征兆地放下了赛车。
大哥怎么劝都劝不回来的心被一场疾病套了个牢固。
距离他上一次摸赛车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必须承认的是,桑也不可避免地感到紧张,甚至在准备时手心出汗,用了好几张纸巾。这一场面也让柴柯斯对他产生了怀疑。
车辆刚启动的时候,桑也还有些手生,落后于对手。
一来不熟悉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