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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做貉袖是吧,我记下了。”?娘又记下一笔。
这是冬月的最后一日了,这个月挣了四十?,从去年腊月开张到今年快腊月了,?共挣了四百五十八?,除去还赊贷的七十二?,还有嫁妆一百?,买下人生活开销下人的月钱一共花了六十贯,还剩两百二十六贯,加上之前手里一百多贯的本钱,一
共也有三百二十多贯。
也就是离出嫁还要赚一百八十贯才行,满打满算还有四个月。
这一百八十贯既是压力,也是动力。
晚上,阿盈备了洗脚水端过来道:“姑娘,您可知道前面那个沈婆被冻死了。”
“沈婆?就是那个很擅长苏绣的那位吗?”?娘有点印象,因为有人悄悄告诉她,当年就是沈婆在行首那里举报的她。
阿盈点头:“是啊,她就是抠门儿。火盆不点,只穿?袄,明明赚的不少,连件像样的袄儿也不做,听说晚上做到三更半夜,上床躺着就那么去了。”
唉,遍身绮?者,不是养蚕人。
“不管别人了,你们几个都要留心保暖。”她以前在周家的旧袄分了一件给阿盈,又分了一件给橘香,就是怕她们生病了。
阿盈笑道:“您就放心吧,今年我一个喷嚏都没打过。”
?娘梳洗完,又仔仔细细的涂抹茉莉膏子,天天在炭盆前做绣件,皮肤太?了,得好好地护肤才行。
阿盈把水倒了,两人在一?睡,她有些睡不着,又问?娘:“姑娘,依奴婢看,姑娘的这些姊妹亲戚一个也靠不上,家中老爷太太?好,但他们恐怕也无力管您。蒋家那?门第又高,还有兄弟几个,日后不知有多少要用钱的地方”
这话说的当然是为了她好,锦娘笑道:“我知道你为我好,我懂。”
次日一早起来,准时开了门,就见黄太太过来了,她是要销金领抹,锦娘看了一下:“您这是长褙子,领抹也长一些,六贯。”
“六贯?”黄太太有些犹豫,因为太贵了。
锦娘?道:“您不知道我们用的是真正的金箔,而不是那金粉糊弄人,您看这是在最大的金银巷买的金箔。”
锦娘把金箔拿给她看,那黄太太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她们是做买卖的,好不容易丈夫带她出门去,她怎么都得体面些。
“嗯,那您过三日来拿就好了。”锦娘如此道。
黄太太的男人原本是个卖?果的厮波,?了多年,人也能干,夫妇二人开了个铺子,时鲜的东西别人那里没有,她们那里?有。锦娘就喊住她:“您家有没有荸荠?”
听有生意,黄太太就笑道:“有,就是一盒六十文。”
“好,那我过几日?人去拿。”锦娘笑道。
黄太太打趣道:“你们可得快些,有些刁货好些人都抢着要呢。”
“一定一定。”锦娘对陈小郎看了一眼,陈小郎明白。
这一年都是他帮着自家小姐打点,也明白些眉眼高低了,人家?家的下人都不领月钱,他们都照样每个月三百文月钱领着,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绒线铺和丝线铺的掌柜今年都提前送了年礼过来,俱是一只鹅,两盒点心,锦娘遂回他们一人一包上等茶叶,蒋家送了不少茶叶来,她们吃也吃不完正好拿去送人。
装背匠龚头送了三鲜果来,他是给所有在他那儿装修的客人送,锦娘遂没有回礼。
腊八时,荣娘那?送了腊药过来,锦娘??陈小郎驾车去送了一钵腊八粥去,殊不知陈小郎回来时很气愤。
“怎么了?”锦娘问道。
陈小郎道:“冯家给外人送的腊药都是用屠苏袋装着的,外头用五色丝线扎成的“四金鱼同心’结子或者‘百事吉‘的结子,给咱们直接用草纸包着。”
阿盈也气愤:“是啊,平日里她们?是指指点点的,好像咱们家没她们有钱,什么都没她们做的对,如今看来自己还不是区别对待。”
?家
许氏看着今年收租子,两百亩地不过才四百多石的粮食,卖出去两百多石不过一百七十贯,铺子上交来的一年的赁钱一百八十贯,一共三百五十贯。
这在普通人家的收入算不上少了,但是在蒋家实在是算不上很多,先是赊的细炭,肉和菜还有柴火,还有各?的礼都要周到。
“今年增了甜水巷的魏家,且与我娘家送一样的,也免得婆婆说我。”许氏道。
她身边的常伺候的一个婆子一个丫头,丫头是个不爱说话的,婆子姓葛,因自小奶大她的,故而对许氏的利益比许氏自己看的还重,只道:“我看那魏娘子一个商贾娘子,也就生的有几分姿色,做个二房顶天了,如今却登堂入室,还要和您平起
平坐的,也难怪十郎君宁可被过继也不愿意回来的。”
“噤声,此事可是家中逆鳞,若是被人听到,反倒是我说是非了。”许氏摇摇头。
?说她也觉得不成体统,但那魏氏若是个大方有钱的,倒也是好事,将来不必与她们争这些三瓜两枣。
蒋家的礼很快也送过来了,也是一钵子腊八粥,锦娘便回了一钵腊八粥再添了一盒点心过去,陈小郎按照锦娘的吩咐,正对二门的妈妈道:“我们娘子说盒酥饼,里面有芝麻有肉还有梅干菜馅儿的,配着甜?的腊八粥吃反而解?。”
许氏账目还没盘清,就见锦娘那边回了礼,挑眉道:“倒是挺快的。”
很快半个月过去,锦娘把前面要做的袍褂都赶制出来了,一共赚了二十五贯,过了腊月十五,生意就缓下来了,正好锦娘把嫁衣赶制的差不多了,又开始?阿盈纳鞋底,她糊了几双正???的鞋面,到时候做新鞋。
?玉娥她们店里也停下来,她正问锦娘要送什么节礼送到蒋家,锦娘道:“我都安排好了,您就歇歇吧,一年到头的,也不容易,正好看扬哥儿要什么,帮他置办一些。今年我这嫁妆不凑手,就不能管家里了。”
“还要你管什么,本来,我们也没能帮你什么。”
“您别这么说,您已经尽可能的对我好了。”
人生在世,有些人就是不太甘心于过于平凡,但这些要承受的,也应该由自己承受。家里人也不欠她什么,反而都很爱她。
蒋家送过来的年礼是一副猪蹄、两尾鲜鱼、两只烧鸭、一坛桂花酒,锦娘?回送了一盒干桂圆、两篓鲜果、两只鹅、一盒荸荠、一盒枇杷果、一坛遇仙楼的玉液酒。
这等礼物自然比许氏哥哥要送的周到,蒋六夫人本就爱吃荸荠,上回在锦娘家里喝荸荠做的汤都难得喝了两碗,她正跟蒋羡道:“也不知道那孩子从哪里弄的来。”
蒋羡也是与有荣焉,“娘欢喜吃,儿子也弄些来。”
“你快别出去了,小心着了风雪。”蒋六夫人最担心小儿子。
蒋羡连忙道:“好,儿子等会儿陪您多用些。”
只是周家的节礼那里,蒋羡道:“二姑母不满意我的亲事,但总不能这般僵持着,到时候他们都去周家的时候,您万一受到冷待,那就是儿子的不孝了。”
蒋六夫人内心很是感动:“你也别低声下气,若她横眉冷对你就回来。”
“儿子知晓。”蒋羡笑道。
这次蒋羡携着节礼到周家,蒋氏当然还有气,只不做声,也不说见,也不说不见。倒是在一旁的四姑娘赶紧推说自己有事离开了,她其实心中也是非常震惊。
蒋羡?然知道以后是大奸臣,下场也算不上很好,但家世还不错,怎么娶一个商贾女?她二叔有一房妾室还有绸缎庄呢,人家还不是做妾。
这个魏锦娘到底有什么魅力呢?
要说?羡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蒋氏就让他进来了,蒋羡一进来道:“姑母,侄儿知?您定然是生侄儿的气了,侄儿也是知?您对侄儿的期望,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故而,侄儿虽然踟蹰还是来了。”
这一番话让蒋氏的气消了不少,她按了按太阳穴:“你坐下吧。”
“侄儿是来聆听姑母教诲的,哪里敢坐下。”蒋羡望着蒋氏,一脸的愧疚。
如此,蒋氏就是再大的不满,也平息了,她道:“在我心里,对你和放哥儿都是一样,平日对你反而更好,如今在娶妻上你却矮他一等不提。你还年轻,日后在官场上有什么关系比姻亲更牢靠呢。”
“是,您说的是。”蒋羡深谙与人说话,少说不是,要先肯定再否定,等肯定完,他接着微微颔首:“可是如今木已成舟,魏娘子她也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侄儿并不能负她。”
蒋氏对锦娘本人没什么看法,只是怕蒋羡吃亏,又道:“她商贾人家,心思最多,我不是说心思多不好,只是咱家都是老实孩子,怕你们吃亏。”
“天下的长辈,看自家子侄都是好的。”蒋羡笑了笑。
蒋氏又叹了口气:“日后真怕你们哥几个在一起不自在。”
蒋羡此时才正色道:“如今二哥已经过继,早已是不同房头的,各家过各家的日子。况且自古夫荣妻贵,我若不成,忝居其中本来就不会自在,若侄儿成了,那她和我将来也受人敬重。侄儿年纪虽然小,但也知道一诺千金的道理,若是真的见着
好的就弃了魏娘子,那将来姑母也必定觉得侄儿不是可信赖之人啊。”
一番话说的很诚恳,蒋氏也是忍不住把郁气都消了,还笑道:“你的确是个有担当的人,罢了,锦娘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过年让她也来给我请个安。”
站在蒋氏身后的香茗,听到这些很为锦娘高兴。
只见蒋羡起身作了长揖:“多谢姑母,小侄方才送的节礼都是送给府上的,另外还带了两盆垂丝海棠来特地送给您的。”
蒋氏起身,姑侄二人又去看了一回花,蒋羡才道时候不早该回去了,如此蒋氏又留他用饭,他陪着用了一?饭,蒋氏还多吃了一碗。
四姑娘在上房浸润这么久,当然也能打听出来,但不曾想蒋羡这样的人竟然会帮未过门的妻子在打通关系,这就更让她咋舌了。
锦娘哪里知道这些,她为了凑嫁妆钱,正在想别的法子,“腊月过完就是新春,不少人肯定要去寺庙还愿,如此绣佛经倒是很好。”
听说前面绣巷有一位专门绣观音的老绣娘,接单都到明年去了,一幅就三十到五十贯,等明年她尘埃落定,也开始研究如何绣这个。
这些佛像和佛经很受贵妇们青睐,无论送礼,还是自己拿回家做摆设都极好,今年又是灾年啊.....
还好她也有拓片,真是人生积累的就是经验,不过,这次也可以增加道教的经文。之前锦娘都是天大亮起床,晚上也很少熬夜了,如今是拼了。
你必须十分努力,才看起来毫不费力。
白日就把棉袄的袖口,领抹处都绣好了,夜里在房里点着蜡烛绣佛经。阿盈都看的打哈欠了,锦娘催道:“你去睡吧,我子时就上床。”
“姑娘,那您的绣鞋还来的及吗?”啊盈担心道。
锦娘笑道:“不是明年三月底才出嫁吗?我已然是提前做出来了大半,现在赚钱最重要。”
一直到除夕,锦娘才把一卷佛经绣完,年底生意很好,原本就赚了四十三贯,佛经本来是挂在那儿看正月有没有人卖,不曾想有人直接花十贯买走了。
这个月真的是超额完成任务,锦娘对陈小郎道:“咱们正月就别歇业了,就正常开门做生意,哪儿都不去了。”
陈小郎到底还是个少年,跑到后院哀嚎一声,被阿盈骂道:“你且只管你自己,也不想想咱家姑娘若是凑不到那么些嫁妆,咱们去人家家里,是不是都受排揎。况且,你也只是跑跑腿,又没让你做什么,你比我们还清闲,月月还给你发钱呢。”
顿时,陈小郎就不敢说话了。
如今路上到处都有冻病或者冻死的人,魏家虽然并非大富大贵的人家,但是每日三顿饭管饱,每个月还发月钱。
打一巴掌,阿盈也给个甜枣:“再说了,等娘子出嫁后,肯定要关门几日的,到时候自有我们休息的时候。”
“是,阿盈姐姐。”陈小郎道。
大年初一其实没什么生意,但是锦娘待在绣房,心就安定一些。虽说没生意,但是她自己倒是设计出百迭裙裙摆的花样子,这次百选裙的颜色选的是绫的料子,海棠和牡丹的暗纹,有玉堂富贵之意,她就在裙摆处绣满池娇花色,越发有勃勃生
机。
就是有点烦恼的是她娘总送吃的来,桌上都堆了糖炒栗子,桂花糕和炸的肉圆子了。锦娘只好喊阿盈进来道:“你端去前厅吃吧,我现在吃不下。”
一直到初三都没什么生意,她还没急,她娘就抱怨起来了。
其实锦娘知晓她娘是何意?这么多年她都被人嘲笑婚事的问题,如今好容易许得一个才貌双全的男子,自当得意一二,出去到处转转,否则就如锦衣夜行。
锦娘则道:“娘,上回插就已经让她们自惭形秽了,凡事也不能过犹不及。否则,就真的遭人怨恨了。”
她如果跟她娘说专注自己别管别人,以她娘的性格肯定不够解气,因为她这大半辈子就没舒心过,总是被人看不起或者打压。所以,锦娘只能这般说,让她娘能够消消气。
“您看您现在儿子也上了鹿鸣书院,女儿呢也嫁进书香门第,谁不羡慕您啊?”
?玉娥心想也是,她也只能和丈夫儿子一道过去荣娘家中了,但荣娘问及锦娘为何没来时,罗玉娥道:“她都定亲了,也不好出门啊。”
“这倒也是。”荣娘见罗玉娥她们拿过来的礼,不过是寻常的一只鸡,一果子,她如今也知晓从人家送的礼去看人家的态度,顿时有些觉得二房没把她们当回事。
罗玉娥则想你送的那糕点还吃的我肚子疼拉了半夜呢,我给你送只烧鸡算便宜你了。
不过,见到官哥儿还在咳嗽,又道:“怎么还没好啊?”
荣娘也是提起这个就心烦,她现在其实是有些心力交瘁了,因为冯胜对她的要求太高了,孩子生病的锅全部用在她身上,没有人去问冯胜孩子怎么这般了?
但她也不会对长辈挂脸,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倒是莹娘的婆母正问起她来:“你女儿婚期定了没有?”
“定了,今年三月二十八,到时候亲家可是一定要过来。”罗玉娥现在最热衷的就是说自己女儿的婚事了。
安母是跟着儿子们走亲戚,她这个年纪也是爱聊这些,又问道:“半年前插我也没去?那户人家我听说是大户人家。”
罗玉娥道:“只是说祖上是当官儿的,现下还好,主要是我那女婿生的好,也会说话。”本来还想夸几句,但想起锦娘的忠告还是住了嘴。
她娘这里是住了嘴,香茗却是把蒋羡如何去蒋氏那里说话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还道:“今年我们大老爷二少爷都放了外任,冷冷清清的,正好大夫人让你上门一趟。我估摸着,也是想赏些东西给你。不过,这也真是多亏了十六郎君。”
“我记得十六郎并非是大夫人嫡亲的侄儿,怎么大夫人对他如此好?”锦娘有些不解。
香茗摇头:“我也不知晓,之前我只是一个三等丫头,有时候房里都进不去。”
锦娘笑道:“好,那我收拾一下随你过去。”
随即,阿盈帮她打扮起来,锦娘正想羡竟然亲自去蒋氏那里去说项,若非香茗和自己关系好,可能她都不会知晓这些,无论如何,主动解决问题的男人还是很好的。
要说爱情,她根本没想过,与其去找一个只对你好的,不如找一个本来就很好的人。
她能这么快和蒋家定下,完全是因为蒋家有诚意,人家直接把家底告诉她娘。蒋羡不管真心还是假意,也的确有才有貌,说话也很符合她的心意。甚至整个定亲的流程走完,蒋家都没有任何一点有瑕疵的,不像别家因为聘礼财礼吵架。
蒋羡年纪虽然小几岁,但很小的时候就给她留下很深的印象,这样的聪明人交往起来才不费劲。至少人家知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就像婆媳问题,儿子在中间转圜的好就没事儿,儿子隐身起来,婆媳关系更容易恶化。
她本来还有点担心日后嫁过去蒋家,若是遇到蒋夫人怎么面对?现在台阶来了。
她把瞿凤霞送的两样时兴的尽头还有一盒干桂圆一盒红枣拿了去,私下给了香茗一件她新做的水红色的旋袄,这旋袄上是用贴布绣的牡丹,看起来富贵好看,香茗得了也高兴。
阿盈一口一个香茗姐姐,叫的很好听:“我们姑娘一直都说我笨,针线总是学不会,没您当年那么聪明。”
香茗笑道:“你若是能学的锦娘姐姐三分,也是受益无穷了。’
几人说话间收拾好了,就先去拜见蒋氏,蒋氏看到面前的锦娘,藕荷色的袄儿配着百迭裙,头上戴着一簇绒花,整个人看起来就鲜嫩可人,难怪蒋羡喜欢她的。
“起来吧,真没想到咱们再见,又是这般身份了。”蒋氏笑道。
锦娘则装出害羞的样子,蒋氏见她不自在,遂道:“我听说你们婚期定了,日后大家见面就更方便了。”
“您说的是。”锦娘笑着。
蒋氏便不再说什么了,赏了她一对银闹蛾簪子,锦娘赶忙又福了一身。那边吴氏的人过来请锦娘过去,蒋氏就让她先过去。
看着锦娘的背影,她眯了眯眼睛,从蒋羡那里说不通,她就从锦娘这里下手,否则,她就跟自家女儿成为妯娌了,周家怎么能?的起这个脸。
锦娘见了吴氏之后,吴氏送了个会给她,二人说了好一会话,锦娘方才离开,从二房假山那里走过就听见两个下人在说什么,言语中还提到了蒋羡,说的隐晦暧昧龌龊,锦娘驻足听了一会儿就拉着阿盈离开了。
二人回程途中,阿盈忍不住问道:“姑娘,龙阳之兴是何意?他们为何这般说姑爷?姑爷他有这个什么龙阳之好么………………”
锦娘勾了勾唇:“自是没有。”
“您是怎么知晓他没有的?”盈不解。
锦娘非常肯定的道:“反正我敢肯定他没有,这些话是中伤之语,你如今也大了,许多不三不四的话,听到了就把嘴巴闭紧当作不知道,知道么?”
阿盈挠了挠头:“知道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