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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正在替周存之打点行李,她夫妇二人分开三年,重逢的这些日子倒是和平相处,但是她不会跟着去外任,想到这里,又想起她娘说的话。
男人嘛,说到底都是一样的,没有不偷腥的猫,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好。
还好这次周存之往外三年,身边干干净净的,没带回什么人,她拷问了他身边跟着的人,也说他没什么情况,如此?氏才放心。
但是周存之马上又要外任了,再几年,她也不知道如何?
“二奶奶,二?又差了小厮出去做衣裳了。
自从家里的针线房裁撤之后,周存之的衣裳都是由她负责的,现下这是……..……
?氏素来盯人盯的很紧,又隐约有些不安:“背着我去做新衣裳?那他有没有去什么别的地方?”
“没有,二?就在书房。”下人道。
说罢,下人又道:“您可知去的是哪家?就是上回元宵过来的魏娘子家中。”
张氏嗤了一声:“原来是那个商户女,我说那日怎么登堂入室,原来起了这样的念头。”
“您这是何意?”
张氏冷哼一声:“且派人盯着吧。”
?娘那边却是毫不知晓,因为周存之派人过来做衣裳的时候,陈小郎则回避了:“这位哥儿,我们店中只做女客生意,男客的衣裳您请去别处吧。”
小厮赶紧回来覆命,周存之顿时无语,张氏派人偷听到了却十分欢喜。
因而,在周存之赴任之后,张氏还跟?娘做了一笔生意,让?娘在她的蓝缎子裙摆上?粉牡丹,?娘痛快进帐两贯。
四姑娘当然听说此事,她?然管不着哥嫂房里的事情,但是想着锦娘在书中是哥哥的二房,现在二人却并无瓜葛,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辈子为何和上辈子不同了?
她都怀疑自己看假书了。
锦娘却正在赶制端午的五毒包、绳索,这些可都是要在端午节之前卖的,不料,媒婆却上了门。
她们找的当然是?玉娥,那媒婆见着?玉娥就堆笑道:“贵府女儿好福气,竟被官家公子看上了。”
原来是巩家娘子久病,又无法打理家事,想聘锦娘为二房。
?玉娥叉腰骂道:“给我滚,我女儿一辈子不嫁,也不会做人家小老婆的。”
媒婆急道:“巩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人家是开封府府尹的公子,你们可别不识抬举。”
“那我就去开封府去问问,强抢民女是什么罪?”?玉娥菜刀一插,把媒婆吓的屁股尿流,她才拍拍手笑道:“当我从小吓大的啊,咱们家没点本事,怎么在开封府立足呢。”
只是回来后,她同女儿说起这个问题:“?说你这铺子接待的都是女客,平日也是甚少出门,但是你的年纪在这儿了,相貌又好,人又有家资,觊觎你的人会越来越多?与其让别人挑选,还不如咱们自个儿去选一个。”
锦娘哪能不知?呢?原本?铺生意没做起来的时候倒好,做起来之后,知晓自己未成婚,什么牛鬼蛇神都来了。
她的朋友翟凤英今年在三月份迅速出嫁了,嫁的给人做续弦,这个月和自己说悄悄话,说那个人不太行。
锦娘叹了一声,还是没下决定。
但很快她?闻到一个消息,说宫中官家依旧无子,不少大户人家欲再从民间选貌美女子做养女入宫。
“娘,女儿答应您,选个人成婚,只是要年貌相当,家境不能差太多,婚后我依旧要做生意。”锦娘终于下了决定。
她的生辰就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下度过了,罗玉娥自然不能随意寻人,她还得发动身边认识的人,连莹娘和荣娘那边,她也愿意拉下脸来。
为了女儿,并不寒碜。
只锦娘道:“她们就算了吧,锦上添花都懒得添的人,怎么可能帮我?况且您也知晓,她们即便真的介?,也不会介绍什么好儿郎。”
罗玉娥急道:“这可如何是好?万一你真的被人选进宫了怎么办?”
如今坊间闻言要选女子进宫,有人为了减轻家中负担,自愿进宫,有的人如锦娘这般貌美的,会被选作那些太妃或者妃子的宫女,到时候进献给皇帝。
锦娘微微叹了一口气,叮咛她娘:“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想,您也未必当真。我不过是民间的女子,要进宫还是很不容易的。”
意外总是接踵而至,锦娘一直觉得单身很好,成婚之后会有太多束缚,自己也会失去自由,只要自己以孝顺的名义在家中,有爹娘在,谁也勉强不了她。
“娘,我总觉得沦落到媒婆那儿的,都已经是被别人挑选好几轮的了。”锦娘总觉得媒婆都不太靠谱。
罗玉娥只是个做小?卖的,她认识的人哪里配得上女儿啊,但她想到周家:“上次我去周家,见大夫人和二夫人都不错,不如你去求求她们。
“大夫人那里算了,二夫人那里我还有几分薄面。”
毕竟自己曾经救过勤哥儿,上次三月份还帮勤哥儿做过衣裳,吴氏人还不错,但是要去求人,就是锦娘最烦恼的事情。
她素来不爱求人啊。
正懊恼时,见阿盈进来道:“姑娘,外面有客人过来。”
“好,我这就出去。”
不管方才多么心烦意乱,除了?屋,她就挂起笑容,见到来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仿佛有些面熟,她非常瘦,已然是皮包骨的状态了,但依稀能从脸上看的出她年轻的时候应该是相貌不俗的。
“夫人,您是想做什么呢?我这边都可以帮您介绍的。”
那瘦仃仃的妇人却是一幅急脾气:“我如今得了重病,就这几个月就掉了许多肉,你看怎么能让我看起来不这么空荡荡的。”
锦娘笑道:“如果做广?就很容易显得您过瘦,其实您就选对襟直领的中衣,抹胸就不成,最好是交领这般穿着,我在交领的领口给您用两层颜色就好,如此上面再穿个窄袖褙子就很好了。”
妇人闻言点头,锦娘看她病重,只道:“您等会儿,我直接画出来,然后咱们再着色。”
说罢,又拿出画架,在上面画着水红的交领中衣,领口再多添一层正红色,外面的窄袖褙子的肩膀我给您固定一下,如此廓形的,看起来头和肩膀就不会怪,如此也很好看。
妇人又问:“我倒是有一匹?花缎子,不知道作价几许?”
“若是中衣加褙子,我再给您绣些花,一共是四贯的工钱。”锦娘道。
二人正说着,又见有人来?领抹,一贯?了一条,那妇人眼睛眨了眨,立马点头同意了。
锦娘遂笑着开了货票给她的丫鬟,没想到这妇人还住南薰坊呢,南坊可是不少官宦人家住的地方。
她哪里知晓这妇人是有意为之,锦娘后来想通了,决定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成婚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哪里可以这样随意处之,更何况,如今成婚官家女没有嫁?的都难嫁,她这般?然无身份,但是有宅有铺,急什么?
若是自己都稳不住了,到时候一步错步步错,婚姻可不是儿戏。若是遇到不好的?事,半条命都没了。
别的事情需要努力勤奋加运气,但是感情这种事情还真的得靠缘分。
熟料,时隔两日,香茗过来了。
锦娘还以为她是有什么绣活找她,不曾想她道:“锦娘姐姐,我有一桩事儿要同你说,是你的终身大事。”
“我的终身大事?”锦娘不解。
香茗自从上次帮?氏把缂丝衣裳修补好,又得了锦娘一本花册子和绣技指点,这个月从三等丫头升了二等丫头,因此常在蒋氏身边,消息十分灵通。
故而,她道:“?家的六夫人想让大夫人出面做媒求您,可大夫人没有答应。”
锦娘?然不知道蒋六夫人是谁,但是既然蒋氏拒绝了,想必是不愿意自家嫁进蒋家,别看蒋氏上次仿佛是很抬举她,可是骨子里还是觉得自己曾经是她家奴婢,不配和她娘家结?,她这么想的,便把理由说了出来。
香茗一听就道:“姐姐如此通透,倒是我帮了倒忙,其实这桩?事挺好的。”她又把自己如何让锦娘她们过来的原因说了,很是愧疚。
锦娘心中却十分感动:“多谢你还记挂着我,你有这份心就很好了。”
“其实大夫人是觉得六夫人毕竟是三姑?的?娘,她也未必是瞧不上姐姐,主要是怕曾经的主仆日后做了妯娌。”香茗分析。
锦娘这才搞清楚,这位蒋六夫人原来是三姑爷蒋放之母,只是蒋放过继出去了。
正好她也不认识这群人,只道:“没关系,千万不必自责。”
香茗却笑道:“虽说大夫人拒绝了,但我看蒋六夫人可不是一个妥协的性子,大夫人若是不说三姑爷倒罢了,若说了三姑爷,恐怕以六夫人的脾气,更要来说亲了。如此,我也长话短说,六夫人一共生了三子一女,长子早已成婚,次子过继,女
儿也早就出嫁了,唯独只有小儿子十六郎还未成亲。“
“他书读的不错,人更是一表人才,还比姐姐小几岁,我看配姐姐正好。”
说罢,听外面的人在催,她又赶紧起身:“我是替大夫人上去的,不敢久待,这就走了,姐姐这几日得做好准备。
虽说锦娘觉得这事儿虚无缥缈,但也不忍心拂了她的好意,还笑道:“你放心吧。”
这种事情她当然是谁都没说,继续裁剪荷包,又把陈小郎喊进来道:“之前跟一位福建的客人买了一端建阳小纱,你把它送去高家染坊,让他们跟我染成这两种颜色,喏。”
建阳小纱一端才五百文,若是染成绯红色盒碧绿之色,工钱算上,也不过一贯。
她的布匹也不全是找瞿凤英家拿的,有时候也会自己去淘一些便宜又好看的,现在她开始裁剪一些荷包,这些既可以做搭头,也可以排满一整条都很好看。
绣了一对荷包之后,锦娘才开始帮这位?娘子绣花,她已经是完全沉浸在绣花的部分了,如今阿盈完全应付一般的客人,锦娘也不会担心。
却说香茗上完香之后便回去覆命,蒋夫人正为四姑娘的亲事烦恼,原本想把四姑娘说亲给韩效,没想到韩效又娶了??相之女。
想起??相,她又想起蒋六夫人刘氏,不免跟归宁的大女儿道:“你是不知道,你这位六舅母是钻到钱眼里去了,竟然要娶一个商?妇人。”
周大姑娘那日元宵因侍奉婆婆走的早,还是四妹妹告诉她,以前给她们做衣裳的锦娘竟然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如此还手里有一份好钱。如今,大姑娘早已不是闺中?花雪月的姑娘了,她做人媳妇这么几年,知晓钱财重要性。
因此,她道:“六舅舅屡试不第,又素来喜欢附庸?雅,家业凋敝,所以见到人家有房有铺就动了心。只不过,要找也得找真富的人啊,我倒是认得一位,她家开珠铺的,我们常常在她家买,不如让女儿去介绍一番。”
“如此也是,我听闻十六郎本在刘计相处读书,不知怎么又不让他去了,你可知道原因?”蒋氏不喜欢六夫人,但还是挺喜欢蒋羡的。
周大姑娘就顿了一下,才难为道:“听说是荀大娘子不满刘大郎君和羡哥儿过从甚密,您也知道,是刘计相见羡哥儿聪明,才留这位远房亲戚在那儿读书,正好他和刘大郎君关系亲厚。不知道刘家或者荀家甚至是某些下人都看不惯,说了不少
风言风语,所以撺掇荀大娘子闹了一场,计相只好让十六郎出去了。”
“真是无妄之灾,也不能说十六郎生的好看,就造这般谣言啊。”蒋氏道。
蒋六夫人也是如此说,她原本想找蒋氏帮忙做媒,也不完全是因为锦娘钱财的问题,还有就是锦娘的确是貌美过人。在她看来,打破儿子身上断袖之癖的谣言,只能替儿子早日娶妻。
就是没想过蒋氏不同意。
她看着面前的小儿子,很是心疼:“咳咳,你这位姑母只会说什么商贾之女,她家二房老爷还不是行商贾之事,她几个女儿若是没这个做商贾的叔叔,能有那么些嫁妆吗?连县主郡主都有嫁商贾的,咱们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是翰林的女儿,你
大嫂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又怎么样呢?当时,我就说一个穷官女儿进门来大家一起受穷,你爹偏不听我的,结果卖了一处铺子做聘金,她伯父发嫁她过来才二百贯嫁妆,还筹措了许久。现在看来,咱们家是越来越拉胯,我的身子越来越差,你爹
你哥嫂谁会管你?他们也无力管你。
“我见那位魏娘子,不仅美貌多才,还很擅长经济。最重要的是,为人谦逊,又十分孝顺,也别再学那些人得陇望蜀,一直想着等中了进士再娶妻。你才十七,中进士不知道还有多少年,若我一去,谁管你呢?”
锦娘也是没想过她娘突然说起要去仁王寺上香,罗玉娥还道:“你若要嫁一个好郎君,就得诚心求菩萨保佑。”
“那也不该去仁王寺啊,那里离咱们这儿有些远啊。”锦娘道。
“虽说远一些,可是清静,咱们也能吃一顿斋饭回来。”罗玉娥笑道。
说完,她又神神秘秘的道:“锦娘,今儿吴待诏的夫人突然来我家里,说要替你说一门亲事。说出来,连我都吓了一跳。”
见说到自己的亲事,锦娘也不装矜持了:“如何?说的是哪家?”
“也是一官家子弟,曾祖做过宰相,只是祖父母双亡,他们家也算得上是书香门第了,其母也是翰林的女儿,父亲也是读书人。家中也有三进带大园子的宅子,就在南坊,还有一处金梁桥的五间阔面铺面,两百亩水田。”罗玉娥喜的都合不拢
嘴了。
锦娘笑道:“这般好的人家,怎么会说我呢?”
“你,你也别妄自菲薄,你如今也是有宅有铺的人,且这些都是你的。那户人家却有两个儿子,将来父母不在了,分家也未必能够分到什么。”罗玉娥觉得自己女儿做娘娘都可以。
锦娘微微颔首,“那女儿就去见见,若是不成,您可别勉强我。”
“那是肯定的,我何时勉强过你呢?”罗玉娥摊手。
锦娘想来也是,反正见了面,即便中意,也会打探对方脾性,又不是相看了就成婚,如此便同意了。
阿盈得知锦娘要相亲,想起锦娘舍不得打首饰,她用自己的私房钱帮锦娘在外面买了一只珠花帮锦娘打扮。
“你们这真的是倒贴钱上工吗?”锦娘哭笑不得。
阿盈则道:“每次有客人给我赏钱我都攒下,平日也用不上什么钱,我的汗巾子,戒指耳坠子还都是您给我的呢。”
锦娘只好道:“好吧好吧。”
阿盈替她梳了个流苏髻,将头发绾成同心髻后,在发髻底部?上丝带,发髻正中插两朵珠花,一朵是阿盈买的另一朵是之前在周家,周老夫人赏赐的,耳边戴的是珍珠耳环。脸上则化的是飞霞妆,所谓飞霞妆便是先涂胭脂后涂粉,有白里透
红,清新淡雅之美。
柳绿的抹胸配着鹅黄色的素罗上襦,下面则是一条珍珠白的百褶绉纱裙,腰间挂上一枚精美的荷包。
“脖子上也得敷粉。”阿盈拿粉扑又帮锦娘拍了一下。
天刚刚亮,魏雄就驾着驴车带锦娘母女和阿盈一起过去,她们家的驴车外表重新用锦帛装饰过,如今专门用于出行和送货。
本来锦娘是不紧张的,但是快到了仁王寺之前,心脏也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然而蒋家母子是先到了,蒋羡今日身着莲花暗纹交领衫,下面配黛青色的下裳,外罩一件素纱对襟衫子,头戴青玉发冠,脚踩一双皂靴,正在他娘跟前。
路人走过,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见他模样清俊,唇红齿白,夸了一句:“小郎君真是俊俏。
蒋羡笑了笑,帮他娘拿扇子扇风。
又听蒋六夫人道:“也真是的,给你介绍一位珠铺的姑娘,说的天花乱坠,还好我去暗访了一回。这姑娘装样子还行,也识得几个字,家中比魏娘子富贵许多,可她寡母独女不说,我买通她家下人,才知晓那就是个泼妇,不仅常常责打家中下
人,又家中娇宠太过,我不过穿的差些,不小心泼了一杯水在她身上,她脸色大变。若是真娶了这样的人,咱们母子是彻底落得个贪图人家家产不假,还家宅难安。”
她可不是无知妇孺,她父亲可是翰林,嫁过来时,丈夫还是宰相之孙,当时才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势。
又说锦娘等人已经到了仁王寺山脚下,罗玉娥正对魏雄道:“他们就在山脚的涂家分店,你别急匆匆的赶着过去,让人笑话。”
魏雄无语:“凭什么我被人笑话?”
“因为你长的黑乎乎的呗。”罗玉娥觉得丈夫没自知之明。
锦娘没留心爹娘的口角官司,只深吸一口气,等阿盈下了车,摆了脚踏之后,盈盈走下车,罗玉娥自然上前问候,其实她二人又重新在吴家见过一面。
这是蒋羡头一次见到锦娘,虽说她的容貌我见犹怜,但眉宇间毫无一般女子的扭捏之态,落落大方的站定,看起来却清纯的不可方物,似乎走来的风都含香。
大人们特地留出空间在前面走着,二人相互见礼,锦娘可没想到竟然是羡,她曾经在离开周家的最后一日见过他的,虽说惊鸿一瞥,但那样的容貌却很难让人忘怀。
锦娘不知道该问什么的时候,听蒋羡道:“五年前我本命年的时候,我母亲带我来过仁王寺,这里上去并不陡,他们寺里的斋饭中有一道干焖笋丝很好吃。”
五年前是他本命年,那他今年十七岁,比自己小三岁!
“既然你这么说,那等会儿我要一饱口福了。不知你平日这个时候都在做什么?”锦娘问道。
蒋羡笑:“平日这个时候已经在读书了。”
既然是相亲,还是问清楚好,锦娘道:“是进士科还是明经?”
“好叫娘子知晓,是进士科,昨日还听业师的作了一首诗。”蒋羡还缓缓把自己的诗词念了出来。
锦娘听诗词工整,又听里面有“藤黄”二字,倒是笑了:“我平日画画,倒是常用藤黄,咦,那里就是大叶藤黄树啊。”
蒋羡很惊讶:“这就是藤黄树啊。”他还有些不好意思:“虽说我作诗的时候会用到,但实际并未见过,娘子是怎么认识出来的,我怎么看着像枇杷树。”
“是很像,但是又有不同......”锦娘介绍起来。
蒋羡一脸佩服道:“我听我母亲说娘子绣活很好,不曾想又通诗书,又博学。”
锦娘连忙道:“郎君谬了,我也只是恰好懂一些罢了,哪里称得上博学。”
她从穿越过来,几乎碰不到能说到一起的人,蒋羡算是一个,甚至还意犹未尽,很是投机。不对,锦娘失笑,哪来的一见如故,分明是人家一直在带着你聊天。
这小子厉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