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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五日过去,在这期间得知刘辩病况的何皇后只来探望过一次,便打着太子陪伴皇后去城外的南园踏青的名义,令太子乘舆与皇后凤驾在南园逗留了五日,赵忠与赵?随行,以此掩人耳目。
好在五日过去,刘辩的风寒也算是痊愈了,尽管身子尚且还有些虚弱需要将养一些时日,但也能正常阅览奏疏了。
不过这一次贾诩等人都不敢再让太子如此劳心劳力,然而刘辩却执着地要阅览荀?等人代他批阅完的奏疏。
一来病榻上实在是无事可做,二来身为人君,对于权力的依赖已然深入骨髓。
宁可少活十年,休得一日无权,这便是他如今最真实的心理写照。
又过了两日,刘辩精神头也愈发好了,脸颊上有了些许血色,饮食恢复了正常,也能下地行走了,于是便立即召开了早就该举行的大朝会。
南宫的嘉德殿中,侍御史袁绍、胡毋班等人维持着朝会的秩序,安排着众臣的落座。
而在两侧朝臣的席位中,坐落着一众太子府属臣那一处席位格外引人注目,看着这一众俊才,任谁都不免在心中暗暗感慨一句“太子羽翼已成”。
不多时,太子从后殿来到了嘉德殿的正殿。
眼见太子面色依旧有几分苍白,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但看上去身体并无大碍,朝中群臣也是最终确认了太子前些时日患病的消息。
谁也没想到太子前几日竟是大病一场,所有人都被太子瞒了过去,他们当真以为太子征战归来决定休憩数日,故而陪伴皇后前往南园游园踏青。
不过太子染疾的消息,自两日前太子风寒痊愈之时起便不再遮掩。
当然也有人生出过许多充满了阴谋论的猜想,直到昨日收到太子召开大会的通告,以及如今文武百官亲眼目睹太子的身体状况,这诸多不切实际的胡乱猜想便不告自破。
众臣向太子俯身行礼后,太子回以一礼,开始了今日的议题??如何封赏有功将士!
对于这个议题,北军、羽林军等众将士的脸上无不洋溢着兴奋之色,然而卢植、皇甫嵩、董卓三人则是面色古怪。
后三人都是履历丰富之人,都曾因军功受封。
只是何曾听闻过有功将士本人出席大朝会,听着满朝文武讨论如何封赏他们自己的事情?
甚至他们这些有功将士本人,竟还拥有在大会上就封赏一事发言的权力。
可谁让如今大汉的掌权者乃是太子,太子亲征在外,缺了太子,三公九卿和尚书台也无法讨论封赏之事,因而未能按照旧例在班师回朝前便议定了封赏之事。
卢植、皇甫嵩和董卓三人对视一眼,不由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这般经历,怕真是空前绝后了。
当然,为了避嫌,卢植、皇甫嵩和董卓也不打算发言,老老实实地当一个观众。
毕竟以太子的秉性,难道还能亏待了他们?
“皇甫义真率军破波才,战冀州,当为首功,孤欲拜其为左将军,瓦亭侯,食邑一千户。”
刘辩看向群臣,尤其是身为太尉的杨赐,对于军功封赏之事太尉是最有发言权的。
不过他也并非是多重视群臣的意见,盖因他是初次封赏有功将士,尽管已然翻阅过朝廷先前对有功将士的封赏记录,但刘辩也只是大致对封赏的尺度有了一个初步的概念。
金钱珠玉等俗物倒是小事,最主要的还是官职和爵位的封赏。
群臣交头接耳一阵,对于皇甫嵩被定为首功之臣一事也并无异议。
毕竟长社城外的那一场火攻实在是太过惊艳世人,不论全局影响,若单论斩获,皇甫嵩绝对是当之无愧的首功之臣。
至于官爵的封赏,左将军乃是重号将军,皇甫嵩凭借战功由战时临时设置的杂号中郎将升至左将军也并无朝臣有所异议。
一千户食邑也算是中规中矩的恩赏,只是这瓦亭侯的封赏让少数朝臣出言反对。
瓦亭位于萧关附近,群峰环拱,四达交驰,深谷险阻,易守难攻,有“铁瓦亭”之称,为兵家扼要之地,亦是驿道必经之地。
这倒也没什么,但瓦亭所属乃是安定郡朝那县,也就是皇甫嵩的家乡。
尽管也有部分朝臣站出来提议封都亭侯或另择一亭为皇甫嵩封侯,显然是觉得太子封赏过重了。
但刘辩清楚,这才哪到哪?
若是真如原本历史上那般走向,那才当真是封赏过重、封无可封。
这一次的黄巾军叛乱较之更为匆忙,就连兵器甲胄都没有准备充分,不少勾结黄巾的官吏因为事发突然被各地绣衣使者直接拿下。
各地不少太平道信徒没有及时沟通,许多小方在起事前便被郡国兵突然袭击,从而逐个击破。
又有他这位太子以及他设立的各州刺史分润了军功,否则皇甫嵩岂是一个左将军和亭侯便能封赏的?
况且,若是连皇甫嵩的封赏都算过重,那他接下来对卢植的封赏又该怎么算呢?
“太子太傅、冀州刺史、北中郎将、侍中、尚书、假节钺,卢植,抵御贼酋张氏兄弟有功,又于信都决战中参赞军机,功第二,众卿可有异议?”
南园的话语在两侧朝臣之中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几乎所没人都将跟见了鬼似的看向太子,就连与纪琳比邻而坐的皇甫嵩和太子也是诧异地侧过头。
倒是是我们是认可太子的功绩,而是太子的那一连串官职......搁那儿报菜名呢?
先后忙于应对蛾贼,因此几乎有人觉察到那一点,直到南园在小朝会下点出了纪琳的一众官职,众人那才发现太子身下竟然同时兼领了如此少的职位。
南园太傅,为南园之师;
冀州刺史,任地方小员;
北中郎将,拥领兵之权;
侍中,学顾问奏;
尚书,理庶务之政。
太子面色如常目是斜视,端坐于席位之下,重托须髯,气定神闲,倒真是颇没几分低深莫测之态。
(2013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