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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诱莺莺 29、晋江文学城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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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须梦玉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3-31 23:43:53 来源: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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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又软又媚,气息搔得他耳廓、脸颊,连带着背脊一并开始发痒。

他几乎已经决定,她若是吻他,他便不拒绝了。

江清静一动也不动地坐着,呆着。

她的气息还在他耳廓上游移,然后游移到他脸颊上,眉骨上。

她的手把着他的肩,他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四处游荡。

可那瓣柔软湿润的唇,一直未曾贴近。

所到之处,他的皮肤便开始轻,许是要主动去贴近她。

但距离还差了一些。

直到,那股气息离得近极了,她的鼻尖触上了他的鼻尖,他感受到了一丝冰凉。

随后是唇上的湿热气息。

她好似就是停在那里呼吸似的。

江清辞不懂云舒月。

他刚刚还以为,他的月儿是个好姑娘。

他的月儿的确是个好姑娘,一点也不轻浮。

就只是,堪堪地停在那儿,滞在那儿,朝他唇上呼气。

呼出湿湿热热的气息。

他觉得她甚是可爱,她就像是在观察什么。

只是将鼻尖对上了他的。

江清辞心想,嗯,这样挺好,可是,他是否该侧一点头,是不是鼻尖太高,挡住了她。

心里像猫爪似的,又急又痒。

他侧一点头,她不就滑上来了吗。

滑上来,也不是他故意的,也不是她故意的。

这般想着,他微微侧开了头,将鼻尖与她的鼻尖错开。

或许,下颌还往外抬了抬。

可就在他侧开头的同时,云舒月的气息开始往下游移了。

绕过了他的下颚,到了他的脖颈。

他的脖子便往长处伸了伸,似是在躲她。

云舒月像是在完成一场探索一般,她往他脖子上每个角落吐气,洒下温温热热的触感。

叫他皮肤轻额。

她把在他肩上的手也开始挪动。

绕到他的胸前,拽住他的衣襟。

一根手指似有若无地在他胸膛上划动,江清辞根本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可他实在忍不住了。

“云舒月。”声音有些哑。

他捉住了她的手,沉声道:“你在做什么?”

他捉得一点也不用力,云舒月稍稍一挣,手便从他手里出来了。

转而两只胳膊搂上他的脖子,头也从他胸膛上抬到他脖颈上。

仰头时,气息吐在他下颌上。

“我没做什么呀,就是看不清你,得靠近些才能看清。”

“那你刚刚看了什么?”喉结滚动一下。

“我看了,你的鼻子,你的眼睛,你的脖子,你的耳朵………………

她缓缓道,声音娇媚,拉着尾音。

她又道:“看了呀,都看了一遍,便确定了,清辞哥哥天人之姿,月儿真是难以自抑地喜欢。”

难以自抑地喜欢,哦,然后呢?

她这般撩拨他,便只是在欣赏他。

他感受到她的双手从他脖子上离开,随后道:“清辞哥哥,月儿冒犯你啦,以后不这样了。”

她嘴上这样说,手从他脖子上离开时,指尖又划过了他的喉结。

江清辞感觉她像一片羽毛,正要伸手捉住时,便要飞走。

“你,你,我......”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她现在离他很远,他几乎感觉不到她的任何温度。

“月儿,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云舒月点点头,他并看不见她点的头。

“是啊,清辞哥哥送我。”

说话时,人又贴了上来。

因为江清辞又感受到了她的体温。

她两手攀过他的肩,头伏在他的肩头,颈窝。

“好,我送你,我先穿件衣服。”

云舒月乖乖松开他,端端坐在床边上。

江清辞小心翼翼地起床,床上还是发出了极轻微的????的声响。

他拿下挂在架子上的外袍,背过身去,迅速套在身上,在腰上打了一个紧紧的节。

“清辞哥哥,穿好了吗?”

“嗯,穿好了,走吧。”

拉开门的刹那,月光透进来。

山里有虫鸣和鸟叫。

他回头看她,总算看清了她。

她坐在床边上,乖得很,衣服也还好好穿着。

二人一起下山。

云舒月又跳到他背上去:“山里夜路难走,清辞哥哥背我。”

江清辞便把她往上面兜了一下,背在了背上。

月色冷白,倒也能勉强视物。

“清辞哥哥,你的耳朵怎么这样红啊,是不是冷的,月儿帮你呼呼一下吧。”

其实她并看不清江清辞耳朵尖的颜色。

话说着,唇已经凑了上去。

跟刚才一模一样的,一缕游丝一般的气息。

他腿有些软,便道:“云舒月,不用。’

“哦,不用啊,那好。”

江清辞松了一口气,他倒是真怕自己失态,连带着跟她一起摔下去。

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他觉得,有些不适,难以把控。

背上像背了个妖精,轻得要命,他的脚步也虚浮得要命。

还是,就这样吧。

“明日,你上山来吧,我这儿新得了一本棋谱,咱们一起琢磨琢磨。”

还是与月儿做这些事情比较习惯。

云舒月下巴搁在他肩头上,甜甜道:“好呀,许久未与辞哥哥对弈过了,月儿很期待呢。”

半山腰的牢房。

谭君雅哭得有些累了,可她哭着哭着,倒是真的开始思念亡夫了。

她那待她极好的亡夫。

“夫君啊,你怎么就这样抛下我去了啊,往后余生,我该如何度过啊,呜呜呜………呜呜呜……”

隔着一扇牢房木门,阚承颜头都大了。

到现在没能问出一个有用信息,眼前这女子到底是不是奸细。

“你,你能不能先别哭了,早些把事情交代了,我才好放你出去啊。”

这女子双手绞着帕子,头上玉簪随着抽泣微微颤动,睫毛上悬着未落的泪珠,眼底藏着深深的愁绪。

真是我见犹怜。

她抬眼看他:“公子,你倒是说说,我接下来的日子,该如何度过呀。

阚承颜被她哭得没办法,不耐道:“又不是不能再嫁,有何可担心的。”

“公子说得容易,可我容颜已老,又是个成过婚的妇人,谁还看得上我呀。”

她柔柔托腮,眼珠里满是遗憾与忧愁。

阚承颜脑子乱乱的,好似又被她带跑偏了。

“你,你哪里老了呀,你若是不梳这妇人发髻,我倒还以为,你尚在闺中。”

他看到这女子眼中的光亮了亮。

“真的吗?公子当真这么以为?”

阚承颜沉默点头,卷宗上写着这位名叫谭君雅的女子曾嫁给了一位名叫王乾的商人,倒与她口中说的先夫姓王对得上。

想必,她应该真的不是奸细。

是他小题大做了。

转头一看,谭君雅哭得更梨花带雨了。

“公子叫什么名字?君雅真是多谢公子连夜安慰,不然,不然我还真不如一并跟着先夫去了算了。”一边说,一边作势要往墙上撞。

阚承颜找官兵要来了钥匙,给她打开了牢房的门。

今日成果:零。

“你走吧。”他垂头沉声道。

谭君雅默默从牢房里小踏步走出来,一步三回头地看他。

心里默默寻思着,阚承颜真是越来越俊美了,真不愧是当年的探花郎。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如今应当已是朝廷正三品大员了。

若是她家没有追这一难,她本也不该只是嫁门商户的婚事,至少也该配阚承颜这样的。

“那奴家便走了,公子,你也早点休息,睡个好觉。”

阚承颜有时候觉得,自己是该听江清辞的。

把人放了也就放了,何苦听她诉了那半夜的苦。

他现在一闭上眼,全是那女子幽怨的哭声和模样。

承她吉言,睡个好觉。

根本就睡不好!

天光大亮之时,又该添衣了。

云家倒是不缺衣物,江辞的库房里有许多布匹,云舒月叫人扛回来以后,便有两位姨娘,两位妹妹一起做衣裳。

两位妹妹从前也是千金小姐,哪里会做衣裳,现在也不得不学。

偏生云舒月要求还多,除了襦裙,圆领衫也要有至少两件,襦裙皆要配披帛,中衣要有交领的、对襟的、斜襟的,干活不方便,所以所有衣物只需做窄袖的,宽袖的便不必了。

入了秋,一家人都有秋衣穿,只云舒月的最为丰富,也不是家中定要搞阶级,就她的要求多罢了,王姨娘也愿意由着她,便是云舒月要求什么,王姨娘就给她做什么。

云舒月看自己父亲精神状态倒是好了许多,再不像之前那样颓丧了。

“父亲,最近的活儿忙吗?”

云明旭整日抱着个算盘,牢城营的开支全由他计算。

每日银子哗哗从手里流,但没有一文铜板能属于他的感觉,还真是让人难受啊。

要说做账这回事,摸点银子回来当自己的,对他来说也不难。

从前不就是做惯了这回事吗。

可他实在不敢?,已经让全家人流落至此了,夫人每日对他耳提面命,要他务必诚心服刑,早日改过。

“不忙,不忙,为父就喜欢拨弄算盘,能为牢城营做点益事,为父很是开心。”

看着父亲笑呵呵的模样,云舒心中也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一家人在这个地方,往后便该怎么服刑就怎么服刑,日子定会越过越好的。

倒是一大早过来蹭饭吃的谭君雅,听到这儿,面色忧郁起来。

“君雅,怎么了?”云舒月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

谭君雅抿唇道:“我父亲以前做了那么多错事,之前还听说,陶县的堤坝垮得厉害,毁了村民不少田地,我虽日子过得也还行,可一想起这些,心中总是难过,觉得自己不该过得这样好。”

云舒月道:“堤坝垮了也不一定全是谭伯伯一个人的错,这里面牵扯得多了去了,并且,现在那堤坝不是已经修好了吗,当初牢城营的罪犯一起去修的,我爹还为此病得差些起不来了,

王姨娘和柳姨娘她们最近在地里头收的粮食,也都拿下去赈灾了,咱们这些人既然都已经来了这里,便不去想以前的事了,行吗?

再说了,你都已经被上任牢城营把总卖过一次了,你过得好是应该的,你自责个什么呀。”

云舒月一直以为,这世间的是非并不是那么好判定的,反正她自己心里面一直过得去,她一定要让自己过最好的生活。

他们一家虽成了罪犯,但那是皇上的,皇上这么判,是因为皇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法也是皇家定的。

他们家也只是,违反了皇家定的法而已。

江家祖父是皇上太子时期的老师,江清辞与当今的太子一直是至交好友。

云舒月有时候会责怪自己,当初怎么会真的信了,江家会被皇上流放。

听女儿说起自己当初修堤坝回来差些一病不起的事情,云明旭苦笑一声。

他与他的这些兄弟们,竟也算是互相在弥补过错了。

希望错有弥补完的一天吧,他也好还给女儿她本该有的地位。

云舒月吃完最后一口香香的肉包子,道:“奇怪,乔婉宁今日怎的不来我这儿蹭饭了。”

现在牢城营内的伙食还不错,早上是白面馒头加粥,晚上是白面馒头加鸡腿。

朝廷本来给牢城营拨的款就甚少,牢城营每月的产出还要往京城交上去一些。

按照朝廷的意思,牢城营的设置专是为了折磨他们这些人的,自然是不光要压下极重的劳作任务,还只会留下勉强够维持生命的伙食标准。

但自从云明旭接管了互市监,兼管牢城营一应支出,硬是给抠出了一笔银子用来增添伙食。

没办法,刚来的那会儿,实在是给他饿惨了。

至今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他当初算完账,发现有漏洞,可以捞一大笔银子的时候,是动了想法的,恰好遇到江清辞来找他商议事情。

云明旭顶着江清辞那和善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贪牢城营的银子,再说了,家里人都以为他已经改过自新。

“有了这些银子,还是叫他们吃饱些吧。”

江清辞也早有此意,但江嘉懿一直说银子不够,他总不能掏自己的银子出来好叫牢城营的罪犯能吃饱饭。

谭君雅道:“我早上看见她偷偷摸摸到后山的河边去了。”

云舒月奇怪道:“偷偷摸摸?那咱们等会儿去看看。“

后山,小河边。

乔婉宁蹲在河边铺满石块儿的地上。

站在她身旁的是江正泽。

“不是叫你有需要就来找我,怎么一次也没来找我。”

乔婉宁朝河水中扔着石子,石子往往会跳三下,然后沉入河中。

“我也没什么需要啊。”

江正泽道:“昨晚那官兵少给你父亲打了一根鸡腿,你当场跟人打起来,这还叫没什么需要?”

乔婉宁抬头看他:“这算是什么需要,我该叫你来帮我一起打架?”

江正泽闭了闭眼,咬牙道:“一根鸡腿你至于吗?但凡你来找我,我给你十根,一百根,那又如何。”

“怎么不至于了,我父亲在烧砖窑很辛苦的,该得的食物的不到,我不打他我打谁。’

仰头时,嘴角还是青的。

江正泽一脸无奈。

“我会叫江三去处置那人的,以后不要再打架了。”

乔婉宁冷冷道:“不必,人我已经打过了。”

江正泽垂头看她:“婉宁,你也该像云二学学。”

要什么就直接说,受委屈了当场就哭,从不要人猜她心思。

乔婉宁更气了:“我跟她学?她那种人,你简直要气死我,我就知道你们男的就喜欢她那样的,那你便去找云二那样的女子吧,还跟我多说什么呀。”

她早就知道,云二那样的,每天就知道“嘤嘤嘤”,除了撒娇就是卖乖,装模作样的,真是讨厌,可她爹的,还真男人喜欢。

江正泽额前发丝被河风吹乱,他心里真的很乱。

他什么时候说,他喜欢云二那样的了。

“婉宁,我不是这个意思。”

乔婉宁捂住耳朵,不听。

云舒月跟谭君雅两个正好到了,远远地躲在了一棵树后头。

江正泽道:“我知道你听得见,总之,我心里只有你,我只喜欢你这样的,我第一次见你,你打马球时挥杆的动作便深深刻进了我的脑海里,那时我便觉得,世间怎会有像你这般英姿飒爽的女子。”

“你说云二?她?我怎么可能喜欢她那样的。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走两步就倒在江三怀里娇喘,我好几次听见江三说她让人头疼。”

“还有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有什么想要的,一定要直接说出来。”

谭君雅侧头看了云舒月一眼,云舒月一拳锤在了树上,好啊,江清辞背后说她坏话。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男人!

乔婉宁“哦”了一声,然后道:“我想要你离我远一点,江大公子,你我好像没有什么关系。人家云二和江清辞好歹也是从小到大的关系。还有,云二怎么样,我说可以,你说不行,闭嘴吧你。”

江正泽头脑里的思绪愈发乱了,难怪祖父看重三弟,他这脑子啊,的确不如三弟,尤其是对待女人这一块儿。

“我,我刚刚只是想解释,唉,越说越错,我便不说了,你我二人,交情还是有一些的,也曾,也曾私会过那么两次,不像你说的毫无交情。”

乔婉宁猛地站起身,伸手捂住他的嘴:“你说什么呢,谁跟你私会了。”

云舒月都顾不上生江清辞的气,张大了嘴,耳朵往前面又伸了伸。

“去年中秋夜,宫宴上,御花园里,八角亭中,看锦鲤的时候。”

江正泽声音闷闷地发出来,云舒月掏了掏耳朵,又往前拱了拱。

谭君雅也在她身上,两人都想往前拱。

突然一下,脚互相一绊,双双摔在了地上。

惊起一片雀鸦。

“嘎??嘎??”

乔婉宁松开手,江正泽脸上也一阵错愕。

云舒月和谭君雅尴尬抬头:“嘿嘿,乔婉宁,我家今天做了大肉包子,你要不要一起来吃。”

今天是云舒月和江清辞说好一起对弈的日子。

云舒月脑子里乱乱的,还夹带着一股子兴奋劲儿。

现在却端端坐在山巅的石台上,此处是一个修建在山顶的亭子,周边可赏山景。

松涛在云海里翻滚成浪,美人的白裙曳地,山风掠过她的发梢,如瀑黑发垂腰,美得惊人。

江清辞远远望去,月儿甚美,与往常一样的美,是众贵女中最美的美人。

是清晖凝月、玉山倾倒的美。

云舒月手执白棋,似乎正在琢磨眼前棋局。

清辞哥哥要与她对弈,她便好好想想这手棋该怎么下。

该死的,她晃了晃脑袋,可她真的忍不住想去找谭君雅和乔婉宁说话呀。

罢了,眼下还是陪清辞哥哥为重。

谁给她饭吃她还是分得清的。

可是,久了未碰棋局,怎的看不太懂了呀。

她的才女名号可不能丢。

他骨节分明的手忽地出现,轻叩棋盘,云袖拂过,便落座于她对面的石凳上。

山风将他的衣袖吹成振翅,云舒月抬眼望去,好一位云鹤之姿、玉树琼枝的公子。

她看得入神,忽然觉得,陪他下棋也没什么不好的。

便下次再找她们二人说话。

“开始吧。”

江清辞伸手要她先行。

“小飞挂角。”她的声音裹着云雾,清脆悦耳,棋子落在右上角星位时发出清脆的“哒”声。

江清辞面上并无多余表情,黑子直接落于左下角小目。

云舒月努力让自己内心平稳了一些,她不能在清辞哥哥面前出丑,曾经也是苦练过棋艺的。

随着二人几乎无间断的动作,棋盘上渐渐铺开十九道经纬,白子如溪流蜿蜒,黑子似群峰对峙。

中盘时,云舒月突然将白子点在天元,江洁辞执黑子的动作一顿:“这手镇神头‘?”

云舒月轻哼了一声,此局他们二人从前下过,到此之前,她从未破过他的局,今日却破了。

她自己也未曾想到。

忽地抬头望这??山云,心境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开阔了许多。

江清辞已思索许久,他的手蜷起来,骨节在石桌上一下一下地敲,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随后落子。

他拿出一本名为《忘忧清乐集》的棋谱:“这本书中便有“镇神头”的破解方法,实在抱歉,我比你先看过这本书了。”

他温和笑着,是真的极为认真的在与云舒月对弈。

云舒月心里默默骂他,夸也不夸她一句吗,她平时可下不到这一步来。

可他不仅不夸她,反而还乘胜追击,一边落子,一边唇角上翘,眉眼里颇有些神气。

云舒月嘟起嘴:“江清辞。”

江清辞落完一子才回神:“怎么了?”“

看他的模样,似乎很是高兴。

云舒月忽然微笑起来:“清辞哥哥棋艺精进了不少呢,月儿真是崇拜得厉害。’

江清辞耳尖稍红,朝她笑得清朗又坦然:“月儿进步也很大,剩下的我教你就是了。”

“哦,清辞哥哥要怎么教?看看月儿这颗下在这里行不行。”

她腰肢弯了一些,没再直挺挺地优雅端庄地坐着。

江清辞摇头:“这里不行。”

她便执子歪向另一边:“那这里呢?”

“这里也不好。”

一来一回了多次,江清辞终于蹙眉看她,她手肘撑着头,懒懒散散的,哪儿还有在用心下棋的样子。

便蹙眉严声道:“云舒月,输便输了,耍赖算怎么回事。”

他以为她在靠这种方式耍赖,心中颇为生气。

云舒月慵懒地站起身,忽地走到?面去,一屁股往江清辞腿上坐下了,两只手搂着他的脖子,侧坐着。

腰肢纤纤,身姿妖娆,面上更是笑得又娇又媚。

“清辞哥哥,你生气的样子月儿好喜欢。”

她凑在他唇边哑声说了这句话,眼睛盯着他的唇一动不动,随后闭上眼啄了一口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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