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暗道:“哈哈,老子這一拳一抓可真是沒白挨啊!這不,錢就來了!”
他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就是臉上微微有些痛。
大家夥兒本來都摩拳擦掌準備動手了,一聽郝大仁這麽說,也都紛紛止住了手。
程河更是扭頭看向程遠山,一臉詢問地說道:“叔,您看這事兒還要動手麽?”
他心想,既然人家都打算賠錢了事了,那自己這邊是不是也該見好就收了呢?
在他看來,程揚都已經挨了一頓打,得到點賠償也不錯。
程遠山聞言,皺了皺眉頭,他沉思了片刻,還是沒有立刻發話。
他扭頭看向程揚,眼神中帶著幾分詢問和關切,說道:“小揚啊,這事兒你打算怎麽樣?你要是覺得行,那咱們就賠錢了事;你要是覺得不行,那咱們就把他們扭送派出所。”
程揚一聽程遠山的話,頓時覺得心裡暖洋洋的,就像是喝了碗熱湯一樣舒服。
他心想:“還是大伯疼我啊,這配合,絕了!”
不過,他可沒打算這麽輕易就松口,畢竟成年人的世界裡,誰先低頭誰就輸了,這可是他的座右銘。
於是,他眼珠子一轉,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嘿嘿,賠錢?這事兒可沒那麽簡單!
他得好好琢磨琢磨,怎麽才能從這對夫婦身上多敲出點油水來。
程揚臉上故意裝出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副誓不罷休的架勢。
他對程遠山說道:“大伯,我實在是咽不下這一口氣啊!咱們不能就這麽算了,得把他們扭送到派出所去,讓遠江叔來管這一檔子事兒!”
他說話時,語氣中充滿了“我是受害者”的委屈和憤怒,仿佛自己才是那個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他一心就想把郝大仁送進局子裡,讓他換身“新衣裳”,戴副“銀手鐲”。
而且,他在言語中還特意提及了“遠江叔”。
旁人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還會以為這是派出所所長呢,實際上那只不過是一個老輔警罷了!
他想用這種方式給郝大仁施加壓力,讓他知道自己這邊可是有人脈的,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郝大仁夫婦一聽到程揚的話,心裡就像是被捏了一把,緊張得不得了。
他們生怕自己這兩個老實巴交的人,真的被這狡猾的小子給送進局子裡去。
徐桂芬已經嚇得不敢吱聲了,整個人畏畏縮縮的,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潑辣勁兒。
郝大仁雖然也被唬得不輕,但作為男人,他還是得硬著頭皮出頭。
他梗著脖子,強打著勇氣說道:“程小哥,咱們之間其實也沒啥深仇大恨,沒必要搞得這麽絕吧!這樣,我們賠你三千塊錢,這事兒就這麽算了,如何?”
其實郝大仁心裡清楚,今天這架勢,幾百塊錢肯定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他咬咬牙,報出了三千塊錢這個數字,這已經是他一個半月的工資了。他知道,這一回不出血是不行了,只能舍財免災了。
三千塊錢在禾田村可不是個小數目,足夠讓絕大多數村民眼饞了。
在他們看來,這三千塊錢,他們這些在家務農的人得辛辛苦苦忙活大半年才能賺到呢。
程揚一聽郝大仁這麽說,頓時心裡樂開了花,但他表面上還是得裝出一副思考的樣子。
他摸了摸下巴,眯著眼睛,擺出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緩緩說道:“三千塊錢?嗯……這也行吧,我程揚可不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人。”
郝大仁夫婦一聽這話,立馬如釋重負,連連點頭,就像是在搗蒜一樣。他們心想,這總算是談妥了,這臭小子總算是松口了。
不過,程揚話鋒一轉,又說道:“只不過啊,再過兩個月我就要高考了,這腦袋上挨了一拳,萬一真給我打出個腦震蕩來,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他一臉認真地說道,仿佛真的在為自己的健康,為自己的前途擔憂。
其它村民一聽程揚這樣說,相互之間看了看,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們心知肚明,這小子雖然平時吊兒郎當的,但真要說到學習,他恐怕連大專都上不了。
不過,這種拆台的話他們也隻敢在心裡說說,哪裡敢真的說出口來。
郝大仁一聽程揚的話,找書苑 zhaoshuyuan 差點沒忍住心中的怒火。
他暗自在心裡吐血,想著:“這臭小子,真是獅子大開口啊!我都已經打算大出血了,他竟然還想讓我割肉!”
但形勢比人強,他知道現在自己處於劣勢,只能強忍著怒火,先咽下這口氣。
他硬著頭皮,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一些,說道:“程小哥,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再加兩千塊錢,一共五千,這事兒就這麽算了。”
他心想,這已經是自己能接受的極限了,要是這小子再不同意,那他也只能豁出去了。
程揚看著郝大仁那憋屈的樣子,心裡暗笑不已。他知道這已經是郝大仁的底線了,再逼下去也沒什麽意思。
於是,他故作大方地一揮手,說道:“好吧,看在你們這麽誠懇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雙方就這樣“友好協商”了一番,最終達成了協議。郝大仁又添了兩千塊錢,總算是把這件事了了。
他心裡雖然有些不甘,但也知道現在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不然還真怕自己走不出這禾田村。
就這樣,一場原本可能鬧得不可開交的糾紛,在郝大仁夫婦的“大出血”下,總算是暫時平息了下來。
他們夫妻兩趕緊掏錢走人,跨上小電驢,就像是被追債的逃犯一樣灰溜溜地跑了。
看著郝大仁夫婦狼狽離去的背影,程揚得意地笑了。他心想:“這次真是賺大了,不僅保住了自家的房子,還白撿了五千塊錢。”
他摸了摸下巴,滿意地點了點頭,就是臉上的傷還是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