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徑直行到側門跟前,撥開門口鎖具,然後推開條寬縫,隨即迅速竄出。
「不愧是偵查兵出身,這身手……沒話說啊!」
胡曉東的話同樣是引起唐小權共鳴,雖然他們皆不是第一次見尖刀連戰士施展本領,但每每見到還是忍不住由衷佩服。
尤其是胡曉東,同為常年健身人士,他對自身要求那也是非常嚴格的,可在遇見老徐一行人後,胡曉東一經對比,那當真是相形見絀。
出了屋的華表藉助車體掩護,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下。
胡曉東就這麼短短走神功夫,便是立馬失去了華表蹤跡。
貓著腰,華表一點點朝目標靠近。
為了不大打草驚蛇,他特意繞路,打算行到目標後方,然後從後給目標一個「驚喜」。
目標顯然沒有發覺影藏在黑暗角落窺視的眼睛,他手裡持著把長刀,從步伐看,不是太穩,一瘸一拐模樣,似是受了什麼重創。
目標的行走不便給華表繞後提供了便利,他依靠掩體掩護以及夜色遮擋正以著肉眼可見速度朝目標後方摸去。
待到合適地點,華錶停下腳步,然後徑直朝前撲了過去。
消無聲息,望著華表不斷逼近目標身影,胡曉東和唐小權皆是兀自捏了把冷汗。
心道是,這得虧華表是自己這邊人,若是擱對面,那可就……
華表的突襲堪稱完美,可就在他即將撲上,縛住目標的關鍵之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一路病央,拖著步子瘸拐未覺的目標人物竟然在懷抱將要得手的時候,突然反轉身子。那時機把握端的是恰到好處,就跟後腦杓裝了定位雷達般。
早一秒,懷錶可能還未上手;晚一秒,他估計就被縛住。
不止如此。目標返身同時,手裡長刀也是順勢劈出。
望著那著力砍來的森寒刀刃,華表多年行走刀尖錘鍊出的過硬反應這一刻起到了救命作用。
他前傾身形本能朝側旁一閃,待目標刀鋒落下,慣性沖前空擋。果決反手一記手刀落下。
不曾想,手刀剛剛落在目標後頸部,目標便是腳底一軟,無力癱倒在地。
「我去!怎麼會這樣!」華表自認下手很輕,畢竟他也急需想透過目標了解之前祥和麵館發生的事情,所以他僅是用了2成力道,可目標也實在太不經打了,根本就是一碰即倒啊。
望著地上似是昏厥的目標人物,華表無奈的搖搖腦袋,隨即俯身卸下後者長刀。然後又仔細檢查了下對方隨身物品,以防止對方還有武器。
待確認完畢,華表這才放心將目標背負在肩。
見得華表這般動作,屋內唐小權,胡曉東皆是著力吐了口鬱氣。
開玩笑,就適才目標男人轉身一刀,委實是叫二人嚇了一跳。
至少在唐小權看來,若是剛才是在外是自己,那絕對被長刀活劈成兩半。
推開房門,華表徑直行到屋內椅凳旁邊。接著把背上目標給擱在了凳上。
你問此人是誰?想必有讀者已經猜到,沒錯,正是少年一直憂慮的那個男人。
「他怎麼樣了?」原本是想說「你怎下手那麼重呢」,但考慮到目前彼此間微妙關係。唐小權還是選擇較為穩妥,不易產生誤會的詢問方式。
「鬼知道,我也沒想把他怎麼招,他自個兒就成這樣了。」華表不爽的啐了口吐沫,接著將手裡長刀擱到桌上。
「豁!這刀不錯啊,要是我沒看錯。應該是咱老祖宗有名的唐刀吧。」
華夏人對唐刀這個詞兒都不陌生,但懂行的卻沒幾個。
胡曉東因為經營體育用品店,平日少不了和一些相關產業朋友有來往。
所以對冷兵器也算頗有些了解,華表聞言肯定附和了句:「沒錯,那玩意就是唐刀。」
「乖乖,華子得虧你反應快,不然剛才被劈中,那可就……」嘖嘖嘴巴,胡曉東面露出一絲後怕之色。
「看他樣子,一時半會也不會醒來,華表你去休息一下吧,明天搜羅你是主力,得確保精力啊。」見縫插針,唐小權適時規勸一句。
沒辦法,華表眼下情緒過激,唐小權擔心繼續這麼下去,他很可能出現問題。
可惜華表並不打算領唐小權情誼,他直接拽過一張凳子,撂屁股坐了上去,隨即劍眉一橫,淡漠道:「不用了,你們累就先去休息吧,我沒事兒。」
華表確實沒事兒,莫說一天不睡,你就是叫他一個禮拜不正常睡眠,於華表而言,也不是啥大問題。
這是一個偵察兵必備素質,他所處的環境和常年執行任務要求,註定他必須做到這些。
見得華表執意,唐小權便也不再堅持。
索性扯過凳子,與胡曉東一起繼續陪華表「大眼望小眼。」
男人顯然是脫力了,望著他身上滿是血汙的衣服,唐小權能夠想象出過去幾個小時他經歷了什麼。
當時,藉助望遠鏡觀測,唐小權那是親眼見到男人怒劈瘦高個兒場景,也恰是因為此讓他沒有做出給男人綁縛決定。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況且唐小權還指著男人給他詳述祥和麵館發生的事情。
所以必要的示好是非常需要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屋內氣氛變得愈發詭異。
試想一下,深更半夜,三個男人,守著個滿身血汙男子目不轉睛,這「動人」一幕委實是會叫人浮想聯翩。
就這麼,在三名「基友」熱切注視半個小時後,昏迷許久的男人終於是蠕動了一下。
「你醒了啊。」唐小權踱步上前,隨口輕語一句。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剛剛靠近男人,男人便是突然從凳上竄起,那靈活架勢根本不似個昏迷人應有動作。
就這麼,唐小權在毫無防備下,被男人扣住了手腳。
隨即男人目標落在了擱於桌上的那把唐刀。
「抱歉,這個東西你暫時不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