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昱辰操纵真气,将易云缓缓放到床榻上,这才舒了口气。
【你糅合了一阳指,纯阳无极真气的手法,治好了易云双腿,以真气每日温阳,一年後恢复正常】
看到系统旁白,易昱辰确认了治疗效果,便放下担心,他衣袖一甩,关闭的房门无风自开。
门外的易良听到动静,立刻走了进来,他神色激动,看着易云重新包裹的双腿,问道:“孙少爷,怎麽样了?”
易昱辰看着他和易云期待的眼神,微笑着道……
“幸不辱命!如果不出意外,最多半个月,伤势就能稳固,一个月後,应该就可以拆掉石膏。”
“之後就可以试着慢慢行走,但是不要着急,最少需要三个月的恢复期。”
“爷爷你最近不要动,什麽事吩咐易良就好,双腿现在不能移动,我会每天过来用真气温养你双腿的骨骼丶经脉。”
“等确认完全恢复,你再试着运行真气;情况好的话,最多一年,双腿就能恢复巅峰状态。”
听到这话,易云神色再也抑制不住,他哈哈大笑道:“好好好!逍遥王,没想到还有再战之日!”
易昱辰知道他的心结,也就没有多说什麽,毕竟当年易云输的实在太冤。
若不是逍遥王不要脸,以门下几百条人命硬生生拖着易云大战三天,然後又趁着易云体力丶真气不足,趁虚而入,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能和逍遥王公平一战,了却易云多年的苦闷,易昱辰也没什麽可阻挠的。就算逍遥王这些年有了进步,易云也有大还丹可以追赶上。
又陪了小老头一会儿,确认他没有问题,易昱辰这才将空间留给他和易良。
这一对主仆几十年,要说关心,大概没有比易良更关心他的了。
………………
易云的情况,易继风很快就发现了,但易良等人都没有对他详说,他也只是知道易云双腿有了好转。
这天易昱辰正在翻看朝廷邸报,就看到张浚被文官群起而攻之,邸报中列举了他十大罪状。
易昱辰细读之後,发现罪状并不严重,最多就是为门人弟子请托,谋取官职。
这在当下并不是什麽大问题,或者说只要当官的多多少少都做过。
直到看到高宗赵构对此留中不发,易昱辰叹息一声,明白这是赵构等着张浚自行辞官,想维护他最後一丝体面。
“南宋文官虽然看不起武官,但最起码的风骨还是有的。只怕张浚不肯丢掉参知政事之职,如此一来,他可就危险了。”易昱辰自言自语道。
事情如易昱辰所料,随着时间的流逝,张浚毫无辞官之意,而事件逐渐发酵。
朝堂上,议和派状告张浚的罪状越来越严重,从花钱谋官,到培植羽翼,卖弄权术,甚至有人蔘他抑制皇权,要做独揽朝政的权臣。
高宗赵构虽然依旧留中不发,但也要求张浚上折自辩。
………………
书房内,易继风和易良都在。
“只怕赵构的耐心也要耗尽了!这是张浚最後的机会!”易昱辰放下邸报,叹息道。
易良一脸愁苦,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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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继风忍不住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易昱辰摇了摇头,解释道……
“赵构要藉此机会,向朝堂放出议和的倾向。那主战的几位宰辅,就必须有人退出这个游戏。”
“如今政事堂以主战派为首,不让秦桧进入中枢,赵构的旨意只怕出不了政事堂就要被驳回。”
“张浚,赵鼎之流不是吕颐浩,赵构没有那麽多顾忌。只怕张浚有难了!”
“不过本朝文官贵重,张浚最多也就是罢职流放,不会有性命之忧。没什麽担心的。”
原本以为事情就要以张浚流放结束,谁知道几天後,事情出现了大反转。
………………
南宋临安。
这天清晨,京都权贵云集的内城区,一座高门楼户前。
左右四个仆役站在门外待客,门口两座巍峨雄壮的石狮怒目前方,牌匾上张府两个金色大字熠熠生辉。
一辆双马拉动的马车缓缓驶到府门口,随着马车驶近,大门从里面打开,一道清瘦高雅的消瘦老者从中走出。
老者正是政事堂参知政事之一的张浚,随着他登上马车,前後左右各有禁军和六扇门的捕快护持着前往皇宫而去。
马车驶进朱雀大街后,领头的禁军首领眉头一皱,看了看路边左右的商贩,虽然觉得今天热闹了一些,但也没有多想。
直到马车走过朱雀大街一半,禁军首领和路边商贩无意中目光一对,这才意识到不好。
他只来得及喊了一声:“不好,保护相爷!”路边高楼顶端,随着一声弓弩响起,一支利箭快如奔雷朝着他胸口射去。
随着他耳边‘轰’的一声,街边行人的一切声音丶动作都放慢了,而他则被射来的利箭一箭穿心,巨大的力道带着他从马上往後飞去。
随着这一声箭鸣,左右两边的商贩从扁担丶摊贩上抽出长刀,朝着马车杀去。
而禁军首领最後一眼,就是慌乱的行人,凶悍的杀手,还有反应不及的禁军和六扇门的捕快。
随着他眼前陷入黑暗,一切都彻底静了下来。
随着禁军首领死去,街道上一片混乱,受到波及的无辜路人在惊叫中向着两边的楼内爬去。
而很快,两侧临街的客栈丶酒楼二楼窗户打开,一道道黑衣蒙面的身影一纵而下,朝着马车围去。
此时禁军和六扇门捕快反应过来,结成战阵,将马车围在中间,双方混战成一团。
而射出利箭的高楼顶端,一道纤细身影手持长弓,藐视下方,她手搭利箭,弓如满月,随着她松手,长箭呼啸着向马车而去。
就在长箭临近马车的瞬间,马车内,一只戴着金甲的手伸了出来,一把握住长箭,直接折断。
高楼上纤细的身影目光一凝,长弓一扔,从旁边拿起剑柄,纵身朝着马车而下。
随着她一动,马车车门被推开,一道身穿金甲的身影从中走出,身影身材匀称,面白无须,一双眼眸如虎目,给人一种择人而噬的感觉。
看着长剑临身,金甲人不屑一笑,右手握拳畜力,一拳捣出,风声呼啸,发出尖锐的嘶鸣。
随着拳剑交击,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过後,金甲人一动不动,长剑的主人一声闷哼,纵身而退。